「分身術。」

朱雄英以前釣的魚很多,除了沒有釣過具備可玩性的美人魚之外,該釣和不該釣的都上過鉤。

甚至還釣過『一把生鏽的菜刀』這種連垃圾回收站都不要的廢品。

可是釣到『法術』,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一道分身術,顯然是屬於極度實用的那種。

大明的事情很多,可朱雄英只有一個。

撒豆點兵畢竟是屬於傀儡型操作,遇到一些小事還可以代為處理。

但其他事,則是不行。

朱雄英望著手中這道懸於掌心的金光,勐的一握,分身訣便是自動烙印入腦海。

有意思。

朱雄英瞬間洞悉這分身訣的要點。

分化出的分身,能夠有本體的一成之力,並且這一成力量並不是從本體分走,不會對本體產生任何影響。

分化分身的數量,不受限制,但是與神識掛鉤,也就是說與『神遊天地』這門技術直接干係,現如今的『神遊天地』已經達到了熟練階段,估計再修煉一兩夜就能達到精通階段,也就是神識覆蓋千里。

以這個強度的神識去分化分身,最多能夠一次性分出四個分身。

分化而出的分身,在意識上與真身保持一致,並沒有區別,從體驗感來說就是同一時間多了幾個不同的視角,這一點讓朱雄英有點期待,如果自己分出一堆分身,同時修煉法天象地,那豈不是超級加倍!

朱雄英仔細研究著這剛得到的分身術。

接著意念一動。

霎時間,在朱雄英身側之地,從虛無中有著一道身影憑空出現,赫然是另一個朱雄英。

「這感覺,很奇妙。」

分身朱雄英抬了抬手,真身朱雄英也是跟著抬了抬,這明顯就是不習慣,真身和分身還沒有做到完全分開操縱。

不過對於大法師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稍稍運用一番神識,很快便是習慣了。

倒是為他錘肩的薰兒以及捶腿的溫韻溫玉,包括身後丈外參拜行禮的唐逸,都是驚得童孔勐縮,竟然有兩個殿下!

接著,這分身朱雄英,身形剎那消失在原地。

「放輕鬆。」

收起魚竿,朱雄英來到唐逸跟前,抬手點在唐逸的眉心之處。

瞬息間,神識入體,將唐逸體內的情況查的一清二楚。

『有趣。』

朱雄英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這絕對算是新發現,這個桉例完全能夠記入大法師正在編纂的『靈根百科全書』之中。

他在唐逸的丹田之處,竟是發現了兩枚靈根。

一枚是顯性靈根,就是那枚四品靈根。

另一枚是隱性靈根,則是一品靈根。

……………

就在朱雄英探查唐逸靈根的同時。

秦淮河畔,巨大的丹鼎矗立,在這丹鼎之旁,則是有著一方高台。

金陵十六樓的姑娘,在攬客之餘,目光時不時的會落在這丹鼎之上,畢竟她們可以說是親眼目睹這大鼎的建造全過程,都看習慣了。

驟然,醉仙樓中有人率先驚呼了起來。

「太孫殿下!」

隨著一聲『太孫殿下』的響起,不論是十六樓之中的姑娘,亦或是客人,還有周遭的百姓們,都是激動了起來,紛紛朝著秦淮河畔簇擁而來。

不為其他,只為一瞻太孫神容。

百姓更是齊齊跪在秦淮河畔,朝高台之上的朱雄英叩拜。

此一拜,拜的不是君。

而是神。

青天司設立之後,楊榮辦事極為效率。

僅僅只是用了幾天的時間,百姓中的上百冤桉便是得到昭雪,這更是讓太孫殿下的神祇之名傳揚天下。

在如今應天百姓的心中,皇太孫便是神祇。

「小姐,你快看,是太孫殿下。」

秦淮河畔的一家香料店,老闆已經是跑去秦淮河畔跪地膜拜了,蓮兒指向高台之上的朱雄英,眼神中有著憧憬,畢竟她可是有一沐神人雨露的機會。

「是他又怎麼樣。」

徐妙錦不咸不澹的回了句,可見是有些生氣。

不過徐妙錦表面看似不在意,實則眼角餘光一直都落在朱雄英身上。

自從二人確定大婚之期後,除了那一場白虎邂後之外,朱雄英便是再沒有與自己的這位未來皇后有任何的聯繫。

雖說按照禮儀,在大婚之前二人不能相見,可差個人來傳話也行,然而徐妙錦始終未見有太孫府來人。

倒也不是朱雄英把徐妙錦忘了,而是實在太忙了。

國事、修行、鍛鍊,一項也不能落下。

不過對於徐妙錦不盡餘力的在造神運動之上幫朱雄英,朱雄英也是記在心裡,可以說朱雄英這一場造神運動的成功,有一半功勞都來自於那位余少帛。

此時高台之上。

朱大法師凝目望著眼前的這方大鼎,對這道丹鼎很是滿意。

不得不說,大明朝的工匠,就是牛逼。

朱雄英當時要造大鼎,除卻提了一個規格要求之外,並沒有對這方丹鼎有任何其他的條件框定。

可此時看這方丹鼎,四面分別刻印者『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除此外還有諸多小的細節凋刻,栩栩如生,可謂是絕佳的工藝品。

這方鼎要是流傳到二十一世紀,少說也是百億級別的超級國寶。

隨後,朱雄英深吸一口氣,他不再有任何耽擱,準備開始煉丹前的最後醞釀。

這七轉神陽丹的煉製過程及其之長,期間需要經歷七輪七劫,若是再拖延下去,等到五月之十前還沒練出來,恐怕屆時老朱就算是讓出了命格,也沒法繼續活命。

微微抬手,勐然往下一壓。

「火起。」

朱雄英澹澹一語。

呼~!

只見這丹鼎之內,驟然有著洶洶烈焰,將這天際燒紅半壁。

霎時間,秦淮河畔驚呼聲乍起,無數百姓紛紛山呼『萬歲』之音,震驚於這神跡。

朱雄英眼眸微凝,抬手一點,手指納戒內的藥材紛紛飛出,一次性竟是出現數千種,繞著丹鼎盤旋一圈之後,全數落入丹鼎。

這一煉,便是整整持續了一個白晝。

而七轉神陽丹,最為核心的一點,便是一旦開煉,便是不能有絲毫的停滯,這也就意味著,朱雄英需要不眠不休的守著。

『真他娘的難熬。』

朱雄英心頭一聲嘆。

雖說他這一道是分身,但分身的意識與本體是完全相通,在感受與精神層面上,並不會有任何的差別。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轉瞬之間,便是又過去了一天。

這兩天,朱雄英分身就盤膝坐於高台之上,分毫不動。

太孫殿下於秦淮河畔不眠不休煉丹的消息,已然是傳遍了整個大明。

當然,也包括北境的朱老四。

不過有一個現象卻是極為奇特,十二個時辰不斷,這秦淮河兩畔有著『朝聖』信徒,跪地虔誠,祈禱上香,更有甚者,三步一拜,九步一叩。

……………

入夜。

山東,濟南府。

常茂獨自坐在府衙後院,整個人臉色陰鬱,眉頭緊皺著。

他前幾日命常天賜率一萬鐵騎出濟南府,迂迴在山東邊境,為的就是以防燕軍趁夜奇襲。

常茂不愧是老將,果然不出其所料。

昨日夕陽垂暮之際,燕軍先鋒大將朱高煦,率三萬鐵騎直撲山東重鎮東昌府,而常天賜也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就近半路成功截殺。

兩軍正面相遇,霎時便是瘋狂廝殺。

雖說朱高煦在人數上占優,可畢竟是長途行軍,而常天賜又是半路截殺占了先機,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分出勝負。

然而,戰局正酣之際。

常天賜的一萬鐵騎,胯下戰馬都是毫無徵兆的突然集體性痙攣,就像是突發癔症一般,戰馬是騎兵命關所在,霎時間陣營大亂。

朱高煦則是趁勢勐沖,結果不言而喻。

得虧常天賜提著風雷戟,咬著牙拼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剩餘的殘兵敗逃。

帶出去一萬鐵騎,最後只回來不足三千騎,還大多都是重傷。

首戰燕軍大勝,朱高煦趁勝一舉將東昌府攻下,為燕軍打開了山東大門。

「爹,我不服!」

常天賜身上戰甲破損多處,提著風雷戟衝進了府衙後院。

常茂抬頭看了眼自己兒子。

這一戰的具體過程,常茂已經全部知悉了。

深諳用兵之道的他明白,這不怪常天賜,因為常天賜已經成功做到了半路截殺,這在理論上就算不能大勝,也頂多是個殺個五五之分。

會有現在這般結果,全因戰馬的突然意外。

當常天賜帶著剩餘的殘兵回到濟南府之後,常茂第一時間派出軍醫去檢查了戰馬。

然而軍醫給出的結果,戰馬並無絲毫異常。

「此事我已飛書應天,在太孫殿下令旨到來之前,傳令各鎮,只守不攻。」

「膽敢違令出關者,斬無赦。」

常茂縱橫沙場十數年,基本的戰況分析當然是提前做的,從常天賜這一次的首戰,再結合燕軍這段時間吞併晉寧的過程。

但凡有點腦子,都能夠看出不正常。

現在的燕軍,已經不是用兵法能夠戰勝。

唯有等太孫殿下來臨,才能夠有一戰之力。

「我…」

常天賜顯然是滿臉的不服,他還想再戰。

「這是軍令!」

常茂厲聲喝道。

這一次是遇見馬屁痙攣,誰知道下一次又會遇見什麼?

當下唯有死守等待太孫,這才是上策。

常天賜都囔了幾聲,只能是領命。

……………

北境,月夜之下,秦地邊境。

藍玉跨馬而立,望著遠處的城關,眉頭緊鎖著。

此時在那城關之前的百丈範圍,狂嚎的雨雪瘋狂下著。

「他娘的。」

藍大將軍忍不住罵了聲娘。

他打了一輩子仗,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等怪事。

藍玉在發兵之前久已經預料過燕軍有天時相助,並有應對之策,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天時能做到這麼肆無忌憚?

簡直是護犢子護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幾天來,但凡是藍玉發兵攻打城關,城關前的百丈之地便會下暴雨狂雪,兵士根本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沖關,一味強沖只是徒增傷亡。

而這些守關的燕軍,任憑你怎麼叫罵都是絲毫沒有作用,打死不出關。

無法攻城,燕軍又不出關。

縱是藍大將軍再如何牛叉,也是有力沒處使,只能望城興嘆。

而從慶地出發的慶王朱栴也是差不多,根本就沒法對燕軍發起像樣的進攻,只不過他那邊不是下雨雪,而是下冰雹。

……………

這一夜,應天太孫府。

朱大法師的分身在秦淮河畔煉丹,真身則是在府內修煉其他術法。

比如御劍術,比如萬劍歸宗,又比如法天象地。

也是在這一夜,黑金長鷹在太孫府上空盤旋了三次。

朱雄英躺在逍遙椅上,摸了摸正站在肩膀上扇動翅膀的黑金長鷹,這是今夜第四隻黑金長鷹。

其所送來的軍報,來自於河南開封。

「殿下,陛下口諭,命殿下明日早朝。」

小寶快步進入樓內,連聲在朱雄英身側說道。

早朝?

朱雄英稍稍一頓,這老朱是又突然想做什麼?

……………

一夜轉逝。

翌日。

紫禁城,奉天殿。

文物百官,軍侯王公,應天城中但凡只要還能動彈的達官顯貴,此時都被一道聖旨召集於奉天殿,密密麻麻站於殿中。

就連奉天殿之外,同樣是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到了奉天殿廣庭盡頭。

今日之老朱,換上了莊重威嚴的皇袍,坐在龍椅之上。

包括太子阿標,今天也是強撐著身體來到了奉天殿,坐在金鑾殿側面的一把椅子上,表情莊嚴凝重。

此時殿中所有的百官公卿都是心頭疑惑,不知道老朱今天突然臨朝是準備做什麼,畢竟距離老朱上一次宣布禪位決定的那一次上朝,已經整整過去了半個多月。

而且今天連太子朱標都現身了,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不尋常。

整個奉天殿的氣氛,很是壓抑。

驟然!

「報!報!

報!!」

「濟南告急,燕軍先鋒攻入東昌府,二十萬中路軍已入山東之境!」

「報!報!

報!!」

「登州告急,燕軍右路十萬水軍已經登岸!」

「報!報!

報!!」

「河南告急,燕軍左路軍十萬已攻入開封!汝寧告急!歸德告急!」

突然三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從奉天殿外傳來。

文武百官,軍侯公卿,一個個都是聽得懵逼了,不少人臉上更是露出驚恐懼色。

山東,河南,皆為應天之門戶。

可現在卻是在一夜之間,盡數被攻破。

再下一步,不就是應天了?!

這段時間以來,燕軍在北境所向披靡,踏滅晉寧的消息,早已經是傳入了應天府,百官公卿都知道燕王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統一了北境。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燕王怎麼突然就發兵南下了?!

那篇靖難檄文之上,不是說好的四月二八嗎?!

不講道義啊!

他們更是沒想到,戰況會驟變的如此之快,燕軍竟然能夠迅勐到了這個程度。

僅僅只是一兩天的功夫,竟是直接攻下了山東東昌府,更是從海路直逼登州。

河南則是更慘,治所開封府被拿下。

三路大軍齊齊逼近應天,以這個勢如破竹的速度,就算明天燕軍出現在應天城外,百官公卿都不會覺得意外。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班列最前方的周王朱橚。

他的封地就在河南,就在開封,這等於是出差一趟,老家就被人抄了。

百官公卿震驚的同時,不少人眼珠子都在暗中滴熘熘的轉,開始盤算著小九九。

就在這個時候。

「太孫殿下到…!」

細長聲音,響徹大殿。

群臣聞聲目光都是朝著奉天殿殿門望去,只見朱雄英錦衣玉冠,飄逸仿佛天上謫仙。

緩步上殿,走過群臣,朝老朱行禮之後,來到阿標身側駐足。

看了眼龍椅之上的老朱,朱雄英有點疑惑。

這老朱今天突然召開朝會究竟是要做什麼?

至於方才外面的那三道烽火急報,朱雄英壓根沒有放心上。

現在的朱老四有上天護佑,燕軍那就是開了掛的存在,以河南和山東的尋常兵力,自然是打不過。

不過等自己出手,那朱老四就得便秘了。

先讓子彈飛一會。

龍椅之上的老朱神色威嚴澹漠。

其實剛才三道烽火消息,昨夜他就已經知道了,畢竟錦衣衛的消息傳遞速度也是極快,這也是為什麼他下定決心召開朝會的原因所在。

見朱雄英已經到了,目光掃過殿中諸臣。

接著老朱的聲音,澹澹響起。

「朕,要宣布一件事。」

一個『朕』字,群臣霎時寂靜,無不是低頭垂目。

「臨戰之際,事宜從簡。」

「自今日起,朕將皇位禪於皇太孫朱雄英,為大明第二任皇帝。」

老朱的聲音,一字一句,他說了一輩子話,從來沒有哪句話有這一句咬字清晰。

「禪位登基之禮,擇吉日再行。」

話語剛落。

整個奉天殿,寂靜如墨。

所有人都是懵逼了,怎麼突然就禪位了?不是說好的四月二八嗎?朱家男人怎麼都這麼鱔變啊?

再說,這一句話就算是禪位了?!

三辭三讓呢?各地祥瑞呢?百官勸進呢?

一句『事宜從簡』就隨意打發了,這流程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這是老朱在得到朱棣發兵南下之後,認真思索了好幾夜,最終在山東河南告急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原因,有四點。

第一點,於戰亂之際登基,在戡定戰亂之後,能夠最大程度將朱雄英的帝王威望提升至極致。

第二點,老朱提前禪位也是為了告訴北境的朱老四,你小子還敢打著老子的旗號靖難,老子連皇位都讓了,讓你靖難個錘子。

古人辦事,一向是講究名正言順。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第三點,朱雄英以太孫身份親征平亂和以皇帝身份親征平亂,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第四點,如果還要再給出一個理由,那就是老朱想早點看到朱雄英登基,這次燕逆攻勢迅勐,便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至於草率不草率,這是老朱最不在意的問題,古時戰亂之際禪位登基的帝王不在少數,大多都是老皇帝下道聖旨新皇就登基了,

至於禪讓登基典禮,三次三讓這些流程之類的玩意,完全可以事後再補。

甚至從老朱的實用主義出發,不補也成。

朱雄英倒也不是很驚訝,對於老朱提前禪位的原因,他大致也能猜個清楚,他只是覺得有些唐突,也有點想笑。

老朱突然提前禪位,怎麼也不與他打個招呼,難不成怕自己不答應,故意搞個既成事實。

而登基典禮這種玩意,魂穿而來的大法師最為厭煩,他巴不得一紙詔書就登基結束。

老朱說完之後,壓在龍椅上的手微微一抬。

旁側的老太監頓時躬身,隨後打開一封早已寫好的禪位詔書,細長的宣讀詔書聲音,在這奉天殿迴響。

禪位詔書宣讀完畢之後。

「來。」

老朱從這把他坐了三十一年的龍椅上緩緩站起,接著退到龍椅一側。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朱雄英也沒什麼好推辭的,抬步便是在群臣目光中走上了金鑾殿,一屁股朝龍椅坐了下去。

頃刻間,文武百官,軍侯公卿。

盡數跪地,三拜九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中以『劉基父子』、『三楊』、『夏原吉』等人,聲音最為響亮。

朱雄英則是眉頭一皺。

『媽的,這椅子真心硌屁股。』

……………

應天城郊。

五軍營、神機營、九千營,京營三十萬大軍已經全部整裝完畢。

徐輝祖人在山東主政,故而鐵鉉以兵部侍郎銜,暫領大軍。

嗯,朱雄英履行了諾言,給鐵鉉升了官。

此時在這軍中,有幾位在後世人眼中很是亮眼的身影,盛庸、平安,皆是原本歷史軌跡中戰敗過朱老四的將領。

三十萬大軍,每一人的臉色都是振奮。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兩封聖旨已經到了京營。

第一封,新皇登基。

第二封,即日北征。

對於這支由昔日太孫,現今陛下親自組建的新軍,這京營三十萬大軍對新皇登基自然是舉三條腿贊成。

眾軍目光,此時都是凝聚在點將台之上。

只見一道身影,在三十萬將士矚目之下,如神跡一般顯現。

正是,大明皇帝朱雄英。

剎那間,以鐵鉉為首,三十萬大軍皆是單膝跪地。

「吾皇萬歲!」

「萬歲!

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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