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娘皮,今日這梁子結下了。」

東方墨咬牙切齒。

但又像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勢,惹得一陣鑽心的疼痛。也幸虧東方墨肉身經過那凝血珠的改造,比起一般修士,要強悍太多,才能在風落葉那般蹂躪之下還能保持清醒的神志,甚至沒有達到傷筋斷骨的地步。

體內靈氣遊走一圈,發現內臟也並未造成多大的傷,這應該是風落葉沒有真正對東方墨下死手的原因,應了她的那句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次只是一個教訓而已。

東方墨艱難的盤膝坐下,手中握著兩塊靈石,開始瘋狂的吸收。

這一夜,用靈石將**的傷勢穩住,到了第二日晨時,足足消耗了六塊靈石,這才能夠勉強起身。

要是讓風落葉知道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在她看來,雖然她出手沒有對東方墨造成致命的傷害,可那種傷勢,沒有一個月的調息,根本不可能恢復,沒想到東方墨只是經過一夜的打坐,就能夠勉強站了起來。

「下手可真狠!「

感覺到身體依然虛弱異常,只要稍微伸展,就會牽動骨骼肌肉撕裂一般的疼痛,東方墨不禁對風落葉氣得牙癢。

心中更是暗自衡量,當日看光了那娘皮的身體,換來昨日一頓慘痛的教訓,到底值不值。

搖了搖頭後,東方墨再次拿出了兩塊靈石,開始瘋狂的吸收,過了一個時辰,直到手中的靈石靈氣耗盡,化作了灰燼這才收手。於是東方墨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向著山下而去。

當來到山下時,發現良子馬葛雲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子馬師兄,葛師兄……」

人還未至,東方墨竟然一步踉蹌,險些載到在地的樣子。

「是東方兄,咦,東方兄這是怎麼了?」

見此,良子馬等人大步上前,扶起了東方墨。

東方墨看這眾人一副關切,卻是一聲長嘆。

「哎…」

「這到底是真麼一回事?」

良子馬本就是丹脈弟子,自然能看到東方墨一身的傷勢,而且這傷勢著實不輕的樣子。

「諸位師兄,這些東西都拿去吧。」

東方墨卻是一把扯下了腰間的獸皮袋子,順勢就放在了良子馬手中。

見此,眾人更加不解。

「東方兄這到底是怎麼了?」

火燁看向東方墨道。

「師弟無能,讓諸位師兄失望了。」

東方墨眼帶迷茫,滿是空落的神色。

「東方兄何必吞吞吐吐,快言直說便是。」

葛雲向來直爽。

「哎,是這樣的,當日我回到妙音院後,因為知道葛師兄挑戰祖師兄的事情耽誤不得,是以第一個就想將葛師兄的戰書送到祖師兄手中。」

「當我掏出玉簡交給祖師兄的時候,祖師兄看了玉簡,並沒有拒絕,而是一口接下了葛師兄的挑戰。」

「可當我臨走時,祖師兄問我何去,我便說是還要去拜訪諸位師姐一番。」

「不想祖師兄生性多疑,看到我腰間皮袋鼓鼓,便一把搶了過來,打開一看,就發現了十數枚玉簡。」

「祖師兄問我這是什麼,那般情況,我只能如實說是提諸位師兄交給諸位師姐的玉簡。」

「聞言,祖師兄不禁勃然大怒,罵我吃裡扒外,盡然公然和一群…一群外院的烏合之眾攪在一起,有損我妙音院名聲。於是,祖師兄一把就將那十數枚玉簡捏的粉碎。」

「所以,諸位師兄的信,師弟沒有帶到,讓諸位師兄失望了,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吧,不然師弟受之有愧。」

東方墨雨淚聲下的闡述著。

聞言,眾人無不露出憤慨的神色,對那祖念棋可謂是恨之入骨。

「東方兄把我等當做什麼人了,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良子馬再次將獸皮袋子塞回了東方墨手中。

「不錯,東方兄收下就是,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等了。」

火燁也點了點頭。

「那東方兄這渾身的傷勢,又是如何造成的。」

一側的木玄子出聲詢問,眾人也齊齊看向了東方墨。

見此,東方墨更是一聲長嘆,道:

「諸位師兄有所不知,那祖念棋實在可惡,不僅是毀了玉簡,他還告知了妙音院長老鍾師姑,說我不止一次替諸位師兄通風報信了,聞言,鍾師姑勃然大怒,對師弟我就是一番嚴詞厲喝,本來要將我關禁閉,可念在我初入宗門,這才放了我一馬,只是警告若是還有下次,絕不姑息。「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師弟我回到洞府,準備第二日像諸位師兄稟告此事,那祖念棋竟然找上門來,美其名雲指點在下一番,可其下手著實狠辣,對著我就是一番狠狠地教訓。「

「師弟我不過一階修為,哪裡是他對手,只說宗門有規定,同門不可自相殘殺,可那祖念棋並非是要殺我,只是說要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我下次還敢助紂為虐,去打擾風師姐清修。「

說著,東方墨還看了看葛雲,果不其然,葛雲面色難看,眉間黑痣扭曲。

「師弟受苦了。「

片刻後,良子馬從懷中玉瓶倒出了一粒晶瑩的丹藥,示意東方墨吞下去。

東方墨略微猶豫,最終還是一口吞下,霎時,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感流入腹中,而後散發至四肢百脈,頓時渾身上下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諸位師兄,師弟傷勢是小,耽誤諸位師兄的事情是大,恐怕以後也不敢再為諸位傳信了。「

東方墨感覺到傷勢似乎得到了不小的緩解,暗道這丹藥果然略有效果,此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東方兄不必自責,這次是師兄連累你了。「

「罷了,走吧,隨我去武鬥台,這次定然要好好教訓一番那祖念棋,以解心頭之恨,同時也算是為東方兄報仇了。「

葛雲摸了摸嘴角的八字鬍,厲聲說道。

聞言,眾人義憤填膺,一路浩浩蕩蕩的向著武鬥台而去。

到了武鬥台時,正值晌午十分,而葛雲和祖念棋約定的時間,正是此刻。

當聽到北辰院器脈葛雲要挑戰妙音院的祖念棋時,此番消息不禁而走,只是片刻間就傳開了,四周圍了越來越多的人,不少人更是通風報信,是以更多的人還從遠處趕來,想要看看這築基之下煉器第一人,要挑戰實力公認強悍的祖念棋,到底誰更厲害。

「我覺得葛師兄此舉不太明智,要知道祖念棋實力強悍,至今還沒有聽說有過敗績。「

「不錯,葛師兄雖然煉器本事有我築基之下第一人的稱謂,可其實力和祖念棋比起來,還真不好說。「

「我看不盡然,葛師兄和祖念棋都是七階的修為,那祖念棋就是在厲害,又能夠厲害到哪兒去。「

「葛師兄身價不菲,手中法器更是層出不窮,我看著葛師兄應該更勝一籌。「

眾說紛紜當中,此刻葛雲早就站在了武鬥台上,閉眼沉思,只等祖念棋的到來。

良子馬等人則在台下,心中祈禱葛雲能夠勝了。

不過東方墨還是從幾人的擔憂當中看出,良子馬火燁等人都不太看好葛雲似的,莫非那祖念棋實力還真不是一般強悍不成。

就在眾人低頭交耳時,遠處一群鶯鶯燕燕紛紛而來。

東方墨轉身一看之下,正是妙音院的諸位師姐,此刻,在場絕大多數男弟子無不其吸引。

「哼,果然是真的,那葛雲還真敢挑戰我妙音院祖師兄。「

其中一個年月十五六歲的黃衫少女看這場景,一聲冷哼。

「不錯,不自量力的人可多了,即便是北辰院的葛雲,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若我是祖師兄,定然不理會這番挑戰,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妙音院的諸位女弟子,一面倒的偏向祖念棋,可見祖念棋在其心中地位。

這也難怪,祖念棋本就是妙音院的為數不多的男弟子之一,其面容俊朗不凡,實力更是公認的不俗,跟這身材五短三粗,相貌醜陋的葛雲比起來,賣相可謂雲泥,是以少女懷春的心態來看,這葛雲實在是難登大雅。

良子馬等人看著遠處圍繞的一群妙音院弟子,發現並沒有穆紫雨黃鶯等人的身影,略有些失望。

「怎麼還不來!「

東方墨卻暗自皺了皺眉頭,這祖念棋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約好晌午時分,此刻晌午已過,卻遲遲不肯出現。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時,只聽有人道:

「來了!「

「快看!「

東方墨順著眾人所望看去,果然看到了不遠處一身白色道袍,腳踏虛空而來的祖念棋。

祖念棋凌空飛渡,身形一躍,就落在了武鬥台上。

見此,圍觀眾人終於炸開。

「看,是祖師兄。「

「祖師兄真是氣宇軒昂。「

妙音院眾女自然一臉的傾往之色。

「終於來了。」

火燁早已有些不耐煩。

而在武鬥台上閉目沉思的葛雲也猛然張開了雙眼。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沒找你,你反倒來招惹我了。」

祖念棋雙手倒背,看向葛雲一聲冷哼。

「廢話少說,姓祖的,屢屢壞我好事,今日若不教訓教訓你,你倒以為我葛雲好欺負了。」

葛雲面帶怒色,眉間黑痣異常的顯眼。

「哈哈哈,教訓我?就你還不夠資格。」

祖念棋哈哈大笑,看向葛雲眼中異常不屑。

聞言,葛雲面色一沉,不再廢話,雙手掐訣,同時手指一彈。

頓時一顆顆人頭大小的火球飛射而出,直取祖念棋面門。

祖念棋不屑更濃,甚至沒有躲閃的意思,對著那飛來的火球遙遙一指,數顆火球便定在半空,同時眨眼就炸開,火星四射,落下了漫天的火雨。

葛雲不驚反喜,在那火雨落雨落下的同時,其身形同時化作了一道火光,似是隱若其中,電射而出,剎那間就棲身而近。

兩道手臂化作了火紅之色,對著祖念棋生生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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