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一路的小插曲,不消片刻東方墨就來到了一座頗為宏偉的大殿前。』www.

而到了此地,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邁步走過寬闊的廣場,直接步入了大殿中。

只見在大殿的主座上,端坐著一個白衣女子,此女不是妙音院院,還能是誰。

此女雖然數十年前在血冢城的血明殿,但東方墨早已探聽清楚,西域幾大勢力每五年派駐一個化嬰境長老輪番駐守,所以此女應該早就回來了。

心情大好之下,他老遠便一拱手。

「禾道友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話語落下,他一副自來熟的坐在了白衣女子身下的一張椅子上。

聽到他的話,白衣女子美眸微眯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此女眼中赫然爆出一道難以置信的目光。

短短六十多年不見,東方墨竟然從當初的凝丹境中期,達到了如今的化嬰境初期。

在她看來,即使天資再逆天之人,修行度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雖然她也是不到兩百歲就突破到了化嬰境,可她的情況自己清楚,東方墨又怎可能和她相比。

「難怪連稱呼都變了,原來是修為大漲,可喜可賀啊。」就聽對著他說道,不過話語已經恢復了平靜。

「哪裡哪裡,僥倖而已。」東方墨打了個哈哈,更是毫不客氣的將桌上的一盞靈茶端了起來,放在口中抿了一口。

只是他剛剛喝過,就覺得此茶有一股讓他熟悉的淡香。一個女子的面容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不用說此茶也是牧心喝過的了。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為何此地會有一盞靈茶,之前他還以為是禾雨特意給自己準備的,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是自作多情。

只見他暗中瞥了禾雨一眼,現此女果然對他的舉動露出了些許異樣,不過她立馬恢復過來,並沒有多說什麼。

東方墨也樂得裝糊塗,於是再次品味了一口,這才將靈茶放下。

「東方墨,短短几十年不見,你修為突破的度,還真是匪夷所思啊。」這時就聽禾雨開口道。

「實不相瞞,小道在萬靈山脈現了一條靈脈,便將那條靈脈吸乾了而已。」東方墨身子向後一躺。

「靈脈?」

禾雨詫異的看著他。

東方墨點了點頭,既然他都說出了在萬靈山脈,以此女的身份和手段,很容易就能派人查到。如今那條靈脈已經被他吸干,他也不怕有什麼後患。

然而禾雨心中只是念頭一轉後,就明白東方墨即便真的找到了一條靈脈,可要短短六十年突破到化嬰境也是不大可能的,因此他必定還隱瞞了什麼。

只是如今東方墨已經和她一樣是化嬰境修士,而且從他還是凝丹境時就能進接下自己三擊,突破後其實力必定水漲船高,她總不可能因為好奇就將他逼問一番吧。

於是禾雨便轉移了話題。

「當年你追那隻白色小猴而去,那顆七心佛蓮的蓮子可有追到手。」

聞言,東方墨端在嘴邊的茶盞一頓。

那隻潑猴他倒是追到了,可七心佛蓮的蓮子卻給了岳老三,他上哪裡去給此女找來。況且就算蓮子在他手中,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將此物拱手相讓啊。

就見他搖了搖頭:「禾道友多慮了,那隻小猴度太快,小道沒有追上。」

其話語落下後,禾雨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並道: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那蓮子對我有大用,若是在你手上就拿出來吧,我願意拿等價,甚至過此物價值的東西與你交換。」

「哦?」東方墨古怪的看了此女一眼,看來七心佛蓮的蓮子,對此女的確是有著大用處。

若是那顆蓮子沒有給岳老三,說不定他還是多問一句,此女會用什麼東西給他交換,現在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於是他繼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確沒有得到那顆蓮子。

禾雨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她問及東方墨此事,也只是抱著一絲希望而已,既然東方墨再三否認,那也是命中注定了。

這時此女看向東方墨又問道:

「既如此就算了吧,對了,此次你來找我又有什麼事情。」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小道如今剛剛突破到化嬰境,有諸多不解之處,想來跟禾道友請教一二。」東方墨呵呵一笑。

「憑什麼!」

只是他話語剛落,禾雨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

東方墨一時語噻,說不出話來。

接著他便嘿嘿笑道:

「常言道胳膊腿不往外拐,不看僧面看佛面,禾道友總不能虧待自己人吧。」

「你……」

禾雨神色一惱,她哪裡不知道東方墨是在打牧心的主意。

「開個玩笑而已,禾道友可莫要動怒。別的不說,念在小道當年在你門下修行,你也要照顧一二吧。」東方墨又道。

聽到他所說,禾雨神色這才漸漸緩和。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事情,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一件事情?」東方墨一愣,隨即立馬點頭道:「好!」

只是一件事情而已,下的誓言他都敢反悔,又豈會在乎區區一件事情。

接下來,東方墨就向禾雨討教了諸多進階化嬰境後,他不算明悟的地方,而禾雨也毫不吝惜的給他講解起來。

在此期間,此女甚至主動給他說起了剛剛進階時,需要注意的諸多事項。

一番談論下來,東方墨不時就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讓他的收穫,只能用良多來形容。

而對於突破化嬰境之後,肉身會有一個被法則之力改造的過程,他更是著重的詢問了一下。

因為他數年前突破化嬰境時,雖然感覺肉身之力暴漲強悍幾番,但並沒有察覺到有法則之力灌體,這讓他奇怪了數年之久。

為此他還曾問過骨牙,只是骨牙對於人族修士的修行方式並不算了解,因此並沒有給他什麼結論。

聽到他的話後,禾雨看向眼中驚疑異常,隨即直言不諱的問他,當初突破凝丹境時,是不是結成的傳說中的法丹。

東方墨驚訝為何此女會知道此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回答,禾雨便有些複雜的看著他,而後告訴他,他沒有察覺到法則之力灌體,是因為在凝丹境時,他已經引下了一絲法則之力了。所以平日裡,每時每刻他都在與這種無形的力量接觸,早就習以為常了,因此在突破到化嬰境時,才沒有察覺到法則之力的氣息。

這可是法丹修士獨有的現象,其他丹品可不會如此。

禾雨說完之後,臉上複雜更甚,她實在想不到東方墨的天資竟然如此不凡,難怪能短短几十年就連破兩階,突破到化嬰境。

東方墨對此女的話受益匪淺,這種事情,若是沒有禾雨相告,他是絕對無法知道的。

後來此女又問及過他,結成的是幾色元嬰。東方墨再三思量後,還是將自己結成的是一色元嬰的事情告訴了她。

得到他的回覆,禾雨更是震驚的檀口微張。

東方墨再三相詢之下,才從此女口中得知,一色元嬰乃是變異元嬰。結成這種元嬰是好是壞,可不好說。

因為有的一色元嬰,強的堪比傳說中的五色元嬰,甚至猶有過之。而有的,只是和普通的兩色元嬰相差無幾。

東方墨對此原本就有些猜測,可如今木已成舟,他唯有順其自然了。

足足半日後,東方墨才意猶未盡的向著禾雨一抱拳:「恩不言謝,今日之事小道記下了。」

但話語落下後,他接著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小道還有一事相求。」

「一併說了吧。」禾雨面無表情道。

「呵呵,那小道就直說了,小道想向令師妹求親,和她結成雙修道侶。」

話語落下,東方墨直直注視著此女。

禾雨好一陣愕然後,才回過神來,只見她看向東方墨道:「你還真是不死心吶,你可知她是什麼人,就想向著她提親。」

「不就是佛門中人嗎,那又如何。」東方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咦?你竟然還知道佛門。」禾雨詫異的看著他。隨即此女又道:「既然你知道佛門,就應該知道我佛門的戒律是不能婚娶的,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佛門不婚娶,還俗不就行了。」東方墨嘴角一揚。

「咯咯咯,還俗?」禾雨被他逗的笑了起來,接著此女道:「罷了,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要不你自己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

「自己問她?」東方墨一愣。

而不等他開口,他就看到白衣女子拿出了一隻造型奇特的海螺,而後對著其中貝齒輕啟,說著什麼。只是片刻後,她就將海螺放了下來。

不一會兒,東方墨就感應到了那股讓他熟悉的氣息,從後殿的方向緩緩而來。隨即一個身著墨色衣衫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牧心的美一如既往的讓他有些失神,不過此女如今已經恢復了冰冷,好似忘記了之前和東方墨之間的不快,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此女來到大殿後,便坐在了東方墨對面的地方,而後看向他吐出兩個字來。

「何事!」

東方墨將手中茶盞放下,站起來後徑直來到此女面前,看向她目光有些灼熱道:

「牧心,我東方墨想和你結成雙修道侶,從此共踏修行之路,你可願意。」

東方墨話語說的直白,使得主座上的禾雨都暗呸了一聲。

而聽到他的話後,牧心抬起頭來,注視著他的眼睛。

不知是否是錯覺,東方墨還能從此女眼中看到一絲淡淡的怒意。

他自然明白此女為何會如此,於是他以二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傳音道:「之前是個誤會,那處洞府是小道當年在妙音院的修行之地,之所以闖進去是為了回憶一番以往的經歷,可並非是有意想去看那小輩洗澡。」

聽到他的話,牧心美眸微微一閃,隨即就恢復了過來。不過東方墨明顯從此女眼中,感受那一抹怒意在漸漸的消融。

見此一幕,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而主座上的禾雨,此時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牧心。在她的預料中,此女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東方墨才對,不想她現在卻露出了一幅似乎正在考慮的神情。

「轟!」

然而不等牧心說出答案,忽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

與此同時,東方墨感覺腳下的大地一陣劇烈的搖晃,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

「唰!」

剎那間,禾雨的身形就從主座上消失。

東方墨眉頭一皺下,身形一閃同樣衝出了大殿。

當他遙遙站在半空後,神識一掃,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駭然。

只見兩個包裹在黑氣中的人影,正從太乙道宮深處的方向,向著遠處破空而去。

而高空之上,一隻數十丈巨大的陰陽魚眼球睜開,目光中激射一道白色光柱,照射在那兩人身上,使得二人不但度大減,身上的黑氣也在漸漸消散。

「虛空之眼!」

看到那隻巨大眼球後,東方墨一驚,當年開啟洞天福地就曾用到了這一件寶物。

只是三五個呼吸,那兩個人影身上的黑氣就消失無蹤了。

當看清二人的真容,東方墨瞳孔為之一縮。

只因那二人中,一個是頭生牛角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是下半身是一條蟒尾的青年。

這二人竟然是妖族中,天牛族和黑蛇族的人。

他完全想不到,為何遙遠的西域大地,會出現妖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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