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有,草原上有著不比馬群小的野牛群。

糧食有,這裡一個重點的中轉站,有著足夠的存糧,而且還有大片開墾出來的良田。酒也有,雖然不多但絕對夠喝。還有大量的魚,大量的水果。

瓦刺人明白,他們得到軍功還會有牧場分配給他們的部落,甚至會有銀子與女人。

可眼下,面對草原上動不動就幾萬匹的野馬群,連馬背上的民族,蒙古人都為難了,巨大的野馬群不是那麼容易降伏的。

在這裡住下半個月了,僅僅降伏了幾個小規模的馬群,最多一個也不過八百匹馬。

而且這些馬極烈,上等的好馬。

羅通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進度太慢了,瓦刺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好在羅通也沒有再催他們,羅通也親自感覺到,幾萬匹狂奔的恐怖,別說是人了,就是大象都給踩死,然後踩成肉泥了。

「只有斗馬王了。」

一位瓦刺千護扔下了一堆簽,這是玩命的事情,上萬匹馬當中找到馬王,然後靠人力去降伏馬王,然後進而再控zhì

整個馬群,這是唯一對付大馬群的辦法,風險最大,但收益也最大。

一但失敗,負責降伏馬王的那一小隊,保證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回來的。

羅通聽到彙報,叫人送來了二十個阿拉伯女奴,然後大桶的大明烈酒,上好的牛肉。以及一張代表著澳州一個百人部落的牧場授權。

「無論成功與否,這些都不會再收回。」羅通在刺激著瓦刺人,這個時候就算他心中依然還把瓦刺當半個敵人,也不會再用官威去壓了,到了拚命的時候。一定要用足夠的誘惑,讓他們真正

敢去拼。

非洲有兩種馬。一種是東北非,靠近沙漠地區與草原交界處,早在三千五百年前就有人開始使用這種馬,最初有人命名為尼羅熱血馬。曾經在古埃及的時候就就有人使用過種馬,屬於非常難馴服的馬種。

瓦刺人在東非草原與沙漠的交界處,原始的馬群讓他們狂熱也緊張。

而另一邊。在西北非,白名鶴還有一處穩定的馬匹來源地。這就是有著超級輕騎兵之稱的,柏布馬。特點就是強壯、耐力超強、速度快、反應快出名。曾經有一部非常出名的小說,叫風之王,就是寫這種馬的故事。

象風一樣的馬。

提到這種馬,劉名軒正在自己的行營之中一臉的黑氣。

摩洛哥是阿拉伯人的地盤,在大明人眼中,這些人就是鄂圖曼帝國的一部分,當然還是有些許區別的。區別有多大。大明的人分不清,就是白名鶴搞不清楚。總之白名鶴沒有打算伸手,所以讓給了葡萄牙的阿方索五世。可當劉名軒意識到這裡的好處之後,認為白名鶴也有糊塗的時候。

劉名軒心中不爽的最大一個原因就是,馬。

那怕他是水師提督,他也希望自己的部下有足夠的馬,特別是這種速度極快的輕型馬。

來自葡萄牙的一位公爵正在和劉名軒談判。

「一匹馬,只需要

兩隻火槍。長火槍。」葡萄牙人開出的價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算貴,畢竟他們死了不少人,而且在西北非打仗消耗著巨大的資源,在非洲殖民地被大明人搶走之後,他們更需要

大量的補給。

「三萬匹,只有一萬隻火槍。其餘的你們再選吧。」劉名軒冷著臉回了一句。

有書吏把劉名軒的話翻譯過去了,葡萄牙人不怎麼滿yì

這個結果,因為火槍作戰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而且比起弓箭更容易訓練。一個優秀的弓手訓練

的時間至少是火槍的十倍,而且並沒有火槍的殺傷力強。

當然。這個是指大明的火槍,不是指他們自己的。

「尊貴的將軍,如果沒有火槍的話,可否換一些火炮呢。就是那種集束式輕火炮,用來對付敵人步兵或者是騎兵的。」

葡萄牙人想要的,就是十二隻炮管連在一起,扣一次板機就能來一次連射的。直徑達到四厘米,紙殼裝藥,加上一枚鐵包錫炮彈的大明版小排炮。這種武器對付騎兵,絕對是上等利器。

射程遠,密集性高,特別是對於那些集團衝鋒的敵人,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鄂圖曼單兵大火槍你們要不要。」劉名軒又想到了那一堆戰利品。

鄂圖曼火槍口徑三厘米左右,按大明的計算就是一寸,得到這批戰利品之後,大明人作了改造,用的是前裝彈。一樣是大明的那種集束連炮的小號彈,加上了後擊燧發。這種槍太重,單兵根本就舉不起來,所以帶著一個支架。

「要!」葡萄牙人見過這種槍,西班牙人買過,射速慢,射程遠。

堅苦的談判過程,就為了三萬匹馬,劉名軒感覺到這次的交yì

付出的有些多了,如果當初由他來負責對付摩洛哥這一塊地方,那麼這些戰馬就是戰利品,而不是現在需要

交yì

的物品了。

交yì

的結果送到了雅典,白名鶴很無語呀。

劉名軒這樣的智將都在抱怨,難道不打仗是壞事嗎,用錢買總比用人命去換合適吧。

正在思考著如何回電,凱撒與藍海竟然一同前來的,甚至之前沒有派人通知一下,兩人來的時候,竟然是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兩位將軍,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呀。」白名鶴主動迎了上去。

「小白呀,一年多了,咱們費盡心思都搞不清楚鄂圖曼人想幹什麼,愛琴海周邊他們丟失了許多城鎮,當然他們可以不在乎,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在近幾年來占領的。可依戰略來講,他們不應該放棄

,所以我一直很緊張。」

藍海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白名鶴知道

鄂圖曼人的動向不明,這讓藍海壓力很大,就怕那一個港口突然受到了襲擊。

「然後呢?」白名鶴追問了一句。

「然後,找到他們了,他們是戰略性放棄。根據根據分析鄂圖曼人的作戰風格,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生產與占領,他們更願意選擇占領,因為士兵們是沒有軍餉的,只有不斷的占領,士兵們才有收入。」藍海很自信自己這種分析。

白名鶴卻不愛聽了:「老藍,你的意思是,拜占庭人打算把這些地方給我們,然後養肥了再攻擊,他們當我們是什麼了。」

「可以這樣理解,但我說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藍海沒有立即解釋在,而是走到地圖旁,在上面找尋了一下之後對白名鶴說道:「現在,鄂圖曼人的一支主力在這裡,根據情報顯示應該不低於百萬級士兵。可以說,這絕對占了鄂圖曼人主力軍團的四分之一。」

來到地圖前,白名鶴也有些意外。

因為大明艦隊的到來,原本圍攻後世塞爾維亞的鄂圖曼軍團撤tuì

了。那裡眼下凱撒正在安排拜占庭軍隊慢慢的收復失地,並且恢復生產。

與原本的歷史不同,這裡最大的幾座城市因為大明的突然出現,卻沒有被攻下來。

這讓拜占庭在物資上得到了巨大的補充,而且也增加了大量的兵源。

「這裡,泰梅什城堡,雖然說這裡還是我們拜占庭原先的領地,但在一百多年前帝國沒落,他們就獨立成為三個公國。在君士坦丁被攻陷之前,這三個公國就已經大半臣服於鄂圖曼人了。」凱撒也在一旁解釋著。

白名鶴就不明白了,伸手一拍地圖:「我就不明白了,那是什麼值得你們高興呢。」

凱撒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線:「這條線,代表著正教與教皇的分界線。」

從地圖上看,可以說已經到達界線了。

「一但這座城堡被鄂圖曼人攻下,那麼以鄂圖曼人眼下的兵力,百萬級的兵力。他們一定會再度向北,向西走。接下來他們會走多遠,怕是只有神才知道

了。」

鄂圖曼人是以戰養戰的典型戰法,在鄂圖曼軍隊之中,後勤官的任務不是補給,而是把大量的物資往國內運,然後調配搶來的物資給前線部隊分。絕對不是大國內大量的運送物資往前線送。

鄂圖曼陸軍的作戰方案就是,搶,再搶,一路搶下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白名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也象是在提問。

凱撒伸手擋在地圖上:「親王陛下,眼下不是看地圖的時候了。您應該讓西班牙人動手,開始攻擊法國,至少也要擺出攻擊的姿態來。當然,也可以不急,等教皇為了保護他的統治,而再一次發動新的十字軍時再攻擊。」

「區別何在?」白名鶴的反應是,這是給教皇背後來一刀呀。

「區別就是,先攻擊那麼在教皇再一次召集十字軍的時候,選擇停戰,那麼法國人把已經准備

對付西班牙的兵力直接調到前線去。而不停戰,就等於直接撕破臉。後攻擊,那就是直接撕破臉。」凱撒已經對教皇沒有半點尊敬了。

當然,凱撒原本就不怎麼尊敬教皇。

白名鶴沒想到歐洲越發的複雜了,視線轉到藍海那裡。想聽一聽藍海的意見。(未完待續……)

PS:有一本書,叫中世紀的秋天。講的是荷蘭與法國的文化,生活等等。

公元十二世界,巴黎就是歐洲的政治文化中心之一。

解釋一下馬,非洲北部,有兩種馬,柏布馬與熱血馬,其中前一種有資料,後一種是在某本書上看到了,忘記出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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