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他們全亂了有什麼麻煩的!」朱祁鎮才是一個絕對的狠人,他能拉著滿朝文臣去死,足以證明他的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

白名鶴把椅子拉了拉,靠近朱祁鎮坐下:「皇兄,主動造反就代表著野心。這金大拳是有野心的人,但還不是非常大。但我可以肯定,那些主動造反的漢陽軍港的校尉們,才是真正

的野心家,他們有些人可是有貴族頭銜的。」

朱祁鎮冷冷一笑指了指書桌。

「皇兄的意思?」

「寫,加一條手令,讓你的人打黑槍,暗殺金大拳。然後黑鍋扣在漢陽軍港那些人身上,就在城破之後,這時進攻不會停下了,但會更亂。然後挑起這些普通的造反者與高麗擁有低等貴族小軍官們之間的仇視,人的野心一但起來,除了死,不會停止!」

朱祁鎮語氣冰冷,根本就不是在說誰的死活。

白名鶴想了想,又在手令上加了一句:「多殺幾個,就挑那些明顯勢力大的反王下手!」

寫好手令,白名鶴拿到朱祁鎮面前。

朱祁鎮提筆加了一句話:「如果可能,用炮轟死金大拳!」然後用印。

有親衛進來把手令拿走了,會用加密的電文發出去,白名鶴回國之後,聽到電報通用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電報玩加密。絕對不能小看大明人的智慧,密碼本這東西兩天就整出來了,而且用的還是初級的數字算法,外加大明拆字法。

沒有密碼本的人,能破解,但很難。除非你有計算機,而且還要是真正

的高速計算機。要知道

拆字法出來的漢字,可不是幾十個英文字母那麼簡單了。需要

計算至少五千個常用漢字的。

當然,這份手令也會記錄在案,留檔。

或許幾百年之後,有人知道

自己簽發這種殘忍無比的命令吧。

但眼下,自己活著的時候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幾百年之後的事情。由他去吧。

當天下午,大明宗室已經有人到了,白名鶴拒絕見他們,理由是重要

國事,機密級。讓他們先等,安心在南京住下來,等自己處理完這件國事再見面。

白名鶴,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罷了。

可就是這小小的五品官,幾位王爺甚至連理由都沒有問。直接就搬到玄武湖去住了,一來可以看看股市的行情,二來可以在賭場裡放鬆一下,三來這裡還有真正

的,而且是大明最一流的舞台,可以看戲的。

李氏高麗的貴族們急的團團轉,倒是有一位禮部官員過來告訴

他們。

「要不然,安排一條船把你們送回去如何?」

「我們還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高麗的貴族也明白。在什麼也不知道

的情況下回去誰知道

會遇到什麼?

禮部官員又給出了一個主意:「要不要這樣,你們去東廠那邊打聽一下。或許可以知道

些什麼?」

按照禮部官員的建議,高麗人派出代表去了東廠在南京的衙門。可東廠卻沒有人放他們進去,足足在門外等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苦求之下,東廠才出來一個人接街了兩位高麗貴族的代表。

「衙門有規矩,東廠是不見普通百姓的。」東廠派出來的小官一臉的不耐煩:「但念你們苦等。有什麼話就儘管說著吧。」

「我,我們只想知道

,出了什麼亂子?」

「坐!」東廠的小官請兩人先坐下,然後離開拿了幾個卷宗過來:「最些天是有報gào

送過來,是一個工坊的管事無故打死了一個普通的工匠。然後出了些亂子。這原本是小事,可次日,有位知府強征壯丁,然後才真正

出了亂子,就上報的消息,至少有四十間工坊停工,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詳細的查一查原因,也作了一些調節。」

「死了嗎?」

東廠小官點了點頭:「聽說有個小貴族家打亂民給占了,府里的女人似乎……」東廠小官沒說下去,又翻了幾頁後說道:「最新知道

的消息,是高麗攝政王派兵鎮壓,然後各地貴族聯合起來,以家丁組成護莊隊自保。」

「謝,謝過!」幾位高麗貴族的代表心亂了。

出了東廠,也顧不得一天一夜苦求的辛苦,分頭行動,一邊是聯絡在南京的高麗人,一邊是在去禮部,也有去商幫求借船隻的。

此事鬧得有大了,大明南京的百姓也多少知道

了一些消息。李氏高麗的貴族在碼頭上借船的時候,報紙上也出了消息,只說是高麗內亂,詳情不知。中華官方,原東廠,現為中華安全司已經派出人員前去打探。

並且還有一份聲明,茂山礦區的電報也斷了,已經責令遼東衛派人去查看。

商人們很急呀,因為他們所需要

一些半成品是從高麗那邊進貨了,那裡亂了,他們的貨源就受到了巨大的是影響。有些商人已經把求見的名帖往白名鶴那裡遞了,有門路的也在南京六部打聽消息。

安撫,只有不斷的安撫,南京兵部已經開始調船隻,准備

派兵去查看了。

這裡是古代,不是現代,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得到結果的,商人們雖然急,可官方在動,他們只能派人守著衙門口等著最新的消息。

幾天之後,就在半島木浦港,這裡聚集著在高麗的大半中華商人,幾十個大明的官員,還有許多大明的傭兵不斷在與叛亂者與當地高麗軍方交涉著,可商人們依然沒有弄到船。兩個傭兵打扮的人已經擺弄了快十天那天電報機了。

「沒辦法,聯繫不上。估計是出亂子往外跑的時候弄壞了。」

「也不知道

,咱們朝廷知道

不知道。」有個商人遞上了一杯水:「先休息一下吧,這東西也金貴著呢,怕是咱們也修不好。只希望朝廷早一些知道

的好,這裡亂了,還好沒有攻擊咱們。」

那傭兵把水灌了下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有人突然衝進來喊:「有船過來了,有船過來了。是咱們的船!」

好多商人都奔出去了,站在海邊的石頭上遠遠的看著,可突然聽到連續的幾聲炮響,那懸掛著大明旗幟的船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船一下就斜了,眼看著緩緩的翻了過來,旁邊的船靠過去救人,距離最遠的那一條也開始發炮,將剛才開炮的打成一條火船。

商人們蒙了。

別說是商人們,就是大明的傭兵們也蒙了,他們呆呆的看著那條船被沉了,許多人被救到了另外的船上,然後這幾條船開始後退。越離越遠。

不是因為希望破滅,而是有人竟然敢在家門口,攻擊中華的船。

這裡只是小小的炮聲,漢陽城才是真正

的炮聲震天呢,城頭上的土炮,城下拆下來的船炮,兩邊對轟著,打的硝煙瀰漫呀。

南京城。一個東廠檔頭來到白名鶴面前,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很好。上報紙,然後出兵吧!」白名鶴平淡的回了一句。

那檔頭出去之後,朱祁鎮笑了:「看沒有了,為兄的計策比你更有趣吧。把這裡所有的高麗人滅了,然後讓大明的商人看清楚,是他們自己人打的。然後又把咱們的船打沉了,出兵的理由足夠了。」

「皇兄,這事情怕是李氏高麗那裡總有些聰明人。」

「聰明人死的快,而且這天下只有聰明人才會裝傻,誰敢亂說誰死。更何況為兄也不是作給高麗人看的,只要咱們中華人看到就足夠了,百姓們會為支持出兵的。而且有多少商人的銀子都投在高麗呀。」

聽朱祁鎮這麼一講,白名鶴又一個計策閃出靈感。

「皇兄,還有一招。我們官方不出兵,最初高麗咱們也不管,允許商人帶著傭兵過去,只負責保護自己的財產。當然,在恢復生產之後,那一塊區域也由商人們管著。商人們為了快速的恢復生產,肯定願意出錢,願意安撫那些高麗人。」

「高明!一但穩定了,到時候安排官員也好操作,有這一年半載的緩衝其,高麗奸也會產生,為了富足,為了上位,他們只有巴結著咱們。中華需要

骨氣,高麗與倭人還是有些奴性的好呀。高明!」

白名鶴笑呵呵的走到架子上拿出一瓶酒。

「皇兄,來一杯!」

「就一杯,這邊議論著殺人,然後喝酒慶祝有傷天和,但為了祭祀死去的高麗王室,就喝一杯吧。」朱祁鎮笑呵呵的說著。

在對外的戰爭中,他的心狠手辣不比白名鶴差。

當天,報紙上又開始加印一個內容。在白名鶴為報紙寫著文章的時候,朱祁鎮突然問道:「名鶴呀,你這上次的報紙你看了沒看,到底是什麼。你不想知道

嗎?」

白名鶴這才想起來,大明皇帝要在報紙上登出一篇文章,可卻在登出之前不讓自己的知道

:「皇兄,忘記了。這些天滿腦子就只有高麗了,這高麗容不得半點閃失,李秉大人是好人,也是仁厚的人,所以他起個頭,接下來的事情還得我干。」

在吩咐把文章往印刷坊的時候,朱祁鎮要求拿一份上次的報紙過來。

其實早就送來了,只是白名鶴忙得沒顧上看。親衛就在白名鶴的文件堆里翻了翻,找到了裝報紙的袋子,雙手捧著了朱祁鎮面前。然後彙報道:「萬歲,因為高麗之事,這一份印出來之後,沒有發出去,所有的都封存在

倉庫里。」

「去忙吧,此事結束,人人有重賞。」朱祁鎮揮了揮手。

「謝太上皇賞!」那親衛施禮之後恭敬的退了出去。(未完待續……)

PS:…………剛准備

說點什麼,結果,又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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