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心裡一盤算,還特麼真如祁王所言一般!

永樂朝出征這事,想來是朱棣一人在推動,後面所有人都在扯他的後腿,仿佛生怕大明帝國能疆域遼闊,在對外戰爭中取得勝利。

實則不然,群臣們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他們不傻,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是猴精猴精的。打仗圖啥,朱棣圖的是將所有的外敵打垮,為後世剷除煩惱,事實上他還真做到了。頻繁騷擾中原數百年的北方敵人,在永樂這一朝把威脅壓制到了最低,蒙古人被打的抱頭鼠竄,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

但他也沒想過,自己把蒙古人的精銳殺光了以後,絲毫不影響後世那位留學生皇帝打敗仗啊!

看不到眼前的利益,群臣們能樂意嗎,不願意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千方百計的去阻撓出兵。可如今朱高燨在建州省的累累碩果證明,這種制度的收益,不僅不會空耗國力,而是會讓大明日漸鼎盛!

當下和未來,我全都要!

「好,好,好!」

朱棣一想到這裡,看向祁王的眼神愈發火熱,這老四越看越順眼,能治國,能打仗,文武皆上流!

還得是我朱棣會生兒子啊!

「父皇,您收斂一下哈,我有點害怕……」朱高燨被老爺子盯得有些不自在。

朱棣看朱高燨的眼神,就仿佛是饑渴難耐的嫖客在貪婪的注視被扒光衣服的青樓花魁!

朱棣愣了一下,給朱高燨的後腦輕拍一下,笑罵道:「臭小子,連我都敢調侃,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

「你這小崽子給老子個准信,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繼續發兵?」朱棣問道。

在他眼裡,朝鮮和倭國已經不是擁有獨立性的國家了,而是案板上的肥肉,待宰的羔羊,肥的流油的金山銀山。

這一切,都是祁王帶來的,朱棣看向朱高燨的眼神愈發覺得炙手可熱。

瞧瞧,祁王這孩子,要長相有長相,要學識有學識,要腦子有腦子,要英武有英武,要人品沒人品……

咳咳,好像亂入了什麼東西,不過這都無關要緊。

朱高燨沒有直面回答,而是旁敲側擊:「鄭和什麼時候回國?」

「鄭和?」朱棣微微皺眉,「鄭和應該是今年下半年回國,估摸著就幾個月的事了,你問這個作甚?」

鄭和,原名「馬三保」,靖難之初,在鄭壩村戰役中出謀劃策,幫助朱棣大破南軍主帥李景隆,斃敵數萬人,賜姓「鄭」。因此,鄭和也被稱之為「國姓爺」。

雖說是個太監,但是鄭和有智謀,有勇武,還擅長外交,能領水師,為人謙遜忠誠,堪稱是大明朝的「六邊形戰士」,唯一的缺點就是生理上的缺陷,除此之外再無缺點,神中神!

這位六邊形戰士,如今尚還帶著船隊在外遠洋,尚未歸國。

「陛下,朝鮮和倭國不同於建州,打這兩個國家,得有水師啊。」朱高燨苦笑道,「您總不能讓我重新帶出來一支水師吧,光是打造艦隊就得花費多少銀子?」

打造艦隊容易,可如果想要打造一支滅國級的艦隊,即使國力強盛如大明,也有點吃不消。

一旦國力消耗嚴重,必然會引起巨大的反彈,無論是朱棣還是朱高燨,都不願意看到那種局面。更何況,想要打造出一支滅國級的艦隊,又豈是一年半載能造出來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大明的海上實力羸弱,正相反,大明的海上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

後世某個流氓大國也承認:「15世紀的中國海軍無疑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在明朝重臣三保太監鄭和的率領下,中國海軍曾7次下西洋。明王朝初期制訂了向外發展的政策,希望保護貿易航線,為一個不斷壯大的中國進口奢侈品和原材料。當時,中國海軍的技術很可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其造船技術已領先歐洲100年。」

鄭和船隊。這是當今世界最強大的水師,沒有之一!

大明寶船長超過了100米,排水量超過萬噸,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木製帆船。而87年後才出現在大西洋上的哥倫布船隊,僅僅由三隻帆船組成,最大的聖瑪利亞號只有100噸,噸位只有鄭和寶船的百分之一。

有這樣強大的水師,又何必去消耗國力重新打造艦隊呢?

「伱想要鄭和的水師?」朱棣的笑容耐人尋味。

朱高燨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老爺子這話是帶刺的,解釋道:「兒臣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可否認,如果有了鄭和帶領的艦隊,拿下朝鮮與倭國,輕而易舉,其中道理,還請父皇三思。」

鄭和船隊,朱高燨壓根就沒想著染指。

這是大明在海上的根基,想要把鄭和船隊拿捏在手上,不亞於把上十二衛捏在了手裡,這跟建州省完全不是一個體量級的,朱棣也不可能放給他。

朱高燨想要的,只是暫時藉助鄭和船隊的力量,這就足夠了,讓鄭和去滅了朝鮮和倭國,花費的時間超過三個月,對鄭和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如果朱棣真的敢把鄭和船隊送給他,朱高燨還當什麼祁王,直接帶著鄭和打到歐洲,建立日不落帝國加冕世界霸主了!

就是這麼自信,沒辦法,實力擺在這裡!

朱棣眼神凝視著朱高燨的臉龐,這張臉龐稜角分明,桃花眸子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顯得多情溫柔,但在他身上卻那麼的意氣風發,眉間英氣沖霄。

若論長相,朱高燨有七成像生母徐皇后,英俊明朗,去青樓都不用付銀子的那種俊朗。

但若論氣質,朱高燨與年輕時的朱棣,幾乎如出一轍,桀驁不馴,狂傲不羈。

也是,他憑什麼不狂?

二十多歲的年紀,覆滅安南,生擒安樂王,誅殺順寧王,收復建州省,開疆擴土,建功立業,身上有如此戰績,祁王憑什麼不狂!

朱棣忽然忍不住伸出了滄桑的大手,放在了朱高燨的臉頰,捏了捏兒子的臉蛋。

朱高燨:「?」

他差點一句「你二臂啊,捏我臉幹啥」脫口而出,好在最後忍住了。

朱棣的眼神複雜:「老四,以後咱爺倆好好的,成嗎?」

朱高燨笑呵呵的說道:「父皇這是何意,兒臣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

朱棣上前一步,用額頭抵住了少年的額頭,沉聲道,「爹老了,打不動了,歲月不饒人,這大明,缺的是一個年輕的持刀人。」

皇帝陛下火熱的氣息呼在朱高燨的臉側,讓年輕的王爺有些不自在,面色微微發紅。

老爺子怎麼又又又又又抽風了!

朱高燨忽然後退了兩步,有些慌亂的拱手道:「父皇贖罪,兒臣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急事,先行告辭!」

說完,朱高燨撒腿兒就跑,身影略顯狼狽。

皇帝陛下注視著祁王「逃竄」的背影,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臭小子,跟我年輕那會兒真像啊。」

……

祁王府的花池,百花盛放,奼紫嫣紅爭相獻媚,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蝴蝶輕拍翅膀,留戀不舍,如痴如醉。

王妃的纖纖玉指如未開花的蔥白,輕輕點在花蕊上,枝葉微顫,可看到如此嬌艷的鮮花,又不忍採摘。

微微春風拂過花海,捲起無數絢爛斑斕的花瓣,落在了美人的發梢上,與這驚艷的王妃相比,花海里無數名貴花草全都黯然失色。

忽然出現了一隻大手,放在了張穎貞柔順的烏黑長發上,輕輕掃落髮絲間的花瓣。

「王爺?」

張穎貞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去,正是那少年祁王,不由又驚又喜,手捂紅唇,眼中淚水蕩漾。

「哭什麼,哭了就不好看了,你笑著才是最美。」

朱高燨無賴的用雙手放在了祁王妃柔軟的臉頰上勾出笑容,自己也笑了,「這才是本王的祁王妃,我可事先說好,本王只喜歡最美的女人,你以後得多笑笑,才能讓本王一直陪著你。」

張穎貞忍不住嘴角上揚,這一笑,猶如仙宮天女下凡,美的讓歲月停止流淌,傾城的嫵媚。

「那您可是多情風流呀,祁王爺。」

張穎貞柔聲道,「您牽住了小女子的心弦,可憐我芳齡幾許,竟被一惡人迷得眼花繚亂,當如何?」

「當如何?那你就敲好我這惡人,到底有多惡!」

朱高燨忽然彎腰抱住了張穎貞裙下白皙雙腿,竟將這祁王妃抗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的跨越花叢。

張穎貞被嚇得花容失色,又急又羞,用雙拳敲打朱高燨的後背,可這柔弱的小粉拳對「大惡人」祁王來說更像是撓痒痒,朱高燨的笑聲更加放肆,調侃道:

「山大王帶著壓寨夫人走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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