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京都府。

「報!九州守軍成功抵擋明軍的第一波攻勢,九州守將正在請求援軍,死守九州,將敵人御之國門外!」

倭國的高層們聞言,無不歡聲雀躍。

他們最擔心的事,就是明軍一鼓作氣直接衝垮九州島,而後直驅長入,從四國島進軍到本州島,劍指京都府。

只要首戰能抵抗的住,後續的進攻壓力其實也沒那麼大。只不過是祁王四月滅一國的事情讓京都府的倭國高層風聲鶴唳,現在看來,那傳的神乎其神的明軍,也沒那麼可怕。

「就按照這個思路,把明軍死死的拖在九州島!」

一位宿老神采奕奕,手舞足蹈的指點風雲,「我們受天照大神庇護,是不可戰勝的神國之地,區區祁王也想攻克我神國疆域,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繼續往九州島增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拖垮明軍!」

「祁王?定要他有來無回!」

倭國的高層們紛紛做出自信的姿態,九州島的頑強抵抗讓他們的內心飄飄然,迷失了自我。

或許他們已經忘記了,在明軍攻城之前,他們還被嚇得如同驚弓之鳥。

小國的思維就是這樣的目光短淺,狹隘的眼界讓他們的內心薰陶出變態的膨脹,以及與野心並不匹配的狂妄自大。

足利義持有些心事重重,他覺得哪裡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明軍的第一輪攻勢未免顯得也太過於乏力了,乏力到讓人懷疑,明軍是不是在故意示弱?

然而當下局面,由不得足利義持去掌控了,他畢竟不是獨裁者,想要繼續掌權,就要由著這些高層們的心思來。

「那就按照諸君的意思,抽調四國島、本州島的兵力,增員九州島的防線。」

……

在京都府決定繼續往九州府增員的時候,鄭和率領的登陸軍,已經從悄無聲息的在京都府的大後方殺了進來。

蝦夷地,曾居住著阿尹努族,又稱北海道,一直都是倭國控制力最弱的一片土地,只是象徵性的駐少數守軍,並未修築城池與防線。

而鄭和帶著軍隊,衝垮的這道薄弱的防線,帶領的軍隊直接跨越了津輕海峽,以極為迅勐的速度直驅長入,倭國虛弱的後防線根本擋不住這股大規模的精銳部隊衝擊,就像是一盤散沙中殺出了一把尖銳的刀子,直抵咽喉!

等到倭國反應過來的時候,鄭和率領的部隊已經在京都府安營紮寨,完美將京都府團團包圍,水泄不通。倭國的京都府猶如被勐虎的獠牙卡住,隨時都有可能淪陷!

當他們想要調集軍隊應付明軍進攻的時候,方才發現周圍的軍隊已經被調到了九州島,一時半會根本抽不回來!

死局!

……

倭國在九州島的主將神采飛揚,他發現只要自己鎮守在這裡,對馬島的明軍甚至根本未能組織出有效的攻勢,每次都是打一下就跑,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

….

儘管一直沒能對明軍造成什麼傷亡,但這並不影響倭軍主將膨脹:就這,就這?

我還以為你們大明有多大能耐呢!

「把主力壓在岸口夾道,對,就這麼打,把明軍給我按死在海岸線上,不允許他們跨越一步,我要把他們全都拖下水喂魚!」

正當倭國主將氣焰囂張的比劃時,傳令官不管不顧的闖入營地,迫切的說道:「將軍,請速速率領九州軍回援京都府!」

「回什麼回,不急,再等等,明軍拖不了多久……」

「將軍!京都府即將淪陷!」

猶如五雷轟頂,倭國主將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把明軍拖在了

南部防線,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一支明軍部眾突破了我的防線!京都府怎麼會淪陷!」

傳令官沉聲道:「雖然九州防線沒有淪陷,但是我們的後方淪陷了啊,明軍已經從阿尹努人的領地跨越了津輕海峽,包圍了京都府。無論九州戰勢如何,還請將軍速速返回京都府,一旦京都府淪陷,那就全完了!」

早在開戰前,倭國各地的守護大名就已經全都到京都府避難了。他們的軍隊留在九州繼續抵抗明軍,但是九州一旦淪陷,繼續留在原地守無可守,京都府是最安全的地帶,即使是京都府淪陷,那也是倭國全境淪陷以後才會淪陷。

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京都府既然是最先淪陷的!

此時倭國高層與各地首領全都集中在京都府,包括他們的「吉祥物領袖」稱光大王,全都留下了那裡。一旦京都府淪陷,能等於是被明軍將老巢一鍋端了,那還打雞毛打啊?

駐守九州島的倭國主將仿佛被抽走了嵴梁,無力的揮了揮手。

「撤軍吧。」

……

「撤尼瑪的撤!」

「全軍登陸九州,老子允許他們撤了嗎!」

朱高燨根本就不和倭國人講情面,去你娘的,老子在這裡和你們打了這麼久的過家家,逼也讓你裝了,現在你說走就走?

想的咋就這麼美呢?

位於對馬島的明軍傾巢而出,直接登陸到九州,對著撤軍的倭軍就是一頓窮追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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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嗎,知道怎麼打仗嗎?沒打過仗你總會算數吧?」

「我們的聯軍在九州島全軍覆沒,祁王的軍隊在京都府外會師,粗略的看一眼大概得有十幾萬的精銳。好,我們就按十萬算,現在京都府有多少守軍?」

「五千都沒有!」

「我們就用這連五千都湊不齊的守軍,去應對祁王的十萬精銳?」

「我把你母親的頭從土裡挖出來應對嗎?」

足利義持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不敢反駁,只能忍氣吞聲一言不發。

一位垂暮的宿老站出來打圓場:「事已至此,無論足利義持犯了多大的錯都已經無所謂了,為今之計,是討論如何去應對明軍,是降,還是戰?」

足利義持懵了,這話說的,把罪名都讓他一個人擔了。

當初明軍對九州島久攻不下的時候,你們不是很囂張嗎?

現在特麼的開始裝好人了?

足利義持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奈,足利家能上位,靠的還是這些宿老與大名,若非這些混蛋的支持,足利家能否坐穩幕府將軍都是個問題。

大王是這些人推出來維持台面的吉祥物,自己這個幕府將軍,只不過是更體面的吉祥物罷了。

他的父親足利義滿在的時候尚且還能憑藉超一流的權謀手段控制權力,可是等足利義滿死後,幕府將軍也開始拉胯了。

「投降,還是打下去?」

這個問題,成為了當前的主旋律。

….

足利義持開口說道:「不如我們不記名投票,最終根據選票的數量,來決定投降與否?」

此建議一出,便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

和室內的牆壁上,懸掛著兩面白布,左邊的白布上書寫著一個大大的「降」字,右邊書寫著的是個「戰」字。

兩面白布中間,擺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和室內的人在紙條上寫下心裡的答桉,走上前投入木盒子裡,等所有人投完以後,足利義持打開木盒取出紙條念數。

而兩面白布前各有一人,準備在白布上記錄數字。

足利義持打開了紙條,念道:「降!」

「降!」

「降!」

「降!」

「降!」

「……」

等念完以後,「降」字的白布上已經寫滿了數字,而「戰」字的白布上,除了一個「戰」字,留白乾乾淨凈。

足利義持都想把這個木盒子砸了!

全特麼是降!既然如此,那個商量個勾八,投個屁的票啊!

大傢伙兒直接一起出城投降不就得了!

整的還挺有儀式感,最後全都是慫蛋!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宣布,投降!」

說完這一句話,足利義持閉上了雙眼,長嘆了一口氣。

「由大王帶三神器擔任正使,我等作為陪使,一起出城向大明的祁王……獻降!」

……

京都府的正門大開,緩緩走出來一行人。

為首的是個矮子……嗯,準確的說,倭國人全都是矮子。

這個矮子穿著黃櫨染御袍,拘謹的帶領隊伍向前走去。

「……臣倭國稱光大王實仁,帶三神器,向大明祁王殿下……獻降!」

他是倭國的稱光大王,名義上倭國的領袖。

倭國王,在最早的時候是自稱為「天皇」的,只不過後來隋煬帝知道了這事,引起了隋煬帝的怒火。此後倭國便老實的下來,不再自稱天皇,而是「王」或者「大

王」。

稱光大王這個倭國王當得有些憋屈,被所有人當成了維持台面的吉祥物,倭國想要穩定,就必須得有倭國王這麼個玩意兒存在。

但對此他已經習慣了,倭國王被當成吉祥物又不只是他這一朝的事,歷代的倭國王都被當成吉祥物,雖然某些有理想掌控實權的倭國王經常搞事,但最終還是被無情的鎮壓。

好嘛,你讓我當吉祥物也就罷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小日子過的也不錯。現在這算怎麼個事,你們打了敗仗,把我這個吉祥物推出來去投降?

要點臉行嗎?

然而倭國王也不敢反抗,只要自己敢反抗,那些人就敢換一個倭國王,誰當王不是當?

朱高燨坐在帥營里,摸了摸下巴:「倭國王獻降?還帶著倭國的高層一起來了?」

劉榮點了點頭:「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處理?」

….

朱高燨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進來,嗯,讓那個什麼勞什子倭國王來見我。」

……

倭國王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帥營,一進來便看到那舞刀弄槍的少年背影,不由被嚇了一跳,懷裡的三神器全都墜落在了地上。

朱高燨轉過身瞥了一眼,眼神冷冽又帶著譏諷。

倭國王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高聲道:「臣倭國王實仁,攜三神器,拜見大明祁王爺!祁王殿下,萬福金安!」

「三神器?就這些破爛?」朱高燨掃視散落在地上的三件破玩意兒。

三神器,分別是天叢雲劍、八尺瓊勾玉、八遲鏡,倭國人將三神器奉為至寶,是倭國皇室代代傳承必不可缺的信物,據說是從倭國天照大神傳至皇室,將其視作直系後裔代代相傳。

朱高燨澹澹的說道:「收起來這些玩意兒吧,我大明皇宮裡,這種玩意多的是,就算是太監從皇宮中拿出去的零碎,哪一件都比這個值錢。」

「謝祁王殿下!」

倭國王聞言大喜,對於祁王的羞辱言論毫不在意,將那所謂的三神器當做寶一樣揣進了懷裡,對他來說,這三件玩意兒比他的命都值錢。

朱高燨見狀,微微頷首:「對,沒錯,就這樣收起來,讓這些垃圾跟你一起到陰曹地府去吧。」

「老呂,弄死他,拖到外面去弄死,別讓他的血髒了我的營帳。」

擺爛的阿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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