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有危機感應做預知,遇到小批量的蛇他們就一路殺過去,遇到一大群他們立馬就躲起來避開,半點不戀戰。

井道里的路九曲迴環,百折千轉,一直往前走了一個多小時,張杌尋對遠處平安扣的感應突然變成了兩個。

想到一種可能,他眼睛頓時一亮,小哥也在前面!

「我們抓緊時間,前面這段應該沒有蛇了。」張杌尋沖吳小邪兩人招招手。

吳三省那邊有潘子和黑瞎子兩個護著,應該出不了大問題,張杌尋還是決定先去找離他們更近些的小哥和陳文錦。

轉過兩個彎道,平安扣的感應就在這裡了,這處地面上蛇類爬行過的痕跡尤其明顯。

張杌尋確定這附近的蛇已經走遠後,打著礦燈照了照,眼前的凹坑裡面泥繭子已經碎了一地。

胖子貓著腰往裡面更深的地方看進去,忽然對上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頓時嚇了個激靈,忙捂住嘴後退一步,拚命對張杌尋兩人招手,無聲喊道:「快特娘的走,這裡頭的木乃伊詐屍了!」

「啊?」吳小邪嚇了一跳,這裡頭的白骨都特娘的封了上千年了,怎麼可能詐屍。

剛要說你小子會不會是太緊張看錯了,就聽見凹坑裡傳來細微的咔咔噠噠聲,聽著很像骨頭在摩擦。

吳小邪一驚,心說臥槽不會吧。

張杌尋擺擺手讓他倆別急,半蹲下來,打著燈往裡一照,瞳孔一縮,立馬關燈轉身,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咳咳,那什麼,文錦姐姐,你也別在裡面貓著了,快出來吧。」

「什麼?文錦?」

聽到張杌尋這樣稱呼,吳小邪先是一愣,然後大驚,立馬也要蹲下身往裡看。

「哎哎哎……」張杌尋趕緊拉住他,「急什麼,等她出來了你不就看到了。」

心說你小子特娘的現在可不能看啊。

胖子一聽是陳文錦,立馬擺好了架勢堵住一邊井道縫隙,生怕她趁三人不注意又溜走了。

凹坑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陳文錦起身扒掉身上的泥塊,然後沖背對著堵在洞口的張杌尋輕聲道:「這位小魚同志,麻煩你們誰借一件衣服給我。」

張杌尋從背包里翻出一件連帽衝鋒衣,背著手遞給她。

一陣衣料摩擦的動靜過後,張杌尋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張杌尋錯身讓開位置,一個瘦小單薄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身形很嬌小,衝鋒衣套在她身上寬大的跟雨衣一樣,得虧衝鋒衣的腰兩側有兩條抽繩,抽緊了一綁跟腰帶差不多。

吳小邪已經呆住了,說不上是激動還是感慨,震驚道:「陳……文錦阿姨,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你你……沒被逮住?!」吳小邪大腦一片空白,語無倫次道。

陳文錦被他的反應逗樂了,噗嗤一下笑出來,「什麼逮住,你當我是什麼呀。」

吳小邪撓了撓頭,傻呆呆的看著她用自己之前糊了泥的衣服把白骨綁起來,和上稀泥去堵幾人身後的井道口。

張杌尋拍了他一下,「傻站著幹什麼,搭把手啊。」

「哦哦。」吳小邪如夢初醒,忙拉著胖子湊過去幫忙。

「文錦姐姐你歇著吧,這種髒活讓他倆干就行了。」張杌尋笑嘻嘻的從背包里翻出壓縮餅乾遞給陳文錦。

陳文錦抿嘴笑了笑,輕聲說了句謝謝,接過來撕開包裝,飛快的咬了一口。

張杌尋又把水囊遞給她。

陳文錦水囊里僅剩的水全用去和泥了。

胖子一邊抓起泥往堆立起來的骨頭架子上糊,一邊扭頭往張杌尋這邊看,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賊笑,眉飛色舞,嘴

皮一動,無聲說了句什麼。

張杌尋沒好氣的回他,「滾蛋,瞎嘀咕什麼呢。」

胖子搖頭晃腦的嘖嘖兩聲。

很快把井道塞好,陳文錦檢查了一遍,才盤腿坐下來。

吳小邪湊到她旁邊,像是怕把她驚跑了似的,想問,又不敢問,最後只能撓撓頭,無聲嘆息。

陳文錦笑著看他,「怎麼,是反應不過來嗎?」

「啊?嘿嘿……」吳小邪乾笑兩聲,「確實,這……好多年沒見了,我一時也不曉得該做什麼反應,我其實還有好多話想問你……我就……嗯,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三叔……他,他一直在找你,不過我們走散了,嗯……要是他看見你,肯定很高興!」

陳文錦幽幽嘆了口氣,「說來話長,不過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比現在好玩多了,那時候多可愛啊,現在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吳小邪尷尬的搓了搓手,「其實……呃你也挺可愛啊不是,很年輕……」

吳小邪越說越急,乾巴巴的笑著,「那什麼,你別介意,我就有些怕生,啊不對,就好些年沒見了,突然見著照片兒上的活人……」

「呸呸呸,我在胡七八糟說些什麼玩意兒。」吳小邪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文錦姨你別介意哈。」

旁邊傳來兩聲悶笑,吳小邪一人給了一肘子,「閉嘴,不准笑。」

他不說閉嘴還好,一說,邊上的胖子頓時笑得跟個正在放氣的氣球一樣,「噗噗噗」的一連串。

吳小邪黑著臉,扯出一抹苦笑。

陳文錦眼睛彎彎的,笑起來格外好看,見吳小邪出糗不好意思,便像長輩一樣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輕聲道:「誰說好久沒見了?前不久我們不是還一起喝過茶麼。」

「啊?我們什麼時候喝過茶?在哪裡?」吳小邪一愣,腦子一下沒轉過彎兒來。

「嘖,笨蛋啊你。」張杌尋拍了他一下,提示道,「定主卓瑪的帳篷里。」

「我去!」吳小邪盯著陳文錦的臉看了幾秒,一下子反應過來,指著她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你是那個定主卓瑪的兒媳婦!」

「我明白了!」吳小邪一拍大腿,「營地遭遇蠍潮襲擊之後,你明面上說是走了,其實暗地裡一直在跟著我們,那這麼說來,口信也是你臨時起意讓定主卓瑪傳給我們的,是不是?」

陳文錦點點頭,「不錯,情急之下,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臨時起意讓她幫忙傳了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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