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僅存的一個人返回坑洞。

胖子等在一邊,見兩人就位,這才嘿嘿一笑,手伸到背後的背包里,掏出好幾根雷管兒,點著捻子就甩手丟出去,一根接一根。

轟隆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被他們遠遠的拋在身後。

頭頂撲簌簌不斷往下掉著土塊,胖子扭頭往後一瞅,娘嘞,坑道炸塌了!

上方的石板大塊塌陷下來,將他們下來時的洞口連帶著煉丹爐一起掩埋住了。

「這下完犢子了。」胖子縮了縮脖子,訕笑,「咱們徹底回不去了。」

張杌尋倒是無所謂,「這條道兒本就是死路一條了,上面那麼多乾屍,殿門也闔上了,再上去那就是耗子嫁貓,純屬送死。」

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劫後餘生,又往前跑了一段,震動徹底停歇,灰頭土臉的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咧嘴笑道:「真特娘的刺激。」

吳小邪猛灌了幾口水,嗆得咳嗽了一陣,飆升的腎上腺素這才緩過來,拍了拍還在嗡鳴的耳朵,笑罵道:「你特娘的哪裡弄來的雷管,小爺的耳朵都險些讓你給震聾了。」

胖子哈哈一笑,「從老潘手裡摳來的,加上胖爺的私藏,上回我不是說過麼,沒有炸藥,胖爺我可不輕易下鬥了。」

「西王母這老娘們兒夠彪的,弄這麼多敢死隊來替她守墳,得虧了木魚的軍火庫給力,不然咱們這遭要吃大虧了。」

想想那人山人海的乾屍,吳小邪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過汪藏海那老鬼這回也失算了,任憑他怎麼也想不到,千年後會有一批帶著熱武器的傢伙,不肥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了他種下的殺招。

「那些乾屍里藏著的似乎是一種蛇,只不過渾身長滿了黑色的刺毛,看著跟放大了一百倍的蜈蚣似的,跟野雞脖子一比外形差距很明顯。」吳小邪伸手比划著道。

張杌尋點點頭,「這種蛇叫黑毛蛇,雖然外形差異大,但實際上是野雞脖子的亞種,毒性沒有野雞脖子大,但是比起會學人話的野雞脖子來,這種蛇更加詭異,據說這種蛇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被它咬過後,人會產生幻覺,意志力拚不過,就會在幻覺里死掉。」

胖子聽了咂舌,「沒這麼玄乎吧,莫非這蛇是白娘子怨氣的化身,那咱們也不是法海啊。」

幾人就笑他,吳小邪道:「說不定你還真是法海的轉世的呢。」

「去去去。」胖子擺擺手,「真要是轉世,那胖爺也得是金剛降龍的轉世。」

「咦~」眾人都鄙夷出聲。

插科打諢了一陣,眾人繼續往前走去。

這處機關通道不是很寬,勉強可以讓兩人並行,甬道內沒有繁複的雕刻花紋,四周一圈全是用一臂長的石磚鋪過。

隔一段距離,貼牆的地面上還會有一小截被融灌後注進地線邊緣的筒狀凹槽,裡面還殘餘著一些油脂,很明顯,這條甬道修出來就是為了方便過人的。

為了防止甬道內氧氣不夠,幾人也就沒有點燃那些燈油。

快步穿過這一段路,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窄小的縫隙,擠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很小的石室。

石室中央迎面放著一張方石台,上面擺著很多籃球大小的琥珀色半透明圓球,裡面隱約漂浮著什麼。

幾人走近,打著燈一晃,胖子就怪叫一聲,「特娘的,這裡也有玉俑乾屍!」

簡陋的石室里陳設並不多,唯獨靠牆的四角放著四個黑色玉俑,和外面那些一模一樣,仿佛是這裡的守衛。

趁那些玉俑還沒甦醒復活,幾人拎著刀,快刀斬亂

麻,直接亂刀將四個玉俑戳成了篩子。

胖子好奇心重,還親手用刀把其中一具玉俑剝開,然後從胸膛和喉嚨的連接處挑出了一條軟踏踏的黑毛蛇。

把死蛇甩到一邊,胖子捏著乾屍的顱骨仔細瞅了瞅,嘖了一聲,「這幫蛇原來是吃腦子的啊,你瞅瞅這玩意兒給璇的,一點汁兒都不剩了。」

張杌尋點點頭,「很可能,你看這個。」

他伸手從乾屍的喉結部位取出一粒白褐色的小丸子,丟到地上,用匕首碾碎,「這是摻雜了很多雜質的白磷和木炭粉。」

又從乾屍的喉管兒里掏出一個很小的東西,後面連著一條極細的絲線,「這是個很巧妙的小機關,在外面大殿里,星盤機關啟動的時候,那些玉俑之所以會活過來,其實是裡面的黑毛蛇感受到了高溫,這個小機關的作用就是在大機關啟動的同時,帶動小機關摩擦點燃白磷粉,把黑毛蛇從休眠中喚醒。」

「如果咱們一進來就挪動了石台上的那些圓球,肯定會無意中觸發機關,讓這些玉俑也復活。」張杌尋說完,起身。

吳小邪很順手的從背包側兜里掏出一小瓶消毒噴霧,噴在他手上,之前給潘子的胳膊上換完藥他隨手就塞到自己背包里了。

小哥盯著玉俑腳下的磚縫,忽然拔出刀對著其中一塊磚就劈了下去,一聲脆響,石磚應聲而裂。

小哥收回刀,伸出右手兩根手指,夾住已經裂開的磚,硬生生拔了出來。

眾人把腦袋湊過來,一看,石磚下面居然還有夾層。

夾層上雕刻著許多花紋,陳文錦大手一揮,「把磚都撬開。」

一陣叮叮噹噹過後,石磚全部被揭起來,下方完整的花紋呈現在眾人眼前。

陳文錦皺著眉,喃喃,「這是……」

花紋分左右兩部分,圍繞著中間的石台,分別雕刻著兩隻非常奇怪的生物,左邊那一條長著人頭、布滿鱗片的蛇的中間半截身子,尾巴卻像是爆炸的煙花一樣長著很多有倒鉤的觸角,右邊那隻正好相反。

胖子左看右看,呃了一聲,「這特娘的,胖爺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特娘的是把一條長蟲和一條蜈蚣,攔腰截斷後互相調換了尾巴,然後又安了個人頭呢?」

吳小邪點點頭,「我也覺得,這人首蛇身……莫非就是西王母的長生之術?這也有點太草率了吧,不倫不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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