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瞿能出面,瞿能戰死一個兒子,徐輝祖也是心有歉意。

但現在不是說一起辦的事,因為無論下密旨給誰,最後辦事的都是一起辦。

現在的關鍵是,下密旨給誰,誰就是帶頭人,將來論功行賞,是第一大功,並且帶頭的人,肯定要果斷大膽,忠心皇帝。

所以這是不可能同時下密旨給兩個人有當機立斷之權的。

雙方又有了爭勢,皇帝朱允炆也是頭大,因為每次都是這樣。

就在這時,李景隆突然大聲道:「聖上,臣請奏。」

「曹國公。」朱允炆期盼的看向李景隆。

李景隆是個武將,但他識字,而且長的玉樹臨風,衣著也很得體,平時說話不急不徐,有理有據,很有功勳貴族的氣度。

另兩個武將徐輝祖和瞿能,一看就是粗魯無禮,沒啥文化的人。

年輕的皇帝從眼緣上看,還是喜歡李景隆這種。

「聖上天命所至,莫敢不從,湘王朱柏,也只能舉家自焚。」

「區區燕王,何足掛齒,依臣看,不管是誰做主,必是手到擒來,徒立大功。」

「說的好。」黃子澄大讚。

皇上你看湘王聽到消息後,直接就引火自焚了,說不定燕王聽到消息,也當場自殺呢。

這派誰去做有什麼區別嗎?簡直就是送功勞的,關鍵是皇上你想讓誰立功。

李景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朱允炆聽的表情有點興奮,立馬覺的自己這皇帝也挺厲害的,誰敢反抗?

那朱允炆想讓誰立功呢?

「曹國公言之有理,那就擬旨,密令北平都指揮使張信,給予當機立斷之權,北平若有異動,可與張昺、謝貴一起,捉拿燕王朱棣。」

說完後,想到最近朱柏的死對皇室影響不好,朱允炆趕緊補上一句:「切記可勿傷我四叔性命。」

徐輝祖和齊泰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失望之色。

但皇上金口玉言,朱允炆開了口,便不可能再改了。

「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黃子澄趕緊從座位上下來,跪拜。

眾人見狀,只能紛紛跪下,高呼萬歲。

瞿能跪在地上,看看徐輝祖,再看看李景隆,心中也是一陣長嘆。

那張信膽小怕事,瞿能也是知道的,這道旨意,恐怕又是個大坑——

朱高煦的郡王府和燕王府不是很遠。

回到門口才發現,陳文居然站在門口等他,也沒進去。

「為何不進去?」朱高煦奇怪道。

當天兩人先回北平,周虎和宋猛押送瞿陶回寨子裡。

朱高煦快到城門口時,陳文問起世子和高燧。

然後便勸道:「殿下獨自先回,燕王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朱高煦當初從京師出來,只想著跑路,現在回到家門口,被陳文一提醒,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太急。

眼下朱棣正準備造反大業,內部的團結很重要。

於是他進城後,便讓一隊衛兵送陳文去郡王府,自己又出去等世子。

他在宛平等了大半天沒等到,有點著急,差點想直接回北平,後來又堅持了一天,終於等到世子幾人。

「屬下剛從外面回來,進去說。」陳文和朱高煦進入郡王府。

他先回一天,然後在北平城附近跑了跑。

原本是想挑選合適的地方,讓他們後繼的人住下,還有打探點事情。

他們人有點多,八十多人,不管在哪,都很顯眼,而且現在關鍵時期,能不能順利進城門都是個問題。

「我想過了,人太多,突然一起進城,很引人注目,到時恐怕燕王也要問你,為何手下這麼多人?」陳文小聲道:「不如讓大夥住城外宛平附近,找隊精銳的兄弟進來即可。」

朱高煦是很善於聽取建議的人,陳文也正是與他接觸之後,發現朱高煦樂於傾聽,所以建議越來越多。

朱高煦一開始以為陳文是個武將,現在發現,他不但是武將,還能當軍師用。

這個陳文,絕對和瞿能一樣,是個能獨擋一面的大將之才。

他說經常誦讀兵書,應該是真的。

「可以。」朱高煦馬上道:「等找個機會,向父王申請,把大夥調來做本王親兵。」

兩人正在說話,前面突然出現幾個人影。

「殿下。」

朱高煦抬頭,看到面前站著一排男男女女,有兩個太監,四個女婢,太監年紀都不大,四個女婢中,兩個大概十三四歲,兩個有三四十歲。

他陷入短暫的失神,因為在腦海里尋找這些人的記憶。

很快他知道,他府上應該不止這些人,鍾顯不在,另外還應該有些人,但不超過二十個。

這郡王府也挺寒酸的啊。

朱高煦自嘲笑笑,他府上的人比朱高燧府上還少很多,這是他常年在外的原因。

以前他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北平還要長的多,也幾乎不管郡王府中的事。

「這位陳文陳先生,以後就是咱們郡王府的人,你們可以叫他陳先生。」朱高煦一本正經的道。

幾個僕人馬上好聲道:「陳先生。」

陳文好像有點爽,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朱高煦剛回王府,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想辦,但他從京師一路跑回北平,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

現在剛回到家,也真是顧不得。

「陳文,你先找個房間住下,本王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一路從京師跑回北平,實在太累。」

「但是你相信本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咱們一起去辦。」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陳文。

陳文也能體諒朱高煦,這一路從京師跑到北平,當然不容易。

「殿下暫且休息,屬下明天再來。」

朱高煦美滋滋的回到自己房間裡,然後腦海里已經開始想像起一些對幹部的考驗。

不料等女婢們準備好熱水,讓他沐浴更衣,走過去一看,居然是李大娘和許寡婦兩個三四十歲的老婦人在房間等著。

「。」為啥和電視上不一樣?

李大娘都四十歲了,皮膚又皺又不好看。

但看到朱高煦進來,臉上還露出羞澀的表情:「王爺,奴婢來服侍殿下沐浴。」

說罷往前幾步,伸手要脫朱高煦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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