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璇教訓了一通弟弟,天色就臨近中午了,然後她就趕緊去做飯。

繼續留著徐妙璟在父母牌位下面跪著,以及在旁邊名為監督實為看熱鬧的秦德威。

徐妙璟瞥見姐姐進了火房,就咬牙切齒的低聲對秦德威說:「你去勸勸姐姐,別讓我繼續跪了!」

秦德威好奇的問:「璇大姐讓你跪多久?」

徐妙璟很苦惱的說:「今天要跪到晚上睡覺,明天就不知道了。」

秦德威嘆口氣說:「其實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是站在璇大姐這邊的。

就該讓你長長記性,小小年紀別那麼貪花戀色,這不好!」

徐妙璟憤怒的瞪著秦德威:「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別以為我當年歲數小就什麼也不知道,那年你十二歲就勾搭上了秦淮名花榜美人,全族學的人都知道!」

秦德威嚴肅的說:「那是兩回事,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能把持得住,而你就不行。

別忘了,我是一個詩人,需要那些美人作為揚名做戲的工具,你看璇大姐就相信我。

而你呢,去喝花酒勾美人有什麼意義?除了放縱自我能獲取價值?」

徐妙璟只想吐血:「求求你說人話,你要怎樣才能幫我去求情?」

現在徐妙璟最後悔的就是,昨天秦德威走了後,也讓任小意跑了,主要是因為臉皮太薄沒有死纏爛打。

不然肯定有機會從任小意口中,問出她和秦德威的事情,然後現在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面對徐妙璟的求情,秦德威早有預謀的說:「這樣吧,我有個條件,以後我再來你家時,你就儘量迴避出去,行不行?」

徐妙璟:「」

混蛋!我迴避出去了,只留下你和姐姐獨處?

我徐妙璟堂堂男兒,豈是出賣姐姐的人!

於是秦德威又道:「我看璇大姐操持家務太辛苦了,琢磨著給你們家買個婢女。

你說,我是挑個好看的還是挑個丑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婢女?亦或仿照任小意的模樣去找?」

徐妙璟愣了愣,「你有這個錢?」想想就知道,好看的婢女肯定貴啊。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說:「從南京來時,帶著一筆銀子。但一路上都是馮家人開銷,所以銀子就還剩著許多。」

徐妙璟乖巧的應聲道:「好的,姐夫。」

秦德威嘿嘿一笑:「你先好好跪著,我這就去幫你求個情。」

從堂屋裡出來,秦德威又走進側邊火房,忍著劣質柴木的煙燻,伸手就對徐妙璇進行實地測量。

還是熟悉的大小,熟悉的觸感!

徐妙璇一時沒有防備,艱難的轉過身來,手裡還提著菜刀。

秦德威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你先把菜刀放下!」

徐妙璇紅著臉,「呸」了一聲說:「你又作什麼怪?」

秦德威指了指堂屋說:「趁著小弟還跪著不敢動,沒人搗亂,趕快親熱親熱。」

徐妙璇咬了咬嘴唇,「就一小會兒,不許扒開衣服。「

片刻後,徐妙璇把秦德威從顫顫巍巍的胸口推開,又把鬆開的領口重新緊上。

秦德威不滿足的說:「還是難受,火氣出不來。」

徐妙璇很無奈:「你滿腦子都是什麼,還要做飯呢,先說點別的吧。」

秦德威就站在旁邊,看著徐妙璇繼續切菜,問道:「你太辛苦了,我想買個婢女給你。」

徐妙璇抿嘴笑了笑:「你若送我,我就收下。」

秦德威就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等我回頭找人牙子問問。」

然後徐妙璇又問道:「還沒問過你,這次你打算在京城多久?」

秦德威搖搖頭:「不好說,我也不清楚。為了救馮老爺來的,所以目前只能說,要等到馮老爺事情結束。」

徐妙璇想了想,試探著說:「要不,請張學士教導你功課,你認真學一年,明年鄉試前再回去好不好?」

張學士說的就是資深翰林學士漲潮,請這樣的人來教導,對有志於科舉的讀書人來說,誘惑很大。

前文介紹過,南直隸鄉試主考官都是從翰林中選拔,會試考官也有很多出自翰林。

如果答題思路有翰林院學術痕跡,那如果讓考官看到,自然就認定是「自己人」了。

秦德威嘆道:「你這樣煞費苦心,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多留在京城,多留在你身邊嗎?」

徐妙璇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其實你可以跟我回南京啊。」秦德威又說。

徐妙璇低頭鼓搗著柴火:「兩年之後,等小弟年滿十六正式襲官,我才能放心。」

秦德威心裡分析了一下,作為一名南直隸考生,只要自己還想混科舉,跟著張學士學一年的好處還是非常大的。

「不知張學士願意嗎?有時間嗎?」秦德威忍不住問道。

徐妙璇很有把握的說:「吃過午飯後,我就幫你去說,肯定可以的。

再說張學士如今閒散的很,時間當然有很多了。再不濟可以只晚上過去學習,總會有時間的。」

「吃過午飯就去找他?」秦德威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這麼隨便就能去找人嗎?

徐妙璇狡黠的笑了笑,指著西邊說:「張學士十分清貧,家就在隔壁,過去很方便。」

秦德威頓時就暗想,所以如果找張學士教導功課,那豈不總是能順路到徐妙璇這裡了?

然後秦德威突然又感到,璇大姐這也絕對是早有預謀啊!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很內涵悶騷的,有別於其他女子,獨屬於徐妙璇的,寓教於樂的勾引方式

秦德威端了菜放到院內石桌上,看到跪在正堂里的徐妙璟,才想起自己的初始任務。

於是又返回火房,對著盛飯的徐妙璇說:「咱小弟畢竟到了青春年少的歲數。

他有這個少年慕艾,對女人產生興趣,乃是人之天性,很正常的事情。

依我看啊,這種事情宜疏不宜堵,不要過於嚴厲,不然容易導致逆反心理。」

徐妙璇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秦德威,蹙眉道:「原來我對你一直就是宜疏不宜堵啊,感覺用處也不大,也沒見你少去了秦淮舊院。」

秦德威不敢再往下說,對徐妙璟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他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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