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一而再,再而三,被忽悠瘸了的胡惟庸!

對於手術的事情,徐達最終思量再三,還是選擇了賭一把。

正如楚澤說的,如果不賭,他背後的背癰一天天惡化下來,他最多只能活五年了。

而如果賭對了,那至少也還能在這個基礎上,再多活五年。

五年和十年以上的壽命。

徐達覺得,自己可以賭一把。

正如楚澤說的,他如今身體還算是硬朗,還要賭的資格。

若是隨著病情逐漸惡化下去,他連賭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當然了,徐達還有一個請求。

手術的事情,必須瞞著兒女們。

按照楚澤的推斷、手術若是結束之後,徐達是不會立刻就有生命危險的。

最為危險的,是後續的養護環節。

一旦傷口發炎,引發感染的話,徐達身死的可能很大。

所以這個治療,最關鍵的,終究還是養護階段。

按照徐達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訴子女們楚澤對他進行了治療。

如果成功了,再提此事。

若是失敗了,就當是他正常病情發作歸西。

如此一來的話,既避免了子女擔憂,也不會給楚澤和朱棣帶來麻煩。

而對此,楚澤和朱棣也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他們兩個還真就沒有朝著這個方面去考慮過。

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楚澤便帶著朱棣離開了徐府、而徐妙雲作為長女,卻依舊還是得留下來照顧父親。

主要的還是擔心,自己離開之後,她那不讓人省心的父親又開始胡鬧。

才剛一回到家,朱棣便和楚澤分道揚鑣了。

他負責去安排仵作和縫屍匠的找尋工作。

而楚澤則是安排治療的場地。

既然徐達的治療問題必須得瞞著徐妙雲他們這些子女,那麼場地雖然也就不能選在徐達的附上了。

楚澤想了想之後,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有一套別院。

而且,他的那邊別院之中,貌似還養著一群西域美女來的.

「若嫣,你要不在家先玩著,我得帶人先出去一趟。」

「我不能去嗎?」

「呃辦正事兒,你在家等我就好。」

「嗯嗯,那我聽你的。」

和藍若嫣交代了一下之後,楚澤剛回家,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向了自己的另一座別院之中。

這座別院他雖然是收下了,但是卻還沒有好好的參觀過一次。

今天來布置場地,也正好的能來看看自己的房產。

胡惟庸這個人雖然野心不小,而且算起來的話,楚澤與他的立場不同。

兩人註定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但是就出手這一方面,楚澤不得不承認,胡惟庸他的確很大方。

這一棟別院不管是地勢還是布置,都絕對是絕佳的豪宅。

「貌似這附上還有西域美女什麼的」

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之後,楚澤讓人將一間客房全部清空,之後更是讓人將他帶來的多次蒸餾之後的酒精用抹布打濕之後,將房間中儘可能的擦拭了一遍。

他不會做消毒水,如今也搞不出來噴霧劑。

還能選擇用這種辦法來大致的消毒一下了。

而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楚澤本著好奇心,第一次踏足了別院的後院.

他本來只是想來看看的!

真就主要是好奇,但是吧。

好奇心容易害死貓

等楚澤的好奇心近乎耗盡的時候,他也終於從好奇中掙脫了出來。

當他扶著腰從後院出來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

「果然大洋馬性子烈啊差點兒沒閃著腰!要不是咱除了特長之外沒啥特長的話,今天怕是要站不起來了呀。」

楚澤讓人給自己泡了一杯參茶,順帶的安排了一下這邊的事情。

而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這邊的別院外卻來了一個客人。

而且,還是不請自來。

「楚澤賢侄,伱這還當真是好興致啊!賢侄昨日至此,一夜未歸看賢侄這樣子,恐是操勞過度了啊!」

「年輕就是好啊」

當看到楚澤從別院中走出來之後,一身便衣的胡惟庸,不急不緩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而他才剛一見面,語氣就便帶上了些許的不善之意。

本來都準備上馬車離開的楚澤,在看到胡惟庸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頓時便綻放了開來。

「胡叔!哎呀,好巧好巧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啊!」

「我這剛想說去您府上拜會一番來的,沒想到您這就過來了!咱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啊!」

「胡叔,要不到我府上坐坐?」

原本胡惟庸是聽說楚澤來了他送楚澤的別院之中,並且一夜未歸之後,他便想著帶著人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但是當看到楚澤滿臉笑意盈盈的朝著他這邊迎過來,並且嘴裡還嚷嚷著剛想去他府上拜會之類的話的時候。

胡惟庸的眉頭卻頓時又皺了起來。

看著楚澤那滿臉的笑意,胡惟庸一時間有些拿不准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了。

然而就在他疑惑之時,楚澤卻已經直接來到了他的身前,並且在胡惟庸有些懵逼的目光注視之下,楚澤竟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胡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身邊有耳朵!」

在擁抱之際,楚澤低俯在胡惟庸的耳畔輕聲的提醒了他一句。

當聽到楚澤這話的時候,胡惟庸的臉色微微一變。

但是很快他便也滿目帶笑的看向了楚澤。

只不過眼神卻警惕的看向了楚澤身後帶著的那些護衛僕從。

「賢侄說的不無道理呀,我的今日難得出門閒逛,竟都能在此偶遇賢侄、此等巧合、當真是緣分啊!要不、咱們找一個雅致之地喝一杯?」

反應過來之後的胡惟庸也順著楚澤的話直接就往下接了下去。

同時他心中也不免多出了一分好奇。

楚澤提醒他身邊有耳朵,那不用想,必然是陛下安排的眼線。

可是,陛下為何要監視楚澤?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所託之事?

若是如此,那豈不是說,自己先前都是錯怪了楚澤了?

「哈哈,胡叔說的是啊!不過胡叔,我可是晚輩,這怎麼說的,也得胡叔您請客不是!我可是一窮二白的啊.」

「哈哈哈,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了啊!走走,凌雲閣,你胡叔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

「嘿嘿,那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

在兩人有意的一唱一和之下。

胡惟庸帶著身邊的幾個侍從,而楚澤則帶著大批的護衛一同前往的凌雲閣。

這一次一來,胡惟庸直接給安排了所有的侍衛和侍從們在大廳用餐。

而他自己,則和楚澤去了雅間。

剛一進門,胡惟庸臉上的笑意頓時便收斂了起來。

他目光中滿是質問的看向了楚澤。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身邊怎麼還帶著耳朵?」

面對胡惟庸的質問,楚澤也是做出一副無奈之相。

他來到雅間中的小桌邊上坐下之後,一個衣著算是極為熱辣的美女趕緊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一口將茶水灌下去之後,楚澤直接將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他這一舉動,反而是讓胡惟庸一陣迷糊。

「胡叔我身邊這耳朵還是拜您所賜吶!上次朱涌的事情,險些把我害死你知不知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到底怎麼了,你趕緊說說!」

本來還想著興師問罪的胡惟庸,在聽到楚澤這句話之後,他的神色也不由緊張了起來。

而楚澤看著胡惟庸那滿臉緊張之後,他卻並沒有急著開口,反而是默默的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只不過倒茶的時候,動作卻極為的浮躁。

不少的茶水甚至都灑到了茶杯之外了。

「你上次不是讓我在秦王面前說幾句好話嘛.我按你說的去做了。」

「我原本想著,把一個朱涌從詔獄提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大事秦王必然能勝任的。」

「但是我們兩個都忽略了一點,秦王是負罪之身,他是從封國犯了事兒被調回來的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秦王自身都難保,更別說其他的了。」

「而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秦王收了我的好處之後,他居然不講武德的把我給賣了」

「我被陛下秘密叫去好一頓訓斥,甚至要不是有岳父這層身份保著我的話。我現在墳頭都差不多該長草了。」

「叔,你這次是真差點兒害死我啊!」

楚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臉上的憤怒和後怕之意,看的一旁的胡惟庸是一愣一愣的。

而看著神色憤恨的楚澤,胡惟庸心裡也開始盤算了起來。

「秦王收了你的好處,但是卻反手把你賣了?這不應該啊.除非,他是想用借著你賄賂他這事兒,在陛下面前抓表現!好早日讓陛下氣勁兒消退,然後放他回封國去.」

「該死,還真有這種可能。秦王性格殘暴狡詐、這種事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賢侄啊!陛下叫你去了之後,大致都說了什麼?你可曾謹慎回之啊!這若是」

順著楚澤編織出來的謊言,胡惟庸一路思索之後,幾乎只是瞬間,他便腦補出了整個事件的事情經過和原由。

然而這麼一番腦補之後,胡惟庸的頭皮也不由發麻了起來。

若是楚澤被陛下叫去問話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別說是楚澤了,就是他胡惟庸都很可能被牽扯進來啊!

「胡叔放心吧雖然說這一次秦王把我直接給賣了,但是有一點我卻不得不稱讚他。此人膽量和貪心是真的足。」

「他收了我的好處之後,反手便跑到陛下面前告了我的狀.但有意思的是,他卻絲毫不提我給他送禮的事兒。」

「陛下當時訓斥我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雖是藍玉的女婿,但是卻只是一個九品的主簿、不要做越界之事。更不該隨意的就幫這些有罪之人求情。」

「法度,當在人情之上。法不可辱。」

「很顯然,秦王是私吞了我送去的東西之後.他是料定了我不敢找他的麻煩,他是皇子,雖然收了賄賂、但是就算是這事兒東窗事發,他頂多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

「而我這種外臣,又是行賄之人,一旦東窗事發.與我有關的人都得人頭落地。」

「咱這是讓他給耍了啊!」

楚澤說著,似乎是脾氣有些上頭了一般。

拿起邊上的茶壺就想往地上砸。

而看到他這一舉動之後,胡惟庸趕緊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茶壺。

並且輕聲的安撫了起來。

「賢侄莫要動氣此事雖說咱們是吃了虧,但也算是買個教訓了!你這終究是年輕,就當是上了一課。」

「此時小事之上犯錯,總好過將來大事上犯錯不是!」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動氣?我可是差點丟了腦袋.該死!」

胡惟庸看著咬牙切齒的楚澤。

他本來對楚澤的猜疑也在這一刻基本上全都消散了。

本來他還想著是楚澤耍了他。

但胡惟庸是萬萬沒想到,原來被耍了的感覺居然是楚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胡惟庸來說,反而是個好事兒了。

至少,楚澤這條線,暫時還在掌握之中。

而看著怒氣難消的楚澤,胡惟庸的臉上也終於逐漸展露出了笑意。

「賢侄啊這次你是幫叔的忙才遭了這一趟罪的這事說起來也有叔的一部分責任在裡面,叔敬你一杯,算是給你賠罪了。」

「哎胡叔你這說的哪裡話啊!你這難得讓我幫一次忙,結果我現在事兒辦砸了不說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事怎麼能怪您啊!要賠罪也該是我賠罪才是啊!」

「無妨無妨只要賢侄你沒事兒,那就已經是最大的好事了。怪不得我說這幾天偶爾見到賢侄一面、老遠的都能看到你臉色不好的。想來也是受了些許驚嚇了。」

「這樣,稍後叔給你送些補品過去,你最近就什麼都不要操心,既然陛下在你身邊安了耳朵,那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

「你那學府不是正在建嗎?叔回去之後,安排點兒人手過去幫忙,早點把這件事落實下來,也讓賢侄你在陛下面前露個臉。這耳朵說不定也就撤了。」

「叔,其實我還打算建一座醫院只是如今太子嫌棄進度太慢,而且國庫緊張哎」

「哈哈哈,這些都是小問題。場地叔給你安排就是,搭建的人手,材料,這些都不用賢侄操心,叔給你安排妥當。」

「你啊!就等著升遷就是了!」

「那怎麼好意思啊!叔,這太麻煩你了.」

「哎,我們兩誰跟誰啊!不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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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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