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錦衣衛,皇上的狗,你竟然敢咬中書省的重臣

朱樉疑惑地打量著楚澤:「你少什麼了?」

「胳膊腿兒都在。」

「腦袋也好好的。」

「你……」朱樉的視線逐漸放肆。

楚澤額角青筋直抽,毫不客氣地一巴掌蓋過去:「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收收。」

「你打我幹嘛,我這是關心你嘛。」

憑白挨了一巴掌的朱樉,委屈地捂著腦袋。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哦。」楚澤瞪他。

朱樉嘿嘿地笑:「不用客氣。」

將楚澤氣得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然後道:「我說的是吃的。」

「吃的?」

「你沒吃飽?」朱樉下意識地認為楚澤是餓了。

肚子裡飽飽的楚澤:「……」

帶不動啊帶不動。

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人還能往他肚子上瞧。

沒辦法,楚澤只能繼續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咱們傻不愣登地坐在這裡,顯得很無聊嗎?」

無聊嗎?

朱樉往四周看了一眼,眾人都在看馬戲表演,人人都像他們一樣,空著手坐在這裡。

也沒看出哪裡無聊啊。

朱樉的視線在帳篷里掃了一圈後,回看到楚澤身上:「不無聊啊。」

「……」真是沒法兒說。

楚澤嫌棄地看了朱樉一眼:「你們這些古人,就是沒享受過邊看電影邊吃爆米花的生活。」

楚澤話里的信息太多,朱樉一時都不知道應該先問什麼叫電影,還不是應該先問看馬戲為什麼要吃爆米花。

等等,楚澤說的,都是他們那個時代的東西吧。

朱樉眼神一亮,正欲盤根究底,楚澤已經先開口了。

「我告訴你,在我們那個時代,去看電影還是去看馬戲表演,很多人都會抱著一筒爆米花。爆米花你知道是什麼吧?」楚澤側頭看向朱樉。

他應該是知道的,畢竟爆米花在宋朝就已經有了。

現在應該也有。

但他到這裡這麼久,怎麼沒怎麼見著人吃?

朱樉點頭:「當然知道。」

「糯米花嘛。」

「不過我們一般都是用占卜的,很少會有人去吃。你那個時代,已經將它拿來吃了嗎?」朱樉疑惑地看著楚澤。

楚澤一愣:「占卜啊?」

「對啊,占卜。」朱樉點頭,「你要想看,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

「不必不必。」他只是想吃而已,可沒興趣看什麼占卜。

不過朱樉的話,倒是讓他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玉米現在都還沒傳入我國吧。

這爆米花,自然不可能是玉米做的。

他先前一時沒想起來,第一反應想的竟然是玉米做的爆米花。

他當然還奇怪,這東西怎麼還用來占卜了。

原來他們說的都不是一樣東西。

不過糯米制的爆米花,也很好吃啊。

最有名的米老頭,不就是大米做的麼。

這麼好吃的東西只拿來占卜,實在是可惜了些。

嗯,得發展起來。

「楚澤。」

忽然間,一道濃厚的聲音,自帳篷對面傳過來。

楚澤下意識抬頭。

「誰叫我?」

「我!」

一個滿身殺伐之氣的漢子大步朝楚澤走了過來,那人身高至少得有一米九往上,滿臉橫肉一身的匪氣。

只看一眼,就能嚇哭小孩。

楚澤不是小孩,不怕。

他抬頭打量著這個人,道:「長興侯?」

他見過這人,這人的氣質又比較獨特,楚澤想認不出來都不成。

耿炳文見楚澤竟然認得自己,臉上帶上了幾分輕蔑:「楚大人那麼大的架子,咱還當你認不出咱呢。」

這話說得,一聽就是來挑釁的。

不過這人也挺有意思,他在府里只了這麼久,也不見這人出現。

今日他到這裡來看個馬戲,竟然遇到了。

楚澤舒服地展開身體,悠閒地靠坐在椅子裡。

「長興侯找我有事?」

耿炳文瞪著眼睛打量著楚澤。

這人是真不怕他啊。

難怪敢做那些事。

既然今天讓他撞上了,這人也別想全手全腳地離開了。

耿炳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楚澤,咱就想問問你,上次咱讓人去找你,你為什麼要打咱的家僕。」

朱樉疑惑地看向楚澤:「上次傳聞有人當街毆打長興侯家奴的,就是你啊?」

耿炳文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楚澤身上,直到朱樉說話,他才注意到朱樉也在旁邊。

看到朱樉,耿炳文眼皮子一跳。

楚澤點點頭:「是我,長興侯的家奴仗勢欺人,我這是替長興侯教訓呢,長興侯不用客氣,我向來樂於助人。」楚澤抬頭,朝耿炳文笑得一臉友好。

耿炳文氣臉都青了。

「你一個小小的四品官,有什麼資料替本侯教訓家奴?」

「本侯讓他去請你,那是瞧得起你。」

「你竟然還不知好歹,動手傷人,你是不是沒把本侯放在眼裡。」長興侯越說,臉色越是難看,他往前一步,眼睛瞪得溜圓,恨不得將楚澤一巴掌扇到地里去。

他這樣子還挺唬人的。

但楚澤既然敢讓人動手,就沒在怕的。

他站起來,與長興侯面對面地站著。

「這麼說,那個家奴在大街上鬧事,也是長興侯指使的嘍?」

朱樉也看向耿炳文。

楚澤打人不對,但長興侯指使下人為禍當街,也對不到哪裡去。

甚至於,長興侯的問題更大。

更別說這人一副來找麻煩的樣子。

如果楚澤在自己面前,還出了什麼事,他能讓大哥他們笑話死。

就連父皇也會的他。

想到這裡,朱樉看耿炳文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戒備。

耿炳文還當楚澤要說什麼,結果竟然是這個。

他嗤笑道:「不過是個小攤子,損失了多少,本侯賠你就是了。」

他一個侯爺,還不至於連個攤子的錢都拿不出來。

耿炳文自摸出一個荷包,輕蔑地扔到楚澤的懷裡:「這裡面有十兩銀子,夠賠你那個小破攤子了吧?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本侯,你為什麼要找張真用他們的麻煩?」

「你不過個錦衣衛,皇上的狗,你竟然敢咬中書省的重臣,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是吧。」

耿炳文看著楚澤的眼神越發鄙夷。

朱樉猛地抬頭,視線如刀般掃向耿炳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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