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支隊伍?」

我們曾經復盤推測過,似乎游離於曹家之外,還有另外一支隊伍參與在整個事件當中。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如果辮子男和曹家合作,那對龍山閣將是沉重打擊,只對付龐大的曹家就已經有些捉襟見肘,再加上那些人,我們就太被動了,隨時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漢生點點頭,說:「前段時間曹家被啟動的二爺後手絆住了,暫時抽不出手來,我想他們很可能假借其他勢力對我們動手,但還無法確定到底這人來自哪方。」

大頭又偵查了一番,爬回來對我們提議道:「我說這些傢伙準備的真充分,還有兩個帳篷,不知道裡面有多少人,我覺得芬芳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有明確的目的,知道瓦屋山裡有什麼,我們要不要黃雀在後一把。」

趙顧捂臉道:「關鍵對方不是螳螂啊,咱們就算知道他們有信息,也沒轍啊,撲上去就是個送菜。」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暫時也沒有好的應對方法,只能先安頓下來,好在敵明我暗,還有謀劃的可能。

又商量了一番,決定只能先輪番派人監視對方,查看他們的動向。

隨後我們又搜集了不少枯樹幹回來,如果晚上那些東西再圍過來,也好有個應對,但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們肯定會暴露,恐怕也要和對方撕破臉正面硬扛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那個辮子男時不時就出來擺弄手裡的羅盤,隨著天色暗下來,我們也不再躲躲藏藏,我和大頭蹲在石頭旁,他拿著望遠鏡在那看,對我道:「芬芳,你說這個辮子佬瞅啥呢。」

「在看天上。」我坐在一邊回道。

「啊?」大頭放下望遠鏡抬頭望了眼天,「有啥可瞅的。」

「是星星。這個傢伙不簡單,白天記錄下山勢,晚上配合手裡的羅盤和星斗來計算位置,這是種天星鬥合觀測之術」剛剛觀察的過程中,我就發現了,這人似乎在分斗定徽,明顯能藉助星斗之勢觀測風水,道行深不可測,在風水上的造詣比我要高出好幾個等級。

「這麼厲害,那與你比如何?」大頭一臉吃驚的看過來。

「這麼說吧,如果他是孫猴子,那我就是太上老君。」

「那你也挺牛逼啊。」

「咳咳,太上老君丹爐里的灰渣子。」

大頭一臉絕望的將望遠鏡扔在一旁,「完了,我還指望著你能搶先在他前頭呢,這打也打不過,算計也算計不過,咱們就是個喝湯的命啊。」

剛剛趁天還沒黑的時候,我已經觀測過了周圍的山勢,雖說沒什麼大指望,不過還真讓我看到了一點東西,西邊的那座山峰,有地靈騰飛之相,是啥意思呢,按照二爺手札上記載,是個富貴之地,葬在那的後人會有福報,但也僅此而已,不算很高級的寶地。

「要不給他劫過來?」大頭又不甘心的道。

「行啊,我覺得你這個注意靠譜,這樣,我們仨在這接應你,你下去給他綁過來,然後咱們毒打考問他,老虎凳辣椒水,讓他交代出目的和墓葬的位置。」我指指山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頭咳嗽兩聲,小聲道:「誰去咱們再定唄。」我懶得繼續沒理他。

到了晚上,下面的人在營地周圍也點起了篝火,將那一片照得通亮。

我們這頭漢生和大頭就蹲在兩堆柴火旁,聽著周圍的動靜,一旦那些鬼猴子也能上來,我們也必須要點火,雖然會因此暴露目標,但好比被那些怪物撕碎了強,但若那些鬼猴子不來,我們就能藏下身份,挨過這一晚,還有回緩和謀劃的餘地。

月上樹梢,山下又起了大霧,趙顧蹲在石頭旁小心觀察著,沒一會兒就小聲喊我:「老闆,快來看看,霧氣上不來。」

我趕忙過去,一看就發現果然起霧了,已經籠罩了下面的營地,一片慘澹,但霧氣似乎只飄到到半山腰高一點的位置,就停下了,達不到我們這裡。

「嘿,這回也輪到讓他們嘗嘗那些鬼東西的厲害。」趙顧在一旁幸災樂禍。

我接過望遠鏡看下去,透過霧中篝火的光,是能清楚的看見霧中那些駭人的身影,一層一層擠滿在了營地的四周,不過那些人顯然早有應對,看來他們也並不是第一次在山裡度過夜晚。

幾堆篝火將營地照得通亮,後面的人也都提前做好了防禦工事,持槍警戒在周圍,以這種恐怖的火力,我想就算是沒有點篝火,他們也足以和那些鬼猴子碰一碰了。

這其中有一人最為突出,那人沒有穿作戰服,而是一件黑皮衣,背後背著一把刀,盤坐在營地中間,在他前面放著一個樹墩,上面擺著花生米和一隻皮囊,看起來像承酒用的,他並沒有因為四周的情形如何緊張,反而還很愜意的吃著喝著。

「這貨真能裝逼。」趙顧低聲罵了一句。

從對方的配置上看,對這次行動志在必得,恐怕就算我們沒有暴露,也很難有機會做一票黃雀在後。

過了會漢生也過來了,「怎麼樣?」我問他。

「沒事,那些怪物應該不會上來了,我沒有聞到味道。」漢生站在石頭旁,開始將槍頭擰在槍桿上,我一看他這舉動,就知道他要動手,連忙問他:「你要下去?」

「嗯。」漢生平靜的點點頭:「我下去看看能不能給他們添把火。」

「別了吧,他們火力太強了,再說霧裡還有那些鬼猴子,太危險了。」我勸道。

「我們實力相差太多,必須要削弱一下。放心,我會小心的,沒有機會就回來。」漢生道。

說實話我很猶豫,我知道現在也許是拖住他們的最好機會了,如果明天營地開拔,就真的趕不上了。但下面又十分兇險,我這時候挺恨自己沒能力替漢生去分擔的。

漢生走到我身邊,輕輕將手放在我的肩上,「二爺不必糾結,這個時候,你就該坐在這裡。」說完他沖我呲牙一笑,拎著槍,整個人如一隻體態健碩的獵豹,幾步竄進了夜色中,消失不見。

「漢生說得對。」趙顧突然在一旁開口。

「嗯?」

「有的事,就要我們去做。」他眯著眼睛望向下面:「二爺馬前,必有小卒先扛旗過河,龍山閣的人,皆已做好了準備。」百度搜索樂安宣書網(樂安宣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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