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坐著在一起,相互看看,一個個慘兮兮的,大頭和領帶身上都有些傷,小何果然是被老槍打了一槍,不過好在他反應快,開槍後知道位置暴露,及時側過身,讓子彈從肩胛骨穿過去,有些傷筋動骨,但卻不致命。

幾個人互相包紮後,便急匆匆的尋著我和漢生的足跡趕來。

我其實也好不到哪去,肋骨被扎了一刀,幸虧當時棲霞為了便於隨身隱藏,刀刃很小,類似於指刀,可能藏在衣服的臂章下面。

「你咋樣?」大頭靠向後面的岩壁,點了根煙,可剛抽了一口,就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看過去,他擺擺手,叼著煙:「沒事,火候那個銀幣出手有點狠,開始沒有防備,被他來了一下。」

我撩起衣服,給他們看看傷口,已經被我用臨時的止血貼堵住了,又崩了一塊醫用膠帶,「也還好,只能說那娘們出手很有分寸,開始沒想搞死我,換一個早扎穿了。」

說完幾個人就苦笑起來,小何自嘲道:「這次是他娘的栽了跟頭,如果不是漢生,估計咱們都得交代在這。」

「他人呢?又千里走單騎去了?」

幾個人對漢生的失蹤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我點點頭,把和他們分開後的一路簡單的說了一遍,又問道:「後來呢,你們路上再沒遇到他們幾個?」

幾個人搖搖頭,小何身上還有傷,唾了一口淡淡的血沫子:「Q被漢生廢了,他們不知道漢生沒和我們在一塊,也不敢深追,但估計在附近,保不齊也進來了。」

大頭跟著罵道:「皮蛋那是找死,但沒想到幾個人手底下功夫都這麼硬,當時絕對是要乾死我們的架勢,心狠手辣,草他娘的。」

說著他抬頭看我,奇怪道:「那種身手可不像是一般的打手,曹玄黃的人?」

我搖搖頭:「原來我也以為是曹玄黃的人,但聽棲霞的口氣,原本曹玄黃的人已經被他們幹掉了,至於幾個人的身份,我也說不準。」

「可信?」大頭問道。

我搖頭道:「沒必要,以當時那種情景,如果他們真是曹玄黃的人,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了,死人才是最好守護秘密的,沒意義畫蛇添足再騙我們一道。」

我見領帶不說話,坐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家都沒事就好。」

領帶似乎覺得還是有些愧疚,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頭摟過他肩膀,笑道:「小老弟還是挺敬業的,我可以證明,和火候那個老銀幣還是挺拚命的,如果這樣你們老闆還是被幹掉了,那只能是說他命不好。」

領帶對他怒目相向。

大頭白了他一眼,「狗脾氣。」

「咱們現在是怎麼著,繼續進去?」小何在一旁問道。

我把前面的「蟲洞」情景給他們說了一下,小何和大頭都深深的皺起眉,秦嶺地宮的蟲海給他們也留下深刻的印象。

大頭放下背包,我這才看見,他的背包鼓鼓囊囊的,見我納悶的眼神,他咧嘴一笑,小何笑罵道:「這貨撤走的時候,除了自己的包,還順了他們兩個包。」說著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包,「我看了,有一個是你的。」

我比出一個大拇指,「奇襲烏巢,厲害。」

領帶也背了一個包,是漢生的,我把自己的包換給領帶,這樣我們還是比對方多出一套裝備,別看就是一個包,那代表著一個人的補給,口糧裝備都在裡面,在這種地方,丟包可是十分危險的。

特別Q受了傷,下場可能很慘。

大頭遞過來壓縮餅乾,接著又掏出幾顆照明彈,嘗試道:「我去試試?」

「我這還有。」小何也從背包里拿出幾顆,給每人都分了幾個,「實在不行再退出來。」

「行,一起去,如果有效,就快速通過溶洞。」

有這幾個傢伙在,我膽氣也足起來,幾個人胡亂的對付了口乾糧,將裝備分了分,便向著深處的溶洞走去。

我們沒有開大燈,只開了兩把手電,光也調的很小,可以清晰的看清那些蟲子的移動軌跡。

洞裡很安靜,我們悄悄進去,除了我們幾個腳步聲,四周還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回聲,瞧不出具體方位,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地下河,可能有石裂流水。

洞應該是活的,前面有風吹過來,很細微。

「常年在地下,這些蟲子應該不是靠眼睛感知的,可能是熱量。」我們幾個靠在一起,我盯著那些「光點」猜測道。

就在說話的功夫,那些慘綠的螢光已經緩緩移動過來。

大頭沒猶豫,抽出信號槍,指著斜上的一個方向,喊道:「閉眼。」說完「砰」的發射出一顆照明彈。

即使閉著眼睛,眼球也能感受到一片熾白,眼珠有些微微酸疼。

待到光亮開始收縮,我才敢嘗試睜開眼睛,那些螢光已經顯得很弱,不過不看不要緊,這一眼就讓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在照明彈下,我看到對面的山壁上,橫放了許多口棺材,我下意識回頭。

天吶,四周的溶洞壁上,竟然都嵌滿了棺材,大大小小,數不過來,那些慘綠色的光點都攀附在棺材上。

旁邊想起他們幾個倒吸冷氣的聲音,顯然幾個人也看到了這及其驚人的景象。

「快看!」

大頭驚呼一聲,指著一側山壁,我們望過去,看到一個幾乎剔透的水晶棺材,而且詭異的是一口立棺,半鑲嵌在裡面。棺內是一具白衣披髮的女屍,具體的還看不大清楚。

類似的水晶棺還有不少,大大小小,嵌在岩壁各處。

小何倒吸一口冷氣,「這是闖了粽子窩了。」

「糟糕,看這邊!」領帶也發出一聲低呼。

我們順著看去,在不遠處岩壁中間的位置,一口棺材敞著蓋子,裡面沒有屍體!

「草了,還真是粽子。」大頭緊了緊手裡的登山鎬,緊靠著我們:「咋說。」

「先走為敬。」

「都注意點,有不對勁的東西先招呼一發照明彈。」我警惕道。

趁著照明彈還未落下,我們幾個人緊向溶洞對面的門走去,直到此時,我們才看清那些螢光根本不是什麼蟲子,而是一種爬滿岩壁上的植物,類似某種藤類,上面的長著密密麻麻的骨朵,發出的螢光。

()

1秒記住頂點:。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