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要追尋我爹他們當年的腳步,就必須要穿過在多傑描述中,充滿死亡,血腥與恐怖的那條路,我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大頭,一定不要手賤,他對我只囑咐他一人,表示了鄙視,說是我對他職業操守的冒犯,我說但凡你有一點職業操守,我也不囑咐了。

之前多傑的描述還不如何讓人感同身受,當下走在漆黑的宮殿內,那種猶如開啟古老咒語的惶恐與心悸,才讓我真真的體會到他走在這裡的複雜心情。

我們向前走沒多久,地上開始出現細沙,回想起多傑故事中,那些慘死的人,我趕忙攔住眾人,大頭用手電照了照,納悶道:「就是這下面?那些銅器都被你爹他們打碎了,應該不會有危險了吧。」

我搖搖頭,態度堅決道:「不行,根據多傑所說,他們當時也僅僅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證明那些沙蟲和怪聲有關,我們貿然過去,下場可能會很慘。」

大頭就道:「要不咱們先試試?我用登山鎬開路,看看下面是啥?」

小何說:「人蹚肯定不行,我覺得可以用酒精開路,和當年曹老爺子他們用的驅蟲粉一個道理,如果還有就都能給逼出來。」

我們幾個正七嘴八舌的正商量著,一旁的領帶忽然碰了碰我,給我指向前面細沙的中間,我納悶的看過去,忽然愣住了,就在沙面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凸起,我疑惑道:「那是啥?」

他搖搖頭,隨即又道:「不過剛才那裡還沒有。」

小何和大頭也被吸引過來,大頭張望著,臉色忽然變了變,「我操,是個人。」

我們幾個都驚了,小何沒他眼神好,便掏出望遠鏡看過去,隨即瞪大眼睛,「還真他娘的是。」

我接過去看,果真是一個人形輪廓的凸起,就像有個人被埋在細沙裡面,我擔心道:「不會是漢生吧?」

「不能吧,以漢生的身手……也他奶奶的沒準,能是他從這過去的時候沒注意,被哪些蟲子纏了?」大頭心虛道。

「別瞎jb扯淡,漢生不會犯這種錯誤,再說,你們看,咱們前面都沒腳印,怎麼可能是漢生,除非他飛過去。」小何道。

我「咦」了一聲,反應過來:「對哦,都沒腳印,如果不是漢生又是誰,他是怎麼過去的?」

我們齊齊的看過去,就發現那個凸起似乎離我們又近了些,我揉揉眼睛,「我沒看錯吧?」

「沒錯,我們都看到了,就是動了。」

小何這回也忍不住懷疑道:「還真是個活人,會不會被沙子下面的東西纏住了?」

我們都有些糾結,「不是漢生還可能是誰?」大頭抓耳撓腮。

我則盯著那東西,皺眉道:「我更關心他是怎麼過去的。」

那東西又向我們靠近了一點,好像一個潛伏在沙層下面的人,緩緩向我們逼近。

我們在原地徘徊不定,眼看著那東西一步一步靠過來,小何端起槍,用眼神問我,要不要給它一槍。

大頭提起登山鎬,「沒事,先看看情況,是人就拉他一把,要是個不開眼的粽子,上去就是一鎬。」隨後自己嘀咕道:「我還沒見過游沙子的粽子。」

忽然那東西停下了,大約離我們也就兩米開外,而且像是遭遇了什麼,在沙子下面扭動不停,似乎在掙扎。

「怕是要不行了吧?」小何皺眉道。

沒過多久,砂層緩緩安靜下去,那人停止了折騰,最後呈現出一個將要爬起卻趴跪在那裡的古怪姿勢,大頭嘗試道:「要不我給他拉過來瞅瞅。」

我還是不放心,拉住他,「先別動,如果是個人聽到我們早就開口了。」

「那……」大頭話音未落,那坨細沙怦然炸碎開來,一個幾乎全身沒有皮組織,赤裸著血色筋肉的人從下面猛然彈起,他身上纏繞著大片赤紅色的細蟲,猶如被紅繩困住的人,那些蟲子扎在他的身上,前半身猶如觸角一樣,張牙舞爪的抓向身前的大頭。

事發突然,大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直撲而起,血淋淋的身軀裹挾著密密麻麻的細蟲,毫無猶豫的向他撞去。

更是有一些蟲子,尾部彎曲發力,從屍身上彈起脫離,在空中扭曲著纏繞向大頭。

就在這時,一串子彈傾瀉而出,密集的火力「噼里啪啦」的衝擊在屍體上,頓時血水四濺,連帶著大片的碎肉被炸爛,無數的蟲子炸裂開來。

我們幾個抱頭鼠竄,連一句我草都沒敢說,畢竟誰也不想無緣無故的補充蛋白質。

幾個人四散,小何站在最後,如此近距離,那具屍體幾乎被打碎,向後倒仰在地上,那些蟲子則從沙子上快速向我們扭來。

大頭首當其衝的被濺了一身血,只聽他罵了一聲,順勢從包里掏出兩瓶酒精潑灑出去,用火機點燃,沙層面上瞬間燃起火焰,蟲子在上面翻滾扭動,沒粘上酒精的蟲子紛紛鑽進沙子深處,沒幾秒鐘,空氣中就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刺鼻味道。

大頭這才鬼叫的開始滿身打掃,叫罵道:「芬芳,你爹厲害,我算知道為啥了,連你們家墓里的蟲子都他媽玩陰謀詭計,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苦笑一聲,無言以對,剛剛差點就遭了秧,誰能想到那些蟲子竟然簇擁著一具屍體「暗度陳倉」的過來。

索性沒人受傷,領帶剛剛位置靠後,幾乎沒受波及,看了看那具屍體,判斷道:「老闆,這屍體還是新鮮的,死了沒多久,看著像是火候那撥人的。」

「嗯?」我們幾個上去看,屍體上還有一些蟲子在爬行,都是剛剛混亂時躲進屍體中的,屍體還未高度腐爛,那些蟲子鑽來鑽去,帶動大片的腐肉和血水,噁心極了,我只看了兩眼,就擺擺手,「去他娘的,愛誰誰。」

「接下來怎麼辦?」我忍著倒胃的酸水問道。

小何一邊給槍換子彈,一邊說:「還是不保證那些東西走了,我覺得咱們可以蹚著東西過去,至少剛剛證明他們是怕火的,路上再出現,就來一頓芭比Q。」

「直接踩上去不安全吧。」我擔憂道。

「用防雨布,一人綁在鞋底一塊,應該可以。」大頭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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