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陣型來了!跑啊!」

這個呼聲一起,城外的牧民們又跑光了。

所謂的無敵陣型當然指的耶律清苑和蕭哩娜兩紈絝女、加上她們所騎的照夜玉獅子了。

現在局勢下到處人心惶惶的,其他紈絝都洗洗睡了,甚至已經被蕭的里底的宵禁政策弄的動不了,所以目下也只有這兩沒心沒肺的小姐,能有心思和權利出來溜達了。

作為紈絝,這兩傻女喜歡抬著箭亂射。

然而此番鬱悶的在於沒目標,所有的動物什麼的都被牧民帶著跑光了。沒了那到處逃竄的「野狼」,她們就不能亂射箭了。

於是她們只能帶著狗腿子人橫衝直撞,衝擊了很多的牧民部落,搞了非常多的破壞後,一不小心,她們又來到了早前那個她們踐踏過的部落,正是毆打郭秀兒和小牛皋的那個地方。

所謂見光死,其實不等她們來這裡的人已經跑光了,只留下了一些帳篷。

見又是此情景,兩紈絝女覺得一點也不好玩,一個舉起刀來開始亂砍帳篷,一個舉起弩箭來胡亂突突突,以便發泄她們那鬱悶的心情。

把其中一個帳篷弄倒塌後,蕭哩娜和耶律清苑不禁楞了楞,只見帳篷里有兩個受了傷、仍舊昏迷不能逃離的人。

印象深刻啊,這兩昏迷的傷者,正式被她們給弄撲街的小牛皋和郭秀兒。

耶律清苑皺了一下眉頭,嘟著嘴巴道:「晦氣,又見到了這兩死鬼。」

蕭哩娜也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她不是覺得晦氣,而是想不到當時把他們兩打的傷那麼重,居然這麼幾日過去了人都沒有醒來,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死?

「一點也不好玩,來啊,把這兩沒死的混球吊起來打死!」耶律清苑下令道。

「啊!」

手下武士們又不蠢,當即嚇得也如同牧民一般的鳥獸散了。

蕭哩娜道:「過頭了,我爺爺說了任性是可以的,但要注意分寸。咱們和他們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就算他們不懂事也教訓過了,很是可以了。」

耶律清苑撇撇嘴,嘿嘿笑道:「我開玩笑的,又不是說真的要打死他們。」

蕭哩娜倒是信任這個死黨的,知她主要是大姐頭性格要面子,嘴巴不饒人。喜歡強撐著。

默默注視了一下郭秀兒那較小的身軀,其實這個丫頭還很小呢,呼吸很微弱。對此蕭哩娜也說不上太難過,卻總歸有些心神不寧,她畢竟神經沒那麼大條,不說會認錯,卻是已經沒了紈絝的興致了,覺得來來去去都這模式,沒點新鮮的,一點也不好玩。

「算了今天沒心情,咱們回去了。」於是蕭哩娜這麼說道。

「我仍舊沒玩夠。我最喜歡看到他們一見咱們就如同喪家犬一般逃跑的場景了,我覺得這很威風。」耶律清苑說道。

「好吧我也覺得這很酷。只是……來來去去都就這樣,沒點新鮮的,相反那天有反抗、和他們打架,要新鮮一些,可惜他們被老子們打敗後就從此沒了對手,沒了挑戰,沒了趣味。總之走啦,你不走的話我先走了。」蕭哩娜賭氣的調轉馬頭。

耶律清苑還是很講義氣的,儘管沒有玩夠,但是看起來姐妹心情不好,於是就陪著她回去了。

一邊走,耶律清苑一邊說道:「蕭妹妹你心情不好的話,大姐頭我陪你喝酒撩漢。」

「好姐妹,這才對嘛。」蕭哩娜說這麼說,卻又皺了一下眉頭,不經意的回頭朝著那睡著兩個傷者的帳篷看了一眼……

天色暗下來了。

長腿美女蕭哩娜帶著一個很詭異的面具,如同個二流薩滿一般的造型。

可惜她那矯健的大長腿泄露了她的底,沒人會覺得她是一隻鬼。

此番蕭哩娜真的叛變了,用計把耶律清苑灌醉了後,她偷偷的帶著武士又來到了那個牧民的部落。

闖進了郭秀兒她們昏迷的帳篷時,把一個正牌薩滿巫醫給嚇跑掉了。

現在帳篷里唯獨留下了昏迷的小牛皋和郭秀兒。然後那個早先羊羔被殺、被兩紈絝虐待的小男孩、他猶如有小戰士一樣的握著一把木刀,和帶著面具的蕭哩娜對持著。

小男孩也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突突――

隨即小男孩傻眼了,只見這個鬼臉扔了兩黃金錠子在地上,故意以嘶啞、老氣橫秋的聲音道:「本大巫夜觀天象,覺得這兩人骨骼驚奇命不該絕,於是大發善心,給他們請個靠譜的大夫治療吧。」

於是,小男孩很無語的看著這個戴著面具的人鬼鬼祟祟的跑了……

回去的路上,跟著身邊的契丹武士道:「小娘娘給他們恩賜,為何又要蒙面?」

「切,我又不是同情他們,我只是覺得這樣有點好玩,豎立兩個有趣的敵人再打倒他們。」蕭哩娜老臉微紅的樣子說道。

武士們覺得好笑,但也知道這個千金小姐就這德行

這個時間有個小男孩在帳篷里畫圈圈詛咒:老爺快降一神人處罰這些壞人吧。

於是一陣寒風從荒野吹來,蕭哩娜頓時感覺到一陣惡寒。她趕緊疑神疑鬼的左右看了看,取下鬼臉面具扔在地上,逃命死的加快步伐回城……

高方平又跑了。

是的大魔王他就有這麼猥瑣,跟隨郭藥師部族朝上京方向遷移著,但是嫌棄他們拖家帶口的移動太慢,其次,高方平的被迫害妄想症那真是病入膏肓的,仍舊不完全信任郭藥師部族。

根據郭藥師這傢伙在歷史上的尿性,高方平擔心出了什麼變故的話,郭藥師真會為了利益反水的。

於是把郭藥師部當做一個移動療養院,在郭秀兒上路送信、高方平大病初癒後,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帶著大姐姐菊京、偷了她們的一些糧食,就秘密的上路溜走了。

這次耶律大石和蕭干真哭瞎了,急的跺腳。他們就沒遇過如此過河拆橋、如此猥瑣的人。他居然敢又孤身上路了,若是被野狼吃掉,那老子們兩人以及郭藥師部族,還不得被蕭的里底給滅了啊?

然而沒辦法,高方平已經走了,且小高還留了一封信說:吾夜觀天象,局勢仍舊不利,郭秀兒涉世未深,她攜帶的信中有我的具體信息,於是……你們仍舊存在被襲擊的可能,一切自己小心,千萬要防備突襲,願上天保佑你們。

論神人、現在都服大魔王了。

因為高方平的預言又一次成真,就在高方平從郭藥師部族消失的第三日,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郭藥師部真的遇襲了。

來了一隊神秘莫測的幽靈騎兵,快很準,驍勇善戰,見人就殺。

郭藥師部並不是女真部,他們大部分是老弱病殘,所以此番傷亡極其慘重。

好在牧民就算在弱,也是天生的戰士血統,郭藥師部人數不算少,為了生存勇氣也特別足,加之他們是真聽了高方平的警告,多少是有些準備的。於是在臨危不亂的耶律大石帶領下,初期吃了些虧後,還真被他們勉強的依託帳篷、車輛、馬匹等等輜重組成了臨時防線,以阻止對方的弓箭襲擊。

耶律大石平時看著傻,但這個時候並不傻,僅僅才一交戰,儘管是黑夜看不清楚,但耶律大石已經清楚,這是敵烈部慣有的放風箏戰術。

也正是因為敵烈部的這個特點,在有選擇的時候他們一般不會硬派衝殺。而會依託騎射戰術減少他們自身的傷亡,等待敵方的自我崩潰。

於是這個戰術特點就被耶律大石利用了。若是來的其他部族,採用契丹族傳統的硬派衝殺戰法的話,一但衝破輜重防線,其實郭藥師部的老弱病殘很快就會死光了。

耶律大石認為,此番對方不敢隨便突襲,打的很保守,恐怕得是託了女真部的福了。興許郭藥師部來自「渤海」此點嚇住了敵烈部的膽識,讓他們不敢第一時間採用硬派戰法突擊。

是的阿骨打的戰法現在是聞名大遼的,縱使敵烈部的狠人,他們也需要摸清形勢,從而減少自身的傷亡。

於是鬼使神差之下,被耶律大石利用此點,愣是死守了一整夜,持續到即將黎明的時候,依蕭的里底將領出征的蕭炎又帶著珊軍趕到了。

見大勢去了,叛軍領袖蘭木托不遲疑,所謂一擊不中遠遁千里,他們甚至沒和蕭炎部交戰,就藉助黑夜形勢開始撤退。

其後耶律大石急的跳腳,指責蕭炎孬種不敢戰,為何放過如此喪心病狂的叛軍而不追擊?

然而蕭炎就這德行,他根本不想和如此數量龐大、驍勇善戰的不明敵人交戰。他咬死了一點:他的任務是救援而不是殲敵。

所以作為一個保守派,蕭炎同學認為的主體任務完成後,就不想多生事了。

如果強行追擊交戰,打贏了那便不說,萬一打輸了呢?或者老子的嫡系部隊死傷過重、兄弟們哭瞎,到時候回去還要擔負「錯誤決策」的責任,誰來承擔呢?

這就是蕭炎不戰的理由。

當時耶律大石傻傻的大叫:「我承擔。」

結果被蕭炎一鞭子抽得跳起來:我擔你一臉,你哪顆蔥蒜,區區一個統領你虎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上京根深蒂固的權貴系,你個耶律大石拿著一本族譜裝逼,要和遼國宗室套近乎,在燕京或許會有人信你,但是在上京你還不夠格!

大石固執的回了幾句嘴後,結果險些被蕭炎斬了。乃是蕭干苦諫,蕭炎這才不殺大石,只下令把他扒光綁在車上,算是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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