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馬上轉過頭看去,當他看到陳家榮,也是露出了熱情的笑容,旋即迎著走了上去。

「呵呵,家榮少爺,好久不見了。」尹平抱拳道。

「怎麼,又來見我師父了?」陳家榮道。

尹平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表情,笑道:「呵呵,說來慚愧,上次到繁花門深受凌老點撥,在玄術上有了不小的突破,不過後來幾次到門中都不見凌老。」

聞言,陳家榮笑了笑:「師父平日裡卻是太忙了,不過你今天來得巧,家師在在山頂靜修,日落便會回到門中的。」

「啊?真的?那太好了,家榮少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上次見得凌老一面也是在你的幫助下,你真是我的貴人啊。」

陳家榮擺手一笑:「都是武道中人,何必這麼客氣,你從內地來了這麼多次也是有心了,能幫就幫一把。」

其實尹平來繁花門已經有至少五六次了,除了第二次來的時候,陳家榮幫忙將他帶進去,便再沒機會見過凌沖絕。

而在玄術界,凌沖絕幾乎屬於華夏南方的第一把交椅,玄術的發揚又主要在南方,所以尹平也算是誠心求教。

只不過他在赤火團算是最強的獵殺者,可到了繁花門便沒有人買他的帳,凌沖絕平日煉陣繁忙,門中弟子對他也都是代答不理,一次次來到繁花門可以說尹平也是受盡了冷眼冷臉。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堅持來,希望見凌沖絕一面,要知道對於玄術者來說,能夠見這位玄術界的泰斗級別人物,那可是莫大的殊榮啊。

所以聽到陳家榮這麼說,尹平內心一陣感動,他一臉感激道:「家榮少爺,我……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謝意了,這樣,只要你到內地遇到任何問題,我尹平一定全力相助!」

陳家榮聞言點了點頭:「呵呵,尹先生客氣了,對了,我記得你是在……一個獵殺團?」

「不錯,我們赤火團在獵殺界還是有些名聲的,若是家榮少爺需要獸魂,我尹平絕不推辭。」尹平道。

陳家榮笑了出來:「哈哈哈,言重了,我繁花門需要任何東西自然會等價購買,怎麼可能占人便宜。」

「那是自然了,以繁花門的實力和財力,區區獸魂又算的了什麼,光是繁花門弟子的玄術手段,便已經是無價之寶了!」

聽到尹平的話,陳家榮心裡那叫一個驕傲,不得不說,尹平會說話的本事可真是不輸任何人,幾句話便給陳家榮哄得樂呵呵的。

陳家榮笑道:「呵呵,尹先生太會說話了,這樣吧,也別在此乾等著了,去我的功房喝杯茶怎麼樣?正好我也有事找師父,一會兒我帶你去。」

「啊?那……,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走進陳家榮的功房,尹平左右看了看,不禁羨慕,說赤火團雖然財力也是很強,但相對於陳家榮的功房,他的功房也就算是劣等了。

功房裡布置算得上極為高雅,紅木桌椅、屏風和床榻,木質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名貴材料,而尹平的功房最貴氣的也莫過於一些金銀雕飾,相比起來便庸俗了太多。

陳家榮隨後叫下人上了壺茶,兩人稱得上相談甚歡,陳家榮心裡堵得慌,這會兒和人聊聊天自然心情好了不少,再加上尹平非常會說話,幾乎都是捧著說,兩人不知不覺竟聊了近一個小時。

「呵呵,這麼說來尹先生也是年輕有為了,這赤火團在華夏也是排的上號的獵殺團,您這樣的年紀可以撐住整個獵殺團,實屬不易啊。」陳家榮道。

「家榮兄謬讚了,都是在江湖上餬口,談不上什麼成就,真正的成就還得說是武道或玄術上的成就,這一點我和家榮兄比起來可是天壤之別啊。」尹平說道。

陳家榮擺了擺手:「誒,這話說的不對,我的實力不過是仰仗家師教誨,而尹副團長可是靠著自己啊,現在你我是朋友了,以後歡迎你常來繁花門。」

「真的?那可太好了,哈哈,家榮兄,我尹平何德何能,可以和繁花門的大弟子以朋友論啊。」尹平笑道。

「朋友結交四海,尹副團長不必客氣,」說著,陳家榮看了看時間,說道:「家師也該回來了,這樣吧尹副團長,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師父彙報,一會兒我帶你去門主書房,你在外面稍等一會兒。」

「應該的應該的啊,家榮兄都是正經事,我不過是找凌老談玄論道而已,不忙,不著忙啊。」

二人走出書房,陳家榮則帶著尹平到了別墅中另一幢閣樓的門口,輕敲兩聲,聽到裡面傳來低聲但卻底氣十足的聲音。

「進來吧。」

聞聲,尹平自然聽得出正是繁花門門主凌沖絕的聲音,馬上肅穆了起來,站直了身子,並且整理了一下衣領。

陳家榮轉過頭對尹平比劃了幾下,意思就是讓他等一會兒,畢竟陳家榮要先彙報重要的事情,尹平趕忙點了點頭,示意陳家榮先進去。

推門而進,陳家榮不忘將門關好。

書房裡書氣很濃,紅木桌椅和書櫃乃至沙發、茶几都是紅木打造,而且是精品海南黃花梨木,若是論價格,恐怕每一樣都不會低於百萬。

放眼富豪權貴的家中,恐怕也沒有幾個有這樣的裝飾,奢華而低調,昂貴而不張揚。

尹平上次見凌沖絕是在繁花門的會客廳,沒有見到凌沖絕的書房,他先前覺得陳家榮的功房已經非常豪華了,若是再見到這裡,恐怕會頓時認為赤火團是個貧窮的勢力。

雖然平日裡陳家榮在繁花門地位不俗,而且又是凌沖絕座下大弟子,但對於師父他還是十分尊敬,在師父面前,他非常注意自己的舉止乃至禮儀。

他抱拳道:「師父,家榮有事情向您彙報。」

紅木桌前,一個七旬老者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盤著兩個景泰藍的鐵球,比起那些揉核桃的文玩達人,似乎少了一些俗氣,顯得更高雅了一些。老者身材強壯,看起來和年齡極不相符,頭髮幾乎全白,散落在雙肩,不過梳理得十分整齊,雖然臉上帶著滄桑,可紅光滿面,氣色極好,一雙虎目不怒自威,甚至那精神頭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也無法相

比的。

老者正是繁花門門主凌沖絕,也是陳家榮、龍傲雪的師父。

這幾年,繁花門雖然在華夏南方一直被稱為第一勢力,但凌沖絕本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實力達到高境界以來,凌沖絕更注重修身養性,不主張爭鋒鬥狠,更是讓弟子儘量減少與外界摩擦,把精力更多的放在自身修煉和門下企業上。

所以,對於外界來說,凌沖絕不過是個標誌,但他出手的事情沒有人聽說過,甚至有人懷疑凌沖絕早已經退隱江湖,現在繁花門真正的管理者是陳勇泉,當然,凌沖絕根本不在乎這些。

聽到陳家榮的聲音,凌沖絕微微睜開雙眼,一雙虎目帶著無盡的威嚴,不過目光中卻是柔和、慈祥,這也是修心的體現。

「家榮,你回來了?你不是去苗疆找傲雪了?」凌沖絕說話間,嘴唇好像微微張開一條縫,不過話語卻十分清楚,而且底氣很足,聽起來十分震撼。

「師父,我……哎,」說著,陳家榮直接跪在了凌沖絕面前,「徒兒給您丟臉了。」

聞言,凌沖絕微微睜大了雙眼,顯然對於陳家榮的舉動有些意外。

陳家榮平日在繁花門還算是成熟穩重,雖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脾氣和性格,但畢竟是年輕人,凌沖絕也十分理解,所以他從沒有見過陳家榮突然跪在自己面前。

「家榮,起來說話,你可是繁花門的大弟子,這成什麼樣子。」凌沖絕說道。

陳家榮卻使勁搖了搖頭,雙眼含淚:「師父,徒兒沒臉起來,這次去苗疆……丟了繁花門的臉,請師父責罰我吧。」

凌沖絕微微皺起了眉:「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陳家榮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在苗疆,徒兒是負責門下的一個影視項目,這個項目還有一個合作商,是豐北的林氏影業公司,弟子本著為門中利益,不過沒想到……那個林氏影業的董事長林子辰居然窺覬於

傲雪的美色,有著不良企圖。」

凌沖絕揚起頭,若有所思,表情算是面沉似水,但陳家榮還是看出了師父表情中的一絲不悅,他趕忙道:「弟子阻攔並且警告了那個林子辰,但林子辰非但不聽,還出手打了我!」

「哦?家榮你的實力已經到了納元巔峰了吧?他不過是個商人,又如何是你的對手?」凌沖絕問道。

陳家榮輕咬嘴唇想了想,道:「師父,你可曾聽說過林爺?這位林董事長正是華夏天武榜的第一人,林爺!」

「林……林爺?」凌沖絕雙眼瞪大,一臉的驚訝,天武榜第一人……要說是個平凡之輩說沒聽過也就罷了,可他身為南方玄術第一人,又怎麼會沒聽說過這位林爺?

「師父你聽說過林爺?」

凌沖絕沒有理會陳家榮的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片刻,凌沖絕看向自己的弟子,微微搖了搖頭:「家榮,這件事情……你在為師面前沒有說實話吧?」聽到師父這句話,陳家榮一愣,顯然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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