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乎乎,四肢乏力的青木大成被人抬走,道場內有醫療室,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急救治療,自然也少不了氧氣瓶。

李白還沒有真正動手,對方就已經躺了,實在是太不給面子。

他拍了拍煤氣瓶的閥門,洋洋得意的喊了一嗓子。

「真是不堪一擊!還有誰?」

滿滿一瓶天然氣,實際上只用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忽然東瀛僱傭兵「影狐」將李白的話翻譯成了英語。

「我!」

一個黑黑瘦瘦的黃種人僱傭兵站了出來。

往前兩步後,拳掌相擊,冷笑著說道:「我是華夏人,特來討教,你可以叫我『農民』!」

在熬過外籍軍團的服役期後,這位就已經是法國人,只不過在潛意識裡依然把自己當做華夏人,口頭上並沒有改過來。

「哈哈哈,我也就這麼隨口一說,不要當真,華夏人不打華夏人!」

李白沒想到這些僱傭兵裡面居然還有華夏人。

「誒?你是華夏人?呃!你說的對,華夏人不打華夏人,嘿嘿嘿……」

這位綽號叫作「農民」的法國華裔僱傭兵隨即反應過來,態度立刻逆轉了一百八十度,尷尬的摸著後腦勺,說道:「呃!不好意思,我現在應該算是法國人,通過外籍軍團拿到的國籍。」

一轉眼,老母雞變鴨,華夏人變成法國人。

那句話沒錯,華夏人不打華夏人,李白字正腔圓的漢語讓這位法國華裔僱傭兵失去了挑戰的興趣。

儘管換了國籍,但有些事情並不是換幾個小本本就能改變,華夏人滿世界亂竄,在某種意義上相當於在「殖民」。

法籍華裔僱傭兵退回去後,又有人站了出來。

很顯然李白同學的「豪言壯語」帶來的群嘲效果並未完全消散。

「能讓我摸摸這個鐵罐子嗎?」

這次站出來的是一個剃著栗色板寸的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身材也很妖嬈,嘴上說著鐵罐子,目光卻在上下不斷打量著李白。

像這樣有姿色,身材又好的女僱傭兵,而且還能活到現在,完全可以被稱為稀有品種。

看到那個女僱傭兵出列,清田十一郎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連忙說道:「等等!」

「請不要打擾他們!」

東瀛僱傭兵「影狐」攔住了清田家的家主。

「可是她……」

清田十一郎指著那個栗色板寸女僱傭兵,他想起了自己剛剛看過的那些僱傭兵個人資料。

那個女人雖然相貌清秀動人,身材也很火爆,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女變態。

能夠在僱傭兵圈子裡活下來的,哪裡會有省油的燈,人間惡鬼都不會少。

女騎士朱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操男人,沒錯,不是被乾的那種,而是戴著一支取名叫「石中劍」的假老二實力硬肛,女性進攻型選手,丟肥皂那是小兒科(丟,丟,丟肥皂,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捉住他……),反正也不用擔心搞出人命,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清田十一郎背後冷汗直冒,希望乾親家的兒子別上了那個女人的惡當。

小年輕沒見過世面,遇到這樣的女變態,很容易吃大虧啊!

「可以,請!」

李白往旁邊讓開兩步。

從青木家廚房裡拖出來的煤氣瓶沒啥可看的,就是那種鋼瓶,比華夏常見的煤氣瓶細一點,但是更長一點,實際容量相差無幾。

「小哥哥很有力氣嘛!要不要跟姐姐一塊玩兒?」

女僱傭兵笑著伸手想要挑李白同學的下巴。

「本人賣藝不賣身,請自重!」

李白以毫釐之差躲過對方的爪子,距離之近,甚至不到一厘米。

板寸頭女僱傭兵看似碰到了,實際上連根毛都沒碰到。

「真是可愛的年輕人。」

栗發板寸頭女僱傭兵舔著猩紅的嘴唇,順勢抓住了煤氣瓶,微微用力。

她的臉色卻漸漸的變了。

連同鋼瓶在內,重量至少有30公斤,可是剛才對方卻舉重若輕的拿在手上揮舞,讓人誤以為是一隻空瓶。

自己竟一語成讖,這個年輕人的力氣真的很大。

不過……力氣大才好,可以解鎖更多的姿勢,玩起來更爽。

女僱傭兵朱莉一時間開始想入非非,手在煤氣瓶上不自覺的撫摸起來,又大,又粗……

李白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棄,說道:「喂!你摸夠了沒有。」

摸個煤氣瓶居然都會露出這樣的詭異笑容,很難想像一個女人也能有如此猥瑣的表情,分明就是個變態。

「討厭,這東西有什麼好摸的,小哥哥,陪姐姐一起玩玩具吧,姐姐這裡的玩具特別好玩,唔……」

賣騷的女僱傭兵冷不防被人走過來打了悶棍。

立仆!

「呸!蕩婦!」

黛安娜衝著女僱傭兵朱莉的後腦勺吐了口唾沫,正中目標。

毛妹就像路過似的冷不丁從旁邊經過,毫無徵兆的一甩手,一本厚厚的書冊直接砸暈了毫無防備的女僱傭兵。

這叫一本道,不對,叫一本倒!

「跟這樣的貨色磨什麼嘴皮子,直接撂倒就行了。」

黛安娜拍著手上的書冊封面,整本書差不多有三四斤的模樣,書名叫作《厚黑學》(日文版)。

「乾的好!」

李白衝著女票打著手勢點贊。

法籍華裔僱傭兵「農民」悄悄豎起大拇指,他們這些人裡面沒少被那個變態女騎士朱莉給禍害。

明明說好的吃肉,但是被艹又是怎麼回事?

反正有膽子嘗鮮的,就沒有第二回。

「白少爺,那個女人是變態,你離她遠一點。」

清田十一郎終於有機會把這話說出來,光是回想一下那張紙上介紹的內容,他就不寒而慄,汗毛根根豎起,簡直是太可怕了。

「哦!」

李白不可置否的回應了一聲。

以他的專業眼光來看,這個板寸頭女僱傭兵腦子有問題的機率超過九成。

不過接下來向李白的挑戰倒是沒有了,所有人都恢復了冷靜。

僱傭兵們也不會因為一句話而輕易向隨便什麼人出手,衝動是魔鬼,有這種性格的傢伙早就在戰場上死掉了,無論如何也不會活到現在。

「那個誰?挨個兒來吧!老夫最擅長玉龍旗,打通關,哈哈哈!」

李白拎著煤氣瓶離開後,青木森望扛著竹劍站在僱傭兵們面前哈哈大笑。

對手難尋,今天有一群免費的,真是太好了。

看到這老頭的囂張模樣,黛安娜算是明白過來,有其祖必有其孫,青木大成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但是在本質上,這對爺孫倆並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喜歡挑戰別人的傢伙。

這回沒的選,只有挨個兒上。

「我來!」

法籍華裔僱傭兵「農兵」又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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