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一邊自己騙自己，一邊忐忑不安地說道：「醫生，我這病的情況怎麼樣？」
為什麼一中催眠術，就會看到李白，是不是沒治了啊？
老實說這麼想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他已經來就診過好幾回，藥費都付了大幾千，拿到手的都是一瓶瓶玉米澱粉丸子。
這種安慰劑平時只是作為基本庫存，極少有用武之地，在藥房裡總是放過期，現在等於全部換了新庫存，貌似還有繼續追加庫存的徵兆。
至於藥效，除了提升一點點血糖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效果了。
也不能說是騙人，安慰劑嘛，本來就是合法騙人的，打官司也是這個理。
「精神病嘛，你也知道的，很難根治，只能努力控制，不發病就是健康，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李白的回答就像在和稀泥。
這也是大實話，腦組織是生物體內最神秘的器官，沒有之一。
時至如今，沒有人能夠把精神商的病理完全解釋清楚，由於成因無比複雜，既有先天，又有後天，當前的一些分僅也僅限於協助治療識別。
至於針對性的特效藥，只能說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還得看天意和個人的運氣。
精神病就如同癌症，雖然不那麼容易致死，但是治癒的機率卻相差無幾，有的好治一些，有的則根本無法治癒，就算是治好的，也是相當少數的幸運兒。
「治，治不好了嗎？」
趙亮臉色慘白，一想到世人的目光，他就慌得一批。
若是影響嚴重的話，別說是工作，就算是找女朋友結婚都會有影響吧。
能夠願意嫁給精神病患者，恐怕需要不一般的勇氣。
事到如今，趙亮根本不敢將屢屢就診市一醫院催眠術治療室的事情告訴自己那些狐朋狗友。
他敢保證，那些傢伙一旦知道了，立刻就會跟自己劃清界線，
「趙小，咳嗯，趙亮同志，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治療，凡事都有機率，既有治不好的機率，也有治好的機率，把心態放平穩，這樣更有利於治療，萬一治好了呢？所以……藥不能停，需要按時就診。」
李白差點兒脫口穿幫，不過他打定主意將這貨當成自己的創收對象。
就算是治病救人的醫院，有時候也是要講業績的。
業績好自然就獎金多，哪怕是輪崗，待遇也是與正式職工持平，算是互換輪崗的默契。
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如果能夠薅到一個「大客戶」，李白還能多掙個仨瓜倆棗，添點兒柴米油鹽錢。
「是嗎？那就拜託醫生多多費心了。」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趙亮就不會輕易放棄，事實上在自己騙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如同溺水者一般，哪怕看到一根稻草，也會死死的攥在手裡不肯放。
李白的話雖然並不算是一個確切的答覆，但多多少少也給了他一些信心。
「那麼，就開始今天的治療（洗腦）吧！」
李白輕描淡寫的打了個響指。
這個趙亮已經完完全全的陷到坑裡，再也爬不出來了。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趙亮目光格外堅定……
晚期！
鑑定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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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東瀛旅遊的這段時間，不止是老客戶，又多了不少新客戶，一切以業績說話，患者們的滿意度讓李白在市一醫院的名氣變得越來越大。
直到下午六點，硬生生拖了一個小時，多加了七個手工號，李白這才開始收攤，好在醫院食堂有供飯，倒也不用擔心耽誤飯點兒，即使是下班，也沒有忘記做基本的清潔工作，而且從不假手他人。
搓著抹布，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振鈴。
來電顯示是並沒有收錄過的固定電話號碼，李白當即接通。
「喂！找哪位？」
熟悉他的人自然熟悉這個套路，如果是廣告或者是詐騙電話，則會在第一時間被識別出來。
「李白，是我，蘇綺雯！」
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傳入李白的耳中。
李白驚訝道：「咦？小蘇，有啥事嗎？」
在通常情況下，他是不記固定電話號碼的。
因為智慧型手機越來越先進，逐漸代替固定電話、移動功能機，甚至是電腦的功能，讓固定電話的業務越來越萎縮，逐漸退出家族用戶市場，由於有電子郵件的存在，使得連傳真這一功能都被覆蓋了。
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固定電話就會大量消失在人們的生活圈子裡，現在的固定電話基本上只常見於企業裡面，大多數充當著客服電話或者員工分機來使用，連傳真終端都變得越來越少。
「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協會好久沒有活動了，最近又有新會員，正好聚一聚唄！」
蘇綺雯兼著沒有工資拿的協會小秘書，卻是盡心盡職。
「新會員麼？好吧，什麼時間？」
要不是「綺雯小仙女」提起，李白都差點兒把潛水已久的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協會給忘了。
自從上次王老頭髮威，和李白聯手乾了一票大的，像擼串一樣擼官，造成不小的震盪，同樣遭到波及的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協會為此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
最近大概是風頭過去了，會長王平安王老頭打算再把所有人叫過來聚一聚，順便認識一下剛發展的新會員。
李白原本以為只是一群百無聊賴的退休老幹部茶話會，卻沒有想到王老頭竟然當了真，不在家好好歇著，又準備發揮餘熱，將這個協會發揚光大。
確認李白願意參加後，蘇綺雯高興地說道：「周六上午九點，金會大廈1108室，待會兒我把地址和時間再給你發一份。」
「我會準點兒到的。」
李白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當是去湊湊熱鬧，陪那幾個老頭打發時間。
經歷了幾次的風波後，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敢小覷這些老幹部，若是真把全部能量發揮出來，絕對能夠在湖西市這個地界兒，引發不小的震動。
周大院長給他找的這個保護傘，或者說是護身符，還真是貨真價實，不可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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