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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軍事警戒區,請停止前進!」

翻譯們依舊聲嘶力竭的大喊,換來的卻是肆無忌憚的越逼越近,

站在圍牆後面的士兵們集體拉動槍機,推彈上膛,交火一觸即發。

「發射催淚彈!」

部隊並沒有坐視那些黑人武裝繼續逼近,終於使用了反制手段。

一枚枚拖著煙尾的小黑點從圍牆後面飛上半空,划過一道道拋物線落入那些武裝分子中間。

作為非殺傷性武器的一種,催淚彈在一定區域範圍內有著非常好的效果,就像現在這樣。

強烈的刺激性煙霧讓咳嗽聲此起彼伏,不少武裝分子嗆得連眼淚都快要冒出來,難受至極,方才一直規勸無效的他們此時此刻連忙倉皇敗退,逃出了煙霧瀰漫的區域。

連帶頭往前的那幾輛車都兜了個大圈往回跑,在混亂中甚至不小心帶倒了兩個倒霉鬼,車輪毫不留情的壓了上去,登時爆發出一陣尖叫,大腿生生被輾斷,這下子再也跑不動了,躺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無助的哭嚎,很快被四處瀰漫的催淚煙霧吞沒。

這下子哭嚎聲和慘叫聲一下子都沒有了,變成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

圍牆內的人冷冷的看著這兩個在煙霧中掙扎的倒霉鬼。

催淚彈並不致命,煙霧雖然有刺激性,卻並不會留下多少後遺症,難以逃脫的兩個武裝分子便成了殺雞駭猴的那兩隻「雞」,無論是哭嚎,還是慘叫,又或是現在的痛苦咳嗽,都是在警告其他武裝分子,擅自闖入警戒區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催淚彈的煙霧繼續擴散,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自然消散。

逃了回去的那些武裝分子集體陷入一片鴉雀無聲的沉默,再無人繼續向軍營挑釁。

他們交頭接耳了一陣,再次蠢蠢欲動,竟然不肯就此善罷甘休。

十幾個只穿著大褲衩,手裡拎著棍棒或砍刀的黑人避開那些催淚煙霧,彼此分散開來,大步走向部隊的軍營圍牆。

翻譯們的警告聲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乾脆用了錄音,單曲無限循環。

電喇叭在手,也不會浪費口水,大熱天的,何必如此辛苦。

至於那些土黑究竟聽不聽,恐怕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多半是直接衝著部隊來的,未必會輕易聽勸。

「吃屎!」

「滾出索馬利亞!」

「這裡不歡迎你們!」

「膽小鬼,來單挑啊!」

「哈哈哈,懦夫!」

「哈格瑪一個能打你們一百個!」

沒有攜帶任何槍枝,僅有棍棒和砍刀的那些黑人越過鋼絲網,深入到距離軍營圍牆不到三十米的距離終於停下了腳步,彼此間隔十七八米,衝著圍牆後面的士兵們做出各種各樣的鬼臉和動作挑釁。

牆頭後面的士兵們冷冷的看著這些像小丑一樣的傢伙們。

他們身前的圍牆很厚,足以擋住輕武器的近距離射擊,就算是手榴彈也未必能夠炸開,同時也很高,足有四五米,索馬利亞人的個頭即使再高,也不可能徒手攀越。

那些拿著冷兵器的傢伙們對於圍牆後面的軍營根本毫無威脅,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所以圍牆後面的士兵們任由他們大搖大擺的來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通過無人機看到這一幕的欒政Wei惱火地說道:「可惡,這些傢伙是在罵戰!」

「好古老的戰術!」

崔團長不以為意,那些傢伙罵得再響亮能有什麼用?

他的士兵們根本聽不懂啊!

士兵們大多精通英語,但是對索馬利亞語和阿拉伯語卻懂得不多,僅限於幾句你好,再見,多少錢,我們是朋友,敵人,投降不殺之類的簡單用語。

至於罵人的髒話,抱歉!根本沒時間教。

從牆頭上往下看,就像在看啞劇,不更像是在看耍猴,一個個裝模作樣,可笑至極。

沒笑出聲來已經不錯了,更別指望那些士兵們還義憤填膺。

儘管還摻雜了一些什麼「FUCK-YOU!」或「SON-OF-BITCH」之類的英罵在裡面,可是怪腔怪調的,依舊無感。

但是通過那些挑釁的動作,大致還是能夠猜到一些,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這個時候再放催淚彈會不經濟。

那些老黑學了乖,彼此之間的距離很大,如果再用催淚彈驅趕,恐怕數量要比之前那一波更多幾倍不可。

軍營裡面的催淚彈儲備雖多,卻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畢竟在遠處還有更多的武裝分子,他們搞不好正等著人將催淚彈全部消耗殆盡。

「老欒,能不能跟他們交涉一下,如果條件不高的話,答應就是了。」

崔團長也覺得棘手。

那些武裝分子真是能噁心人,打又不敢打,偏偏又要在部隊的眼皮子底下上竄下跳,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在某種意義上,等若於無形中封鎖了部隊,短時間內倒無所謂,輪班盯著就是,時間一長,恐怕補給就會跟不上,包括日常的蔬菜肉類採買,就只能動用儲備軍糧了。

就是不知道雙方究竟要耗到什麼時候!

作為這支維和部隊的指揮官,崔團長得做好長期鬥爭的心理準備。

想要乾脆利落的解決那些武裝分子很容易,直接下令開火就是。

93式迫擊炮三輪齊射。

牆頭上的95式和機槍打上兩輪。

再讓步兵戰車衝上一波。

如此三板斧戰術一過,保證軍營外面一個活人都不會有。

論起火力輸出烈度,軍營裡面隨便一個步兵排都能夠完爆外面的那三百多土黑。

「會有危險!真要派人?」

欒**看了崔團長一眼。

他要擔著極大的干係,幾乎與派人去送死沒什麼分別。

「不然怎麼辦?做過一場?還是就這樣乾耗著?」

崔團長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以不變應萬變是一個辦法,卻不是百靈百驗,龜縮在軍營裡面只會陷入被動,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意外。

那些武裝分子聚集在外面,有槍有人,顯然是不懷好意。

可是部隊身在異國他鄉,卻不好隨隨便便的開火。

欒**語氣低沉地說道:「人我來找,但是你要給一等功!」

無人機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內,軍營圍牆外那些張牙舞爪,叫囂不休的黑人其實都是炮灰,圍牆上一開火,這些傢伙一個都跑不掉,全撂在這兒。

但是部隊方面派人過去交涉,同樣也擔負了極大的風險。

每一塊一等功的軍功章,都意味著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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