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座帳篷搭好,四座用來住人,圍住中間那座用來存放器材的帳篷。

車得鎖好,東西得看嚴一點,不然的話,別看那些土黑們笑嘻嘻的,友好和善,轉眼間就能把你的東西給偷的連根螺絲釘都不剩。

準確的說,在他們心裡根本就沒有偷這個概念,黑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做「偷」呢?應該叫做拿!

如果你給他們太多好臉色的話!

這些黑人會理直氣壯的叫你們華夏人滾出去,然後公然拿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這些人是天生的小偷和強盜,畏威而不懷德,地地道道的蠻夷!

誰要是給他們面子,就特麼是打自己人的臉。

那些歐洲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為什麼放任曾經的殖民地獨立,甚至還在暗中推波助瀾,一方面是已經掠奪走當地相當大一部分資源,另一方面是當地土著人實在是太難以管教,相應的管理成本抵消了許多利潤,還不如放任自流,管他們去死,說不定趁著混亂還能再薅一些羊毛,賺一些邊邊角角的零碎好處,算是物盡其用。

不過這一撒手之後,非洲人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民主和自由,隨後就陷入了戰亂和饑荒,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南非,這是他們應得的。

沒看到華夏也可勁兒的往非洲輸出槍枝彈藥,清理庫存,完全心安理得。

對的,那些黑叔叔們需要保衛自己的國家和家園。

講真,他們現在的日子還不如被殖民呢!

「小黃,小陳,你們看緊一點東西,別讓那些人給拿走了。」

經常與土著部落打交道的欒政W深知這一點,讓兩人多留一個心。

「欒政Wei,我和小陳會多注意的。」

司機小黃背著一支95式,手上捧著一捲舖蓋,準備和小陳一起把自己的鋪蓋放進最中間的那座帳篷里,兩人共同負責看管,24小時都不會離了人。

那些土黑們想要從他們眼皮底下把東西偷走,得先問問兩人手上的槍答應不答應。

土著黑人用一把火燒死了這裡的毒蛇毒蟲,即使席地而臥,也不用擔心會被意外咬傷。

像在這樣的天氣,一塊有彈性的充氣墊和一張竹蓆或草蓆,連毯子都不需要,足以睡得舒舒服服。

吸取了上次在帕帕加娜部落的教訓,欒政Wei等人這一次攜帶了充足的槍枝彈藥。

不僅人手一支95式,還攜帶了一支同口徑的狙擊步槍,外加紅外成像輔助。

如果再一次發生夜襲的話,這一回他們可不會再客氣了。

待李白等人剛剛完成安營紮寨的工作,那幾個部落的首領便派人邀請華夏人參加祈雨活動的商議。

商議地點是在小山頭上最大的一座棚子裡,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腳手架鋼管和固定件,同樣是蓋著大塊的防水布,不僅高大,也比那些用藤條和樹木綑紮出來的簡陋棚子要結實多了。

這座高大棚子裡面還用木板架空地面,鋪上一層厚厚的象草蓆,可以隨意坐臥,與周圍那些東歪西倒的棚子相比,稍稍顯示出了一些檔次感,至少看起來不是那麼糊弄人。

應邀而來的是欒政Wei和李白,還有醫療隊負責人黎峰和翻譯,前三人分別對應著土著部落裡面的首領、巫師和長老。

至於翻譯,那依然還是翻譯,沒有任何懸念。

華夏人一到,在腳手架鋼管棚子裡面亂飛的各種飛蟲毫無徵兆的一鬨而散,無時不刻的嗡嗡作響驟然為之一清。

土著部落的人察覺到了這一異狀,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歡迎你們,華夏人!」

「歡迎你們,華夏人!」

「……」

現場至少有七台復讀機,這些小部落的首領,最多是村長級別,沒見過多少大世面。

八個部落的首領紛紛與欒政委和李白等人打招呼,並且將棚子裡面最中間的位置讓給了他們。

實力決定地位,華夏維和部隊兵強馬壯,有槍有炮有戰車,還不差錢,隨時能夠從國內補充人手,隨便派出一個步兵連,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滅掉他們八個部落。

像這樣的強大存在,給安排到不起眼的角落裡,恐怕恐怕這八個部落自己都得慌的一逼,怕被怠慢了,反手就像拍蒼蠅一樣把他們全部拍死。

至於維和部隊的那些諸多限制,並不是真的能夠為所欲為。

這些土黑蠻子們讀書少,他們很多都不知道,一看到軍營裡面那麼多人和那麼多槍,個個訓練有素,還有戰車,特麼心裡就直發慌,索馬利亞政府軍的武器裝備都不一定有這支維和部隊好。

如果不是華夏維和部隊沒費一槍一彈的輕易打發了三百多武裝分子,這些土著部落也不會如此畢恭畢敬。

離著欒政Wei他們最近的塔奇拉部落首領說道:「欒!還要稍等一會兒,還有兩個部落正在路上!」

分辨土著部落高層人員和底層人員其實很容易。

衣著光鮮或者打扮整齊,看上去乾乾淨淨的,基本上就沒錯了。

如果手裡還拿著精緻手杖的,不是部落首領,就是巫師,要麼就是地位很高的部落長老。

至於一身灰頭土臉,衣衫不整的,動不動就傻笑的,基本上是最底層的部落平民。

眼前這位塔奇拉部落的首領,就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袍子,手上還拿著一隻頂端金燦燦的手杖。

塔奇拉部落是八個部落裡面人口最多,經濟條件也是相對最好的,因此距離華夏維和部隊代表等人的位置也是最近。

欒政Wei他們帶的翻譯很快將塔奇拉部落首領的這句話轉成了漢語。

「還有兩個部落?不是到齊了嗎?」

欒政Wei打量了一眼腳手架鋼管棚子裡面。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再加上自己,一共九方人馬,事先約定好的幾個部落已經全部到齊。

塔奇拉部落首領一邊摩挲著手杖,一邊說道:「還有泰戈馬部落和霍森瑪斯部落也想要加入我們,之前一直在猶豫,我們並沒有算上他們,不過現在已經拿定主意,他們從昨天就已經出發,估計很快就會趕到。」

每個部落都會派出自己的巫師,加入祈雨儀式,在這些土著部落首領們看來,無論法力高低,巫師的數量自然是多多益善,恨不得能夠集結整個索馬利亞所有部落的巫師一起祈求雨水降臨,那樣才會真正的萬無一失。

再這麼乾旱下去,更大規模的蝗災將會連續爆發,距離烽煙遍地的戰亂也不遠了。

「時間還有的多,我們繼續等吧!」

等候兩個新加入部落到來的過程很無聊,既沒有茶水,也沒有點心,所有人就這麼干坐著。

腳手架鋼管棚子外面各種大呼小叫,又唱又跳,熱鬧的不得了,裡面卻是鴉雀無聲。

有身份的人都不會隨便大聲喧譁,無論是在哪裡都一樣。

這些小部落的上層人物都很能沉得住氣,大概這也是表示威嚴的一種方式,大概沒什麼城府的人才會隨隨便便的吱哇亂叫。

「政Wei,黎隊,喝茶嗎?」

李白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哦!喝!」

「給我來一杯。」

欒政Wei和黎峰條件反射般回答。

這麼熱的天,氣候又十分乾燥,即使在曬不到太陽的陰涼底下干坐了這麼一會兒,喉嚨里此時此刻已經開始發乾,但是現在還不到啟用瓶裝水的時候。

「普洱生茶,苦丁,鐵觀音,小種紅茶,都有!」

李白在身前一揮手。

幾個茶罐和十幾個茶碗圍著一個紅泥小爐,平空出現在草蓆上。

象草編成的蓆子十分粗糙,皮膚要是嫩點兒,說不定會被劃破了。

「咦?你剛才藏哪兒了?!」

黎峰好奇的上下打量著李白,一身清爽的長褲短袖,兩手空空,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的這些東西。

「這是法術!」

擰開兩瓶礦泉水,悉數倒進了紫砂壺內,李白輕指一彈,一顆小火苗落入泥爐內,點燃了預先存放在裡面的固體酒精。

淡藍色的火焰立刻升騰起來,包裹住造型古樸的紫砂茶壺。

「什麼法術?!明明就是魔術!不老實,給我鐵觀音,我喝慣了這個。」

黎峰曾經聽過李白自稱會魔術,此時此刻怎會信了他的邪。

至於刨根問底的興趣,那肯定是沒有的。

世界上的魔術有那麼多,變房子變飛機的都有,整個茶壺茶碗和爐子什麼的只能算是小兒科,如果非得要一個個刨根問底,那麼日子究竟還過不過了?

「天氣熱,喝苦丁正合適,清涼去火,如果腸胃不好的話,還是選紅茶吧!」

不止是黎峰沒興趣,連欒政Wei究竟是法術還是魔術,又或是巫術,只要這變出來的茶能喝就可以了,其他的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另外八個部落的首領和巫師及長老們彼此面面相覷,有點兒被震住了。

在他們的認知中只有巫術而沒有魔術,像這樣平空變東西出來,根本就是巫術的手段。

看著紅泥小爐上正在冒著熱氣的紫砂水壺,齊齊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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