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而又舒適的書房內充滿了令人感到窒息的寧靜。

王子一籌莫展,醫生也無能為力。

方晨知道,現在的城主正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

事實上,在城主身受重傷並且面臨感染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及時消除感染的危險,女城主可能今晚都挺不過去。

這件事情雖然與方晨沒什麼直接關係,但他不忍心這位非常有擔當的城主,因為這樣的事而死亡,他要查看一下艾利安娜的傷情!

「王子,醫生,可否讓我查看一下城主?」方晨真誠的說道:「我也略懂醫術。」

「哦?」阿維德其實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覺得這位客人很礙事,但鑒於母親允許他在書房內,他又不能主動將他趕走。

現在,母親已經昏迷,阿維德本想將這位不知底細的陌生人請出去,但是他沒想到這位客人竟然突然自稱略懂醫術。

要不要相信他的?

阿維德臉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是相當糾結而又掙扎的。

現在城邦內最好的醫生,都對母親的傷情無能為力。如果此人能夠提供幫助當然是很好,但他就怕這個少年是其他城邦的姦細。

但如果他不是姦細,且真的懂得醫術,或許母親還有一絲希望……

阿維德望向方晨,想要從這少年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然而卻根本看不透他。

這個人,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城府,他不是普通人……

而且,這個人的外貌特徵雖然和雪城人差不多,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北極地有名叫晨晨的能力者。

他是剛剛覺醒的能力者嗎?還是一直隱藏的能力者呢?

另外,此人的著裝也很奇怪,雪城的人都是穿著如此單薄的衣服生活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雪城人嗎?

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王子將各種可能性全都思考了一遍後詢問道:「你既然是醫生……那你師從於誰呢?」

在這個世界上,手工業、製造業以及各類掌握特殊知識的職業,都是依靠學徒制傳授技能的,因此當王子聽說方晨對醫術有了解時,必然會詢問他的老師。

「談不上什麼師從,只是家學而已。」方晨早就猜到王子會這麼問,因此立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家學?那麼您的父母也是醫生嗎?可否告知他們的姓名呢?」王子很想知道方晨的底細,因此一路追問。

「不是醫生,只是研究人員而已。」方晨避實就虛:「只是在平時的生活中略略掌握了一些醫術。」

「嗯,略略……」王子感覺無法相信方晨,但是母親的症狀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現在,安利安娜不但滿臉通紅,甚至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極其痛苦。

「是的,我對於治療發燒還是有點兒心得的。因為我小時候總發燒,父母會有好方法讓我降溫。」

方晨這次倒是沒有編瞎話,他小時候愛生病,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可能感冒發燒,多虧了父母的精心調養,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棒棒的了。

「還有系統的幫助好不好喵!」就在這時,一直沉睡的白糖突然醒了過來。

「對對,還有系統。你繼續睡吧,別吭聲,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方晨隔著口袋輕輕的捅了一下白糖。

「喵!好吧,但是別忘了給我吃野鱘肉,你剛才吃了那麼多都沒給我留一塊喵,喵好餓T_T……」

原來,白糖剛才雖然一直在睡覺,卻也知道方晨參加了宴會。

「知道了,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沒辦法藏食物,我會想辦法給你找晚飯的,你先接著睡吧。」方晨繼續安慰它。

「這可是你說的,別忘了喵。」白糖這才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去了。

現在,方晨依舊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是阿維德卻能夠感覺出少年說的話是真的。

只是家庭的降溫方法嗎?這種方法能對母親管用嗎?阿維德不得而知。

但是醫生沒有藥品,已經束手無策,似乎也只能讓少年試試看了。

「好吧,你可以在醫生的協助下查我母親的傷情,不過你記住了,因為你不是真正的醫生,所以……」

阿維德想說,所以有些地方你還是要注意的,但他發現少年已經起身來到了軟榻旁,便將後半句吞了下去。

「您母親目前的確是處於高燒的狀態……」方晨先是將手心輕輕地放在了艾利安娜的額頭上,發現城主的額頭已經可以用滾燙來形容。

這樣的溫度絕對達到40度以上了,這是非常危險的溫度,必須立刻降溫才行。

但僅僅降溫還是不夠的,人體之所以能產生這樣的高溫,是因為免疫力正在與體內的細菌或者病毒做鬥爭。

這麼高的溫度即便是因為尋常的感冒引起的,也要足夠重視。更何況艾利安娜很可能會因為重傷導致她扛不住自身的高溫。

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趕緊給她吃對症的消炎藥才對。

「我可以看看她身上的傷嗎?」方晨轉頭向醫生詢問。

「……王子」醫生不敢答應他,只得向王子徵求意見。

阿維德猶豫了一兩秒,最終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醫生這才小心地掀開了蓋在城主身上的毛皮。

方晨發現,那塊的雪白毛皮的內側,赫然已被女城主的鮮血染紅了。

而此時此刻,依然昏睡的女城主身上,已經被醫生纏滿了繃帶,雖然無法直接看到傷口,但仍然令人覺得觸目驚心。

好在,這些繃帶上滲出的血跡並不多,醫生應該是想辦法給城主止血了。

之前在雪原與巨猿對戰時,方晨只知道艾利安娜被巨猿狠狠的攥住,受了傷,但是卻不清楚傷勢究竟如何。

現在他看到女王渾身都是繃帶,幾乎沒有露出來的皮膚,真是不禁為她捏一把汗。

「她的肋骨幾乎全都斷裂,小臂和腿骨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腹部有很深的傷口……可以……看見內臟,但好在斷裂的肋骨似乎並沒有連帶傷及其他的臟器。」

醫生見方晨皺著眉頭,便將之前的診斷告知了他:「我已經儘量將內臟復位並且縫合了傷口,但這樣的傷必然會引起嚴重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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