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中醫?就憑你?這麼年紀輕輕……」蕭千讓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中醫?還是這麼年紀輕輕的中醫?

「高總!」

高智南一見這場景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道:「高總,陳醫生的醫術真的很高明,我……」

「行了,高智南,念你是一片好心,今天這件事兒我也不計較,就這麼算了。區區一個中醫,還如此年輕,怎麼可能能夠治得了我的怪病?」蕭千讓神色陰沉的開口道,像是很不爽。

不過他這話一說出來,卻令陳飛眉頭一皺,忍不住道:「蕭總,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瞧不起中醫咯?」

「你還敢頂嘴?」那蕭千讓聞言愣住了。沒想到區區一個破醫生,居然敢頂他的嘴,質疑他所說的話,這讓他心裏面一下子很不舒服。

「哼,高總,我們還是走吧。」

陳飛聞言冷哼一聲,便直接了當的抬腿就走了,毫無留戀。

「這,哎……蕭總真是對不住,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見此情景,那高智南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隨著陳飛離開。

雖說,在他心裡確實很想搭上蕭氏集團這艘大船,可他卻還是不敢忽略絲毫陳飛的意思,因為他害怕!

可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有序的敲門聲,跟著就見一位眼神陰狠的五十來歲男子,一臉狂傲,帶著一位身穿長袍,滿頭銀絲的老者走了過來。

「王淵?」

高智南見到那來人頓時臉色變了變,因為那眼神陰狠男子正是北山市天象集團掌控人――王淵。

「蕭總,我聽說你身體有恙,所以特地將我們北山市的神醫――杜老請來了。我相信蕭總應該聽說過杜老的名頭吧,北山中醫附屬院的前任院長,曾給國家高層領導看過病。」那王淵掃了一眼高智南,狹長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陰狠之色,衝著蕭千讓大笑道。

聽到這,高智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把杜老請來。

要知道,那可是北山市公認的第一神醫,在國內醫學界擁有泰山北斗般的地位,曾給國家重要領導看過病的杜老啊!

「杜老?」

反倒是陳飛臉色相當平靜,只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那銀絲老者。

杜老乃是北山中醫附屬院的前任院長,醫術極其高明,就連和他同醫院的徐振興醫生都自愧不如,自然令他有不小興趣,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原來是杜老,快請坐,快請坐。真沒想到杜老今日居然能夠親自登門,真是太給我蕭千讓面子了,我的怪病勞煩神醫多費心了。」那蕭千讓顯然知道杜老的名頭,一臉激動的樣子。

杜老乃是國內中醫界有名的泰山北斗,堪稱國術無雙,華佗在世,甚至就連國家高層都找他看過病,地位遠非尋常中醫能夠比擬,擁有極大聲威和名望,也難怪蕭千讓會如此熱情、鄭重其事。

事實上,若不是他正被一件非常重要的合作項目拖著,他就早想親自趕去杜老所在的北山市走一遭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被王淵請到了他家裡來,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我先看看吧。根據王總描述的症狀,似乎有些奇怪……」杜老聞言微微點頭,渾濁的眼浮現出一抹異色,向前一步,就是示意蕭千讓將手腕搭出來,他要號脈了。

「是,是,勞煩杜老你先看看。」見此情景,蕭千讓蕭總還不猶豫讓杜老開始為他號脈起來。

而見此情景,陳飛臉上微微浮現出一抹冷意:「高總,我們走吧。」

明明自己也能夠為對方號脈,看病,可對方卻是那種瞧不起、蔑視他的態度,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這簡直讓他心目中難以忍受。那好,既然你蕭千讓看不起我陳飛,那我陳飛的藝術也還沒有那麼廉價。

呵呵,自求多福吧。

「嗯,陳醫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應該把你帶來這。」那高智南聞言也是一臉歉疚的樣子,後悔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私事,將陳飛帶來這,白白受著天大委屈。他心裏面其實也憋著一股氣。

本來正常情況下,事情要是鬧得如此不愉快,本著和氣生財的原則,蕭千讓多少也還是會客客氣氣說些場面話,給點『上門金』,也算給高智南面子。

可現在大名鼎鼎的中醫國手杜老上門,親自來為他兒子看病,這讓他看到極大希望,很顯然心思也沒在高智南、陳飛二人身上。

「那好,高兄我就不送你們了。」聽到陳飛二人要走,蕭千讓只是揮揮手道。

高智南聞言臉色更加難看,甚至有些陰沉。在陳飛已經面無表情轉身就走後,他也完全熄了心裡想要抱蕭家這根大腿的念頭,轉身跟著陳飛離去。

他終於是看出來了,對方根本就沒把他高智南放在眼中,當然也犯不著去熱臉貼冷屁股。他滄海集團雖然遠不如蕭家,但也沒必要一定要看他的臉色才能吃飯。

「高兄,怎麼我這才剛來,你就要走啊?難道我王某人就這麼不找你待見?還有這位小兄弟,應該是你請來的醫生吧?杜老在這為蕭總看病,難道你就不想留下來學習、觀摩一下?這可是你這種年輕人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那王淵卻忽然攔住高智南、陳飛二人,一臉皮笑肉不笑。

「王淵,讓開!」

那高智南此刻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喝斥道。

「學習觀摩?有什麼好學的,反正這病他治不了。讓開!別擋著路!」陳飛淡笑了一聲,直接將對方給撞開了!

「你……放肆,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質疑杜老的醫術!?」那王淵一個踉蹌,臉上笑意滯在臉上,陰狠道。

「蕭總,貴公子得病老夫治不了。」

可就在下一刻,杜老淡淡、凝重的聲音響起,卻令他接下來本想吐出的話硬生生止住了,一臉呆滯。

「杜老您……」

他沒想到居然連杜老都對蕭公子的怪病束手無策,而且,還被對方那個毛頭小子給說中了。

「杜老,我這病真有那麼難治?連你親自出手都無能為力?」那蕭千讓此刻臉色也有些難看,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中醫國手――杜老,都令他失望了,不願置信。

「蕭總、王總,我杜賓雖然行醫已經有五十年了,可這種怪病卻還是首例,毫無頭緒,所以,抱歉了。」那杜老聞言只是平靜的說道。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蕭千讓就只是平常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事實上,以他如今閒雲野鶴般的古稀之年,什麼身份地位都已經看淡了。若不是他早年欠了天香集團老總王淵一份恩情,今日,他也不會親自走這一趟。

「小兄弟居然能夠知道我看不了這病……還未請教,尊姓大名?」他忽然又道。

他剛才自然也聽到了陳飛那句『狂言』,此刻忍不住問道。對方究竟是憑什麼判斷他無法治這病?還是說,他知道這怪病什麼來路?

「我叫陳飛。」聽到杜老問自己,陳飛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異色,淡淡道。

「陳飛?可是市中心醫院那位陳飛?」

哪知道杜老一聽陳飛名字,渾濁的眼眸中頓時浮現出一抹精芒,激動道:「早聽老徐說他們醫院來了一位神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陳醫生,你應該知道這怪病來路吧?」

原來杜老和徐醫生居然是多年摯友,相識數十年,自然從對方那裡了解到許多關於陳飛的訊息。

「杜老抬舉我了,我也就是個小年輕而已,得多向你們這些前輩學習才是。」

陳飛聞言微微一笑,卻也沒有接口關於怪病的事情,淡淡道:「杜老,今日這地方有些不合適,小子我就先告辭了。等會北山我會去中醫附屬院拜訪你的。」

說完,他便筆直的轉身離開!

「陳醫……」那杜老聞言一怔,目光異樣的掃了眼在場眾人,也沒多說,諸事明了於心。

「那個,等等……」

蕭千讓見狀欲言又止,本想叫主人只是一時間拉不下這個面子。

想想也是,他堂堂江南省首富,江南省蕭家第三代最傑出的男丁,向來只有有別人求他,何曾有他低三下氣的時候?更別說被陳飛如此無視了。

「媽的,難道那小子這能夠治我這怪病?不行,有一點希望也不能放過……」

心中如此想著,蕭千讓立馬掏出手機,給駐守在莊園門口的李管家打去電話:「剛才下去那個姓陳的醫生,給我攔住他!」

一見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程度,那杜老淡淡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旋即向王淵道:「王總,之前欠你的那份情,按照約定已經抵消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一步。」

說完,他很直截了當的走了,留下一臉陰晴不定的王淵,臉色陰沉似水,難看之極。他今天真算得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既丟了杜老那份情,也什麼也沒撈到。

……

「等等,給我站住。」

就在陳飛和高智南走到蕭氏莊園一樓,正準備離開時,那帶著金絲眼鏡的菲律賓人李管家突然出現,身後帶著數位肌肉鼓鼓,仿佛能夠將黑色的西裝撐破的眼神銳利保鏢將他們圍住,一臉不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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