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陳飛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裡面的色彩瞬間變得有些陰沉起來,浮蕩著一抹深深地冰冷之色。

因為他確實沒想到竟突然有人會偷襲他,這讓他有些疏於防備、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已經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厚厚的彈痕,而第二次,也就是現在,同樣也在他肩上留下了刻骨的印記。

鮮血淋漓!

「東方人?你是誰?」而就在此時,一道冰冷到沒有情緒的聲音冷漠在他不遠處響起。陳飛靜靜抬起頭,一雙冷清的眸子向那質問聲的主人看去。

只見那是一位六七十歲,白皮膚如同金色的枯草般卷卷頭髮的老者。然而和老布拉德以及布拉德家族古堡內絕大多數人一樣,他的眸子很殷虹,就好像一頭渾身上下瀰漫著血腥味的怪物一樣。

「吸血鬼?」陳飛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嘴角一勾道。

聞言那白皮膚卷髮老者渾濁的眸子狠狠皺了皺,流露出一種淡淡的陰狠之色,道:「或許你更應該稱呼我們,為偉大的血族。而不是……禍從口出!」

「是嗎?」

可是聞言陳飛嘴角卻平淡無奇的撇了撇,眼神驟然露出一抹狠戾道:「是不是禍從口出,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你更應該擔心自己。」

然而就在那白皮膚卷髮老者聞言仿佛是不屑般笑了笑時,陳飛整個人卻已經化為一道赤紅色的閃電,向他衝去。只見其形體飛速間右手五指早已不知何時凝成爪狀,一縷縷淡紅色的氣流擁繞其間,狠狠撕裂出去。

「形意拳鷹形,撕金爪!」

這一爪仿佛是能夠洞穿金石般,攜卷著滾滾炙熱的火浪,令那老者猛然色變,原本應該是布滿了不屑的老臉上,此時赫然已經被吃驚與難以置信填滿。

畢竟作為一位已經登臨了公爵之位的偉大血族,他最引以為自豪的能力之一,便是嗅覺、感知力……可現在他卻居然已經從那年紀輕輕、東方面孔年輕人這一爪間,嗅到了令他毛骨悚然危險的氣息。

他怎麼能夠不吃驚,不感到難以置信?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情急慌亂之下,他忍不住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看不出我來自什麼地方嗎?那好,那我就告訴你,我!來自華夏!」用英語冷漠說完這一句話,陳飛赫然已經出現在對方面前,五爪曲張,狠狠發力,如同雄鷹墜地捕食般撕裂出去,目標直指對方的肩膀!

「砰!」

「噗嗤!」

仿佛是金鐵撞擊般的沉悶刺耳聲響起。

那白皮膚卷髮老者伸手去擋,卻猛然手臂一顫,旋即整個人,整具身體猶如觸電般瘋狂的後退了數不清距離。

而再看他腳下原本站立著的那片區域,赫然有兩三滴暗紅色血跡,格外醒目!

滴答,滴答……

數十米外的距離,那白皮膚卷髮老者眼神森然的死死盯著陳飛,又仿佛是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指尖,在那裡,正有一滴滴暗紅色的血珠緩緩低落……這讓他實在按耐不住內心的震動,滾動了一下喉嚨。

畢竟要知道,眾所周知,他們偉大的血族最厲害的手段之一,便是身體,便是他們的爪子。更別說他現在還是傳說中的偉大血族公爵,等同於東方世界那些神秘古武者的先天等級……

可即便如此,他卻居然擋不住對方一爪,這意味著什麼?饒是以他的身份來頭、歲月年紀,也忍不住猛然變了變色,再次望向陳飛的眼神,已充滿了凜冽冷色以及……深深的忌憚。

「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們東方人都忘了,我們東西方世界曾立下的互不侵犯約定?」他死死盯著陳飛,這樣緩緩道,提起了當年整個東西方世界最頂級強者,立下的互不侵犯約定。

「約定?有那種東西嗎?」

聞言陳飛微微詫異的呢喃著,但卻又突然嘴角一勾,露出冷笑,道:「就算有那種東西又能怎麼樣?難道就只允許你們這些老鼠跑來我們華夏殺人鬧事,就不允許我來報仇?這天下,可沒這種道理。」

「我們去華夏殺人鬧事!?」聽到這那白皮膚卷髮老者微微一愣,旋即皺著眉頭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想說我在無理取鬧?那好,你要不要看看這個,不知道這玩意足不足夠成為我來這的理由?」聞言陳飛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卻突然語氣狠戾道,掀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自己脖子上那已經結疤的彈痕。

「那是……」

而在見到陳飛脖子上那厚厚的彈痕,那白皮膚卷頭老者忍不住瞳孔猛然一縮,旋即神色有些難看起來,一臉陰沉道:「……閣下,或許這是個誤會。我們組織向來不會接手有關於東方那個國度的任何任務!」

「可還是有人選擇做了,不是嗎?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光明之子,我沒找錯地方吧?」可陳飛卻冷冷的說道。脫口而出的名字讓他老者猛然神色一變。

「是他乾的?該死!」

那白皮膚卷頭髮老者忍不住心中溫怒起來,沒想到光暗之子竟會違背組織的規矩,私下跑去接任務不說,居然還是接的去東方那國度殺人的任務。

這不是給他們組織找麻煩嗎?

「閣下,抱歉,這或許我們組織的失誤。我們可以給你誠意的補償……」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自然必須解決。所以他下一刻用商量的語氣望著陳飛道。

「你覺得我橫穿了大半個亞歐大陸跑到這來,就是為了聽你們一句補償?」然而陳飛卻直接將他的話打斷,眸子裡瀰漫著一種戾氣道。

「不然閣下你還想怎麼樣?雖然我承認,閣下你的實力或許比我強,但你可別忘了,我們腥紅之牙可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你現在是想與我們開戰嗎?」而在聽到陳飛說出那種話,那老者竟一下子挺直了腰杆,陰森森道。

是啊,要知道他們可是腥紅之牙,光王牌級別的頂級殺手,連他在內就足足擁有四位,即便是放眼整個地球,也絕對算的排的上號的黑暗勢力之一。可現在,陳飛獨自一人單槍匹馬跑到他們腥紅之牙大本營來鬧事,已經足夠挑釁了,即便是他們理虧在先……

可現在,難道還不夠嗎?難不成這小子還真以為他們腥紅之牙是軟柿子,好欺負?

他要是真那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可接下來,他卻聽到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言語。因為陳飛居然如此淡淡道:「不然你以為我萬里迢迢跑來這異國他鄉,是幹什麼的?看風景嗎?」

「你!」

聞言那老者臉色猛地變了變,旋即神色逐漸陰沉下來,道:「閣下,有些事情可別鬧得太過分了。不然,可能就會有些不好收場。」

「是嗎?看來你挺自信的……那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繼續試試?」

「吼!」

一聲清亮的長嘯聲中,仿佛吹響殺戮的號角。陳飛整個人化為一道赤紅色的長虹,就好像體內神秘的力量覺醒了一般,探出布滿閃耀著肉眼見不到的,乳白色光亮的手。

一抹神秘的氣流化為嘶吼蛇的形態衝擊出去。

「哦,不,這是什麼鬼東西?」而在見此情景,那老者不由整個人都毛骨悚然起來,隨手就見他口中發出了一道類似於獸鳴般嘶啞咆哮之聲,隨後整張面龐開始扭曲,肌膚變得異常蒼白,毫無血色,口中露出了漸漸的獠牙。

「給我去死!」

他發出一道嘶啞的呼喊聲,手心五爪間赫然流露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凝成爪狀,向著陳飛的天靈蓋狠狠撕下來。

然而對此陳飛卻面無表情,甚至隱約間能夠看到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不屑與嘲笑。

下一刻,陳飛一拳轟出,那種威勢猶如黃河決堤般剛猛到難以置信,幾乎是瞬間就將對方那迎面撲來的厚重血腥氣息打破,一拳狠狠的砸到了對方身體之上。

然而,他這一拳,卻好像是砸在了空處或棉花上一樣。緊接著他身體所穿著的衣服居然瞬間鬆軟下去,從其中傳來了嘰嘰喳喳嘶啞的蝙蝠叫。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蝙蝠就撲哧著翅膀以極快的速度飛走了。

「小子,你會後悔的。我們腥紅之牙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從那蝙蝠群中傳來了那老者陰森森的狠戾聲。原來,在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後,他就已經完全熄滅了再斗下去的心思,而是準備逃離現場,去搬救兵。

「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花招?」可是,見到這一幕的陳飛卻沒有露出絲毫意外之色,反而嘴角明晃晃的勾勒出一抹嘲諷,以及淡笑。

「啊!這是什……」

而就在下一刻,從天空中猛然傳來一道凌冽的慘叫。

旋即就見那蝙蝠群被他之前提前布置出手的乳白色靈光淹沒了,完完全全的吞噬!

論威力,如今的《坐忘經》乳白色靈氣或許還比不上三陽真火劍氣,可是,在這種對方完全沒防備的情況下,卻也還是足夠了。畢竟就連他,都曾連續被這種情況坑了兩次,更別說對方還只是個普通的公爵,不算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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