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不是…你看,戰車被那小子給廢了!」

見林南之虎出現,那傅博文一邊解釋,一邊狠狠的說道:「不行,隊長,我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小子竟敢沖我們部門的人動手,簡直是找死!」

「什麼?戰車被人廢了?」那身材幹瘦的林南之虎眉頭猛地一跳,這才注意到地上無比悽慘的戰車,不由眼神一沉,目光里湧現出淡淡的殺機。

他林南之虎的人也難動?膽子還真是大吶,呵呵……

「誰動的手?」而後就見其眼神陰冷的環視了一圈,冷冷問道。

「不,不是…林隊長,這其實就是個誤會…」

廖華廖書記滿頭大汗,想站出來打圓場。

「呵呵,誤會?」林南之虎,本名其實就叫做林南。只見其冷笑著將廖華廖書記的話打斷,不近人情的冷漠道:「不管是誰,敢動我林南之虎的人…有那個膽子,難道就沒有擔當後果的覺悟?」

「戰車被人給廢了,那是他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他終究是我林南之虎手下的兵,我的替他要個交代!」

他斬釘截鐵的說道,言語間充斥著強大自信。

「林隊長…」那廖華廖書記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還想要爭取一下。

「夠了!」

傅博文蠻橫、冷笑著將那廖書記的話打斷,目光落到陳飛身上,輕蔑、不屑道:「我曾說過,有些人就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而現在你雖然有能力廢了戰車,可在我們隊長面前,你之前的威風哪去了?怎麼不敢說話了!?」

聞言,那林南之虎微微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下一刻就見其順著傅博文的眼神,向著陳飛看去,再下一秒,他眼神直接是驚駭的猛然縮了縮。

「您,您是總教官?」林南之虎林南目瞪口呆,近乎呆滯般死死盯著陳飛,這張面孔,三年前他曾見過幾回,從那之後,必不敢忘!

已經是深深地,深深地印刻在他腦海當中了!

這,這不是他們飛豹總教官,陳飛大人嗎?

等等,難道說……

那林南之虎忍不住渾身一哆嗦,而後臉上直接是浮現出比哭還難看的神色。

該,該不會他剛才說的人,就就是他們飛豹總教官陳飛大人吧?

別看他林南之虎林南現在混這麼好,稱號也是叫那麼響亮,可當年,他不過就只是飛豹一小卒卒。

沒錯,這林南之虎,正是從飛豹退伍轉業回來的!現在遇上了陳飛這當年的部門大boss,超級大佬,能不慌嗎?

還,還有,他剛才有說什麼來著?交代?交代個屁啊!

總教官辦事,哪需要跟他這小卒卒交代!?

他現在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啊。

「總,總教官?」

眾人一愣,什麼情況?

而那傅博文等林南之虎的手下更是一個個都有些懵了,不知所措。

總,總教官?

傅博文幾乎是顫抖著在心裏面喃喃完這個詞的,而後,就見其忍不住渾身顫了顫,眼神近乎求助的望向他的頂頭上司――林南之虎。

「總,教官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您。」而在那下一刻,林南之虎完全是無視了傅博文的眼神,但卻同樣也是有些不知所謂的低下了頭,有些誠惶誠恐的向著陳飛說道。

那模樣,簡直是如同廖華廖書記剛見到他時,如出一轍,甚至那恐慌、驚慌失措等各種情緒的糅雜,都還是更厚重了幾十倍,幾百倍……

「總教官?林南之虎都得叫他是總教官…這陳先生究竟是什麼人啊?這背景來頭,也忒恐怖了一些吧?」

那廖華廖書記此時也是有種整個人呆若木雞的意思,望向陳飛的眼神簡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老師黃濤會對陳飛陳先生這個人那樣重視,甚至是都到了他廖華無法理解、不可理喻的地位。

而現在,謎底總算是揭曉了。

原來他所謂的不可理喻,無法理解,事實上不過是他層次太低,接觸不到而已。

能令威風更勝他老師黃濤一籌的林南之虎,都謙虛、失措,甚至是恐慌到現在這般程度…這只能是整麼一件事。陳飛陳先生的牛逼,是他廖華徹徹底底,難以想像的!

一想到這,他突然有些慶幸,慶幸他之前幸好腦子沒犯渾,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無論陳飛陳先生看起來多年輕,外表多麼普通,他都依舊是看在他老師的面子跟言辭上,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和站位……而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

這位陳飛陳先生,恐怕是站到了他無法想像的巔峰之位。是超牛逼的大佬級人物。

「你是飛豹的?」

陳飛神情冷漠望了一眼那林南之虎,淡淡的說道:「雖然是出去了,但也別給飛豹丟人。你剛才的行為還算過得去,知道頭兒該怎麼當,但是,你手下這些人該好好整理整理了。有時候,沒腦子的自己人,比再危險敵人更可怕,懂我的意思嗎?」

「是!總教官。」見總教官沒多想怪罪自己,那林南之虎這才心裏面鬆了口大氣。

而這見到這般情景,江南省警局系統內名聲傳奇的大佬林南之虎,在陳飛面前竟是跟個新兵蛋子一樣,一群人忍不住呆若木雞,臉色呆滯、僵硬的可怕。

怪不得,怪不得打從一開始,似乎陳飛就對傅博文他們身後的部門不放在心上,一開始眾人還以為這是狂妄,可現在看來呢?

狂是狂了點,可陳飛是完全有那資格,不是嗎?

就在此時,陳飛眼神向那傅博文望去。

後者眼神瞬間顫了顫,臉色蒼白。

「陳,陳,我,我…」他不知道該稱呼陳飛什麼,滿腦子漿糊,滿腦子混亂,滿腦子後悔,滿腦子驚慌失措……

在傅博文緊張的神色中,陳飛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下午你和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我,我…」傅博文嘴巴都打結了,如喪考批,手直哆嗦,說不出來。

「明白井底之蛙,天高地厚這些道理都是好事兒,但你下次再用這些道理教訓別人時,不妨先想想自己……」

「我之前說你是一廂情願的猜測,你不信。」

「那現在,你信了嗎?」

說完,陳飛也不理會已是深埋著頭,帶著無盡悔意的傅博文,目光望向有些忐忑的林南之虎林南,淡淡道:「人你帶走吧。另外隨便留個人在這配合收拾殘局。毛僵的事情,我會處理,不用擔心了。」

「是!」那林南之虎連忙點了點頭,神情冷漠的帶著傅博文等人離開了。

可想而知,經過這次這事兒,他們那部門是該好好整整了。凈是些目中無人之輩,即便是有能力,有實力,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

今天這件事兒,給他林南之虎活生生上了一課。

「帶我去事發之地看看吧。」見林南之虎帶著人離去,陳飛搖了搖頭,向身旁還有些呆若木雞的廖華、秦斌等人說道。

「是是,是…秦斌你聽見沒?還愣著幹嘛,上去開車啊!帶陳先生去案發之地瞧瞧。」廖華如夢初醒,急匆匆道。

「啊啊哦哦…是是是!陳先生請上車,陳先生請上車。」那秦斌秦局長聞言一馬當先,直接是火速衝上了警車駕駛室,誠惶誠恐,恭敬萬分道。

開玩笑,剛親眼目睹了那樣一場大戲,他哪還敢半分輕視陳飛這等牛逼的大佬人物?不心慌,不害怕都已經算是好的了呢……

陳飛坐上警車。

警車呼嘯著上了五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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