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你們江家的事情!」

在兩位後輩炙熱的目光凝視下,君庭謙長長地嘆了口氣。

「江南,也誠如你所見,你的回歸給君家帶來困擾,我不希望因為你和研惜交往,而導致我們被江家排斥!所以也請你今晚離開後,不要再纏著研惜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當做報答你昨晚救了研惜的。」

「爸爸!」

君研惜剛想激動說話,江十七卻擺擺手制止了她。

「叔叔,雖然我現在缺錢沒錯,但我真不稀罕你那一點錢,請相信我,我今天來只不過是想打聽清楚我的身世罷了,從沒打算要為昨晚的事情——」

「哼,窮要面子活受罪!」

江十七的話還沒落地,後面就傳來黃婉兒冷諷的聲音。

剛江十七和江王朝的對話她都聽見了,所以特意走過來和江十七劃清界限的。

「你若不是缺錢和想抱我家研惜大腿,昨晚為何專門闖入她的生日會?她邀請你了嗎?」

黃婉兒比君庭謙刻薄多了,不等江十七說話,又接著道:「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現在去花城南領十一號大宅院,找你爸當年的私人助理就是了,畢竟你父親死去的前一個小時,她還跟在他身邊!又何必來我們君家?」

「你...你說的是夏茉阿姨?她原來在南嶺?」

江十七露出驚訝的神色,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就覺得今晚不枉此行了。

夏茉以前是江楚河的貼身助理,更是江楚河的死忠和得力助手。江楚河在的時候,她非常得勢,然而在江楚河死去後,她就莫名失蹤了。

當年江十七年幼,根本不知道她失蹤的真相,甚至猜測她會不會被心狠手辣的叔叔們派殺手暗殺了!

沒想到今天,他才從黃婉兒口中得知她還活著的消息。

江十七當即轉身就走,得到這消息,他根本沒有必要再留在君家看君家夫婦的臉色。

「江南哥哥,你要去哪?」

「研惜,你給我回來!我不准你再和那窮小子來往!」

君研惜想要追出去,卻被媽媽叫住了,不得已只好美眸閃閃地看著江十七漸行漸遠的背影。

「江南哥哥,我相信你不是廢物,我知道你肯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到時候回來讓我爸媽瞧瞧,是他們有眼無珠!」

美麗校花抹淚暗道。

江十七走出君家,心裡也十分遺憾,沒想到好不容易見回鋼牙妹妹,她爸媽卻禁止自己和她來往。

「罷了,等我搞清楚身世重回江家之日,定要她爸媽對我刮目相看,到時再鋼牙妹妹再續青梅竹馬的兄妹情吧!」

江十七暫且將君研惜的事情擺在一邊,回去找到自己的二手五菱,連夜就要趕往花城南嶺。

他真的非常迫切想要知道真相,尤其今晚聽江王朝的語氣,如果他不是故意擺出這種態度,讓外人誤會自己是野種的話,那麼他肯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真相究竟是什麼?我一定要親手弄清楚當中的一切!」

江十七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車速越提越快,然而花城是南方的大城市,仲夏夜雷陣雨偏多,天氣說變就變,沿途就下起雨來。

離開君家時還夜空清朗,等他花了兩小時趕到南嶺11號大宅院時,已經雷電交加,傾盆大雨了。

一個憔悴的婦人站在大宅院門前,衣服被漂搖風雨打濕,雙手抱肩,楚楚可憐。

「夏阿姨?!」

看清楚婦人正是父親當年的貼身助理夏茉後,江十七當即在車上拿起一件襯衣,把著傘幾個跨步走了過去,替她擋住風雨。

他真很難想像,十年前那位做事乾淨利索的漂亮阿姨,如今居然會如此落魄無助。

看來江家沒少給她打擊和壓迫,江十七也不禁感嘆,十年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你是...?」

夏茉仔細看著江十七,眼神充滿迷茫,不曾想到世間還有人關心她這無依無靠的女人。

「夏啊姨,我是江南!」江十七把襯衣披她身上,顯得十分心疼。

夏阿姨比以前瘦多了,也沒有了昔日白領麗人的風範,臉色蒼白看上去就像個可憐的婦人,和她才四十歲的年紀十分不相稱。

「江南?你...你真的是江南?」

夏茉仔細打量他,當看見他脖子上那項鍊後,終於驚喜地抓住他的肩膀:「沒錯,這是你父親江楚河親手給你帶上的,真的是你!江南你果然沒死,你終於回來了!」

「嗯,是我!我回來了,我保證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江十七也輕輕抱著夏茉,就如當年她也這麼抱著年幼的自己。

江十七從小就沒有媽媽,夏茉是爸爸身邊的紅人,當然也有傳聞說她是爸爸的小三。

但江南不在乎,從小夏茉就很照顧他,還經常抱他,她的懷抱很溫暖,江十七有時候甚至潛意識裡把她當做媽媽一樣。

可惜的是,江楚河一死,她這位江家家主身邊的大紅人就立即失去了地位,甚至再也沒有在江十七面前出現過,如同人間蒸發。

「夏阿姨,下那麼大雨,你怎麼會在外面?」

相擁過後,江十七才鬆開瘦弱的夏茉問道。

「是方伯趕我出來的,楊小姐說我沒交房租,不讓我繼續住了。」夏茉說著,拚命地咳嗽起來。

兩人身後這嶺南大宅院,本是一個劉老頭的產業,昔日他在花城也挺有地位,和江家有些商業來往。

劉老頭離婚後,又娶了一個年輕的小姐,叫楊曉敏,沒兩年劉老頭就死了,大宅院被楊曉敏繼承了。

當初夏茉失勢,還被江家的人百般打壓,最後才孤身一人流落至此。

楊曉敏和夏茉算是舊識,當時並不知道情況,才主動邀請她來大宅院住下,還說她想住多久住多久,分文不收!

沒想到後來,楊曉敏知道夏茉已經徹底和江家沒了關係,當即翻臉不認人,馬上就要收她房租。

夏莉當時還有點金銀首飾,也就變賣了把房租交了繼續住下。

可她後來一直體弱多病,到了今年已經無法繼續工作,僅剩的一點錢也用完了,現在根本沒錢交租。

「夏阿姨,別擔心,我替你交租!」江十七聽完夏茉的經歷後,心疼不已,隨後更是憤怒地拍起門來。

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我聽到裡面有聲音,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了!」江十七突然怒吼。

雖然他現在內傷未愈,但依然有內勁9層以上的實力,耳聰目明,通過極其細微的聲音就能判斷裡面的情況。

裡面的方伯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挖著鼻孔的手。但不對呀!老頭我挖鼻子的聲音你也聽得見?不科學!

「快開門!」

外面的人繼續叫著,但方伯還是無動於衷,沒想到接著就聽到「嗙」的一聲,緊閉的大門居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你——」方伯嚇壞了,趕緊把傘衝出來大院,指著江十七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方伯吧?原來是個口吃的老頭。」江十七看了一眼方伯,嘴角勾出冷意。

「你...你才口吃!我嘴巴靈...靈得很!」方伯一激動,居然又口吃了。

「呵,那看來是你壞事做多了,才遭報應突然被神明禁言了。」

江十七又冷諷,方老頭下雨天居然狠心將體弱多病的夏阿姨趕出來,心腸絕對是黑的!

他猜測的沒錯,方伯是楊曉敏叫來的農村表伯,平時幫她管理大宅院的雜務。

以前他可沒少給夏茉臉色看,而且言語極其惡毒,說不交房租賴著不走,以後不得好死云云!

「你...你...」方伯一時又驚又氣,直接呼吸困難。

看到這畫面,夏茉也非常驚訝。

少主以前在江家是什麼樣子她很清楚,因為從小就被家族的人排斥和針對,他性格比較內向,一直都是逆來順受,別人罵他,辱他,他都隱忍不發。

然而今天他不僅氣勢洶洶踢門,還一句話嚇得十分迷信的方叔瑟瑟發抖,讓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少主怎麼變得那麼強勢了?簡直脫胎換骨了呀!

「你、你別瞎說!」

方伯叔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我行得正走得正,夜半不怕鬼敲門!她沒交房租,我趕她出去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

江十七帶著極度鄙夷的神色怒道:「當初是楊曉敏主動接夏阿姨來住的,從沒說要房租,還說是她的榮幸!後來夏阿姨也把房租交了,不過是這個月遲交了幾天交,如今外面還傾盆大雨,你們竟然就要趕她出去?你們倒是行得正走得正!」

「我——」方伯被駁得啞口無言,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問道:「你究竟是誰,她的事關你什麼事?」

「我是江南,夏阿姨就是我姨媽!你給我聽著,以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十七如雷貫耳的一句話,讓方伯嚇得當場打顫。

以前不是聽人說江南是個窩囊廢?可他這麼強勢的男子,哪有半分像廢物呀!究竟是誰特麼造的謠?站出來方老頭我扇不死他?靠!

「別在我面前礙眼了!」江十七不耐煩道:「房租在這,拿去買藥!鑰匙還給我!」

江十七隨手將幾百塊砸方伯身上。

用錢砸人,是一種生活態度,哪怕他現在並不富有。

方伯已經完全被他的氣場嚇蒙了,好一霎後,才把錢撿起來遞迴去:「你們的房租我們不收了!曉敏說了,無論如何也不收留你夏阿姨了!」

「為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們快走吧!」方伯拚命甩手,想趕兩人走。

夏莉又咳嗽著道:「江南,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走吧!不過方伯,早上的時候,楊小姐拿了我的海洋之心項鍊做抵押,請讓她先還我吧。」

(#最%O新章l節'上《0H

江十七聽見後,終於明白楊曉敏的心思,不禁泛起更濃的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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