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無知!」

江十七一句話讓囂張的馬主任憤怒失言。

江十七也不理會他,繼續指著唐大媽結疤的腳丫,對著君庭謙道:「國醫還有雲,趾丫癢,無恙也,倘或不治而不癢,必生痼疾――相信你清楚是什麼意思,若是癌症晚期的人,根本不會覺得腳癢了,可你看她的腳都抓破結疤了!」

君庭謙默默點頭。

他雖然選擇了經商沒有從醫,可若是換他來主治這病人,恐怕看到這些細節,也不敢輕率地將她診斷為癌症。

「哼,不知所謂!」

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馬主任更是極其鄙夷和不耐:「也就國醫才把臭腳癬當成行醫依據!簡直愚昧!骯髒!落後!」

一連三個重音辱罵的詞語。

可見馬主任是早將國醫當成垃圾踩在腳下了,難怪連這些基本國醫常識也不懂!

君庭謙聽得也暗自搖頭,如果這是一場醫學理論較量,馬主任算是被虐得體無全膚了。

「愚昧、骯髒、落後的人恐怕是你吧,我才發現用這三個詞形容你實在太貼切了!」江十七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

「你小子說什麼?」馬主任顯然不是一個吵架高手,極易動怒。

「我說你是怎麼混到主任一位的?該不會是走後門花錢買的吧?」江十七輕蔑一笑:「久不知飢,必生痼疾!這淺顯的道理連醫學初學者都懂,即使是西醫也有這點常識吧?」

「那...那又怎樣?」馬主任神色慌張,因為他竟然連這個常識也丟了。

常年只懂得藉助儀器設備下結論,收紅包走後門的他,這些年來何曾有補習過醫學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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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醫學理論水平,恐怕已經及不上一個剛畢業的醫學本科生了!

「病人的女兒剛剛已經告訴我了,她媽媽昏迷前的一天,依然還在正常三餐,證明她還懂得飢餓,如果真是癌症晚期,她根本已經沒有這些正常機能了!」

轟隆!

江十七的連翻言語,如同驚雷,讓馬主任差點站立不穩,不得不懷疑是否自己真的搞錯了。

「你這庸醫,胡亂給病人診斷,還想藉機玷污人家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江十七趁勢而上,正義凜然的一句話直接嚇得馬主任打了個踉蹌,站立不穩。

像他這種以職謀私利的傢伙,最怕的就是身敗名裂了!

君庭謙此刻也是心潮澎湃,他哪想到自己曾經瞧不起的江家棄少,原來如此有學問!

「看來之前真的是自己主觀看輕他了。」

君庭謙此刻心情複雜,他其實不是一個勢利的人,就是第一次和江十七見面時太過主觀判斷了。

「哼,臭小子!別以為你會寫文縐縐的國醫理論,就以為自己很牛逼了,你還沒有資格懷疑我的診斷,沒人會信你的胡言亂語!快滾!」

馬主任雖然開始心慌,更覺得自己的診斷十有八九錯了,但始終還是不肯承認,更不會重新嚴謹診斷,免得到時自打嘴巴。

他經過多年的打拚,才有現在的丁點名氣和地位,如果今天誤診的事情傳出去,那一切都毀於一旦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就是一個窮鬼婦女嗎?就讓她安詳地死於癌症好了,反正她屍體火化後,誰也再找不出半分毛病!

不等保安反應過來,江十七當即冷哼一聲:「我沒資格?可我能馬上救醒這個病人,你能嗎?」

輕蔑的挑釁,仿佛當眾狠狠扇了馬主任一個響亮的耳光。

先別管人家江十七什麼身份,更別管唐大媽是不是癌症,若人家真能當場將她救活,那麼孰強孰弱,高低立判!

「江南,你真的有把握?」

君庭謙的心情此刻不知怎麼形容,他知道江十七若是真能治好床上的病人,證明機器診斷有誤,以後傳出去的話,對他公司而言絕對是一個災難性的打擊。

可是他不是泯滅良知的人,如果江十七真有把握,他也希望他能治好床上的婦女,畢竟那是一條生命!

「當然!」江十七淡淡回應,眼神卻有讓人不容質疑的自信。

隨著他從身上取出一副金針,在場眾人又是微微一震。

尤其是君庭謙,他認得出那副金針,不是太乙醫館李神醫的嗎?怎麼會在江十七手中?難道江十七竟然拜了李神醫為師?

「哼,做夢!你小子是什麼人?你以為我會給你動我的病人嗎?」

兩名保安聽了江十七和馬主任的醫學辯論,竟然情不自禁相信了,所以馬主任只能不顧一切用身體攔在江十七面前,大聲叫吼:「你小子再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到時候以蓄意謀殺控告你,你就等死吧!」

「那簡單。」

江十七不屑一笑,轉身看向唐芷柔:「馬上替你媽媽辦理出院,此事再和姓馬的無關了!」

「好!」

唐芷柔已經對江十七有點痴迷了,絕對不會懷疑他。

更何況讓她在江十七和馬主任之間選擇一個去相信,這選擇題對她來說根本毫無難度的。

「護士,報警!快報警,有人來聖瑪麗醫院搗亂,妖言惑眾企圖謀殺!」

馬主任已經氣急敗壞了,吩咐了護士後又朝著唐芷柔怒罵:「你這綠茶表,竟然寧願相信一個連醫生執照都沒的國醫神棍,也不相信我這業界西醫權威?你特麼等著後悔吧!」

啪!

江十七一巴掌扇得馬主任旋轉倒地,滿嘴是血。

「你罵我就算了,但你辱罵國醫和芷柔,我就決不允許!」

義正詞嚴,擲地有聲。

江十七駭人的氣勢,如同地獄修羅,嚇得兩個護士哪敢報警,就連兩個保安也面面相覷不敢輕易動手。

「不用報警那麼麻煩了,天雲區警局局長和大隊長都在樓上,我現在就給通知他們派人來處理!」

江十七說罷,當即就打電話給孫悅猛。

唐芷柔此時給了馬主任一個極度鄙夷的眼神:「我只相信真心想救我媽媽的人;至於你這個輕率下診斷,還企圖用醫藥費威脅利誘我的禽獸醫生,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馬主任的神色更加慌張,滿嘴是血的他已經驚恐得話語都說不出來,樣貌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萬萬沒想到,江十七這頭才放下電話,不到半分鐘,門口那頭就響起了一陣清麗的聲音:「我是天雲區警察,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

竟然是妃青璇和梁菲菲來了。

她們兩人剛好來醫院看望大隊長,江十七給了孫悅猛電話後,他順勢就讓她們下樓處理了。

「江大神,你要用國醫之術救人嗎?」

梁菲菲並沒有像妃青璇那樣一絲不苟出示證件執行公務,看見江十七金針在手,眼神充滿膜拜,就如小粉絲看見大偶像準備表演一般。

「正有此意!」

江十七淡然一笑:「我讓你們來,就是幫忙處理現場,不要讓閒雜人等打攪我行針的!事實勝於雄辯,我會用國醫之術狠狠扇這個浪得虛名的西醫主任的臉,還病人和她家屬一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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