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0161放縱
女孩正是奧麗雅，門打開的時候，她正對著牆上的一副鏡子，踮起腳尖做轉體的動作。因為之前沒想過有外人會來，所以她穿的比較清涼，只是上身穿了一件緊身的乳白色絨線衣，絨線衣比較長，下擺遮住了臀部，再往下就是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在光線的折射下，那肌膚白的有些刺眼。
「奧麗雅？你怎麼回來啦？」卡雅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問道，「你不是去團里嗎？」
「排練推遲了，所以……」奧麗雅一開始也沒注意到姐姐身後還有人，她依舊看著鏡子，伸直雙臂，做了一個高踢腿的動作，這才扭過頭，發現了門外的鮑里斯。
「哦，鮑里斯……」吃了一驚，奧麗雅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她下意識的放下腿，往床邊走了兩步，想要拿一件衣服穿上，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頭看著姐姐抱怨道，「有客人來你也不提前告訴我。」
「我哪知道你會在家，」卡雅撇撇嘴，一邊邀請鮑里斯進門，一邊說道，「而且我也是湊巧碰到鮑連卡的，這才邀請他來家裡做客。」
話說完，她又忽然高興起來，舉起手裡提著的拎包笑道：「剛才我和鮑連卡去了吉姆百貨店，你猜猜都買了些什麼？」
「我看看！」奧麗雅才沒心情去猜呢，她往前輕輕一跳，伸手就去搶姐姐手裡的拎包。
卡雅反應的可不慢，她把手往回一縮，躲了過去……兩個女孩很快嬉笑著鬧成一團。
聽著兩個女孩子銀鈴般的脆笑聲，看著奧麗雅那兩條晃動著的雪白長腿，鮑里斯微笑著走進門，順帶著一腳把門踢上。作為一個準備在莫斯科核心權力圈內打滾的人，鮑里斯哪會看不出這兩個女孩的心思，不用問也知道，她們這是在刻意的引誘自己。
任何人都有嚮往更美好生活的權力，只不過有些人依靠的是自己的能力，有些人依靠的別人，有些人憑藉的是聰明的頭腦，有些人則是憑藉的出眾的容貌，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無可非議的，所以，即便是明白兩個女孩的心思，鮑里斯也不會有任何牴觸情緒，他已經學了如何去享受這種生活。
懷裡抱著的兩個袋子隨手放在客廳角落裡，鮑里斯看著兩個兀自嬉鬧不休的女孩，大跨步的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摟住卡雅的細腰，在她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
鮑里斯看得出來，這一對姐妹，卡雅是沒什麼心機的，她的性格甚至有些大大咧咧，而作為妹妹的奧麗雅，卻是有些小腹黑，這從她剛才放棄去穿衣服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因此，率先拿下卡雅，奧麗雅自然也跑不掉，她會主動送上門來的，若是反過來的話，恐怕就要麻煩一些了。
感覺自己被鮑里斯攬進懷裡，卡雅的腦子頓時一懵，對於鮑里斯，她的想法其實是有些朦朧的，既有心跟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發展一下關係，以此來改變自己的生活，同時呢，又不想進展的太快，總之，是有些搖擺不定的。最重要的是，她從沒想過要跟妹妹分享些什麼，那只是她自己的意願。
發矇的腦子和搖擺不定的心思，給了鮑里斯絕佳的機會，當他噙住卡雅微微抖動的嘴唇，在她睜大的眼睛注視下，將她橫抱起來放到床上的時候，這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就到了正式盛開的時候了。
到了四月底的莫斯科，白天的時間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長，即便到了下午五點鐘，天也還是亮的，只不過蒙了一層暗淡的灰色。
空間略顯狹窄的房間裡，卡雅裹著一床軍用毯子，半蜷著身子靠坐在床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床下牆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心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就在床邊，奧麗雅穿著一件表演用的軍服，面向著牆壁，而在她身後……那羞人的場面，卡雅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她也從沒想過，一些舞蹈中的動作，竟然可以用在這種地方。
「我們必須抓住他，抓住這個機會，我再也不要過從前那樣的日子了。」回想起不久前奧麗雅趁著鮑里斯不注意，在自己耳邊悄悄說的這番話，卡雅緊緊抿了抿嘴唇，甩掉了腦子裡那份複雜的情緒。
男女之間的這點事，有的時候很神奇，明明身體上累的疲乏欲死，可精神上卻能達到極度放鬆的狀態，而且，會有一種很愉悅的情緒瀰漫其中，令人慾罷不能。
自從回到莫斯科之後，也可以說是自從接任總參謀部作戰部部長這個職務以來，鮑里斯的生活都很有規律，每天晚上都會回到公寓吃晚餐，從不例外。不過，在這一天他打破了這個規律。
「嗚……」
「轟隆轟隆……」
火車過路發出的轟鳴聲，將鮑里斯從沉睡中驚醒。
睜開略微有些酸澀的眼睛，鮑里斯翻了個身，從感覺硬邦邦的床上爬起來。
房間裡光線很亮，那是鐵路沿線的探照燈發出的光亮，因為沒有窗簾，這刺眼的燈光從窗戶外投射進來，將不大的一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因為剛剛被驚醒的緣故，鮑里斯的精神還有點恍惚，沒弄明白自己身在何處，過了片刻，臥室里傳來的細碎話語聲，才讓他想起自己還在卡雅姐妹的家裡。
看看身邊，沒有人，只有凌亂的被褥和一些被撕扯亂的衣服丟在身邊，鮑里斯摸了摸鼻子，明白臥室里說話的聲音來自何人了。
抬起手腕，鮑里斯看了看腕上帶著的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真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幾個小時。
午餐沒有吃，晚餐也沒有吃，這會鮑里斯才感覺到腹中空空，而且嘴裡也苦澀發乾，咳得難受。
沒有出聲，鮑里斯從床上蹭下來，這裡沒有屬於他的拖鞋，就只能赤著腳下地，走到虛掩著的臥室門口。
「這是什麼？脆脆的，還挺香呢。」虛掩的房門裡傳來奧麗雅的聲音，這聲音有點含糊不清，應該是嘴裡含著什麼東西了。
「這是榛子吧，聽那人說這是榛子巧克力，從瑞士來的，」這是卡雅的聲音，「瑞士你知道嗎？」
「聽說那是法西斯德國的附庸，」奧麗雅不知道在咀嚼著什麼東西，同時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好像是吧？我記得聽到過廣播。」
不想繼續聽兩個小姑娘不著邊際的閒聊，鮑里斯咳嗽一聲，推開臥室的房門。
臥室里沒有窗戶，因此，溫度比外面稍高一些，兩個女孩各自裹著一條行軍毯，面對面坐在一張小辦公桌邊上，桌上擺放著一些水果和甜食，都是上午帶回來的。
顯然沒想到鮑里斯會突然推門進來，兩個女孩像是被抓到正在偷吃的壞孩子，齊刷刷的站起來，一邊抹著唇角一邊朝鮑里斯尷尬的傻笑。在這一刻，兩個女孩才算是露出她們涉世不深的純真一面。
「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鮑里斯笑了笑，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問道，「最好先來點茶，哦，熱水也可以。」
「我去給你拿，」卡雅首先反應過來，她緊了緊身上的毯子，邁動兩節雪白的小腿，朝客廳跑去。
聽著卡雅在外間倒水發出的聲音，鮑里斯走到桌邊，緊挨著奧麗雅坐下，說道：「這裡的環境不太好，地方也太偏了，過段時間，我會想辦法給你們找個新的住處。」
「太好啦，我可是早就不想在這裡住下去了，」奧麗雅興奮的說道，「恩，最好能搬到阿爾巴特大街去，不行的話，列寧大街也可以，那裡離歌舞團很近的。」
鮑里斯微笑著點點頭，給兩個女孩換個住處並不算很難，畢竟他在莫斯科也認識不少人了。
「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沉吟了一下，鮑里斯說道，「不過，我可能經常會離開莫斯科，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需要找我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
鮑里斯想找支筆把格爾廖莎的電話寫下來，本能的往身上一摸，才發現身上半件衣服都沒穿。
幸好卡雅適時的送了水過來，又取來支筆。
「就是這個電話，」將格爾廖莎的電話寫下來，想了想，他又把阿爾謝尼的電話留下，「這個也可以，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他們都可以幫你們辦妥。」
如果說鮑里斯現在最信任的人，那無疑就是阿爾謝尼了，這個警衛員出身的傢伙，跟他時間最長，對他的秘密也了解的最多。
「你這就要離開了嗎？」卡雅歪頭看著鮑里斯的臉，遲疑著說道。
鮑里斯點點頭，實際上，他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很過分了，消失了大半天，一旦總參謀部那邊有什麼事找他的話，恐怕就會很麻煩的。
「放心，我會經常過來的，」攬著卡雅的脖子，在她嫣紅的嘴唇上親了一口，鮑里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