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是東瀛人,那與他對話的人是誰?」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那麼彩雲閣隨便派出一個人,在半路給花郎塞個紙條,既方便又安全,那個人為何要冒險來找他。」

「難道是什麼重要的事,必須由那個人親自傳達。」

「什麼事如此重要,居然需要花郎來動手。」

「一年前發生的大事,那就是黃縣令自殺。」

「但是黃縣令是否自殺,這事還有待調查。」

想到這裡,元正坐不住了,他要告知狄仁傑。

……

「你說花郎是東瀛人。」狄仁傑無比震驚。

「是啊,大人,這是我今天剛剛推論出來的。」元正點頭。

狄仁傑趕緊起身,關緊了這裡所有的門窗。

「大人,這……」元正還有些不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狄仁傑小聲道。

「確實該如此,想想黃縣令身在縣衙中,都被人暗害而死,我們確實不能大意。」元正點頭。

「元正,如果你是花郎,聽到石達被殺死了,你會怎麼做?」狄仁傑問道。

元正思索片刻後答道:「這種情況分為兩種,第一種是花郎認識石達,第二種是不認識。」

「如果是認識石達,為同一個組織賣命,聽到同事被殺死,肯定是向組織詢問情況。」

「如果是正常的死亡,他就可以繼續行動,如果非正常死亡,就蟄伏待機等待上峰命令。」

「如果不認識石達,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有一定可能出現,那麼就需要審視情況。」

「石達非正常死亡後,花郎身後的人肯定會通知他,讓他最近不要行動,等待風聲過去。」

「所以按照當時的情況,如果我是花郎的話,說什麼也不應該去行動,應該回組織保命。」

狄仁傑點頭道:「你的回答非常好,那麼就產生了一個問題,花郎當晚居然還有行動。」

「那麼在這種時候,他為何還要行動呢。」

元正陷入沉思中,很久之後才回答道:「除非花郎能夠確定,殺死石達的兇手不會找他。」

「這也姑且算一種解釋,那麼第二個問題就出現了,他憑什麼能夠確定。」狄仁傑問道。

元正思索片刻後答道:「難道是他身後的組織,判斷石達的死是意外,所以讓他放心行事。」

狄仁傑點頭道:「石達當時因偷錢害死人,說他身後的人做出這樣的猜測,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一來,第三個問題就產生了,我們當時解案的時候,肯定有那個組織的人,他們明知石達不是被仇殺,為何要下這種命令。」

元正很快就回答道:「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長,因為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要動手早動手了。」

「於是第四個問題就產生了,鄭大海為何要等半個月,才動手去抓花郎。」狄仁傑問道。

「難道是在這半個月內,花郎一直躲在彩雲閣,導致鄭捕頭無法尋到他。」元正回答道。

「這種可能性太小,花郎消失半個月,周圍的鄰居肯定會報案,可我們並沒有接到案子。」狄仁傑立即出聲反駁。

「除非他心裡清楚,他並不會遇到危險。」元正答道。

「元正,如果你的推測沒錯,那麼……」狄仁傑小聲道。

狄仁傑與元正認真討論,足足討論了一個時辰。

甚至對於以前的結論,也已經推翻了不少。

「大人,這些人處心積慮,難道就是為了錢?」元正問道。

「這個還不好說啊,從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他們應該是只為錢。」狄仁傑點頭道。

「大人,我看這樣吧,我每天都去那個賭場,每天贏一次,我想用不了幾天,那幕後之人就坐不住了。」元正意味深長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那裡高手眾多,若是你被圍住了,恐怕也有性命之憂啊。」狄仁傑嚴肅道。

「大人,我想到一些人,可以讓他們來完成此事,我們坐看鷸蚌相爭。」元正笑得很詭異。

「你說鐵手團的人?這些人確實可以利用,不過你想好怎麼利用了嗎?」狄仁傑笑道。

「反正他們都在找我,想要破壞我的事情,那我就利用這點,讓他們自己入01。」元正笑道。

「好,既然你有方向,那你就放心做吧。」狄仁傑點頭。

「大人,我覺得還有一處,應該有些問題。」元正道。

「你是說趙家?」狄仁傑笑著問道。

「沒錯,大人,我覺得這個趙洪義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元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大人,我覺得這個趙家,我們該震一震了。」元正道。

「嗯,確實該震一震了,這件事你親自去辦。」狄仁傑點頭。

「是。」

第二日,天剛剛亮,元正就帶上捕快一同出發。

因為趙洪義的死亡,所以趙府上下一片哀傷。

當然,真正哀傷的人,也只有少數的幾人而已。

其他人都是有口無心,甚至還在內心竊喜呢。

「參見大人。」看到元正帶人進來,很多人都朝他拜來。

「免禮。」元正示意道。

「不知大人今日駕臨?」一位青年問道。

「縣丞大人,他就是趙洪義的兒子。」鄭大海提醒道。

「哦,是這樣的,今日我也本不該來,只是近日收到很多狀子,狀告趙老闆為富不仁,將他們逼上死路,所以今日特來此一趟。」元正不慌不忙地說道。

「大人冤枉啊,我父出租商鋪時明碼標價,如果他們嫌貴,那可以不租啊。」趙斗答道。

「我聽說,趙老闆平日對你們非常苛刻,可有此事啊。」元正露出狡詐的笑容。

「這個,家父對我們嚴格,也是希望我們能勤儉節約。」趙斗思索片刻後答道。

「原來是這樣,敢問趙公子是否怨恨過令尊?」元正問道。

「不曾怨恨。」趙斗毫不猶豫地答道。

「唉,其實是這樣的,我與縣令大人商量過,覺得令尊之死很是怪異,殺死他的一定是熟人。」元正有些惋惜地道。

「不對啊,大人,如果是熟人殺我父親,必須要先來我家中,然後趁機殺死我父親,可是當晚沒有客人來過。」趙斗搖頭道。

「沒錯,如果來了客人,你父親就不會去庫房,而且府中守衛這麼森嚴,外人怎能潛入那裡。」元正有意無意地透露線索。

「難道,是家裡人,只有家裡人有這種機會,難道是她?」趙斗心中念頭飛轉。

「咦,府中出喪,怎麼不見夫人啊?」元正問道。

「哦,我二娘有事外出,至今都還未回來。」趙斗答道。

「真是怪哉,這種喪事怎麼能少了她呢。」元正疑惑道。

「這……」趙斗語結。

「對了,趙公子,我們還想探查一遍兇案現場,麻煩你來引路。」元正使了個眼色。

「哦,大人,這邊請。」趙斗瞬間明白過來。

趙鬥引著元正前行,一路向後院倉庫趕去。

「趙公子,我問你一件事,你二娘與你父親是否同室就寢。」元正突然問道。

「當然在一起啊,大人為何如此發問。」趙斗反問道。

「那就很清晰了。」元正輕輕點了點頭。

「還請大人解惑。」趙斗完全一頭霧水。

「趙公子,你想一想,你父親每晚都去庫房,所以什麼時候會去睡覺,你這二娘也很清楚,如果有一天你父親被打暈,你二娘遲遲等不到他回來,你覺得她怎麼做?」元正繼續拋出引線。

「會去庫房中探查,那麼她萬一財迷心竅,動手的可能性很大。」趙斗立即想通了。

「哎,這都是只是猜測,具體情況還得調查。」元正有意無意地引導趙斗。

但是趙斗此刻念頭飛轉,對於他二娘的懷疑,也從心底開始滋生,如果這兩人相互爭鬥,必然會引起不小的風波。

很快,眾人就到了庫房。

「大人,到了。」趙斗指著那間獨立的小房。

元正進入到庫房之中,假裝蹲在地上探查。

「公子你看,這個血字,是由血液撒在財寶上形成,並不是寫在財寶上的。」元正突然道。

「大人,這有什麼區別。」趙斗此刻一臉疑問。

「這個很好解釋,如果是寫在桌子上的字,可以利用字跡,確認兇手的身份,但是這樣卻不行,如果非要說兇手的用意,那只能說是模仿殺人,是兇手轉移目標的把戲。」元正立即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多謝大人。」趙斗瞬間明了。

「嗯,好了,現場的查證可以結束了,等我們找到兇手後,第一時間通知趙公子。」元正笑道。

「多謝縣丞大人。」趙斗立即躬身拜下。

「趙公子,告辭。」元正也稍稍回禮道。

趙斗將元正等送出大門,期間他一直面色平和。

等到元正等離開後,他的神情立即變了。

「多虧了縣丞大人,不然還不知道身邊有頭狼。」趙斗的眼神瞬間變的陰鷙。

「公子,要怎麼辦,殺人可是違法的。」管家詢問道。

「不急,她今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倒要問問,她為何要殺死我父親。」趙斗咬牙切齒道。

「是,少爺英明。」管家趕緊恭維道。

「嗯,你去準備一下,我想讓這個女人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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