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是知己(推薦票加更)

徐雙魚現在覺得,付拾一就是他的知己。

所以徐雙魚的目光有點兒熱切。

鍾約寒一出來,就看見徐雙魚這幅鬼樣子,他頓時臉色黑下來,加快了腳步。

然後一把拉住徐雙魚的後脖子領,黑著臉抱歉:「打擾付小娘子了。」

徐雙魚嗚哩哇啦的掙扎:「師兄!你幹什麼啊!師兄!」

付拾一沒忍住,「撲哧」的笑了。

鍾約寒就走得更快了。

錢泰豪從衙門出來時候,付拾一正慢悠悠收攤,看他那副去了一件大事情的樣子,不難猜到,李長博應該是許諾他什麼了。

付拾一撇了一下嘴角。

李長博不多時從衙門裡出來,親自跟付拾一道謝:「香皂已是收到了。家中老人十分喜愛,說改日請付小娘子過去做客。」

李長博沒說的是,杜老夫人一向都是不怎麼喜歡應酬的,她說這話,可見是真的喜歡。

也真的想見付拾一。

付拾一受寵若驚:「老夫人客氣了。」

說完這個話題,兩人之間似乎有點兒尷尬起來。

畢竟誰也找不到下一個合適的話題。

付拾一索性問他:「昨日李縣令叫王二祥他們做什麼了?今日錢泰豪竟然主動來了。」

李長博眉頭舒展些許,語氣放鬆:「就是讓他們無意中透露下去,屍檢之後,發生了重大線索,我們已經差不多知道誰是兇手了。」

付拾一恍然:「所以心虛的人,就會第一個坐不住。」

李長博笑容更加深一點:「嗯。」

他本來不確定有效,可今日錢泰豪一來,他就知道自己這個計策見效。

付拾一豎起大拇指誇他:「李縣令實在是洞察人心。」

李長博卻搖頭:「不過是多讀了一點書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付拾一:我最討厭學霸還要謙虛。

付拾一乾脆不理會這一茬:「那李縣令答應他什麼了?」

李長博眼光落在付拾一的眼睛上,帶了點笑意:「你比我洞察人心得多。」

付拾一一攤手,也學他:「我只是看得多了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李長博:……

李長博心情微妙:「他讓我不要告訴他夫人,我答應他了。」

付拾一「嘖」一聲:「可真夠虛偽的。這才是真正的衣冠禽獸。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立牌坊?」

李長博:……你不要這麼直白行不行。你雖然沒說那幾個難聽的字,可是比說了還明顯……

李長博忽然覺得頭疼,不過卻還是道:「沒關係,我只是答應不告訴周娘子。」

付拾一一下子領會,「哈哈哈」笑出聲來,拍著手掌誇他:「妙!妙!妙!李縣令這樣的人玩起心眼子來,這才是真的防不勝防啊!」

錢泰豪估計打死都想不到,李長博會玩這種字眼遊戲。

等錢泰豪反應過來,哭暈在廁所的心怕是都有。

付拾一「嘖嘖」兩聲,忍不住同情。可嘴角卻一直咧著。

李長博:……你確定你在誇我?

不管是不是夸,不過李長博還是心情不錯。

付拾一笑容那樣明快,讓他也略有點兒感染。

而且,這種事情雖小,可也有成就感的。

「他就沒提供點別的線索?」樂夠了,付拾一就開始柯南附身。「要知道,現在這樣看來,他可比別人要可疑啊。」

李長博「嗯」了一聲,隨後笑道:「所以,有空麼?」

付拾一頓時來了興趣:「走?」

徐雙魚不知從哪裡得的消息,也來湊熱鬧。

就連謝雙繁也是。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一處大雜院。

之所以叫大雜院,是因為一個宅子裡,少說住了能有三四家的人。

要麼是來長安城討生活的,要麼就是窮得叮噹響的,剩下的就是一些四處奔波的人。

這樣的人,住客棧不划算,正經租房子太貴,租這麼一間,最合適。

這種地方,就是三教九流的集散點。

付拾一等人過來,其他人都暫且被勒令在屋裡別進出。

而厲海則是直接指了其中一間屋子:「這就是那個丁道梅的住處。」

那屋子上的鎖都還在呢。

李長博只看一眼,就有不良人上前去,一把拽開了。

屋子裡一股惡臭——

付拾一饒是身經百戰,這會兒也被熏得倒退三步。

李長博等人,更是臉都綠了。

徐雙魚飛快掏出了帕子。

付拾一趕緊摸出了口罩。

李長博和謝雙繁定定神,也摸出了口罩。

付拾一定睛一看:分明這是上次自己給他們兩人的。

李長博也就算了。

謝雙繁那個粉色的小桃心……不知道被哪個加了兩片綠葉,變成了一個小桃子!

這奇思妙想!

付拾一有點兒想鼓掌。

眾人全副武裝,進屋一看,很快也找到了惡臭來源。

那屋裡一個馬桶,不知多少天沒倒,裡頭白花花一片不說,還不停的往外爬,一粒粒白白的,就像是白芝麻。

桌上半個吃剩的燒雞,還有酒菜,也都是一股酸臭味。

付拾一小心翼翼往裡走,就怕踩到了那些從馬桶里爬出來的蛆寶寶。

付拾一有點兒潔癖,這個時候面色都忍不住有點兒猙獰。

終於在謝雙繁又踩出了清脆爆裂聲時候,她落荒而逃。

強忍著頭皮發麻,以及將鞋子脫下來扔掉的衝動,付拾一拉下口罩,艱難的吸一口氣:「真是夠髒的。」

李長博也跟著出來,臉色同樣不大好。

徐雙魚眨巴著眼睛,倒是沒什麼不適應。

謝雙繁走近的時候,付拾一忍不住往後倒退三步:「別靠近我!」

謝雙繁愕然:「怎麼了?」

他也沒幹什麼啊?怎麼這幅樣子……

謝雙繁忍不住聞了聞自己身上:難道是有味兒?

付拾一強忍著要爆炸的衝動,艱難的喘息:「至少兩天了。飯菜。可能是三天。馬桶里的……應該是有四五天至少。」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臉色慘白的樣子,有點納悶:「付小娘子怎麼了?」

屍體腐爛的味道,可比這個還要難聞吧?

付拾一無力的揮揮手:「我沒事兒,你就讓謝師爺離我遠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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