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微微蹙眉:「那他們想做什麼?」

厲海此時也終於問了句:「死而復生?」

付拾一更加心虛:「沒來得及打聽呢。」

河源郡主於是就將付拾一的「光輝事跡」給大家講了一遍。

當聽到付拾一問的那些問題是,長安縣衙門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腦子裡共同閃過一句話:你付小娘子,就是你付小娘子。

這些問題,正常人都想不到。

付拾一咳嗽一聲,企圖挽回形象:「不過我能畫下來。到時候給尤志年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他兒子。」

這個事情靠譜。

李長博立刻就叫人準備了紙筆。

反正畫出來,河源郡主倒是覺得很像。

付拾一和李長博去見了尤志年。

自然見了尤志年也不能這麼直白的問「這是不是你兒子」,李長博只將畫給尤志年看:「失蹤了一個孩子,你見過沒有?」

尤志年看了一遍,搖搖頭:「沒見過。」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了一眼,然後都微微揚眉:沒見過就好辦了。

問完這話,李長博和付拾一就打算走了。

反倒是尤志年疑惑的問了句:「這個事,與我何干?」

反正尤志年在牢里,李長博就乾脆利落的說了:「據說,他是你兒子。他姓尤。」

這一瞬間,尤志年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面上全是愕然。

李長博似笑非笑盯著尤志年,然後才道:「如果是你兒子,他為何不來看你?」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一下落在尤志年的頭上。

尤志年恍惚了半天,忽然就慌了,自己就在牢里團團轉起來,嘀咕道:「是啊,為什麼不來看我呢。」

「為什麼呢。」

這句話他反反覆復的嘀咕了很久,這才猛然一抬頭:「你們說說,這是為什麼?」

李長博沒吭聲。

付拾一嘆一口氣:「你自己難道想不明白嗎?」

尤志年跌坐在地上,人都傻了一般。

付拾一寬慰他一句:「你好好琢磨琢磨,回頭我再幫你打聽打聽。說不定你們還能做鄰居。」

李長博的臉上,這一瞬間表情很精彩。

他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終只默默伸手拉住了付拾一:「走吧。」

付拾一明白李長博的意思,也閉嘴不言語。

出來之後,李長博才揉了揉眉心:「做鄰居?」

付拾一歪頭:「詐騙也會被抓吧?」

李長博:……那或許是真能做鄰居。

良久,他默默道:「那或許是能做鄰居。」

付拾一一合掌:「是吧?!」

正說著話,王二祥匆匆跑過來,一臉的喜色:「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付拾一:???出事兒了你這麼高興做什麼?難道是喜事兒?

李長博也是一頭霧水。

王二祥喜滋滋道:「那個道觀,出事兒了!那頭不是辦祭祀的事情?結果您猜怎麼了?」

付拾一和李長博被調動了情緒,都看住了王二祥。

王二祥看付拾一,鏗鏘有力:「死人了!」

這一瞬間,付拾一都驚著了:這個事兒值得高興嗎?

李長博也問了王二祥一句:「死人了你高興什麼?」

王二祥一下子焉了,費了點功夫才做出沉痛的樣子:「不高興,不高興。」

「走吧。」李長博無奈搖頭,而後加快了腳步,丟下一句。

付拾一跟上之前,看著王二祥:「二祥,你可長點心吧!」

八卦記者也不能這麼歡天喜地,盼著出事兒吧!

王二祥深深反省,可腳下步子一點不落。

不過,道觀出事兒這個事情,長安縣衙門的人都挺……亢奮。個個兒摩拳擦掌,等著李長博點兵。

就連還沒走的河源郡主,也默默的跟了過來,那態度很明顯:想看熱鬧。

厲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點人時候,站在王二祥跟前略略遲疑。

急得王二祥差點跳起來:選我選我選我!

好在最後還是讓他跟著了。

至於那道觀出的事兒,死的人,其實聽起來也不像是兇殺。

就是舉行儀式的時候,發生了踩踏和哄搶事情,等人潮散去了,就發現死了人。

死了人,自然就有人報案。

但是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報案的人也說不明白。

付拾一和李長博一路到了道觀。

發現道觀的人依舊是很多,里三層外三層,比起早上也沒好太多。

好在官府的人來了,他們倒是知道避讓。

不然縣衙的人還真不一定擠得進去。

現在倒好,厲海往那兒一杵,旁邊不良人一聲冷喝:「李縣令到——無關者迴避!」

人潮就往兩邊涌,避讓出一條道來。

進了道觀,也是烏央烏央的人群,然後中間空出一大塊,屍體就在那擺著。

仙童不知去哪裡了,只有那觀主老頭在場。

觀主老頭一看付拾一,臉上本就不大好看的神色又冷了三分。

可惜任他多不情願,最終也只能是走過來,看向李長博:「李縣令,屍體自從發現後,並未有人動過。我就這麼看著,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被傷著了。」

李長博微微頷首,卻並不言語,只看付拾一。

付拾一提著勘察箱,帶著徐雙魚和翟升,羅樂清走過去勘驗現場和屍體。

整個過程目不斜視。

李長博等到付拾一走過去,這才看向觀主老頭:「當時情形如何?你再詳細說一遍。」

觀主老頭便將方才情況仔細說一遍。

「祭祀之後,要將龍神賜下來的聖水給大家遍灑身上,洒水時候,人人都往前擁擠,誰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倒下去的。直到有人喊出事兒了,踩著人了,我才趕緊讓他們都後退。」觀主老頭神色不是很好:「今日祭祀龍神,卻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想不到為什麼會這樣。我看,定是因為有那不誠心的人前來搗亂,所以才會如此!這是龍神的警告!」

這話說得,李長博的面色都不大好看,陰沉了三分,更涼聲問他:「哦?有人搗亂?不知是誰?如何搗亂的?」

河源郡主也跟著李長博過來了的。

此時聽見這話,也是面色十分難看:雖然那觀主還沒明說,可是她覺得,說的就是她和付拾一。

這如何能忍?死人了人就怪她們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