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到底是誰的,這下還真是讓人陷入了糊塗。

不過李長博堅持道:「那我們便送你回去罷。正好也看看失蹤女子住處,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

如果上一個理由還能拒絕。

那麼這一個就完全不能夠拒絕了。

吳良新盯著李長博,神色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李長博微笑對上他目光,不疾不徐,不驕不躁,看上就很鎮定坦然。仿佛並沒有什麼包藏著的懷心思。

最終,吳良新還是只能讓步:「那就跟我來吧。」

說完他使勁兒掙開不良人的牽制,一臉不痛快的往前走。

這樣的情況下,不良人也就在李長博的默許之下,不再上前去一定按住吳良新。只是警惕的跟在他身旁,以防他忽然做出什麼事來。

付拾一他們則是跟在吳良新後面,往他家去。

吳良新家雖然就在這個大院裡,但其實也算偏僻了。並沒有住在核心區域,而是有些邊緣。

但是這樣也有好處,那就是清凈,自家做點什麼事情,也不容易被別人家知曉。

吳良新拉開門,直接就那麼開著:「你們看吧。」

那神情,居然也是挺坦然的。

他越是這樣,付拾一他們心裡頭就難免猜疑:難道真的是冤枉了吳良新?

進了院子裡後,付拾一就四下里打量。

院子裡沒什麼特別的,不過種了兩棵果樹,一棵枇杷樹,如今果子都開始成熟了,一個個青黃色的掛在枝頭上,圓溜溜的,挺可愛。樹也挺茂密。

另一棵樹是橘子樹,不過也不知怎麼了,狀態不好,本來應該開花的季節,連葉子都有點兒沒精神。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如果非要說出個什麼,那就只說這院子特別的乾淨,一點看不出來只有一個男主人。

由此可見,吳良新應該是個十分會收拾家的男人。

再往屋裡去,也依舊是乾淨又整潔。

付拾一特地往屋檐底下看了一眼,果然上頭還有幾個鉤子,估計是晾臘肉用的。

整個院子除了圍牆是土的,三間正房都是磚瓦結構,估計買下來需要不少錢。

屋裡擺設基本都是比較新的,可能是搬過來之後重新置辦下來的。

付拾一轉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樣來。就問吳良新:「從前她住哪個屋子?」

吳良新指了指左邊的那間:「那個屋。」

付拾一推門進去。

一推開門,就險些被熏了出來——屋裡亂糟糟的,已經堆了不少雜物,而且不知道多久沒開窗戶,一股潮氣,和臭氣。

這件屋子,和外頭的院子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付拾一嘴角抽搐的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新鮮空氣,這才扭頭問吳良新:「這屋子怎麼不收拾了?」

吳良新搖頭:「她的屋子,我不動。她這個人脾氣大,萬一東西找不到了,要跟我扯筋的。」

於是付拾一又看一眼屋裡,這下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了:這個女人,怕是個懶女人吧?

她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這麼臭,你就沒懷疑過是什麼東西爛掉了?不打算看看?」

吳良新停頓了很久,才說了句實話:「不敢進去,不曉得哪裡下腳。」

這下,眾人齊刷刷無語。

付拾一則是深有同感:這個屋子,還真是不知道哪裡下腳。

孫縣令湊上來,看一眼屋子,跟付拾一說了句:「這個還真是這樣只的。那時候我們來看,也是這樣的。」

付拾一詫異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只問自己能不能進去看。

吳良新也沒反對,只說讓付拾一隨便。

付拾一進去後,第一時間先把窗戶打開通風,讓陽光照射進來。

打開窗戶,通了會風,她這才敢往深處走。

屋裡的雜亂,除了一些家具之外,主要是也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雜物。

不過也能看出來,基本都是女人用的。

衣裳也扔得到處都是,看上亂糟糟的。

屋裡是厚厚的灰,付拾一都不敢太用力走動,生怕到時候驚得塵土飛揚。

床榻上的被子也還在,都沒疊,上面還有幾團泛黃的污漬。

也不知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最後跟隨濃烈的臭氣,付拾一在牆角找到了一隻死耗子。

還找到了幾顆拌了耗子藥的穀子。

估計是耗子吃了耗子藥死在這裡的。

付拾一看著耗子藥半天,然後就出去了。

出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吳良新:「你說你從她失蹤後就沒進去過了?」

吳良新搖頭:「最開始還是在裡頭睡的。發現人找不到了,才搬出來的。」

「耗子藥是你放的?」付拾一指了指角落:「有個耗子死了,都爛了。」

吳良新「哦」了一聲:「她走前兩天晚上,跟我吵仗,說耗子吵得很,我就放了藥。這麼久沒看,也不曉得死了耗子。一會兒我去弄出去。」

「平時你們經常吵架嗎?」付拾一好奇的問一句。

吳良新沉默了。良久說了句:「好可以。也不是吵很兇。」

付拾一同情看吳良新一眼:一般說這個話,就是經常吵架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不奇怪。如果吳良新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兩個人,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你屋裡呢?我能去看嗎?」付拾一禮貌的詢問了一句。

吳良新默然點頭。

他如今住在右邊的屋子裡。

一推門進去,就讓人耳目一新——屋裡收拾得很乾凈,也很整齊。雖然很簡陋,但是真的和剛才那屋子,是天壤之別。

屋裡因為太過簡陋,所以東西基本上也一目了然。沒什麼可看的。

最後付拾一又去廚房看了看。

廚房同樣也收拾得乾淨整齊。

而且看得出來,過得很節儉。買的菜不多,基本沒有葷腥。菜刀已經卷刃了,也沒捨得扔,放在角落裡。

也許看出來付拾一看了一眼那菜刀,吳良新主動解釋一句:「之前做臘肉砍骨頭,崩了,想到以後要砍豬草,就留下了。磨一磨還可以用。」

付拾一笑笑:「是嗎?」

隨後她衝著李長博和孫縣令搖搖頭:「走吧,咱們先回去吧。我看不出什麼來。」

付拾一說完這話,隨口問了句:「對了,你院子裡這棵樹,是不是施肥太多了?怎麼都這樣了?」

吳良新一愣:「啊?哦,對,之前施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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