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什麼心態

最終,付拾一還是沒忍住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那你不如放明顯一點?」

結果武安說出來的話,更加糾結了:「那萬一真被發現了,以後也就沒錢了——」

付拾一樂了。

武安這種心態,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平凡人的糾結。畢竟有這麼大的好處,誰也不想就這麼錯過。

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大多數人其實都有這樣的心態。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還這麼糾結的,就少見了。

李長博也是好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最終,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這三個人,分別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武安這個倒是記得:「第一個是八月初一,第二個是二月初三,第三個是八月十七。」

死的時間基本對得上。

付拾一將圖像拿出來給武安看:「是這三個人嗎?」

武安辨認後,驚了一跳:「基本上沒什麼太大差距。」

而後他們又問武安,死者的遺物都在哪裡。

武安老老實實都交代了。

前頭兩位死者身上,都有金子,身上也有首飾,不過,第一個看起來華麗些,皮膚也嬌嫩,第二個就感覺像是個普通人,身上戴的首飾也只有銀子的。

第三個就是還沒爛這個,身上沒有首飾,但是放了一些金豆子。

付拾一聽完這話,拉了李長博悄悄出來議論:「那這樣看來,很可能第一個和第二個都不是游二手裡買的。」

「嗯。」李長博微微頷首:「第一個可能是平康坊那種地方出來的。所以身上有首飾留著。第二個也可能是兇手自己弄來的。」

如果是經過他人手,那麼女人身上的首飾,肯定是留不下來的。

付拾一揚眉:「那看來這個兇手,膽子很大。」

「只是如今,拋屍的人,和殺人的人不是同一人,之前的推斷——」李長博微微皺眉,有些頭疼。

旁邊謝雙繁插了一句:「有沒有一個可能,武安在撒謊?人其實是他殺了的?」

「武安沒撒謊。」李長博說了一句:「他很好色,如果真買了女人,他捨不得下死手。」

付拾一無話可說,唯有舉起手來,默默的給李長博豎了一個大拇指。

只是短短一會兒功夫,李長博將武安的心思,摸得明明白白的。

武安的確是好色。而且還害怕孤獨。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女人,他肯定捨不得弄死。頂多是關起來。

「不過武安那麼多錢,他怎麼不買一個呢?」付拾一摩挲著下巴,對這個事情表示了強烈的好奇。

李長博也猜不透,所以乾脆去問了武安。

武安的回答,仍舊很實誠:「買一個我又不能天天關著,萬一跑了,怎麼辦?我喜歡好看的,可是好看的,都不喜歡我。」

付拾一覺得,自己很少看見這麼活得明白的人。

這叫什麼?這叫通透。

「我真沒殺人。」武安替自己辯解一句:「都是好看的女人,我哪捨得嘛!」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那你有沒有想過,誰最可疑?」

武安遲疑良久,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我覺得村頭那個劉拐子最可疑。他婆娘也是和別人跑了。他從那之後,特別恨女人。」

「尤其是每次看見稍微漂亮點的女人,他都要在人家背後吐口水!」

武安壓低聲音:「不過周玉也有可能。他也不喜歡女人。為啥我就不知道了。」

李長博揚眉:「你和周玉之間是不是有過節?」

「那沒有。」武安連連擺手:「我沒主動招惹他,他看不慣我。上次那女人,是她自己說願意跟著我的。我也沒咋樣,周玉就把楊郎君叫來了,結果那女人還反咬我一口——」

他是一臉的鬱悶,那種鬱悶付拾一經常見到:通常人們覺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只要武安不是影帝級別的人物,那麼估計這個表情還真不是假的。

武安最後因為拋屍這個罪過,被關了起來。

李長博和付拾一退出來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頭疼。

付拾一垂眸:「我重新研究一下屍體,看看屍體痕跡,能不能對兇手進行一個側寫。」

李長博點點頭:「我從游二這條線,繼續調查。」

謝雙繁提醒一句:「還有屠夫。武安也未必會猜錯。」

隨後各自分頭行動。

不過還沒等付拾一去仵作學院,不良人回來了。

同時帶回了一個見過林月娘的人。

林月娘在長安縣出現過。

當時林月娘也找到了自己的夫君何岩。

而看到林月娘的人,就是住在何岩隔壁的鄰居家一個下人。

那個下人是個丫鬟。

她在出門倒夜香的時候,遇到了林月娘問路。

是她給林月娘指的路,還多嘴問了林月娘是何岩什麼人。

也是她驚訝的告訴了林月娘,關於櫻女的事情。

那時候,櫻女剛被草草送去落葬。

另外,林月娘走的時候,她也恍惚看見了。

同樣是一大早出去倒夜香,看見林月娘背著包袱,匆匆忙忙的走了。

時間就隔了一天。

只是當初衙門派人去打聽何岩的事情,她剛好出門買菜了,所以不在。

拿出畫像交給那小丫鬟一對比,她立刻從三張畫像里,挑出了那具沒有腐爛女屍的畫像:「就是她。」

她還說了一句:「她敲開門之後,何郎君一把就把她拉進去了。看樣子,還挺高興的。那天何郎君回家,帶了好多吃的。」

「其中就有永記的醬羊肉,可貴了。」

小丫鬟咽了一口唾沫。

付拾一哭笑不得,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會對一口吃的,記憶特別深刻。

「那你後來在家,聽見隔壁有什麼動靜沒有?」付拾一打聽一句,頗有點兒好奇。

小丫鬟搖搖頭:「聽不見,兩邊院子都挺大,隔了這麼遠,牆又厚,真聽不見。」

她歪頭想了一陣子:「不過,何郎君從那之後,一直就沒碰見過了。他們都說何郎君辭官了,可是人也沒見跟著那個小娘子一起走啊?」

「還有,我趴在牆頭上看過,何郎君家還曬著衣裳呢,也沒見收——」

??這個案子可真是個變態的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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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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