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宣戰威脅?大魏應戰!國運聖旨,民意之龍!突邪怕了!

一個殺字。

震驚了整個陳國上下。

也震驚了多方勢力。

突邪王朝。

乃是中州三大王朝之一。

與初元王朝並列。

昔年,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是大魏的敵人,兩大王朝聯合才可以抵擋大魏。

而如今,大魏沒落,兩大王朝各自有一品武者,只是數量少於大魏,加起來才兩尊。

其他方面,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碾壓大魏,是全方位的碾壓。

否則的話,這次大戰,蕃國,唐國,阿木塔,突良,包括陳國,為何有這麼多糧草?為何有這麼多武器戰甲?

這兩個國家若說沒有援助,許清宵死都不信。

如今的大魏,打不過突邪,這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

誰都無法更改。

但,倘若真殺起來了,大魏也是有能力咬下突邪王朝一塊肉的。

而且是連皮帶血咬下一大塊肉,能讓突邪王朝鬼叫連天。

一旦如此的話,最大收益之人,便是初元王朝了,什麼都不做,看大魏和突邪王朝爭鬥。

只不過,不管是突邪王朝還是初元王朝,甚至是諸國,他們都知道一件事情,大魏不會戰。

大魏不敢戰。

這一次,大魏都算是硬著頭皮上了,這還是平內亂之戰。

真要敢繼續戰的話,大魏必將亡國。

試問一下,大魏敢嗎?

大魏的高層捨得嗎?大魏又願意嗎?

他們不願意,他們也不敢。

這就是突邪王朝的底氣。

可沒想到的是,當突邪王朝出面了,按理說許清宵就應該收斂一點,大魏就應該收斂一點。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如此。

還要殺?

還敢殺?

這當真是赤果果地扇了突邪王朝一巴掌啊。

可最為震驚的是誰?

是陳國國君,是陳國百官,是陳國百姓。

都到了這個時候,突邪王朝都出面了,許清宵竟然還敢殺?許清宵竟然還要殺?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還是不是人啊?

人們驚愕,不敢想像許清宵到底是個什麼人?這是個瘋子嗎?大魏竟然讓一個瘋子擔任監國少卿。

「許清宵!」

「你當真是個瘋子,你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陳國國君怒吼道。

他氣急敗壞啊。

本以為,突邪王朝的出現,能夠壓制許清宵的氣焰。

卻不曾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這般。

這.......這.......這!

他氣的要暈倒了,氣的要當場暴斃。

而第十一城外,大魏軍沒有任何猶豫了,依舊是殺,無情的殺。

既然許清宵有令。

那就按照許清宵之令來吧。

「諸位將士,隨本侯,殺!」

那喊殺之聲,衝散了天穹之雲,明月都被這股殺氣給驚退了,陳國的上空,除了有血霧和戰火之外,取而代之的便是烏雲。

黑壓壓的,壓在陳國百姓上下,心情沉重啊。

這一刻。

司龍王宮。

當司龍王得知這份戰報後,大殿內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時之間,他們忽然發現,自己這次遇到的敵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瘋子,但就是這個瘋子,讓他們有力使不上。

所有的計劃。

所有的布局。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顯得極其可笑,那些自信,那些尊嚴,那些驕傲,在許清宵眼中,仿佛一文不值。

突邪王朝出面了,他也照殺不誤,這等豪邁,這等氣魄,古今罕見啊。

「不!」

「許清宵,他必死無疑。」

「他這是自掘墳墓,得罪突邪王朝,他是要讓大魏亡國滅種啊。」

「大魏絕不會容忍他這種存在的,絕對不可能。」

司龍王發出咆哮聲,可怕的咆哮聲。

他不信。

不信突邪王朝壓不住許清宵,他更加認為,許清宵已經死了,對,他已經死了,一個將死之人。

得罪陳國沒有關係!

屠戮陳國百姓,沒有關係。

可如若許清宵得罪突邪王朝,那麼就算是神仙來了,今日也保不住許清宵。

他之前的震撼,是震撼許清宵這個人,並不是震撼許清宵的手段。

得罪突邪王朝,許清宵註定要死。

大魏王朝不會因為一個許清宵,而去冒險得罪突邪王朝的。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在同一時刻。

大魏王朝,

文華殿內。

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許清宵公然回懟突邪王朝,這一點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雖然之前許清宵說過,這一戰是守國之戰。

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又完全是另一種心態想法了。

大魏打得過突邪王朝嗎?

打不過。

除非動用一品。

而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是山河破裂之時了。

對於個人來說,腦子一熱,你想要跟別人拚命,而且基本上是打不過的情況下,最多重傷對方,這是可以的。

大不了就是為爭一口氣嘛。

可對於國家來說,利益大於一切,不管大魏王朝遭遇什麼恥辱,也不管大魏王朝遭受怎樣的不公平對待,他們都不希望走到亡國之戰那一步。

更何況,眼下大魏蒸蒸日上,明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眼看著就要慢慢崛起,重回巔峰了。

讓大魏拚命,開啟真正的國戰,他們自然不願意?

當年蠻族入侵,大魏都沒有亂來,也只是北伐罷了,不敢涉及其他國家,就是因為國家為主。

可現在,許清宵公然回懟突邪王朝,這算是將惡化啊。

徹徹底底的鬧翻啊。

這對大魏不利,極其的不利啊。

「守仁,是時候收手了。」

「守仁,差不多確實可以收手了。」

「守仁,若與突邪交鋒,我大魏江山,當真要完啊。」

這一刻,不是文臣們開口,而是武官們齊齊開口。

安國公第一時間出聲,他勸說許清宵收手,打到這裡,大魏已經贏了,光是這些戰利品,再加上各種好處,的的確確可以收手。

這個時候,只要派出文臣與對方進行談判,大魏便可得到自己的各種好處,雖然付出了一定代價,可對於整體來說,大魏是贏了的。

戰爭,不是在乎你殺了多少人,而是你得到了多少好處,是否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大魏這次征戰的目的很簡單。

第一,弘大魏國威。

第二,震異族番邦。

第三,用極少的代價,完成以上兩件事,以戰養戰。

以上三點,大魏都做到了,唐國,蕃國,阿木塔,突良,再加上此戰過後,陳國必然要付出代價。

大魏已經賺了,雖然他們知道,有突邪王朝的插手,大魏也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整體來說,大魏不算虧。

既然如此的話,完完全全可以收手,然後開始發展自己國家的經濟。

這一戰,也向天下人證明了大魏的實力,可以收手了,是時候收手了。

武官們勸說許清宵,可以說有些滑稽,畢竟他們開始一直喊著要北伐,喊著要宣戰的武官。

可現在他們不是怕了,而是擔心事態再發展下去,會達到一個不可逆轉的狀態,到時候大魏不戰也得戰啊。

然而。

面對武官們的勸說,許清宵閉上了眼睛。

眾人不敢打擾許清宵,希望許清宵能夠靜一靜,能夠想一想。

但過了一會後。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他緩緩開口道。

「此戰!」

「只可進,不可退。」

「大魏,已無退路可言。」

許清宵開口,這是他的意思,很直接,也很篤定。

這一戰,大魏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守仁,有退路的,有退路的,怎可能沒有退路?」

「只要收兵,讓將士們先駐軍陳國十城,我等可以與陳國交談,另一方面,還可以與突邪王朝交談。」

「爭取談出一個雙方滿意的結果,怎麼會沒退路呢?」

安國公急忙出聲,與許清宵解釋。

可許清宵搖了搖頭。

他對面目光,落在沙盤之上,而後緩緩開口道。

「大國交談的底氣,永遠是刀劍與鮮血。」

「若撤軍,助長異族氣焰是小。」

「大魏好不容易凝聚的士氣,也會隨之消散。」

「如若撤軍,未來的事情,許某全部可以算出來。」

「突邪王朝以陳國十城為由,大肆抨擊大魏,要求大魏給予各種賠償,賠償於陳國。」

「人命大於天,賠償多少,都是由突邪王朝談判,若談的好,其賠償應當是這次大魏所有戰利品,再加上個幾十萬萬兩白銀。」

「若談的不好,那便是百萬萬兩白銀,甚至突邪王朝會要求大魏割地賠償,如若大魏不願答應,那麼突邪王朝以退為進,要求異族國脫離大魏。」

「只因這次屠城,這些理由,完全夠了。」

「而如此一來,大魏即便是沒有割地,但一定會賠償銀兩,而這些銀兩,從國庫出,也是從大魏百姓身上出。」

許清宵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稍稍停下來了,看了一眼所有人,百官們都不說話,因為他們知道,許清宵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只要大魏現在收手,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大魏與突邪王朝之間進行商談了。

而突邪王朝也一定會抓住屠城這個點,來大做文章,因為這件事情,大魏的確做錯了。

「許某說的一切,還算理想。」

「只要大魏答應,百國脫離,賠償銀兩,看似大魏沒有傷筋動骨,可初元王朝會不會出面?」

「突邪王朝拿到了自己想拿之物,初元王朝難道就不想分一杯羹嗎?」

「自大魏出征那一刻開始,大魏就無有任何退路。」

「諸位國公,難道這一點,需要許某說嗎?」

許清宵出聲,他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

撤軍?

撤軍的下場是什麼,國公若是不知道,他許清宵知道。

大魏的內政,什麼時候輪得到突邪王朝來插手?又什麼時候輪得到突邪王朝來彈劾?

如若答應撤軍,士氣全無,突邪王朝立刻派兵增援,到時候提出各種無理要求,大魏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你屠城之事怎麼解決?就算是讓許清宵去赴死,又能如何?人家在乎一個許清宵嗎?

人家要的是百國脫離,要的是大魏戰利品全部還回來,要的是大魏賠償銀兩,用另一種方式壓制大魏發展。

這就是突邪王朝為何這個時候出面的原因,人家算計好了一切。

這些話說出,武官們徹底沉默,不是他們想不到這裡,而是他們暫時沒有去想。

此時,安國公的目光望著陳正儒,而後者沒有說話,但這意思很明確,許清宵說的,一字不差。

大殿陷入了沉默。

「守仁,你的意思是!」

安國公看著許清宵,他詢問許清宵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等。」

許清宵吐出這個字。

等字。

眾人皺眉,不知道許清宵要等什麼。

但沒有人過多詢問,而是靜靜等吧。

既然許清宵說等,那他們就等一等,畢竟現在的局勢,還在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

遠在天邊。

突邪王朝。

突邪皇宮。

宏偉的皇宮,遠勝所有異族國,其奢侈程度,不弱於大魏皇宮,而且數百座新建的宮殿,這一點是大魏比不上的。

皇宮大殿內。

文武百官聚集。

突邪帝王,坐在龍椅上,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穿著黑衣,沒有束冠,目光睥睨,氣吞山河,霸氣至極。

突邪帝王,阿木真。

一位真正的帝王,自幼登基,穩固突邪王朝內政,年紀輕輕便擁有鐵血手段,帶領突邪王朝,輝煌鼎盛。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是突邪王朝的兵部尚書。

「啟奏陛下!」

「大魏屠城陳國,天神共憤,陳國之中,有我突邪百姓,我朝為求安寧和平,擬聖旨叫停,阻止大魏屠城行徑。」

「未曾想到,大魏王朝許清宵,依舊我行我素,指揮大魏軍屠城殺將,此事,違背天理,也違背人道,陳國等異族,送來一百二十一封密函,懇請突邪出手,救諸國於水火之中。」

兵部尚書開口,他將此事道出。

實際上這件事情,文武百官誰能不知?大家心知肚明,無非是公開說出來,商討一個結果。

畢竟突邪王朝下旨,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肯定要玩點硬的了。

「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阿木真開口。

他語氣平靜,詢問滿朝文武,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氣憤。

此話一說,突邪武將率先開口。

「陛下。」

「大魏連年衰敗,如今有些起色,雖然不足為患,可我等不可小視,再者異族國之中,有許多我突邪子民,尤其是陳國,更是有不少突邪商民。」

「如今因大魏內亂之戰,導致我突邪子民被屠,此仇不報,突邪王朝顏面何存?」

「臣願請命,帶領百萬大軍,援助陳國,如若有必要,可與大魏宣戰,讓其知曉,我突邪之威,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可汗您的天威。」

這是突邪大將,他跪在突邪皇帝面前,一番話慷慨激昂。

「陛下,臣等支持尤塔大將軍。」

「臣等支持尤塔大將軍。」

一瞬間不少武將紛紛跪下,同意尤塔將軍所言。

而阿木真的目光,不由落在這些文臣身上,當下突邪丞相開口了。

「陛下。」

「臣認為尤塔大將軍所言不錯,大魏王朝是我突邪王朝最大的敵人,沒有之一。」

「如若不是當年北伐,只怕我等根本無法獲取國運,此戰大魏王朝雖是平內亂之戰。」

「可大魏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屠城,這反倒是給了我們突邪王朝插手的機會。」

「我朝擬旨,大魏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根據陳國戰報,大魏已經屠戮十二城。」

「如若再不及時制止,陳國極有可能會投降。」

「還望陛下擬旨,也無需什麼援兵,直接宣戰大魏吧。」

突邪丞相更狠,直接讓突邪大帝宣戰大魏。

此話一說,滿朝譁然。

雖然大魏已經不行了,可還有一個初元王朝啊,突邪王朝若是宣戰大魏,豈不是.......對自己不利?

的確,突邪皇帝阿木真皺起了眉頭,聽到宣戰二字。

不過他也只是皺了皺眉頭。

「如若大魏應戰呢?」

阿木真問道。

然而後者搖了搖頭,望著阿木真道。

「請陛下放心,大魏不會應戰,也不會宣戰。」

「據臣了解,大魏剛剛北伐,目前處於恢復狀態,如今的確發展不錯,這對於大魏來說,是未來的希望。」

「大魏子民,都希望止戰休養,甚至大魏百官,大魏女帝,都不願再興征戰,如若他們敢應戰,那麼北伐早就開始了。」

「無論是對於大魏王朝來說,還是對大魏百姓來說,大魏都不敢應戰的。」

「我等也不是真正的宣戰,只是嚇唬大魏罷了,這樣一來,也可以得到異族百國的支持,到時候異族百國,極有可能成為我突邪王朝的領地。」

「並且一旦宣戰,不出三日,大魏便會派人求和,到了那個時候,索要什麼好處,全部都是我突邪王朝所言。」

「讓他們給什麼,他們就給什麼,眾所周知,大魏文宮都是一群軟骨頭,他們現在與大魏關係不合,我等也可以與他們溝通,逼迫他們施壓大魏。」

「一旦這樣,我朝什麼都不做,便可將之前援助的所有兵馬糧草,全部收回,甚至還可以翻倍收回,同時也得到許多異族國的支持。」

「是真正的贏家!」

「而如若不宣戰,臣擔心,初元王朝會搶先一步,這對我朝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突邪丞相認真分析,他認為大魏不敢應戰,也絕對不會應戰的。

的確,他並非是胡言亂語,也不是自信膨脹,而是通過各個情況來的,大魏王朝的確不敢應戰,除非大魏王朝不想過了。

打算玉石俱焚。

可這現實嗎?就算你想要玉石俱焚,大魏百姓答應不答應?大魏藩王答應不答應?

這就是他們的自信。

隨著丞相此言一說,文臣們也紛紛附議。

「臣等,支持丞相所言!懇求陛下,宣戰大魏!」

「陛下,此次乃千載難逢之機,萬不可錯失,懇求陛下,宣戰大魏。」

「懇求陛下,宣戰大魏!」

眾臣紛紛開口。

龍椅上,阿木真沉思了許久。

王朝之間的宣戰,絕對不可能如此隨便。

但看著滿朝文武的態度。

再加上自我的分析。

最終,阿木真開口了。

「既然如此,朕,同意宣戰。」

「擬定聖旨,昭告天下,宣戰大魏,援兵陳國。」

阿木真開口。

他答應下來了。

宣戰大魏他不怕,因為大魏不敢應戰。

亦或者是說,為了國家整體的利益,大魏不會選擇應戰的,這可不是打一架這麼簡單的事情。

弄不好,就是國破家亡的下場。

「陛下英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一刻,滿朝文武齊齊開口。

隨後,一則聖旨,從突邪皇宮宣出。

「詔曰,大魏殘暴,屠城滅國,天神共憤,人道不容,殺我子民,血海深仇,今日,突邪王朝,宣戰大魏,派百萬大軍,援助陳國,但念天下太平不易,給予大魏三日時間,派遣使者,接受和談。」

當聖旨頒布而出,整個中州譁然一片。

沒有人會想到,突邪王朝竟然會宣戰大魏。

這可是兩大王朝之間的事情啊。

已經不是小國之爭,而是真正的大國之爭。

弄不好,就不是什麼血流成河那麼簡單,而是赤地萬里,日月無光啊。

消息一出,中州譁然,而後天下譁然。

世人皆知,大魏王朝與突邪王朝勢必會有一戰,包括初元王朝。

畢竟三大王朝,最終會進行統一,只是什麼時候戰又是誰贏,這些都不好說。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戰,來的如此之快。

突邪王朝的宣戰聖旨,幾乎不到半刻鐘,便傳到了大魏當中。

因為突邪王朝是宣戰大魏,自然而然,大魏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宣戰內容。

文華殿內。

當突邪王朝的宣戰聖旨響起。

所有人都驚愕了。

因為事情已經到了一個難以調控的地步,如若再走錯一步的話,當真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只是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顯得無比安靜,大家的目光,皆然看向許清宵。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

許清宵沒有任何一點異樣,他的目光,依舊清澈,也依舊堅定。

只是,王朝之間的宣戰,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必須要由大魏女帝來回應。

「陛下有旨,宣,百官入殿。」

這一刻,聲音響起,女帝出面了,到了這個地步,女帝不可能不出面。

「諸公,走吧。」

當下,許清宵動身,他喊了一聲諸位大人,隨後第一個走出文華殿。

國公列侯,六部尚書,滿朝的文武皆然沉默,但他們身子還是跟著許清宵去了大殿。

文華殿距離朝會大殿,並不算遠。

時隔一段時間,再次來到大殿。

百官們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如若說征戰異族,這是熱血與骨氣,可現在突邪王朝的宣戰,如同一桶冷水,澆滅了他們所有的熱血,讓他們冷靜下來了。

而冷靜下來的原因,是大魏百姓,是大魏國運,而不是敵人的強大。

很快,百官入朝。

許清宵為監國少卿,走在第一位,也出現在陳正儒前面。

「臣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們齊齊朝著龍椅上的女帝朝拜。

龍椅之上,女帝揮了揮手。

「眾愛卿免禮。」

以平日的性子,女帝都是沉默不語,先是讓百官開口,可今日,女帝率先開口了。

「突邪王朝宣戰大魏,眾愛卿有何看法?是戰是和?」

女帝直接開門見山,沒有那麼多委婉了。

此話一說,陳正儒第一個出列開口了。

「陛下。」

「大魏王朝,歷經北伐,百姓窮苦,此戰,臣認為,不戰最好。」

陳正儒是支持許清宵的,可如若在天下百姓和許清宵之間取捨,他選擇的還是天下百姓。

不是他不相信許清宵,而是他不敢賭,不敢拿大魏國運來賭。

「臣等,也認為,以和為貴。」

「臣同意。」

「臣也同意!」

文臣們一個個開口,六部尚書,皆然開口了,如陳正儒一般,他們不是不支持許清宵,而是他們不敢賭啊。

拿大魏的國運江山來賭,輸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面對六部尚書的回答,許清宵並沒有任何一點生氣,相反他更加敬佩諸位尚書了。

他們的選擇,是站在百姓的角度,而不是站在個人角度。

「諸位國公又是什麼看法?」

得知文臣們的想法,女帝又將目光看向大魏國公們。

「老臣!」

「同意丞相之言!」

安國公沉默了一下,可最終他也是這般態度,不戰最好。

其餘國公列侯,也紛紛表態,支持陳正儒。

下一刻,女帝將目光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她面容平靜,看著許清宵道。

「許愛卿,滿朝文武都同意和,你如何覺得?」

女帝望著許清宵,如此問道。

聽到女帝的詢問。

許清宵朝著女帝一拜,而後又朝著文武百官一拜,最後才開口。

「大魏有諸位在,是大魏之福。」

「許某敬佩諸公。」

「但許某有些話,還望陛下,望諸公不嫌囉嗦。」

許清宵出聲。

而後他繼續開口。

「大魏王朝,七百五十餘年,自太祖建國,風調雨順,五代仁君,使得大魏百姓安居樂業,民族強大,國家強盛,號稱上國之上,八方來拜,天下共尊。」

「然,靖城之難,大魏淪為人間煉獄,百年恥辱,刻骨銘心,大魏之傷,永不可忘。」

「武帝北伐,揚我國威,壯我軍心,立我魏骨。」

「可北伐之後,餓殍遍地,易子相食,區區八字,道不完大魏之傷,訴不完大魏之痛。」

「臣!許清宵!認為,大魏之痛,並非於國庫空虛,大魏之傷,也並非於臣民之飢腹。」

「大魏真正的痛,是鐵騎破山河。」

「大魏真正之傷,是民族無骨氣。」

「諸公。」

「閉上眼睛,可否聽得見那嚎哭之聲?」

「諸公。」

「睡夢之時,可否看得見那絕望之神?」

「此戰!」

「臣,懇求陛下,應戰!」

「集我大魏之軍民,宣戰突邪。」

「我泱泱大魏,怎可容忍異族指責!」

「此戰!」

「是為喚醒我大魏軍民之心。」

「此戰!」

「是為昭告天下,我大魏從不畏懼。」

「陛下!」

「大魏王朝,何惜一戰?」

「戰,是為不戰。」

「殺,是為不殺。」

「臣!許清宵,懇求陛下,宣戰突邪。」

說到此處,許清宵深深朝著女帝一拜,這一拜許清宵不為任何,沒有私心,而是為大魏百姓而戰。

若不戰。

對大魏來說,無非是慢性死亡。

若戰。

至少對大魏來說,有一線生機。

大殿內。

徹徹底底安靜。

許清宵這番話,讓他們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們沉默,他們不語。

到最後,陳正儒深吸一口氣,他望著女帝,也深深一拜道。

「請陛下,定奪吧!」

「無論戰與不戰,臣皆領旨!」

到了這一刻,陳正儒也沒有什麼堅持不堅持了,讓陛下抉擇吧。

而隨著陳正儒開口,百官的聲音也紛紛響起。

是啊。

許清宵說的沒錯。

大魏的傷痛,怎可能是因為國庫空虛?

大魏的傷痛,是因為蠻族入侵,這一戰,把大魏國運都快打沒了。

吃不飽,穿不暖,至少還能吃上一口,至少還能有件衣服穿。

蠻族入侵,差一點打沒了大魏的國運,也將大魏的骨氣給打垮了。

許清宵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百官心中啊。

眾人安靜。

而龍椅之上,女帝沒有回答,而是將一份份的奏摺拿出。

「這些是各地藩王的奏摺。」

「大魏藩王如今彈劾於你。」

「道你因一己私慾,害大魏江山於水火之中。」

「許愛卿,朕,如何回答?」

女帝出聲,各地藩王的奏摺,寫的極其激烈,因為到了這一步,他們不可能不激烈,奏摺之中就差沒有直接寫,不罰許清宵,進京勤王,發動清君側造反了。

可是女帝根本不在乎藩王的言語。

只是,她許清宵回答,這個回答,不是給她的,而是給大魏百姓,以及各地藩王的。

因為,許清宵這是拿大魏國運賭。

賭贏了,許清宵將成為大魏第一功臣。

賭輸了,從今往後,將無大魏王朝之言。

殿下。

面對藩王彈劾奏摺,許清宵沒有任何一絲驚訝,也沒有任何一絲猶豫。

而是直接開口道。

「陛下,平亂之戰,臣偶然有感,為大魏戰死的將士們,作了一詩,不知陛下願聽否?」

許清宵問道。

「朕,洗耳恭聽。」

女帝開口,一句話便道出她對許清宵的重視。

而文武百官也看著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

不知許清宵作了一首什麼詩。

感受著眾人目光。

許清宵折過身來,望著大殿之外的大魏江山。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十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許清宵緩緩出聲。

每一個字,他都注入了感情,這首詩他只修改了一處,那便是四周星改成了十周星,因為北伐之戰距離現在,剛好十年。

至於零丁洋里嘆零丁,許清宵沒有修改,這可以當做比喻,並無大礙。

而隨著許清宵這首詩詞念出。

剎那間。

如江河奔涌的才氣,灌入了整個大魏皇宮內。

詩成千古,映照在大魏國都之上。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武百官們愣住了。

這一刻,就連女帝都愣住了。

許清宵竟然有如此的想法。

要將自己愛國之心,映照在史冊之上。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拿許清宵的愛國之心來彈劾了。

出口便千古。

這般的大才,再一次的驚愕了每一個人。

但真正讓所有人震撼的,還是這首詩最後一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許清宵無畏生死,他所做的一切,皆為百姓,為大魏蒼生罷了。

此時。

龍椅之上,女帝怔怔地看著許清宵的背影。

過了一會。

她的聲音響起了。

「擬旨!」

「大魏王朝,建國七百載,歷經風雨,太祖萬戰,塑我大魏之骨,五代仁帝,鑄我大魏之魂,北蠻入侵,靖城之恥,毀我大魏山河,誅我大魏之心。」

「今昔,突邪王朝,欲再誅我大魏之心,然,大魏雖已衰敗,可傲骨依在,其魂未滅。」

「泱泱大魏,何惜一戰?」

「七百江山,何懼一戰?」

「自即刻起,大魏徵兵,不惜一切代價,應戰突邪,北伐蠻族,此戰,大魏絕不和談。」

「此戰,為大魏生死之戰,上至王公貴臣,下至黎民百姓,皆入戰。」

「此戰,若敗,朕當先,以身殉國,絕不苟活於世。」

「此戰,由大魏監國少卿許清宵統領,大魏六部,武官百將為輔,征戰突邪。」

「望,天下百姓,能明朕意。」

這是女帝的回應。

充滿著霸氣

突邪宣戰,大魏應了。

堂堂正正的接下來了。

甚至,真正令人震撼的是。

此戰。

大魏不和!

此戰。

若敗,大魏女帝當先,以身殉國,不苟活於世。

太過於霸氣了。

大魏女帝的絕世風華,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展現出來了。

許清宵回過身來,他望著女帝。

是這一刻,他看到了與眾不同的東西。

是光芒。

女帝的光芒。

萬丈無限。

女帝的光芒,

耀眼奪目。

而百官們,也在這一刻,朝著女帝一拜道。

「此戰若敗。」

「臣等,願隨陛下一同殉國。」

他們開口,聲音斬釘截鐵。

此時,許清宵望著這一切,不知為何,他一時語塞了。

被這一幕感動。

一個真正強大的國家,君臣一心。

大魏做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

朝著女帝深深一拜。

「臣,許清宵,領旨!」

「此戰,臣,不可不贏。」

「此戰,臣,竭盡所能。」

「此戰,臣敗,願以身殉國。」

許清宵給予回答,他領旨了。

而隨著許清宵一番話說出,這一刻,每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不再是猶豫。

不再是糾結。

而是堅定。

異於平常的堅定。

泱泱大魏,何惜一戰?

中原大地,誰主沉浮?

犯我大魏,雖遠必誅!

也就在此時。

一張聖旨漂浮在女帝面前。

方才所言,全部化作金色文字,烙印在聖旨之上,不可更改。

剎那間,一束束金色光芒如同旋風一般,凝聚在女帝面前,顯得異常奇妙,這是大魏國運。

而後,隨著國運凝聚,一塊金龍玉璽浮現。

這一刻,女帝手握玉璽,重重地在聖旨上蓋下印章。

自此。

大魏應戰!

而就在此時,隨著聖旨蓋印。

女帝之聲,響徹整個中州,這是大魏國運的加持,傳至中州每一處。

大魏!

宣戰!

無懼一切!

整個大魏上下,在聖旨頒布之後,徹徹底底炸鍋了。

百姓們攥緊著拳頭,他們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們害怕嗎?

害怕!

可他們不是怕戰爭,而是怕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一切都被敵人奪走了。

但,他們更不希望,自己是跪著活。

他們更加希望的是,自己是站著死。

在這個時刻。

大魏再一次面臨危機之時。

女帝沒有選擇退縮。

沒有選擇退讓。

她希望大魏子民,是站著死,而不是跪著活。

百姓們沸騰。

他們歡呼,一個個熱淚盈眶。

有人畏懼!但更多的人是激動。

這一次。

大魏於微末之時,選擇反抗!

這一次。

大魏捨棄一切,選擇抵抗!

這一次。

讓天下人都看一看,都瞧一瞧,大魏為何能穩固七百年。

這封聖旨,感染每一個子民。

尤其是女帝那一句話。

此戰,若敗,朕當先,以身殉國。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連皇帝都如此,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來拒絕呢?

此時,大魏的民意,攀登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高度。

也就在此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看,看天上是什麼東西!」

「嘶!是真龍!是真龍!」

「這是......這是......這是民意之龍!」

無數的驚呼聲與震撼之聲響起了。

大魏天穹之上。

竟然凝聚出一條無與倫比的真龍虛影。

這是大魏民意之龍。

代表著鼎盛即將來臨。

代表著大魏的民意,在這一刻,達成一致。

這是連北伐都沒有出現過的異象啊。

而各地藩王,再看到這條民意之龍時,一個個目瞪口呆地坐在位置上了。

因為大魏的民意,已經徹徹底底站向女帝了。

他們徹底絕望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發動戰爭的話,企圖引起內亂,那麼死的一定是他們。

因為天下百姓不會放過他們的。

但真正絕望不是他們。

而是陳國。

是大魏境內所有異族國。

陳國國君,司龍王,各國國君,全部痴呆地聽著這句話。

大魏.......大魏......大魏.......大魏竟然宣戰了?

許清宵繼續屠城,他們認為,這是許清宵犯傻,許清宵是個瘋子。

他們不怕,畢竟許清宵再怎麼樣,上面還有人可以壓制住許清宵。

而這個人,就是大魏女帝。

可現在,大魏女帝竟然也陪著許清宵瘋。

這簡直是,顛覆一切想像啊。

女帝都宣戰了。

那還有什麼說的?

大魏將徹底進入戰爭時期,甚至一品武者都要出動,真正的廝殺。

不留餘地,不計後果的廝殺。

一旦如此,什麼狗屁陳國,什麼狗屁司龍國,什麼狗屁百國。

在大魏的鐵騎之下,全部都是土雞瓦狗。

都不需要一品武者出手了,隨便來幾個二品武者,就能將他們全部收拾一遍。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大魏女帝為什麼要宣戰?她怎能宣戰啊?她難道就不怕大魏沒了嗎?」

司龍王顫抖,他渾身上下都顫抖,這一次他真正感受到了恐懼,感受到了恐慌。

因為不管大魏能不能贏,司龍國,必滅!

陳國國君也是如此,他癱瘓坐在龍椅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徹徹底底完了。

他懊悔,無比的懊悔,為什麼要招惹大魏,為什麼要彈劾這個許清宵啊。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陳國當真要完了,他這個皇帝坐到頭了。

原本只是一件不算特別大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會鬧得如此之大。

百國使者也是如此,他們甚至連自殺的心情都有了。

當大魏與突邪宣戰。

那麼他們都是螻蟻,真正的螻蟻。

他們的命運,註定是滅亡,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異族國的國君們,也徹底沉默了,尤其是一些異族國,他們連打都沒有打啊,可卻看到了結果,一個不可更改的結果。

女帝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突邪王朝。

皇宮當中。

當女帝堅定無比的聲音響起時。

突邪丞相愣在了原地。

文武百官瞬間臉色大變。

尤其是突邪皇帝,阿木真,更是露出驚愕之色。

大魏!

竟然應戰了?

而且態度如此堅決。

以國運聖旨頒布,這絕對不是嚇唬人,這是真的要開戰啊。

轟!

阿木真一拍龍椅,大殿內不少物件全部爆裂破開。

他臉色陰沉,實在是壓抑不住怒火啊。

大魏宣戰。

他根本不怕。

可問題是,大魏只宣戰突邪王朝與蠻族。

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大魏會竭盡全力,哪怕是戰到最後一刻,也會咬住突邪王朝不放。

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讓初元王朝順勢崛起,白撿一個大便宜。

他氣!

氣的不是宣戰。

氣的是,為何是自己宣戰?

為何就不是初元王朝先宣戰?

原本,宣戰大魏,是把大魏逼到絕境。

可沒想到的是,大魏這般應戰,反倒是將自己逼到了絕境。

其主要原因還是,大魏女帝以國運聖旨宣戰,而不是普通一道聖旨。

如果是普通一道聖旨,他根本不怕,那是大魏試探性嘴硬的宣戰,可能真打一回合,大魏王朝就慫了,老老實實割地賠款。

可現在如此宣戰,就意味著大魏根本就不怕自己,要跟自己打到底。

玩命打。

對,大魏的確不行!

也的確打不過自己的突邪王朝。

可大魏,可以狠狠地咬下一塊肉,讓自己傷筋動骨,甚至如果真是按照這種瘋狂的想法,都不是咬下一塊肉那麼簡單了。

到了國破之時,大魏一品武者就要登場了,那個時候,突邪王朝至少要付出天大的代價,才能止戰。

極其有可能,突邪王朝就是下一個大魏,那個國力衰敗,國庫空虛,各種災禍的大魏。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初元王朝會做什麼?

初元王朝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吞併他突邪王朝。

絕對不會有任何情面。

恨不得一天殺光突邪子民,占領突邪,成為中州的唯一王朝。

應戰的話,就是這個結果。

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結果。

所以這才是突邪王朝氣的地方啊。

自己幹嘛沒事宣戰啊。

自己為何要主動宣戰啊。

「尤塔!耶律木,你們二人,誤朕突邪啊。」

阿木真發出咆哮之聲,恐怖的氣勢,讓兩人氣血翻滾,直接吐了幾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

尤塔是提議的大將軍。

耶律木是突邪王朝的丞相。

正是他們二人的自信狂妄,才導致突邪明明是優勢,現在卻陷入了劣勢和絕境之中。

「請陛下恕罪。」

兩人極其難受,卻還是跪在地上,懇求阿木真原諒。

阿木真深吸一口氣。

他望著兩人,目光冰冷無比道。

「突邪,不可戰!」

「朕,派你們二人,主動前往大魏,和談此事。」

「必要之時,可以付出代價。」

「再沒有第二位一品出世之前,突邪絕不能與大魏開戰,大魏是瘋狗,他們窮困無比,想要臨死之前,拖垮我突邪。」

「這!不可能!」

「朕,也絕不可能讓他們奸計得逞。」

阿木真開口,一字一句,他選擇和談,主動去和談。

可此話一說,耶律木不由聲音顫抖道。

「陛下,那陳國他們。」

他詢問阿木真。

「管他們死活,他們全部死光,也跟朕無關。」

「那群異族國,本身就該死,若不是朕要利用他們,這群背叛主宗國的畜生,真當朕會在乎他們嗎?」

「必要時候,可以答應大魏,聯手屠殺,當做和談代價之一。」

阿木真出聲。

為了大局。

他選擇和談。

忍辱負重。

但也可以看出,阿木真是個狠人,不會做任何.......冒險之事。

而大殿內,所有人都知道了三件事。

許清宵.......真猛!

大魏......贏了,大獲全勝。

異族國......吃好喝好,準備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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