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殺天地大儒!廢百萬讀書人之氣!徹底翻臉!

<!--go-->蓬狗。

給我死來。

許清宵的怒吼聲響起。

坑挖好了,人跳下來了,現在就是填坑的時候了。

一句蓬狗死來。

頓時之間,響徹整個京都,天牢當中,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蓬儒硬生生拉到這裡來。

同為天地大儒,許清宵可不比蓬儒差。

此時此刻。

蓬儒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拉到許清宵面前,他神色驚恐,眼神之中充滿著驚愕之色。

望著許清宵。。

許清宵為何沒有被文器鎮殺。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以篤定,許清宵一定是修練了異術,情報是不會錯的。

這是一定不會錯的。

而文宮聖器,也絕對不可能出問題,只要察覺到許清宵體內有異術,必然會逼出許清宵體內的魔性,從而魔性將會演化而出。

到時候許清宵便會在天下人眼中,墮入魔道,從而他在藉助文宮聖器,將許清宵徹底誅殺。

這是他的想法,也是預料之中的結果。

現在,這個結果沒有了,蓬儒不敢相信這一切。

許清宵再一次自證清白了。

而換來的結果就是,自己自廢天地大儒之位。

不僅僅如此,原本一直處於劣勢下風的許清宵,將瞬間占領制高點,可以對他們所有人進行審判懲罰。

許清宵不是大魏文宮主要針對的目標,而是順便帶過去的,眼下的局面,讓大魏文宮也有些棘手了。

「蓬狗,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要不要本儒再自證一番給你看看?」

「需不需要,再讓你們重新復甦聖器。」

許清宵開口,望著蓬袁,眼神之中充滿著冷意。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聖器剛剛復甦,或許未能全面覺醒。」

對,對,對,蓬袁開口,他下意識認為是聖器剛剛復甦,並沒有凝聚出足夠的威力,所以才會發生這種情況。

不是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而是聖器出了點問題。

只是此話一說。

下一刻,許清宵直接走來蓬袁面前。

啪。

一個耳光扇去,當場打在蓬袁老臉上,這一巴掌,響徹無比,當著百萬讀書人面,毫不留情地扇去。

嘭。

被許清宵狠狠扇了一巴掌,蓬袁在地上爬滾一番,臉上的劇痛襲來,蓬袁目光冷冽同時帶著無窮恨意地望著許清宵。

只是他沒有叫囂什麼,因為許清宵自證清白成功,這一巴掌打的沒有任何問題。

「你當真是條老狗啊。」

「第一次,你讓孫靜安與嚴磊逼迫本儒去大魏文宮自證。」

「本儒去了,在大魏文宮之中,不但自證成功,還引來聖意加持。」

「眼下第二次,你逼迫張寧自盡,藉助天下讀書人之勢,逼迫本儒接受聖器審判。」

「本儒也接受了,依舊是自證成功,可到現在,你還認為本儒修煉異術。」

「本儒倒要問問你,聖人的聖意,聖人的聖器,都檢測不出本儒修煉了異術,你又憑什麼篤定本儒修煉了異術?」

許清宵大聲吼道,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令人震耳欲聾,但說的這些話,卻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的確,蓬儒讓許清宵自證,一次在大魏文宮,引來聖意,一次又在大魏皇宮,復甦聖器,該用的手段都用了。

結果事實證明,許清宵並沒有修煉異術,最起碼連聖意和聖器都檢查不出來,還在這裡各種叫囂,還要給許清宵潑髒水。

這的確有些噁心,也的確讓人作嘔。

「許清宵!」

「你有沒有修行異術,你心裡難道沒有數嗎?」

「你瞞得過聖人,你瞞得過你自己內心嗎?」

蓬儒攥緊拳頭,他望著許清宵,這番話也是一字一句說出。

可隨著這番話說出,許清宵瞬間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大魏文宮與白衣門有關係。

整個天下,真正知道自己修練異術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吳言,還有一個則是......趙大夫。

除此之外,非要說的話,只有白衣門了。

吳言已經死了,死人是說不出東西的,而趙大夫.......不好說,但許清宵相信趙大夫也不會說出來,說出這種事情,對趙大夫來說,沒有什麼好下場。

那麼剩下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白衣門了,白衣門十分篤定自己修煉了異術。

因為最開始自己就與他們產生了關係,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們有自信。

大魏文宮與白衣門之間有聯繫?

當這個訊息出現後,許清宵心中對大魏文宮,不,準確點來說,是對朱聖一脈瞬間充滿著無窮冷意了。

自己接觸白衣門,不過是因為要活下來,不想要得罪罷了。

大魏文宮接觸白衣門,還當真是用心險惡啊,一個造反組織,破壞國家安定的組織,竟然與天下聞名的大魏文宮有所關聯。

這傳出去了,當真是.......令人作嘔。

此時此刻,許清宵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儒生分兩種。

一種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或許也會有文人相輕,或許也會嫉妒別人,但都在常理之中,很普通的讀書人,讀聖人書,聚浩然正氣,修煉儒道。

另外一種,則已經形成了宗教形式了,這就是朱聖一脈,五百年前,出了一位聖人,讓他們成為了這天地下最尊貴的一批人。

而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捨不得自己的地位下降,也捨不得聖人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所以他們必須要通過各種手段,提高自己的地位。

美曰其名是維護聖人,可實際上呢?不就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利益嗎?

拿著聖人當擋箭牌,這就是朱聖一脈。

蓬袁,就是其中一個。

想明白這些後,許清宵也就再無任何一點心理負擔了,他之前一直在猶豫和糾結,到底與不與朱聖一脈徹底翻臉。

畢竟許清宵還認為,朱聖一脈也不一定全是壞的,可現在許清宵明白了。

朱聖一脈的確不全是壞人,但也沒幾個好人,一個圍繞利益的儒道組織,這種存在還有什麼好壞之分嗎?

思想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這種人都不配稱之為儒。

「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

「本儒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是爾等不珍惜。」

「蓬狗,現在自廢天地大儒之位,本儒饒你一條命。」

許清宵開口,他這般說道。

目光之中蘊含著無窮冷意。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囉嗦什麼了,要有個結果了。

然而,再聽到這話,蓬袁沉默了。

他說過,只要許清宵自證成功,他便會自廢儒位,這的確是他說過的話。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許清宵能自證成功,只是為了激怒許清宵。

一尊大儒自廢,不算什麼,或許有朝一日能重修回來。

可一尊天地大儒自廢,尤其是到了這個年齡,就更不可能重修回來的。

他沉默不語。

可就在此時,一道道聲音響起。

「許儒,蓬儒只是一時口快,他也是為了天下人好啊,如若蓬儒自廢天地大儒之境,對大魏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許儒,這件事情,蓬儒錯了,的確錯了,但他的初心並不壞,他只是想要證明你是否修煉異術,如今真相大白,我等徹徹底底心服口服,從今往後尊您為大魏天地大儒。」

「許儒,冤家宜解不宜結,如若您現在退讓一步,對我大魏,對蓬儒,對您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也是一段佳話。」

「許儒,萬不可如此啊,大魏文宮,本身就沒有多少天地大儒,如若蓬儒被廢,對大魏來說,對天下蒼生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啊。」

一時之間,不少大儒硬著頭皮出來說話。

他們知道,許清宵殺意已定,可還是要出面說話,因為廢掉一尊天地大儒,影響太大了。

「可笑。」

「那逼迫本儒自證清白呢?」

「蓬儒自己親口說,如若本儒自證清白,他便自廢儒位,是許某逼了蓬儒嗎?」

「爾等給我閉嘴,再敢為蓬儒說上一句,信不信本儒一同廢了爾等儒位?」

許清宵大聲開口。

這幫狗東西,之前一個個不見他們為自己說話,現在要讓蓬袁自廢天地大儒之境。

又跑出來鬼哭狼嚎?

不過,許清宵還是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沒有絕對話語權。

如若自己擁有絕對話語權,誰敢站出來幫蓬儒一下?

誰敢站出來?

而這個絕對話語權,不是朝堂上的權勢,而是自身的話語權。

成聖。

是的,成聖。

當自己為聖人之時,誰還敢站出來幫蓬儒?

誰還有膽子出來幫助蓬儒?

只可惜的是,聖道遠遠超過之前所有的境界,如若說成為大儒後,許清宵對天地大儒還是有些感悟的,可現在他對聖道,沒有任何感悟。

就仿佛兩個世界一般,被徹底隔離。

這就是聖道的恐怖,你一絲絲的感悟都沒有,從無到有,是世間上最困難的事情。

只是眼下,許清宵沒有想這麼多,而是將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蓬袁身上。

「蓬袁。」

「本儒給你三刻鐘的時間,你自己自廢儒道。」

「廢了,本儒饒你一命,如若你不願親自動手,本儒幫你,但本儒可以保證,你今日血濺三尺。」

許清宵出聲。

聲音冷漠,帶著無窮的威脅之意。

三刻鐘。

多一息都不會給,只要蓬袁不自廢儒位,那麼他親自動手,不過就不是廢掉儒位那麼簡單了。

他要殺儒。

感受到許清宵的殺機,蓬袁沒有任何畏懼,他依舊還在思索,聖器為何沒有逼出許清宵體內的異術魔種。

他仿佛有恃無恐一般。

而就在此時。

有聲音響起了。

三刻鐘的時間,不算太長,世人也相信,許清宵到底有多狠,沒有人敢賭,怕萬一許清宵當真動手,那一切就來不及了。

大魏文宮不可能會因為一時之氣,而放棄一位天地大儒的。

「許儒!」

「可否來文宮一聚?」

此時,聲音響起,宏偉莊重,這又是一位天地大儒。

天下有多少天地大儒,許清宵不知道,細細算來的話,不會太少,但不會太多,一百位應當是有的。

而大魏文宮,乃是天下文人正統之地,占個三成都不足為過。

所以當再出現一位天地大儒,許清宵沒有任何一絲驚訝。

「就在這裡說吧。」

「本儒不去烏煙瘴氣之地。」

許清宵漠然開口,他不想過去,就在這裡說吧,哪裡有那麼多廢話。

隨著許清宵的回應響起,不少讀書人的臉色難看起來了,許清宵將大魏文宮說成烏煙瘴氣之地。

這要是換做平常,他們必然罵起來了,可有了前車之鑑,他們還是不敢辱罵。

此時,眾人皆然明白,許清宵是真的動怒了,一點面子也不給。

「許儒莫要動怒。」

「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蓬儒有錯,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如若因為這件小事,從而廢掉蓬儒天地大儒之位,實實在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如這樣,從今往後,蓬儒離開大魏京都,去諸國說教,弘揚許儒之心學,也算是一種救贖。」

「而許儒,從即日開始,入大魏文宮,享天下讀書人之才氣,我等也竭盡全力,幫許儒在二十年內,踏入聖道,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許儒之齡,二十年後,大魏文宮就由許儒執掌,不知許儒意下如何?」

對方的聲音響起。

沒有那麼多說辭,而是拋出橄欖枝了。

這一刻,諸多讀書人臉色一變,露出驚愕之色。

大魏文宮看似,不是以退為進啊,好像真的是想要拉攏許清宵,甚至許諾許清宵入文宮,享才氣,二十年後,由許清宵執掌大魏文宮。

每一個條件,都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現在全部給許清宵,這絕對不是求和,而是真正的拉攏,大魏文宮想要拉攏許清宵了。

這個訊息一出。

許多人神色都不由變了,不僅僅是儒道之人,大魏女帝,六部尚書,包括武將一脈皆然神色一變。

大魏文宮許諾許清宵的好處太多了。

這好處,對於一個天地大儒來說,也是極有吸引力的。

入文宮,享才氣,掌文宮,成聖道。

儒道四品,基本上是天下讀書人的極限了,在往上便是聖道。

所以在天地大儒眼中,成聖的的確確勝過一切。

看看蓬袁,他早年就已經踏入天地大儒之境,可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天地大儒。

而且他也沒有資格入文宮,享才氣,這個入文宮不是住在文宮,而是文宮塑像,搬入聖堂之中,蓬袁的確沒有資格。

面對這樣的誘惑。

所有人不禁看向許清宵。

的確,連女帝都有些擔心,許清宵會答應。

畢竟這是聖道啊。

如若許清宵答應的話,基本上就意味著許清宵成為了朱聖一脈的人,哪怕許清宵現在還是這個態度和想法,可長久下來,遲早會被改變。

然而。

許清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望著文宮方向給予回答。

「許某成聖,用不著大魏文宮。」

這是許清宵的回答,淡然且充滿著霸氣。

此話一說,再一次讓眾人震撼。

對讀書人來說,許清宵面對聖道誘惑,居然沒有任何波動,認為自己無需大魏文宮的幫助,也能成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許清宵是狂妄還是真的自信。

而對滿朝文武來說,許清宵沒有上當。

「唉。」

「許儒,你這是何必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聖道有多難,老夫知曉,你天資聰慧,有萬古之才,可聖道之境,絕非你想像那般簡單容易。」

「五百年來,以百年為數,每一代有數百位天地大儒,但自朱聖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聖人了。」

「哪怕是半聖。」

「你的天賦,的確有成聖希望,甚至連聖意都認可你,但老夫相信,半聖並非是許儒你的目標,如若不出意外,依靠自己,三五十年後,你有可能成聖。」

「可是,成聖之後呢?一生皆在半聖境嗎?」

「如若大魏文宮相助你,十五年,最多十五年,你便可以成為聖人,那個時候你才不過三十五歲。」

「這一生有望成為亞聖。」

「許儒,你就當真不考慮嗎?」

那聲音繼續響起,再次拉攏許清宵,同時也闡述了聖人之後的事情。

「還剩下最後一刻鐘了。」

許清宵沒有搭理,他平靜地看著蓬袁,如此說道。

什麼拉攏不拉攏。

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價值?

跟這幫人合作,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方儒,老夫說了,許清宵這般人,天性狂妄,他心中毫無尊長,也無仁義之說。」

「老夫也想不明白,這種人為何能成為天地大儒,當真是奇怪了。」

「既然他敬酒不喝,那我等也沒必要給他臉色了。」

宏偉之聲又響起。

但這一次不是之前那位天地大儒,而是另外一尊天地大儒。

只不過這個明顯比方儒要直接一點。

聽這個口吻,似乎已經不打算虛偽下去了。

「唉!」

「曹儒息怒。」

「許儒,你莫要怪罪曹儒,他只是心直口快。」

「許儒,你我都是讀書人,尊聖人之道,的確沒必要為此事耽誤。」

方儒繼續開口勸說,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莫要聒噪了。」

這一刻,許清宵出聲。

他臉色冷冽,這幫人當真是聒噪的很啊。

「大膽!」

「放肆!」

一瞬間,兩道聲音響起了,一個是曹儒的聲音,另外一個不是方儒,而是另外一個天地大儒。

方儒沒有訓斥許清宵,但也沒有幫許清宵,態度極其明顯。

換句話來說,現在有三位天地大儒齊齊出現,想要通過數量來壓制許清宵了。

「閉嘴。」

許清宵開口,怒懟兩尊天地大儒。

這場景讓人畢生難忘啊。

「許清宵,你當真是狂妄。」

「方儒好聲好氣勸說與你,而你不但不聽,還出口不遜,你現在是天地大儒沒有錯,可你還沒有成聖。」

「還未成聖,你就如此狂妄,如若等你當真成聖,這天下豈不是由你說了算?」

「你雖自證清白,可逼死張儒,殺降屠城之事,你還沒有給出一個交代,你莫不是以為自證清白,就沒事了吧?」

兩尊天地大儒開口,輪番怒斥。

這番言語,讓人作嘔十足,自證完了,先在又來逼死張寧,又來殺降屠城。

果然,想要靠嘴巴說贏對方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張儒之死,與我何干?」

「殺降屠城,乃國之意願。」

「倘若不殺降,不屠城,大魏江山岌岌可危,爾等腐儒,只知假仁假義。」

「若不殺降屠城,死的便是大魏將士,爾等滿嘴仁義道德,幫敵國說話。」

「可惜,我今日未能成聖,如若我今日成聖,必剝爾等儒位,什麼狗屁天地大儒。」

「你們這般,連狗都不如,許某也好奇,爾等又是憑什麼,成為天地大儒的?」

許清宵怒罵,宣洩怒火。

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

許清宵掃了一眼天色,望著蓬儒道。

「還有最後十息時間,蓬袁,我最後勸阻你一句,自廢儒位。」

「否則的話,不要說許某沒有給過你機會。」

許清宵懶得廢話了,跟這種爭口舌之利,有什麼意思?

他現在的目標,是蓬袁。

聽到許清宵的聲音,蓬袁皺眉,但他沒有被嚇到,因為他不相信,許清宵敢殺他。

算上自己的話,四位天地大儒都在此地。

許清宵一個新晉天地大儒,當真敢殺自己嗎?

但他也沒有說什麼話,因為不管說什麼,都沒有任何用處,一切交給曹儒他們。

自己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最後三息。」

許清宵往前走了一步,他來到蓬袁面前,冷漠開口。

蓬袁不說話,雖然他感受到了滂湃無比的殺氣,但他根本無懼。

「許清宵,你若敢殺蓬儒,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結束。」

「許清宵,若你殺儒,你這輩子也無法成為聖人。」

「我等一次次退讓,而你卻一次次強勢,許清宵,你知道為什麼你能如此嗎?」

「不是因為你當真有什麼驚世大才,而是你無知,你愚昧,你根本就不知道,大魏文宮到底有何底蘊。」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

他們高高在上,認為許清宵之所以如此狂妄,不是因為驚世之才,而是無知愚昧。

因為不懂,所以才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這種無知是很勇敢,但帶來的麻煩,也是無窮無盡。

這一刻。

蓬袁也露出了譏諷。

的確,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

然而,就在蓬袁露出譏笑之聲。

剎那間,太祖長刀出現在許清宵手中。

幾乎是雷霆之速,許清宵一刀直接斬了過去。

噗。

一顆人頭飛起。

而後落在地上,滾動了起來。

蓬袁的表情極其古怪,一部分是譏諷,另外一部分是驚愕。

但很快卻是無窮無盡的驚愕,他被斬首了,但依舊還有一點意識,畢竟這是仙俠世界,他也是天地大儒。

只是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無比驚恐害怕地目光看向許清宵。

他沒有想到,許清宵當真敢殺自己。

是殺自己啊。

不是辱罵自己,也不是廢掉自己儒位置啊。

嘶!

他想要倒抽一口冷氣,但抽不出來,反倒是滿口的鮮血噴出。

而蓬袁的屍體,也迸裂出血柱。

皇宮內。

女帝愣住了。

所有太監宮女愣住了。

六部尚書愣住了。

諸位國公愣住了。

百萬讀書人愣住了。

所有百姓愣住了。

大魏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許清宵.......竟然說都不說,直接到時間就將蓬袁斬首了。

這.......實在是有些,令人發懵啊。

所有人都懵了。

是真正的懵了。

誰會想到,許清宵說都不說,直接斬了蓬袁的腦袋?

他們知道,許清宵窩著一肚子火,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真的敢殺啊。

三位天地大儒都出來說了。

按理說,正常的劇情發展,應當是雙方一頓舌戰之後,許清宵硬逼著蓬袁自廢天地儒位。

而蓬袁死活不廢,三位天地大儒一起出手,鎮壓許清宵,最後女帝出面,將這件事情打個圓場。

蓬袁不會被廢,除非許清宵不要命,一定要廢掉蓬袁儒位,然後激怒大魏文宮。

可再怎麼樣,蓬袁也不會死啊。

只是現在。

蓬袁死了。

他的腦袋滾落在一旁,眼神之中充滿著驚愕與恐懼。

他雖然年邁,也的確活不了幾年了,但他還想活著,因為有一個大計劃等著他。

可現在他死都沒想到,許清宵真敢殺了自己。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寧可自廢儒位啊。

可惜的是。

沒有那麼多早知道。

「許清宵!」

「你瘋了!」

「許清宵,你該死啊!!!!」

「許清宵,你簡直是無法無天啊。」

此時,大魏文宮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恐怖如雷聲。

三位天地大儒,皆然開口了,即便是方儒,當看到許清宵殺儒之後,也沒有任何勸說了。

許清宵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是逼迫蓬儒自廢儒位都可以。

但殺儒?

這根本不允許啊。

今日許清宵敢殺蓬儒,明日許清宵是不是敢殺他們?

先不說一尊天地大儒意味著什麼,許清宵這個態度,就讓他們感到無與倫比的憎惡啊。

咆哮聲響起。

歇斯底里之聲響起。

蓬袁聽在耳中,但沒有任何一絲解恨,甚至他更是想要怒罵這幾個人。

早一點不可以直接出手嗎?

非要跟許清宵說那麼廢話?

你們當真是害我啊!

這是蓬袁最後一點想法,而後便是無盡的黑暗,恐懼瞬間襲來,蓬袁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可是,一切都阻擋不了。

他的眼睛睜大,眼神之中充滿著恐懼。

百萬讀書人在這一刻,也徹徹底底露出恐懼之色。

天地大儒,許清宵都敢殺。

他們......豈不是更要死?

「復甦聖器,徹底復甦聖器,將許清宵誅殺。」

「此人已經徹底入魔了,殺,殺,殺!」

「誅魔,誅魔,誅魔。」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

一位位天地大儒與大儒紛紛開口,他們已經瘋狂了,徹底恨上了許清宵。

他們更是直接要復甦聖器,將許清宵誅殺。

的確,厚如山嶽般的浩然正氣,在大魏文宮沖天而起,全部沒入了八玉聖尺之中。

這一刻。

天地變色,大魏文宮是真的要出手了。

許清宵殺了一位天地大儒,讓事情徹徹底底激烈起來了。

矛盾已經不是加深那麼簡單。

而是徹底翻臉。

然而,就在此時。

許清宵也沒有閒著,他體內的浩然正氣也涌動而出,奔騰如江河,甚至不弱於三位天地大儒。

許清宵是誰?天下才氣八斗,許清宵獨占一石,換句話來說,這天下才子還倒欠他許清宵二斗。

比浩然正氣?比才氣?

「吾乃許清宵。」

「今日,請文宮聖器,浩然文鍾復甦,剝百萬讀書人之儒位,削其浩然正氣,貶為常人。」

許清宵開口。

殺蓬袁,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許清宵要做的。

削百萬讀書人的儒位,包括他們的浩然正氣。

讓這一百萬讀書人,徹徹底底淪為普通人,永生永世別想修煉出浩然正氣,哪怕後悔了,哪怕醒悟了,也沒有用。

這就是許清宵真正的目的,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當這聲音響起,大魏文宮中,浩然文鍾也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隨後沖天而起,朝著皇宮飛來,懸在許清宵頭頂之上。

這是朱聖第二件聖器。

「許清宵,你竟敢迷惑聖器,你罪該萬死啊。」

「浩然文鍾,此人心術不正,你莫要上當。」

「為什麼浩然文鍾會聽你的?你又用了什麼邪術?」

聲音響起,這幫人臉色難看,畢竟浩然文鍾是朱聖另外一件聖器,其重要性無法言說。

他們沒有想到,浩然文鍾,會聽從許清宵之言。

咚。

震耳欲聾的鐘聲響起。

隨著這道鐘聲響起。

伴隨的便是無窮無盡之慘叫。

十萬讀書人,瞬間抱著腦袋痛哭,他們頭疼欲裂,渾身顫抖,體內為數不多的浩然正氣,全部潰散,當場被廢掉了儒位。

剩下九十萬讀書人還沒有受到牽連。

這一刻,他們徹底慌了,也徹底害怕了,之前的無畏,也徹底沒了。

之前是因為蓬儒認為許清宵修煉異術,所以他們才敢這般,認為許清宵有問題。

然而現在,許清宵成為天地大儒,又自證清白,他們哪裡還敢抨擊什麼啊?

至於張儒之死。

好傢夥,蓬儒都被許清宵砍了腦袋,張儒又算個屁啊?

許清宵連蓬儒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許儒,我等錯了,是我等錯了,您放過我等吧,我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許儒,這些事情,都是有人為之,不是我等的意思啊。」

「許儒,我等都是大魏讀書人,是大魏文人,這一次我等是錯了,可您若是廢掉我等的儒位,對大魏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啊。」

「百萬讀書人,如若被廢儒位,大魏......將遭遇大難啊。」

「許儒,我知道您現在生氣,可這百萬讀書人,廢不得啊。」

無數讀書人跪在地上,他們之前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死都不怕。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死不了,也沒有人敢殺他們百萬讀書人。

可現在,他們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了,已經處於一個理虧狀態。

而自己現在要面臨著許清宵的勃然大怒,面對一尊殺氣騰騰的天地大儒。

他們自然怕了。

他們跪在地上,痛哭大喊,希望許清宵法不責眾,希望許清宵為了大魏江山,饒了他們一命,他們徹底恐慌了,徹底害怕了,沒有之前半點骨氣。

的確。

百萬讀書人若是被廢掉,對大魏來說,影響很大很大。

甚至是極大。

但那又如何?

許清宵目光冰冷,望著這群儒生,聲音之中沒有一絲感情。

「爾等助紂為虐,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卻只知扭曲事實,胡作非為。」

「今日,即便是忍痛,許某也要為大魏除害,為天下除害。」

「請文鍾!」

許清宵凝聚浩然正氣,化作巨錘,敲打在文鍾之上。

鐺!

又是一道音波之聲,鐘聲震盪天穹上的白雲,傳至萬里山河。

又是十萬讀書人被削去儒位。

這對大魏文宮來說,這對天下儒道來說,的的確確是巨大的損失啊。

大魏文宮內。

曹儒眼睛都要蹚出血來了,他恨意無窮,其餘兩位大儒,也是面色難看,方儒更是攥緊拳頭,他不斷呼吸,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這能夠冷靜嗎?

「復甦!」

「復甦!」

「許清宵魔性成根,難以自拔,排除異己,殘害儒生,此乃天地所不容啊,諸位大儒,加持浩然正氣,將許清宵誅殺。」

曹儒身子都在顫抖,他體內所有浩然正氣,全部加持在八玉聖尺之中。

要將許清宵徹底誅殺啊。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許清宵太可恨了啊。

這麼多讀書人,被許清宵直接削去儒位,震散浩然正氣。

他們花費了多少年的時間,才培養出如此之多的讀書人。

這些讀書人,不僅僅是對他們有幫助,對大魏王朝也有幫助,對天下都有幫助啊。

許清宵完全就不明白,儒道的意義是什麼,儒道到底代表著什麼。

在他們看來,許清宵這就是在胡作非為。

鐺。

鐺。

鐺。

隨著曹儒的聲音響起,許清宵連敲三下浩然文鍾,直接震散三十萬讀書人體內的浩然正氣。

將其削成普通人,這對大魏文宮的打擊,可謂是致命的啊。

鐺鐺鐺!

又是三道鐘聲,許清宵也已經無所畏懼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

該殺就殺,都到這個時候了,難不成自己還要給他們臉色看?

這傳出去豈不是可笑?

隨著一道道鐘聲響起。

每一次鐘響,都代表著十萬讀書人被削。

而大魏文宮的才氣,也的的確確再下降。

這是連鎖反應,影響極大。

當十道鐘聲響起後,許清宵的目光,落在了大魏文宮的大儒身上了。

如果說這幫讀書人愚昧無比。

而這幫大儒也好不到哪裡去。

既然都到這個程度了。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轟。

許清宵再次催動浩然文鍾,文鍾炸響。

當場,之前叫囂最激烈的大儒,當場發出悽厲無比地慘叫聲,他儒位直接被震碎,都不是被剝奪,而是直接被震碎。

大儒聽起來很強。

可面對朱聖文器,算得了什麼?

朱聖文器,可是擁有真正的聖人之力啊。

兩者之間,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許清宵。」

「你是真的瘋了?」

「你是要將我大魏文宮,徹底趕盡殺絕嗎?」

咆哮聲響起,幾乎是歇斯底里,質問許清宵。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許清宵又是一震。

後者當場被震碎儒位。

不過許清宵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浩然正氣幾乎要被抽乾了。

這是聖器,自己藉助過來,僅僅只是用了一下,就已經扛不住了。

要知道自身體內的浩然正氣,絕對是比蓬儒,曹儒,方儒等四位天地大儒還要多的。

可前前後後才十二下,就已經有些頂不住了。

莫名之間,許清宵有些難受,難受自己並不是聖人,如若自己是半聖的話,今日必滅朱聖一脈。

而就在這一刻。

一束沖天的光芒,自八玉聖尺爆射而來,這一束光芒,化作一柄劍,穿透了空間,幾乎沒有任何速度可言,直接來到許清宵面前。

帶著無匹的殺意與聖意。

鐺。

可是,浩然文鍾阻擋在前,將這一道文人之劍擋下來了。

伴隨著恐怖的鐘波,整個皇宮之外的地面,全部龜裂破碎,強大的鐘聲,傳至萬里。

啊!

又是一位大儒慘叫,被廢掉儒位。

這下子,眾人愣了。

許清宵也有些驚訝了。

「徹底復甦。」

「不留任何餘地。」

曹儒的聲音響起,冷漠無比。

他要徹底斬殺許清宵。

而大魏文宮在這一刻,也爆發出恐怖的浩然正氣,沒入了聖尺內。

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凝聚。

無與倫比的威壓,席捲了整個大魏京都。

下至百姓,上至大魏女帝。

都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力量。

而太祖長刀也在震顫。

哪怕是許清宵,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對方,是真的要放手一搏了。

是徹徹底底的翻臉。

徹底復甦聖器。

可就在此時。

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傳朕旨意。」

「今日戰後。」

「滅朱聖一脈。」

聲音響起。

這一刻。

所有人徹底安靜下來了。

哪怕是許清宵。

也......安靜下來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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