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殺儒!半聖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安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整個中洲都安靜下來了,誰會想到,許清宵竟然帶來了一位一品武者,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品武者啊。

這是什麼概念?天地之間最強的存在,人間武帝,如若沒有其他一品的限制,一位一品武者,可以鎮壓一切,一人滅一個王朝都可以做到。

否則怎會以『人間武帝』來命名一品?

人世間最強戰力,這就是人間武帝的含義。

一位一品武者。

還真有資格辱罵聖人,兩者不是一個體系,罵了又能如何?都是一品。

當然如若真有聖人,吳銘也不會這樣,畢竟都是一品。。

眼下無非是怒懟朱聖門徒罷了。

聖人招惹吳銘,吳銘也敢罵,更何況朱聖門徒?

此時此刻。

要說最傻眼的,當屬大魏文宮。

平日裡,大魏文宮天不怕地不怕,不管許清宵做了什麼事情,他們都能找到理由去噴。

哪怕是女帝開口,他們也敢怒斥,可現在面對大魏一品武者,這是實打實的鐵板啊。

不,這不是鐵板,這是金板啊。

眾人沉默,曹儒,方儒,姜儒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所有的憤怒,在聽到對方是一品武者後,徹底沒了。

這哪裡還敢憤怒啊?

跟一品叫板?他們自信囂張,是因為有一品文聖,有天下讀書人加持。

可對方是誰?真把他們殺了,又能如何?

有一句話叫做,聖人之下,皆可殺。

這句話就是形容一品武者的,真正的一品,只要你不是一品文聖,那麼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二品亞聖,地位與一品武者可以平起平坐,但真撕破臉了,殺你又能如何?

人間武帝,扛得住這樣的氣運壓制,聖人就不一樣。

只是大魏有聖人嗎?

不,是整個天下,還有當世聖人嗎?

這一刻,大魏文宮安靜下來了,死一般的安靜,三位天地大儒,更是眼神苦澀,他們望著陳國方向,耳邊依舊響起吳銘的聲音。

他們內心鬱悶,整個大魏文宮朱聖一脈,皆然鬱悶啊。

許清宵怎麼好端端又成為了一品武者的徒弟啊?

等等。

突兀之間,眾人徹底明悟了。

好傢夥,原來許清宵是一品武者的徒弟啊。

怪不得許清宵敢這麼囂張。

敢怒懟大儒,敢大鬧刑部,敢斬殺郡王,原來是這樣的啊。

一開始,眾人的確有些鬱悶,誰能想到許清宵的師父,竟然是一品武者。

可突兀之間,人們突然又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許清宵如此狂妄,原來是這樣的啊,有一品武者撐腰。

這還真是......合情合理啊。

師父是一品武者,這誰不狂啊?什麼狗屁大儒?什麼狗屁文宮?什麼狗屁朝廷?

一品之下,皆螻蟻。

除非你把朱聖復活了,不然的話,這天底下除了其他一品之外,誰敢跟這位主叫板?

好傢夥,原來如此啊。

這一刻,人們徹底明白了,許清宵狂妄的資本是什麼了。

一開始大家以為是女帝支持,後面大家覺得是許清宵得到民意,現在看來,都他娘的是假象。

敢情人家是一品的徒弟。

那沒事了,理解了,理解了。

大魏王朝。

但凡認識許清宵的人,除了女帝以外,幾乎都徹底理解許清宵為何如此狂妄了。

這不狂妄還真說不過去啊,師從一品,要換成自己,別說郡王了,那天心情不好,親王我都殺。

而懷寧王府中。

懷寧親王也有些傻眼了,大魏一品竟然是許清宵的師父?

他一直猜測許清宵後面有一位大人物,可無論他怎麼算,都算不到,一品竟然是許清宵的師父?

這下子,整個計劃都要被打亂了。

一位一品,或許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極其模糊的概念,只知道很強。

但到了他這個程度,懷寧親王實實在在知道一位一品代表著什麼啊。

打破規則的存在。

什麼律法,什麼規則,在一品面前都是無比可笑的東西,甚至有些規定都是他們制定下來的。

藩王為什麼不敢直接造反?

不就是怕一品出面嗎?

所以他們才要去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他們希望大魏衰敗,這樣的話,就可以指責當朝皇帝沒用。

一品可以接受,但你想直接當皇帝,靠發兵造反搶奪皇位?

抱歉,即便是你百萬大軍,殺到京都來了都沒用,只要一品出面,你哪怕占據天大的優勢,也不過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這才是懷寧親王傻眼的原因啊。

一品,意義太大了啊。

也就在此時。

陳國當中。

一片寂靜。

大魏文宮的聲音,戛然而止了,整個陳國也安靜的很了。

廣陽侯,臨陽侯,孫鑫等人也徹徹底底傻眼了。

他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吳銘,只是不知道吳銘是誰,現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這幫人當場傻眼。

一品武者啊。

許清宵竟然帶了一位一品武者來鎮壓妖魔?

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許清宵,宵爺,你能不能別這麼猛啊,之前用文章懟文宮,現在好了,直接請來了一品,你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沒拿出來啊?

人們震驚。

別說他們了,許清宵也有些震撼啊。

當然他不是震撼對方的身份,而是震撼一品的影響力竟如此之恐怖。

原本還各種叫囂的大魏文宮,這一刻卻集體沉默了。

這種感覺,當真是爽啊。

能讓大魏文宮閉嘴,這是多大的威嚴啊。

即便是大魏女帝,也做不到讓大魏文宮閉嘴,可一品能做到。

一品。

永遠滴神啊。

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吳銘心裡總算是舒服了。

本來他想在許清宵面前露一手,可沒想到許清宵自己解決了百萬妖魔之亂。

這讓他有些難受,不過好在大魏文宮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了。

這簡直是感情好啊,正缺沒人找麻煩,大魏文宮主動蹦躂,吳銘也就沒有那麼多矯情了,直接殺雞儆猴,順便給許清宵展露一手,什麼叫做一品。

想到這裡,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

「啞巴了?」

「怎麼不繼續說了?」

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過於激烈,而是十分平靜。

此話一說,大魏文宮上上下下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誰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啊?

回答什麼?

這就是降維打擊啊,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一品都出來了,總不可能還繼續叫嚷著吧?

大魏文宮沉默。

只是這種沉默,太過於壓抑了,有儒生不由開口,給予了回答。

「前輩,我等無心冒犯,不過聖人不可辱,再者此事的的確確是因許清宵而起,大魏文宮祭出浩然文鍾,也算是出手相助。」

「這許清宵還這般辱罵我等,這說不過去。」

有儒生出聲,他的聲音響起,因為正氣歌的原因,大魏文宮浩然正氣瀰漫,所以這裡的聲音,可以傳達陳國,也可以傳入天下讀書人耳中。

只是此話一說。

陳國當中。

吳銘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大魏。

轟!

大魏文宮中。

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跨越空間,直接出現在大魏文宮內。

當場,這名說話的儒生,直接炸開,化作血雨,濺射在文宮當中。

轟轟轟!

文宮染血,一座座聖像震顫,京都之上,剎那間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吳銘太恐怖了,他連話都不說,只是一念之間,相隔萬里之外,將這位儒生當場轟殺,沒有絲毫一點猶豫,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甚至吳銘直接讓文宮染血,這是大忌啊。

「前輩,您.......」

「文宮染血,文宮染血,五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恥辱,恥辱。」

「天大的恥辱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忍不住開口,心中充滿著無與倫比的憤怒。

文宮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這種地方,絕對不可能染血。

對他們而言,這是天大的憤怒。

轟轟轟!

只是下一刻,一道道血霧瀰漫,文宮當中,方才勃然大怒的人,瞬間肉身爆裂,其中還有一位大儒。

死的極其直接,也死的極其可笑。

沒有任何轟轟烈烈,如同螻蟻一般,被人直接抹殺,一點痕跡都不留。

此時。

大魏文宮的震動更加猛烈了。

但文宮內的大儒們,卻徹底沉默了,他們臉色慘白,看到這數十道血霧,實在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這太無敵了。

一念之間,一尊大儒,十二位正儒,三十多位明意的讀書人,全部死了。

文宮殺儒。

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啊。

安靜。

安靜。

文宮再一次安靜下來。

而這一幕,映照在大魏京都當中,也映照在陳國當中。

京都百姓們沉默了,所有權貴們也沉默了。

陳國上下也驚愕了。

這就是一品的霸氣嗎?

連說都不說,殺儒如碾死螞蟻一般,這......實在是太霸道了。

「還有廢話嗎?」

這一刻。

吳銘的聲音響起。

他目光平靜。

根本沒有任何情緒,殺一些螻蟻,在他看來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他不想要浪費口舌,因為這幫人不配浪費自己的口舌。

文宮壓抑。

壓抑之下,更多的是一種憋屈,實實在在的憋屈。

他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啊。

從來沒有。

他們死死攥著拳頭,死死攥著,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可卻噴涌不出來。

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膽子,與一位一品爭鬥啊。

而且還是一位如此霸道的一品。

他們莫名生出恐懼與無力。

這才叫做真正的壓制。

無盡的憋屈,在大魏文宮眾讀書人心中,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天下讀書人都莫名感覺到了憋屈。

本身讀書人就有些瞧不起武夫,如今被一個人壓的不敢站直,他們如何不怒?

而實際上,大魏文宮當中,有一部分大儒,可以說上幾句話,但他們選擇了沉默,倒不是畏懼一品,而是這件事情乃是朱聖一脈一手造成的。

他們不願意出來為朱聖一脈擦屁股。

「哼。」

此時,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冷哼一聲,如同天雷一般,在大魏文宮上空炸響。

「爾等讀書人,整日口口聲聲說著,讀聖賢之書,為天下蒼生。」

「可實際上,卻蠻橫無理,陰險狡詐,這些年來,老夫一直閉關,不願染紅塵之事,但不代表老夫耳聾了,眼瞎了。」

「自朱聖逝後,爾等一脈,便開始逐漸變質,你們滿腦子已經不再是讀書為蒼生,而是為名,為利。」

「徹徹底底失去了讀書人的本質,老夫辱爾等不如豬狗,爾等有什麼不服?」

「甚至,在老夫眼中,爾等就是畜生,倘若朱聖還在,只怕後悔成聖,也後悔留下了你們這一脈。」

「用老夫的話來說,天下讀書人,有九成都該死,禍國殃民,為禍人間。」

「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還配當什麼讀書人?」

「而且聽聞爾等還要脫離大魏?」

「很好!非常好!」

「如若你們膽敢真的脫離大魏,老夫今日把話放在這裡。」

「膽敢脫離大魏者,全斬!」

吳銘開口,大魏文宮脫離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沒有功夫管,也沒有時間去管。

但現在,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讓許清宵真正明白一品的強大。

他需要這樣去做。

這話一說,震驚整個中洲。

殺光大魏文宮朱聖一脈?

這話誰說誰死,但如果是一位一品武者說,就沒人敢質疑了。

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都難看起來了。

誰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得罪了一位一品武者,而且他們完全相信,對方敢這樣做。

文聖之下,一品皆可殺。

就算是來了一尊亞聖,只怕對方要是發起狠來,也敢殺。

至於所帶來的影響,管他屁事?妖魔就算亂世,也亂不到他一品武者身上來,一品要是發起瘋來,誰攔得住?

這惹毛了,聖人也殺,你服不服?不服是吧,那我就殺。

此時此刻,曹儒,方儒,姜儒三位天地大儒都沉默了。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得罪了一位一品,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但,最終曹儒還是開口了。

想要不說話,是不可能的。

「前輩。」

「我等,我等並非此意,請前輩息怒。」

「此事,是我等錯了。」

曹儒低下頭顱,他認錯了,不認錯不行,真要不認錯,說不定吳銘下一刻就殺來了。

「怎麼錯了?」

吳銘繼續問道,他絲毫不給對方台階下,冷冰冰問道。

這下子,三位天地大儒又一次沉默了,心中無限憋屈啊,自己都認錯了,吳銘還不放過他們,還要讓自己說出怎麼錯了。

三尊天地大儒彼此看了一眼,眼神當中都是憋屈與難受。

可最終,曹儒深吸一口氣,朝著陳國方向一拜。

「我等不該忽略此事本質問題,是我等怠慢了,沒有去援助陳國。」

曹儒承認錯誤,但這種方式回答,就莫名顯得好像是因為一品的壓制原因。

顯得有些不服氣。

這種小伎倆,吳銘不可能察覺不出。

故此,吳銘的聲音冷下來了。

「還有呢?」

他繼續問道。

曹儒等人再度沉默,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麼樣?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這番話是在心裡的,明面上他們不敢說,只能藏在心裡。

他們不說話了,顯得無比沉默。

「不說是吧?」

「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不說,就別怪老夫大開殺戒了。」

「反正大魏文宮要脫離,對我大魏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那老夫現在就肅清一下爾等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

吳銘聲音平靜。

要殺人?太簡單了。

但如果光是殺人的話,也解不了恨,甚至殺了這些天地大儒,又能如何?回過頭這幫讀書人估計要把這些死去的大儒,歌頌如神一般。

說他們高風亮節,讓他們名垂千古。

吳銘太知道這幫讀書人的手段了,所以他要用另一種手段,使得這幫讀書人屈辱,讓他們憋屈,讓他們心中充滿著恨意。

這樣才解氣,不然殺若是有用的話,古今往來,難不成就沒有一位帝王不敢殺儒?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幫讀書人嘴皮子厲害?

既然讀書人喜歡說是吧?那吳銘今日就讓這幫讀書人說個夠。

這般霸氣之言說出後,無人質疑。

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難看,同時眼中露出驚恐與害怕之色。

他們不想死,最主要的是,不想這樣憋屈的死去,如若死後有個好名聲,他們可以接受,但直接被一品抹殺,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

自然,就沒有無畏之人出現。

或許有,但剛才已經死光了。

「前輩,您到底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

曹儒深吸一口氣,他給予了回答,沒辦法了,只能這樣,總不可能當真讓對方發起狠來吧?

「老夫想要說什麼,難道你們這些畜生不知道嗎?」

「還在這裡偽裝?真就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們嗎?」

吳銘冷聲。

剎那間,一品的威壓,瞬間瀰漫至大魏文宮內。

恐怖的威壓,如同山嶽襲來,讓他們渾身難受,曹儒三人更是口吐鮮血,感覺心臟都要炸開了。

轟轟轟!

這一刻,京都周圍,一座座大山震碎,引來地震,不過影響不大,只是聲勢可怕。

這就是一品的天威,只是一道威嚴,就能鎮壓大魏文宮,引來如此可怕的景象。

一品,人間武帝,當世最無敵之人。

「前輩。」

「是我等錯了。」

「是我等錯了。」

「是我等不顧陳國百姓安危,未能在第一時間派出大儒援助,此事,是我等之錯,還望前輩息怒啊。」

曹儒開口,他一連又吐了好幾口鮮血,實在是扛不住一品的天威。

「還要偽裝?」

「你們是不顧陳國百姓的安危嗎?」

「如若再這樣偽裝,殺!」

吳銘繼續開口,曹儒等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到了這一刻,還是想要避重就輕?

一品的天威無敵,更加濃重了,壓的大魏文宮所有讀書人都要吐血。

可曹儒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如若再說下去的話,就是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若這樣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影響天下讀書人,也折損朱聖一脈的顏面啊。

曹儒不語了。

他不繼續說了,再說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甚至,他寧可死,也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終於。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了。

「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大魏文宮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何必非要走到這個程度?」

此時,文宮之中,恐怖的浩然正氣瀰漫,阻擋了來自一品的天威,八玉聖尺綻放無量光芒,抵抗住這道天威。

一時之間,文宮上下徹底鬆了口氣,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而曹儒等人,也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因為,真正的大人物登場了。

是半聖。

文宮的半聖。

一直隱藏在文宮當中的儒道至高者,當世活著的半聖。

他的出現,扭轉了局勢,至少以目前來說,是扭轉了局勢。

解決了曹儒等人的壓力。

只是,文宮半聖沒有出面,他只是言語,態度溫和,並沒有任何一點針鋒相對,似乎也不敢招惹這位一品。

「咄咄逼人?」

「這也叫做咄咄逼人?」

「爾等當真是欺負老實人啊。」

吳銘冷笑不已,隨後繼續開口道。

「陳國妖魔動亂,大魏文宮乃天下讀書人之聖地,第一時間沒有派大儒援助,反而袖手旁觀,其心何意?」

「不就是希望陳國上下遭遇苦難嗎?」

「為何希望陳國上下遭遇苦難?說到底,就是因為陳國妖魔動亂之事,乃是吾徒兒殺降屠城所做,所以無論產生任何後果,天下人只會辱罵吾徒許清宵。」

「這就是讀書人口中說的儒道風範?」

「而吾徒親臨陳國,心念蒼生,以詩鎮魔,怒斥文宮,爾等讀書人,不但不認知錯誤,反倒是將責任全部甩給吾徒?」

「說到底,爾等不就是欺負吾徒沒有背景?」

「那現在,老夫來了,老夫到想問一問,到底是誰,咄咄逼人?」

吳銘根本不給面子,直接將大魏文宮那點齷齪事全部說出。

他的聲音,傳遍整個中洲,也免得又有人不明不白。

還是那句話,殺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可這件事情,不是光殺就能解決的。

他需要幫助許清宵洗刷清白,用他的方式。

此時。

中洲上下,也徹底沸騰了,人們的確被蠱惑了,畢竟在天下讀書人口中,許清宵殺降屠城,朱聖一脈就已經警告過許清宵。

一位大儒,一位天地大儒甚至跪下來求許清宵不要屠城,結果被關進牢中,後來平亂諸國,卻逼死了張寧,斬了蓬儒。

如今惹來妖魔亂國,害死無數無辜百姓,許清宵卻突然人間消失,不理不顧,想要將這個爛攤子交給其他讀書人。

把大魏文宮塑造成,受了冤枉還要為許清宵擦屁股的老好人。

把許清宵塑造成,自私自利,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普通人一聽,自然而然覺得許清宵有問題了,可現在隨著一品的聲音響起,百姓們逐漸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讀書人不斷怒斥許清宵,卻沒有提到一點。

那就是大魏文宮沒有派出大儒援助。

現在被直接揭穿,百姓們也不傻,逐漸回過味來了。

「先生莫要動怒。」

「一切只是因為一時氣憤而導致,此事,的的確確是曹儒等人做錯了。」

「但無論怎麼說,陳國之難已經結束,老夫也會嚴懲曹儒等人。」

「還望先生莫要動怒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文宮半聖開口,他沒有生氣,而是勸說吳銘不要生氣,大大方方承認錯誤,再大大方方嚴懲曹儒等人。

一切說的美好,但很多人都知道,文宮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嚴懲?再大的嚴懲,對曹儒等人來說,又有何意?無非就是讓他們離開大魏文宮,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等個三年五年之後。

又有誰會記得這件事情?

再說難聽點,等吳銘死了以後,這天下的輿論,是誰掌控?

還不是這幫讀書人?

忍一時之氣,換來的是千秋之後,千百年後,只怕他吳銘要被天下讀書人唾罵。

現在又算的了什麼呢?

百姓們關心的是什麼?無非是自己的生計問題,哪裡真會因為一件事情而記一輩子?

再說了,即便是這件事情影響惡劣,又能如何?

誰家不希望自己孩子讀書?讀聖賢書?入朝為官?

這是儒道真正的核心,只要有人想要讀書,那麼任何輿論,對他們來說,都只是一時的。

不管他們做什麼,撐到死大不了這一批人下去,換一批人來不就行了?

大魏文宮不缺三個天地大儒,只要他們不死就好。

「好。」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給儒道一個面子,也給朱聖一個面子。」

「大魏文宮,廢三成儒位,曹,姜,方,三個畜生選一個出來,在老夫面前自裁,其餘兩個自廢儒位,此事到此為止。」

吳銘點了點頭,他給大魏文宮一個台階下。

廢掉三成的儒位,然後曹儒,姜儒,方儒三選一,挑一個出來自裁,剩下兩個自廢儒位。

這就是吳銘的要求。

此話一說,眾人震驚。

吳銘的條件太狠了,三位天地大儒,選一個自裁,其他兩個自廢儒位?

這比許清宵狠十倍啊,不對,是狠一百倍。

這一刻,文宮半聖也沉默了。

吳銘太兇殘了。

「先生,這個要求,請恕老夫無法答應,不過為了補償.......」

文宮半聖繼續開口。

但下一刻,恐怖的天威再度襲來,直接越過聖器,剎那間一道道身影化作血霧,直接被他抹殺。

恐怖的浩然正氣,也在這一刻瀰漫,是文宮半聖出手,他想要制止。

可惜的是,他太慢了。

「半聖,救我!!!!」

姜儒的聲音響起,他露出無與倫比的驚恐之色,因為死亡襲來,讓他渾身毛骨悚然,但他還來不及說完這句話,劇痛襲來。

全身崩裂,痛到他目呲欲裂。

一瞬間,姜儒的身軀爆裂,化作血霧,當場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

「你!」

「你!」

此時此刻,文宮半聖聲音都顫抖了,不要說他了,這一刻,整個大魏京都,甚至整個中洲的強者,整個中洲的讀書人,都徹底愣住了。

京都內,懷寧親王,六部尚書,諸位國公列侯,哪怕是女帝也露出了震撼之色。

陳國當中,廣陽侯臨陽侯,太上仙宗,太蒼符宗,包括許清宵也傻眼了。

吳銘太霸道了!

人家半聖剛拒絕,想要好好協商,卻沒想到的是,吳銘直接出手,連機會都不給,直接把姜儒殺了,還有文宮三成儒生全部抹殺。

壓根就不給你們商談的機會。

這才是真正的霸道啊。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啊。

天下讀書人都被這種霸道給嚇到了,他們死活說不出半句話來。

知道一品兇殘。

可沒想到的是,一品竟然這樣兇殘。

半聖都出面了,可吳銘絲毫不給任何一點面子,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這就是一品嗎?

也太霸道了吧?

「給老夫閉嘴。」

「區區半聖,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老夫還以為,爾等會派一位亞聖來與老夫商談?一尊半聖,給你臉了嗎?」

「再叫,再叫連你一起殺。」

「你信不信?」

吳銘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屑。

區區一個半聖,也敢在他面前叫囂?當真是活膩味了。

給臉了嗎?

吳銘冷冷出聲,他是誰?大魏一品武者,人間武帝,儒道雖然是所有體系之中最強的。

可問題是,區區一個三品?就算給你點面子,讓你有優先權,提升一品,也不過是個二品罷了?

一品一重天。

二品與一品之間相差多大?十萬八千里。

說實話,如若不是幫許清宵解氣,按他的脾氣,已經來來回回屠殺十遍了。

還在這裡浪費時間?

呼!呼!呼!

文宮內,半聖的呼吸之聲響起,他實在是怒啊,他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可這種怒火,他如何能忍下?

他忍不下啊。

可他知道的是,自己忍不了也得忍啊,要是真逼急了對方,大魏文宮真擋不住這位一品。

除非發動天下讀書人之力。

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

憋屈,憋屈,憋屈。

文宮半聖徹徹底底感受到了這種憋屈。

不止是他,文宮內,所有讀書人也充滿著憋屈,可更多的是什麼?是麻,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什麼大儒,什麼天地大儒,什麼半聖,在人家眼中,就如同一群螞蟻一般,人家想捏死就捏死,想殺就殺。

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反抗之力啊。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一品意味著什麼了?

無視一切規則,無視一切的存在。

在文宮殺了一位天地大儒,竟然還沒有引來天罰,因為一品武者的氣運,更加恐怖,莫說殺一位了,殺一百位,也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這一刻,天下的讀書人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文不如武。

在某些時刻,武者擁有掀桌子的能力,而儒道卻做不到掀桌。

這就是儒道最大的缺陷。

儒道沒有翻臉的資格啊。

文宮內,曹儒與方儒目光有些痴呆,他們看著滿地的血跡,這些可都是姜儒的血啊。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之間被殺,而且死的太快了。

恐懼襲來,讓兩人實實在在心驚肉跳,也實實在在害怕了。

一品。

太恐怖了。

終於,文宮的半聖平息下來了怒火。

他氣到眼淚都掉下來了,只是沒有人看到罷了。

他雖然努力地平復自己的語氣,可這語氣之中的顫抖.......無法掩飾。

「先生。」

「人已經殺了。」

「此事.......可以到此為止嗎?」

文宮半聖聲音顫抖道。

「笑話。」

「人是老夫動手殺的,老夫說了,讓其自裁,現在讓老夫動手,此事怎可能到此為止。」

吳銘開口,聲音充滿著輕蔑。

但這話說出,朱聖一脈的讀書人,是真的要被活活氣死啊。

姜儒直接暴斃而亡,粉身碎骨,文宮內有三成讀書人死了,全部都是朱聖一脈的,已經做到了吳銘提的要求。

可現在吳銘竟然還不想結束,說是自己動的手,不算數?

他們如何不氣啊。

可天下朱聖一脈氣,但文宮的讀書人怕啊。

還要殺?

他們真的麻了,頭皮發麻了啊。

「你到底還想怎樣?」

「人都殺了?」

「你還咄咄逼人?吾乃讀書人,不過一死而已。」

「你今日在文宮染血,羞辱朱聖。」

「老夫今日,以自身儒位,請聖意斬你啊!!!!」

在這種極端的憋屈和壓抑之下,有大儒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他怒吼吳銘,更是要以自身儒位,請來聖意。

要斬殺大魏一品。

可就在此時,文宮當中,一束光芒沖天,這一刻所有讀書人眼中露出驚喜之色,他們當真以為聖意復甦了。

可下一刻,這道光芒,直接轟擊在這名大儒身上。

嘭!

下一刻,他化作了血霧,當場死在了原地。

此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文宮內的讀書人,徹徹底底愣住了,他們有些發懵,為何大魏文宮的聖力,會攻擊自己人?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幕,不僅僅是他們懵,京都百姓也懵了啊。

就算聖人不幫自己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殺自己人?這就有些太離譜了吧?

「不要亂語!」

「這是一品!」

「人間武帝,不可以下犯上,惹來一品之爭,這是聖罰。」

「都住嘴!」

文宮半聖開口,他及時告誡眾人,不要亂語,會出大事。

此時,眾人更加發懵了。

而陳國當中。

吳銘眼中明顯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請聖意?

別說他一個大儒請不出聖意,當真請來了,又能如何?

一品之間,本身就代表每一個體系的極致,擁有天地氣運,無論是儒道的一品,還是武道的一品,亦或者是仙道的一品。

都是一種極致。

彼此之間,也從來不會刻意去劃分高低,因為眾人都是為了天地蒼生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要請聖人斬人間武帝?這不是找死嗎?

聖人即便在世,最多可以跟人間武帝持平,藉助天下讀書人的力量,藉助天地之力,儘可能的制止人間武帝發狠。

可讓聖人殺人間武帝?

可笑至極啊。

這些人,還是不知道一品的可怕,真是豬腦子。

吳銘立身城牆之上,眼眸當中滿是輕蔑。

而一旁的許清宵,這回是徹底震撼了。

他知道一品很強。

武力的強大。

可沒想到,武力竟然能強大到這個程度?

但這也不怪許清宵,譬如這次平亂諸國,派出了四品武者,武道之王,但感覺也沒有那麼強。

千軍萬馬之中,奪敵人首級,這個是可以做到。

但依靠一個人,攻下一座城卻做不到。

這如何不讓許清宵看低武道?

可現在,吳銘的出現,讓許清宵明白了。

一品意味著什麼了。

每一個體系的極致,都是無與倫比的存在。

翻天覆地的存在。

是制定這個世界規則的存在啊。

這一刻,許清宵的內心,也徹底火熱起來了。

倘若自己成為了一品,那該多爽?

說句不好聽的話,自己成為了半聖,最多只能壓制這幫讀書人,但這幫讀書人也有辦法找自己麻煩。

你來我往,簡直是噁心人。

除非自己成為真正的聖人,否則的話,人家依舊能找自己麻煩。

但如果自己成為了一品武者呢?

而且自己有丹神古經在。

倘若自己成為了一品武者。

誰敢叫囂,就殺誰?

這不爽嗎?

許清宵的武道之心,在這一刻徹徹底底沸騰起來了。

他想要成為一品!

有丹神古經的幫助下。

可能比成聖要容易一些。

而此時,文宮半聖的聲音也響起了。

「先生到底還需要我等做什麼!」

「請直言吧。」

文宮半聖實在是憋屈的不行,但事已如此,他也只能繼續憋屈下去了。

「大魏文宮,朱聖一脈,皆跪於大魏京都外,三天三夜。」

「每人各自寫萬字懺悔書。」

「也包括你。」

「不從者,殺!」

「從者,饒爾狗命。」

吳銘出聲。

他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一個,不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的要求。

一瞬間,文宮更加難受了。

因為這個要求,他們難以答應啊。

這是打了他們的臉,還要打斷他們的脊骨啊。

但。

這也是一品霸道。

一品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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