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愣了一下,然後轉過身

他又看到了那個造型奇怪的玩意。

就是上次S級評分抽獎的時候,蹦出來的那個東西,即使是再次看到對方,陸遠依然沒辦法將其歸類到任何的生物之中,只能尷尬的稱之為「臉」。

對,就是那張臉,那張臉的周圍是轉盤,長著小鬍子,鷹鉤鼻子,沒有身體,在臉的兩側和下方,直接連接著纖細的四肢,反正就是這麼一個奇怪東西。

「你」陸遠抹了一把眼睛周圍的濕潤,問道。

「你肯定忘了我叫什麼了,對吧。」那張臉毫不在意的說著:「友情提示一下,我叫O先生。(哦先生)!」

「哦。」陸遠似乎回憶起了對方的名字,然後又低下頭,沉默不語。

「怎麼了?感覺你很失落啊。」

「」陸遠沒有回應,他還沉浸在失去阿離的自責之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可能一直這樣沉浸下去。

「別那麼悲觀,不管你經歷了什麼,看到我後,你就應該開心起來才對。」o先生翹著二郎腿,坐在個人空間的平台上說道、

陸遠抬起頭,望著這個奇怪的玩意:「為什麼我看到你就應該開心起來?」

「啊?」o先生似乎被問及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你腦子被副本boss錘壞了麼?我可是o先生啊,我的出現,意味著你得到了一次S級評分啊,難道這還不夠你開心的麼?」

o先生晃蕩著他那獵奇的雙手嚷嚷著,顯得有些自豪。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一次S級的評分啊,而且還是噩夢級別的,這種情形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遇到的。

所以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講,陸遠都應該很興奮才對。

然而

「哦。」

陸遠再次無力的回應了簡單的一個字,然後垂著腦袋,一動不動,就好像他此時此刻,已經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這下,o先生似乎對這位玩家產生了一點的好奇。

他不是很理解這傢伙o先生在方舟里,負責大部分S級評分的抽獎活動,不論是多少級的玩家,在遇見他之後,都是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

唯獨這個人。

「你怎麼了?」o先生問道。

陸遠的身子聳動了一下,然後抬起了已經泛起血絲的雙眼:「我妹妹沒了。」

「啊?」o先生一愣:「沒了的意思是?」

「死了」陸遠說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死了,但是她應該回不來了,都是因為我。」

陸遠喃喃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細不可聞。

o先生皺了皺眉,雖然同是方舟遊戲系統的一部分,但是他肯定是不知道陸遠和陸離這兩位玩家的異樣,他只是個發抽獎的。

所以,他很沒勁的攤了攤手。

「好了好了,失去一個妹妹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在遊戲里,我們有成千上萬的數據,每時每刻都在失去親人,就算是滅族挖祖墳對他們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別在那擦眼淚了,趕緊抽獎吧,我很忙的。」

o先生毫不在意的勸說道,就好像是對方的悲傷只不過是一個浪費時間的笑話。

「再說了,妹妹有什麼好,一不能喜歡,二不能談戀愛,三不能推到,她惹你你還不能揍她,不然你爹媽肯定幫著她揍你,你只能忍氣吞聲挨欺負,這樣的一種人際關係產物,你對她那麼留戀幹嘛?難道你是妹控?」

o先生哇啦哇啦的說著,就好像是自己已經看透了人間世俗一樣。

「所以說啊,妹妹這種玩意,就是欺負你一輩子之後,到頭來卻只能和別人結婚的悲劇人物,你在這哭個什麼勁啊啊!!什麼人砰砰砰!」

還沒等o先生說完,突然,一道白光閃過,而在白光大勝的那一刻,一隻纖細的手便從光芒中猛地探出,一把抓住o先生的腦袋,然後將他那張臉鼻子朝下的直接拍在平台之上。

那力道,就跟你喝啤酒時沒有開瓶器,只能往桌子角上砸一樣,那個狠啊。

砸了幾下之後,似乎還不解氣,所以那雙手就攥著o先生的腿,轉著圈的掄,掄到最高速的時候,死了命的往桌子角最鋒利的地方撞。

叮~當~

陸遠都傻了,他怔怔的看著面前這慘無人道的一幕,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就在這喪心病狂的單方面虐待的過程中,那道白光也漸漸消散了,之間阿離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陸遠的面前,她依舊坐著輪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只是從那冷漠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絲讓人心悸的憤怒。

「噹!」

「啪!」

「別住手!你知道我是誰嘛咣當!」

陸遠傻了,他看著阿離,腦子嗡嗡直響。

但是阿離可沒有一丁點停手的意思:「他剛才說我壞話了,是吧。」她平靜的說著,然後扯著o先生的鼻子,似乎在試探性的嘗試著能不能將這玩意扯下來。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打了!大姐頭!大姐頭!」

終於,o先生也服軟了,他在方舟遊戲里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自從自己誕生至今,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的摧殘,因為他是給人發獎金了,就好像是神話中的財神,散財童子一般,幾乎所有的玩家都將他像是神仙一樣供著,哪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

可是這個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的丫頭片子,竟然敢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5分鐘後,阿離似乎也打累了,她終於放過了o先生。

此時,o先生正趴在個人空間的平台上,半死不活的,滿臉的淤青,鼻孔下面兩條觸目盡心的血線。

陸遠震驚的看著阿離。

「你你還」

「活著?」阿離接上了陸遠的話。

「嗯。」陸遠點了點頭。

「是啊,其實我也很奇怪我為什麼還活著,但是好像是那個叫做【猥瑣者的藥劑】起了一些效果。」

陸遠一愣:「猥瑣者的藥劑?那玩意不是在承受敵方最後一次攻擊後才生效的麼?」

「是啊,按理來說,我死於自身的負面buff時,這玩意應該不管用的啊,可是我就是活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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