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帶著墨鏡

行吧,這種最表面的不正常的點,在剛剛脫離困境的心情之下,竟然這麼久了,才讓這幫人注意到。

這一下,連律師本人都忘了,其實他也是因為冷不丁的看到了尋人啟事,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外,心急火燎的跑到古宅這邊,連墨鏡這麼明顯的玩意都忘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目暮警官問道。

「我我只是一名律師,墨鏡只是忘記摘下來而已。」律師說道。

當然了,這種情況下,他的解釋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

「把墨鏡摘了!」目暮警官厲聲喝道。

這下,律師也急了:「你們憑什麼命令我,我只不過是忘記了告訴委託者,宅子裡有地下室而已,最多算是職業疏忽,也沒有犯法!你們沒有權利對我大呼小叫的!」

到底是干律師的,在警察的喝令下,首先想到的就是維持自己的權益。

「而且,你們這些人說到底,不都是我救出來的麼,不但不感謝我,反而對我這種態度!哦,對了,你們大半夜的來這裡到底算是怎麼回事,我可警告你們,遺產的繼承手續到現在都沒有辦完,從法律上來講,這棟宅子還不屬於杉木一雄先生,你們這麼多人三番五次的潛入進來,算什麼?私闖民宅麼?我甚至懷疑你們是想要來偷東西!」

嗯,強詞奪理,倒打一把,無中生有,這種手段,在律師的手裡那可是玩的爐火純青,一時之間,把周圍人都給說愣了!

不過,毛利倒是一點都沒有在乎,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聽律師哇啦哇啦的到底在說啥,直接伸手就捏住了對方的墨鏡,往下一拽。

「說什麼呢?讓你摘就摘嘛,難道你還怕讓我們看到臉麼?」他說著。

然後這位律師小哥的臉也終於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額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很普通的一張臉,如果非要說有哪裡不太協調的,就是這傢伙留的鬍子似乎比他的實際年齡稍微的老成了一點。

「也沒什麼嘛。」毛利沒啥意思的嘟囔著。

不過,雖然其他人感覺沒什麼,但是一旁的杉木一雄卻愣住了,上一秒,他的臉色還是被憤怒的陰雲所籠罩,但是此時此刻,卻已經充滿了驚異。

他死死的盯著對放的臉,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就這麼過了大約5秒鐘。

「雄次??」杉木君喃喃道。

「???」其餘人也都是一愣,似乎在第一時間,都沒有想到這個名字是誰。

那位律師小哥低著頭,似乎是在躲避杉木一雄的目光,不過他也發現,自己再怎麼躲避也是無濟於事,所以最終只得無奈的抬起頭,淡淡的回應道:「哥」

這一下,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

雄次杉木雄次!

杉木一雄的弟弟??

搞什麼啊,這傢伙怎麼會是律師的。

杉木一雄也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律師,一時之間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良久,才喃喃著:「這是怎麼回事?」

雄次依舊低著頭:「哥,我三年前就考取了律師執照了,你一直在國外,可能不知道。」

杉木一雄恍然道:「所以說,你一直」

「對,遺產的事情,其實都是我在替你辦的,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可是可是你怎麼一開始不說?!」杉木一雄疑惑道。

雄次低下了頭:「對不起,其實我一開始就應該告訴你的,但是可能是因為自卑吧,我從小就什麼都不如你,所以見到你之後,也就一直不好意思與你見面。」

「自卑?」杉木一雄似乎是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父親都是偏愛弟弟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去國外發展,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比弟弟強,然而,即使在父親死之前,他似乎也依舊沒有改變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形象,所以不論怎麼說,弟弟都可不能和自卑掛上邊,自卑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才對啊。

就在杉木一雄不知所措的時候,弟弟也再次開口。

「從小到大,父親在我面前誇獎最多的那個人就是你,不論是成績,事業,心境,似乎在他的眼裡,不論是什麼,都是哥哥要好一點,你在國外的這段時間,父親最挂念的,也是你其實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嫉妒你,為什麼你能得到父親所有的欣賞,而我,卻只能將你當做學習的榜樣。」

「所以,我開始考律師,因為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就說過,希望我成為一名律師,而你成為一名醫生,我一直都在為此努力著,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有恆心的人,可是每次想到父親對你的稱讚,我就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還好,最終我終於是成功了,但是相比於已經在國外成為精英人物的哥哥你來說,我終究還是比不過你啊。」

雄次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父親在閉眼之前,最後的願望其實也就是見你一眼,不過你沒有來,即使這樣,他還是用虛弱的聲音說,你是個優秀的人,讓我要向你學習可能直到那時,父親的心裡,依舊還是最挂念你的。我永遠都比不上哥哥啊。」

杉木一雄傻了,他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像是化作了一尊石雕。

他從小到底都在認為,父親最欣賞的就是弟弟,因為在自己的面前,他幾乎是都在誇讚弟弟的孝順,人品,對家庭的牽掛,等等,幾乎是在父親的眼裡,弟弟才是那個世界上最令他驕傲的孩子。

但是,從弟弟的口中,他卻聽到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怎麼回事??」他懵了,甚至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或者是還在那個地下的黑暗中沒有醒來。

突然地

「咳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將杉木君的思維喚了回來,他回過頭,看到了自己未婚妻似乎終於甦醒了過來。

杉木君立刻過去,抱起未婚妻。

「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麼?」他關切的問道。

未婚妻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自己應該只是睡了一覺,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好像是已經脫離了困境。

行吧,反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她還是艱難的先將手收進自己的衣兜,然後掏出了一封看起來像是信件的東西遞給了杉木一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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