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日兩更已補完。不知怎麼這兩天很乏,倒頭睡下後就睡死了。』

哪裡來的茶杯?

這個問題,待等趙弘潤轉頭望向身邊的羋姜,待瞧見方才還在捧著茶杯喝茶的她,此刻手中空空如也時,也就瞬時間得到了答案。

『殺地楚國不得不罷兵言和?殺得暘城君熊拓跪地求饒?你膽子可真大啊……』

趙弘潤面色古怪地望著眼前那位原陽王世子趙成琇。

憑此人方才那句話,別說羋姜丟出手中的茶杯,就算是丟出一柄鋒利的刀子,趙弘潤也絕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羋姜乃楚國汝南君熊灝的大女兒,暘城君熊拓既是他的堂兄,又是她父親所器重的學生,甚至是繼承了她父親壯志未酬的遺志的繼承者,羋姜豈能容忍旁人這般侮辱熊拓?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羋姜瞥了他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仿佛方才那隻茶杯並非是她丟出的一樣。

「你……你們……你們竟然敢……」

被一隻茶杯打斷了他那番威脅的原陽王世子趙成琇,他奮力地掙脫了沈彧與呂牧的壓制,伸手摸了摸額角的鮮血,眼中滿是陰狠之色:「好,好!你們這群賤民,竟然敢傷及本殿下……」

就在這時,屋外的樓道里傳來一陣噔噔噔地急促腳步聲。

旋即,一隊全副武裝的兵衛衝進了屋內,領頭的一人,衣著打扮與趙成琇的那些護衛相似。

「就是這幫人,衝撞了成琇殿下!」

那護衛指著趙弘潤等人喝道。

原來,在沈彧、呂牧二人與趙成琇的那群護衛動手時,其中兩名護衛見這兩人武藝高強,於是偷偷溜了出去,跑到街上搬來了正在城內巡邏的兵衛作為援軍。

兵衛是負責城防以城內巡防的衛軍,一聽說一方水榭有賊人鬧事,便當即跟著那名護衛趕了過來。

可能是瞧見那一隊兵衛。趙成琇面色大喜,朝著趙弘潤冷笑了兩聲:「你說得沒錯,這裡是大梁,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惹是生非的!」

「嘿!」趙弘潤輕笑了一聲。一言不發,然而蘇姑娘卻是擔憂地握緊了他的手。

畢竟對於尋常百姓而言,負責城防緝盜治安的兵衛那可是最知名的執法軍隊,也難怪蘇姑娘為趙弘潤感到擔心。

而瞧見這一幕,趙成琇心中更是窩火。對那群兵衛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速速給本殿下將這群犯上作亂者,全部抓起來!」

這隊兵衛的隊長,是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在進屋後掃了一眼屋內,心中多少也已有些數。

『原陽王世子……以及,另外一方,那位瞧見了我等兵衛卻毫不畏懼的富家公子……』

「這位公子,你是我大梁人士麼?」兵衛隊長沒有理睬趙成琇的呵斥,而是謹慎地詢問著趙弘潤。

也難怪,畢竟兵衛可不是一個好混日子的地方。尤其是負責城內巡邏的兵衛。他們在負責城內治安的時候,幾乎每日都會遇到這類衝突事件,因此,兵衛們一般做事比較圓滑。

他們可不會因為趙成琇是什麼原陽王世子而貿然地逮捕另外一方人,萬一另外一方是大梁本地的權貴呢?

倘若是一般權貴還好說,萬一是大梁名門世家呢?

一個封國的王侯世子,與大梁本地的名門世家,這可說不好究竟孰強孰弱。

甚至於有些時候,他們寧可得罪其他地方的王侯,也不敢得罪大梁本地的權貴名門。

而就在這位兵衛開口詢問的時候。沈彧朝他走了幾步,攬著他的脖子,從懷中摸出雍王弘譽的令牌,朝著那位兵衛隊長示意了一下。

沒辦法。趙弘潤的『肅王』令牌,包括『出入宮』令與『出入城』令,宗府那邊還未轉交給他們,因此,目前沈彧也只能借雍王弘譽的令牌,說退這一隊兵衛。畢竟他們趙弘潤一方的人,還未有能證明身份的肅王府令牌。

不過話說回來,趙弘潤的二哥,雍王弘譽的令牌,已足以震懾這一隊兵衛了,畢竟在趙弘潤名滿大梁之前,雍王弘譽那可是朝野皆知,有希望取代東宮太子弘禮而成為儲君的皇子,豈是原陽王世子趙成琇這種分家的姬氏族人可比。

「原來是……」那名兵衛隊長瞧見那令牌為之動容,連忙恭敬地說道:「請恕卑職等人失禮冒犯。」

「不知者無罪。」宗衛呂牧從懷中取出幾個銀錠,塞在那名兵衛隊長手中,不容對方推辭地笑道:「諸位兄弟也辛苦了,小小意思,代呂某請諸位兄弟喝杯小酒。」

「這如何使得……」那位兵衛隊長受寵若驚般地婉言拒絕,但是最終,他還是收了下來,抱抱拳對趙弘潤等人說道:「如此,我等先告退了。」

「不送了。」

「客氣,客氣。」

在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一隊兵衛當即收隊,退出了屋外。

他瞪著眼睛罵道:「喂,你們這些傢伙竟敢無視本殿下?!」

豈料那名兵衛隊長充耳不聞,自顧自便離開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原陽王世子趙成琇氣得險些吐血。

見此,趙弘潤笑呵呵地嘲諷道:「哎呀,看來姬氏一族的頭銜,不怎麼好用啊。」

趙成琇惡狠狠地瞪著趙弘潤,恨不得衝過去給對方几個巴掌,又忌憚沈彧、呂牧二人的武力,不敢造次。

見此,那名護衛附耳在他耳邊說道:「殿下莫急,我等搬來兵衛不過是權宜之計,張成已前往宗府求援了……」

趙成琇聞言心中大喜,冷笑著轉頭望向趙弘潤。

他不傻,從沈彧方才說退兵衛一事中,他已經意識到,這名「姜公子」,儼然也是大梁城內的權貴名門出身,是故,一般的兵衛並不敢招惹。

但是。倘若換做宗府呢?

說得好聽,宗府那可是約束姬氏一族子弟的地方;說得難聽點,宗府亦會袒護自己本族的族人。

因此在趙成琇看來,別看這個「姜潤」有本事說退兵衛。但是,只要他並未是姬氏一族的人,待等宗府的衛兵趕到,那麼,就憑他趙成琇額頭的傷勢。這廝必死無疑!

「就讓你暫時先得意一陣子好了!……有本事你小子別走!」

趙成琇冷笑著說道。

趙弘潤詫異地摸了摸下巴,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傢伙還能有什麼仗持。

「走?……本公子還未打算走啊。」

說罷,趙弘潤緩緩站了起來。

見此,沈彧用左腳朝著趙成琇的雙腿一勾,只聽噗通一聲,措不及防的趙成琇坐了一個敦實,痛他齜牙咧嘴,可待他滿臉慍怒地正要站起身時,卻見沈彧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按。頓時讓他怎麼也站不起身。

趙成琇的那名護衛見此大驚失色,當即沖向沈彧,欲為自家世子解圍,只可惜,他沒能過呂牧那一關,被重重一拳擊打在腹部,頓時痛得暈厥了過去。

「你等想做什麼?你等想做什麼?!」

見沈彧、呂牧等人再次對自己行兇,而趙弘潤又起身向他走了過去,這位原陽王世子心中不禁驚恐起來。

「叫什麼叫?」趙弘潤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鞘,蹲在那被迫坐在地上的趙成琇身前。用刀鞘輕輕戳了戳對方額角的傷口。

「你……你做什麼?!」趙成琇又痛又怒,連連掙扎,只可惜被沈彧按得死死的。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趙弘潤用刀鞘的面。在他面頰上輕輕拍了拍,仿佛隨時有狠狠給他一刀鞘,打落他幾顆牙。

但是趙弘潤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知道,他的女人蘇姑娘此刻正滿臉擔憂地看著這一幕,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見到他雙手滿是鮮血的樣子。

「你應該慶幸,本公子眼下對你殺心不盛……」

輕輕用刀鞘拍著趙成琇的臉,趙弘潤慢條斯理地說道:「所以,你方才的無禮與冒犯,本公子可以當做是你的無知,不予理會,但是這裡砸壞的東西,要賠,明白麼?」

趙成琇聞言想要大罵,忽然瞅見趙弘潤那雙眼睛,那冰冷的目色,與那仿佛孕育著什麼更可怕的東西的眼神,嚇得他愣是沒敢多說什麼。

想想也是,趙弘潤那可是執掌過八萬兵馬,葬送了暘城君熊拓與平輿君熊琥十六萬大軍中整整十萬兵卒的人,想要用眼神震懾趙成琇這種紈絝子弟,輕而易舉。

忽然,趙弘潤收起了那種讓趙成琇感覺恐怖的眼神,因為他注意到,蘇姑娘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身後,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

只見蘇姑娘將趙弘潤輕輕拉到一旁,滿臉擔憂地小聲說道:「姜公子,奴家屋內的東西都不打緊,不必硬讓此人賠償,終歸……此人乃我大魏的皇族中人。」

她說得很隱晦,但是她的意思,趙弘潤卻能明白,無非就是她擔心趙成琇的身份,會對他「姜潤」以及「姜家」有所影響,造成某種不必要的影響。

趙弘潤輕輕握了握蘇姑娘的手,寬慰道:「相信我,沒事。」

開玩笑,在他趙弘潤與自己的女人私會時闖進來,打砸了屋內的東西,對他的女人出言不遜,以趙弘潤的性子能輕易和解?

要不是看在對方也是姬氏族人,兼之趙弘潤不想讓蘇姑娘見到血污,他早就將這幫傢伙往死里整了。

整到半死,往廷獄一丟,關他個一年半載的,這才能算是了事。

「算了吧。」蘇姑娘一臉擔心地勸道:「姜公子你方才也聽說了,此人是那位肅王弘潤殿下的堂兄……今日公子你教訓了他,他明日請那位肅王殿下來爭回面子,又該當如何呢?」

『……』

趙弘潤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向自己這位紅顏知己解釋,在沈彧、呂牧二人在旁暗暗偷笑的同時,面色古怪地訕訕說道:「唔……我覺得不大可能。」

「為何?人家畢竟是堂兄弟。」

『還為何?因為你口中肅王弘潤,不就在你面前麼?』

趙弘潤感覺有些頭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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