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隨手將無聊把玩著的紅酒杯放到了服務生舉著的托盤裡,又簡潔明了地解釋了下。

「我們景家的老家不是在鎮州麼,我爺爺因為我奶奶搬來了江州,槓槓他爺爺也因為妻子定居了湘州,所以平時就只有我家老爺子過壽,或者我二爺爺過壽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

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來著?

景弦仔細地想了想,好像還是七八月份吧?

盛夏烈日灼人,少年一身清冷,自帶空調的降溫特效。

景弦記憶尤深。

「哦哦這樣啊。」賀寅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哦哦兩聲又說,「我感覺你這個弟弟是真的氣勢鎮人,看著就不好接近。」

「這就叫不好接近了啊?」因著賀寅的話,景弦壓在腦中的一些舊日記憶迅速翻湧上來,她搖頭嘖嘖了兩聲,不勝唏噓。

「你是沒見他去年的時候,估計那會兒狀態不太好,那時候才叫真正的不好接近,他安安靜靜自己待的時候,別說是我了,連我哥都不怎麼敢上去跟他搭話。」

「沒事!我!!我敢!!!」聽完景弦的這句話,賀寅忽然像是打了十斤雞血一樣,整個人都摩拳擦掌起來,眼神躍躍發光,「真正的勇士就敢於挑戰這種有挑戰性的男人。」

景弦:「?!」

聽見誰說這話,景弦都不奇怪,畢竟景行的模樣在明面上擱著,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大帥逼?

但賀寅說這話,景弦是真驚了一下。

賀寅,性別男,愛好女。

即便是穿著女裝,仍然改變不了他是個大吊萌妹的事實。

好半晌,景弦才緩緩抬起頭來,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把賀寅上上下下地掃量了一遍,然後語氣力作平靜地問道:「阿寅,我記得……你是男孩子吧?」

「當然。」答話的同時,賀寅很不男孩子地撩了下頭髮,然後挺了挺胸,甚是貼心地問道,「弦姐,你也想摸一摸我的矽膠確認一下嗎?」

「……不用了,謝謝。」景弦搖頭拒絕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不是,阿寅,你一個男孩子去撩另一個男孩子,這是什麼操作?」

賀寅淡定道:「這是騷操作。」

景弦:「……」

好,讓人無言以對。

像是一定要親耳聽到景弦的贊同似的,賀寅又不死心地問一句:「弦姐,你不覺得穿著女裝的男孩子去撩另一個男孩子,那情景想想就很刺激嗎?」

「……」因著他的話,景弦還特意想想了一下那個情景,然後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噫,刺激,那是真刺激。

賀寅就是傳說中的行動派,行動力永遠都是max,說干就干,當即一撩頭髮,回眸衝著景弦林爾溫淼三人拋了個俏皮又曖昧的媚眼兒。

驚得三個真正的女孩子瞬間齊刷刷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人拋媚眼兒都是要錢,賀寅拋媚眼兒,那就是要命。

在台上致辭的景家老爺子已經講完了話,大廳里又恢復了先前的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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