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不一樣呢。」白道袍說,「你男朋友這個啊,雖然也是富貴命格,但是,紅顏薄命啊。」

林爾:「?」

林爾:「紅顏薄命?」

聽到這裡,林爾有點兒懷疑這位算命先生的專業素養了:「紅顏應該是指的女人吧?」

「非也非也。」白道袍文縐縐地拽了句文,晃著食指說,「我這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是為了能讓你更容易理解,我的意思也可以說成是美人,你看美人不分男女吧?俗話說的好,自古美人都是命途多舛啊。」

說著,他指了指謝衍:「就說你男朋友吧,他家庭雖然是挺不錯,但他這個人生路前途莫測啊,不說未來,我先說以前,從他的這個手相上看,他童年應該過得不太好。」

白道袍指著謝衍手心裡的生命線給林爾看:「你看這裡,有好幾條打岔的吧?這個在命理學上是凶線,可以說是兇險的很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小時候應該不止一次的受過傷吧?」

他的後半句話是對著謝衍說的。

而謝衍的反應就平淡多了,他只是「啊」了一聲,以示回應。

雖然剛剛說要算命的人是他,但聽白道袍說起這些來的時候,他又表現的像個局外人一樣,好像白道袍說的那個人與他全然無關。

白道袍繼續低頭,看他那架勢似乎很想把眼珠子懟到謝衍的手心裡。

「你這條線的走勢很奇怪啊,乍一看,是表示你和你父母的緣分應該很淺,但細細往下看具體的走勢,又表明你們之間有很深的牽扯,甚至不是常理上的牽扯,我怎麼感覺像是有血光之災呢?」

白道袍似乎也自己很疑惑,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這啥情況啊?這當媽的和自己兒子之間,怎麼還能結這麼大仇啊?」

「……」謝衍還沒說話,林爾已經喊了停,她不想別人扒著他的傷口看,他不在意,但她做不到不在意。

「童年的事兒就不用說了,都過去了,你能看到他以後麼?」林爾皺著眉心問。

「當然可以了。」白道袍在算命的這方面上展現出了自己過硬的專業能力。

他對著謝衍的掌紋研究半天,然後,一臉做了個總結:「你明年有個檻兒。」

謝衍:「……」

林爾:「……」

如果他倆沒記錯的話,這句話五分鐘之前,他倆就聽過了。

也是從這位算命先生的嘴裡。

而且,當時說的是林爾。

白道袍:「你得小心一點兒,要不然會栽個跟頭的。」

謝衍:「……」

林爾:「……」

這句話,他倆好像也聽過了。

白道袍:「巧了,你這檻兒也和你父母有關,但和你女朋友不一樣的是,你這個檻兒和你父母的關係又不是那麼密切——哎,帥哥,你有沒有繼父繼母什麼的啊?」

「……」謝衍表情平靜又冷淡地說,「沒有。」

白道袍不太相信,確認似的又問一遍:「真沒有?」

「真沒有。」這次開口回答的是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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