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肖也不買蜂蜜了,直接在路邊攔了輛車,動作粗魯地一把就將秦柯塞進了后座里,然後自己也跟著進去,反手關上了車門。

他一手摁在秦柯,一手降下車窗,跟路邊的謝衍林爾說了一聲:「先走了。」

兩人朝他擺了下手。

秦柯的腦袋直接被謝肖懟到了車窗上,咚的一道悶響,秦柯嗷嗚一聲,酒意瞬間消失了大半。

疼痛使人保持清醒。

而那位始作俑者謝肖同學則是不耐地回過頭來,非常沒有愛心的一巴掌拍在了秦柯肩膀上,還警告了一聲:「你趕緊給我閉嘴,不然我自己走,你就擱這兒待著吧。」

「……」

目送著計程車走遠,林爾謝衍同時長吐了一口氣,然後換了個方向,並排往沙灘的方向走。

十點鐘的海灘,依舊是熱鬧的過分,夜色轉深,天幕濃得像潑墨,深深蒼穹下的湘州城燈火通明,霓虹不滅,月光皎皎,浪花翻湧,正是海上明月共潮生。

林爾脫了帆布鞋,沿著海岸線往前走。

沙灘柔軟,沙子綿密,踩在上面像是踏到了一團棉花糖上,軟綿綿的。

只是走了沒兩步,林爾就被謝衍給拉住了。

林爾停下,疑惑地看他。

謝衍把她拎著的帆布鞋勾過來,然後在她面前半蹲下,抬著下巴看她,微涼指尖點了點她的腳腕:「把鞋穿上。」

林爾眨了眨眼,說:「我不冷。」

「知道你不冷。」謝衍把帆布鞋放她面前一放,又說,「沙灘上有碎貝殼,會傷到的。」

「不會。」林爾又踩了兩下,像是證明似的說,「你看,這個沙子可軟了。」

謝衍面不改色地說:「嗯,那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綿里藏針吧。」

「……」林爾說,「綿里藏針是這樣用的嗎?」

謝衍不太在意這成語是怎麼用的,只是換了個說法:「要是覺得這個詞不好的話,那就笑裡藏刀。」

林爾:「……」

笑裡藏刀也不是這樣用的吧?

謝衍沒起來,還半蹲在她面前,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捏著帆布鞋的鞋帶,微微抬著下巴看她。

像是耐心極佳的模樣。

林爾同他對視了幾秒鐘,還是撇了撇嘴,乖乖地把鞋給穿上了。

謝衍幫她系好鞋帶,剛要撐著腿站起來,就感覺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手。

他起身的動作一頓,偏過頭,看向林爾。

林爾沒說話,只是繞到他背後,纖細指尖在他脊背上點了兩下。

謝衍揚了下眉梢,從善如流地彎下腰來。

林爾往他背上一趴,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讓我踩沙灘,那你就要背我了。」

「行啊。」謝衍的嗓音懶懶的,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的倦意。

林爾這會兒也不嫌他的骨頭硌人了,懶洋洋地把側臉壓到他的肩上,小聲地跟他說著話:「謝甜甜,你聽過一句話嗎?」

「嗯?」謝衍微微偏過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林爾模仿著老陳平時說話時的那種語氣,不疾不徐地說:「酒足飯飽要躺倒。」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