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剛才那場雨下得急又大,前面峽谷被沖了些山泥和石頭下來堵住了去路。」火狼道:「這要清出路來怕是要耽擱些時辰,可要繞路的話就更耽擱,今晚只怕是趕不到小鎮或驛站上。」

齊騫目光幽深,看著前方那峽谷,若是他們沒聽秦流西的話而堅持趕路,是不是就要在這被砸個正著了?

他往後看一眼秦流西的馬車,對火狼道:「天色快黑了,不繞路了,清出馬車能過的路。」

「諾。」

一旁的陳皮聽了這話,一溜煙跑回秦流西的馬車上,道:「公子,他們要清理峽谷才能走。」

「嗯。」秦流西仍在擺弄比划著那塊雷擊木,在想要做個什麼法器比較好,一把小劍?

陳皮也不打擾她,無所事事的,便去看火狼他們清路障,只是歡喜的去,哭喪著臉回來。

他幫著清路障,手被突然掉落的碎石劃破了,血糊糊的。

秦流西嘖的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公子!」陳皮委屈。

秦流西取了金瘡藥和乾淨的水,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上了金瘡藥,道:「沒事,左右只是血光之災無生命危險,過了就行。」

陪著陳皮回來的齊騫聞言,道:「你就沒想著幫他躲過這一劫?」

秦流西道:「不過小小血光,避不過受了就是,除生死無大事。另外啊,我已經幫他了,不然豈會躲雨,但他躲不過卻是他自己的選擇和運道,你說他屁大的孩子,閒著無事看熱鬧就行,去給哥哥們幫什麼忙?瞧,幫倒忙了吧!」

真·無情主子!

齊騫看向蔫巴的陳皮,頓生同情!

而那無情主子,則是一臉你活該的樣子,讓齊騫愈發覺得小傢伙可憐了。

齊騫靠在車門邊,一邊等著屬下清路障,一邊聽著秦流西教訓陳皮,看天色越來越暗,而不遠處,似有馬車的軲轆聲而來。

「這個時辰了,竟也有人趕路。」秦流西也聽到了馬車軲轆聲,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齊騫站直了身子,叫來火狼戒備。

有一架馬車和幾個騎著駿馬的侍從出現在視線之內,顯得有幾分急切,跑前頭的人看到齊騫他們這邊的情況,手一揚,讓身後的隊伍停下,自己先驅馬過來。

火狼迎了上去。

那騎著高頭大馬穿著短褐的中年侍從自馬上跳了下來,向火狼拱手問話,不多時,就回去那邊馬車回稟,得了車內主人的吩咐後,也帶了幾個侍從前來,一道幫忙清理路障。

多了人手幫忙,那被堵的路倒是很快清了出來,秦流西他們一行也重新上路,待天全然黑下來,他們果然沒趕到鎮子甚至驛站,只能在一個小村莊落腳投宿。

「主子,那跟在我們後頭的馬車過去了。」火狼對齊騫道。

齊騫唔了一聲,並不在意。

「會回來的。」秦流西看向黑沉的夜空,道:「而且,重傷回來。」

血氣和死氣濃郁得沖天,那一行人,凶多吉少嘍。

眾人頓時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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