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犯?試試好了!

這睥睨霸氣的作派,看得幾人均是一震。

「你,你倒是大口氣!」謝氏被她的眼神一瞥,心裡直犯怵。

「二嬸怕是忘了我剛才所說,我乃玄門中人。二嬸,我給你一個忠告,寧得罪小人和貴人,也莫得罪道士,尤其是道法高深的那種。不然,道士能有數種就能叫你倒霉,甚至叫你祖宗子孫都倒霉的手段,而你查都查不出來!」

得罪道士,人家往你家祖墳搞點陰司,你全家都得跟著完犢子!

當然了,她不會做這些損陰德的手腳,但趙家先動手,她對其做一些小懲小戒,天道也不會罰她,畢竟因果擺在那!

咚。

謝氏心裡卻是猛地一跳,看了過去,頓時想到自己這陣子的倒霉事了。

難道她從中做了什麼詭異手腳而自己不知?

秦流西笑得一臉無害,眼神幽深,是我做的,你倒是查出來啊!

秦老太太卻是想著剛才她的那話,淡聲問道:「這麼說,你是覺得這些年,秦家並無庇佑於你了?」

「母親,西兒不是這個意思……」王氏連忙打圓場。

秦老太太一個眼神睨過來:「我問的是她。」

王氏抿著唇,越發擔憂的看著秦流西,謝氏瞧了有些幸災樂禍。

秦流西卻是半點不懼老太太的怒色,道:「無可否認,我姓秦,確實也占著這姓氏身份帶來的幾分便利和安逸。可祖母這般問我,那孫女反問祖母,您覺得呢?我是全指望了秦家庇佑才活成這般模樣麼?祖母可知,一個五歲的孩子離家離父母家人獨自生活,但凡赤元老道不靠譜或只是個招搖撞騙的假神棍,我又會如何?」

赤元老道:真是我好徒兒,黑得一手好師傅!

屋子裡,氣氛一下子有幾分劍拔弩張。

「西兒,你一個做晚輩的,怎麼跟祖母說話的?還不快道歉。」王氏站了起來,避著秦老太太瘋狂的打眼色。

這個刺頭哦,可快別火上燒油了,要是老太太有個好歹,一個不孝的名聲就得落在她身上了。

秦流西見了,有些無趣,站起來欠了欠身,道:「孫女知錯。」

秦老太太看她那副態度,越發覺得來氣,聲音也冷了幾分,道:「我們怕是當不起的,畢竟秦家虧欠了你。」

「您這也沒說錯。」說虧欠,是對的,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孩子早就在睡夢中走了。

「你!」秦老太太氣得直喘息。

「西兒,你退下!」王氏喝了一句,旋即跪了下來:「母親,這丫頭自小沒受過我們教導,全是媳婦的不是,回頭我定好好訓她,您千萬別生氣。」

秦流西看王氏跪下為她說話,一時愣住了。

「出去。」秦老太太指著她。

秦流西屈了屈膝,再抬頭看著臉色鐵青的老太太,道:「是我口出狂言,祖母彆氣了。你們也不必想著給趙家賠禮,趙家敢對秦家使絆子出陰招,那他們也只會倒霉,不過我想,他們怕是會自顧不暇了。」

那個女人也不知是趙家什麼人,可那樣的面相,肯定是招大麻煩的,若是待在趙家,那可真是有一齣好戲嘍。

秦流西說完就退了出去。

王氏也顧不得什麼,起身給秦老太太倒茶,謝氏已是上前給老太太順氣兒,一邊道:「大嫂確實要好好教導西兒了,野性這麼大,連祖母都敢忤逆頂撞,傳出去,都該說咱們家姑娘不孝了。」

王氏瞥她一眼,只對老太太說道:「母親,西兒怕是也有一番定論,您也知赤元觀主是有幾分准信的,道法也深,這丫頭跟了他十年,只怕也是學到幾分本領的,怕不是當真是卜算出那趙家有什麼不好的事?」

秦老太太哼了一聲:「學到什麼先不說,那大氣性倒是學了個十足,刺得很,我看誰都管不到她頭上去。」

王氏有些尷尬。

秦老太太也不想為難她,道:「趙家是蒙家的狗,即便咱們上門賠禮,只怕也只會繼續刁難以討好蒙貴妃。算了,咱們這陣子也不在外行走,便先擱一邊。只有一點,今日這事也提點了我,此後在外行走,要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為和脾氣,莫要輕易得罪人。」

她說著還給謝氏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謝氏:「!」

「今日不同往日,再還像以往行事,吃虧的也只有咱們自己。所以,寧退一步,莫爭一分,都傳下去,讓孩子們明白這個理兒。」秦老太太神色有些萎靡。

這就是身份階層轉變而帶來的巨大落差。

「是。」王氏和謝氏都應了下來。

秦老太太擺擺手,讓她們都退下:「不必陪我用膳了,回去你們自己的院裡吧。」

兩人又行了禮,退了下去。

秦老太太歪在大迎枕上,對丁嬤嬤道:「你也看到了,她對秦家哪有歸屬感,心裡是有怨的,脾氣可是大著呢。」

丁嬤嬤嘴巴發苦,只能勸道:「老奴倒聽過一句話,這有脾氣的也有大本事呢,我看大小姐也是能壓得住脾氣的人,只要沒踩著她的底線。」

秦老太太呵的一聲,又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一隻腳都踏進了棺材裡,才遭了這樣的糟心事,要看趙家那起子小人的臉色行事,老天真……咳咳。」

「您快別說了,可氣不得。」丁嬤嬤連忙幫她順氣,道:「每個家族都有個刺頭,您就當咱們秦家的刺頭是大小姐就是了!」

秦老太太聽了,咳得眼淚都湧出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

院外,秦流西用腳尖點著地面,眼角餘光掃到王氏她們出來,便看了過來。

謝氏哼了一聲,逕自走了。

王氏則問:「起風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傻站著?」

「等您。」秦流西道。

「走吧。」

王氏往前走,秦流西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問出自己疑惑的事:「母親剛才,為何要為了我跪在地上跟祖母賠罪?您大可不必這麼做的。」

王氏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秦流西一臉不解的樣子,說道:「縱然我不是你親生母親,可也是你嫡母,你既然記在我名下,那就是我的女兒了。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我們沒教導好你,那就是我們做父母的錯,自然要替你承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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