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並不會障眼法和布幻陣,是她偶然遇到的一個巫婆幫她做的局,花了大價錢。

「巫婆?」秦流西問道:「人抓住了嗎?」

王政搖頭:「在那巫婆設了這局後,收了銀子就逃了,並沒有在青州府城逗留。青嵐觀主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她向南逃了。」

秦流西挑眉輕笑:「這巫婆倒是有幾分機靈,干一票大的就逃。」

滕天翰皺眉問:「以你們王家的人脈竟也沒能把那巫婆抓回來?」

王政面露赧然。

秦流西便道:「能使障眼法又能布幻陣,證明她有些術法在身,不說別的小術法,就靠一個障眼法,就能輕易躲過追兵,更別說她還能布幻陣了。所以沒有精通玄門術數的人幫忙,一般人追不到,除非是極出色的追捕能手,藉此追尋她的蹤跡。」

「那青嵐觀主也沒辦法?」滕天翰問。

「觀主也已指明人往南邊去了,那就往南邊尋,當然了,花費時間多些,但也不是完全尋不著,除非她永不犯案。」秦流西懶懶地道:「可這樣的人已嘗到甜頭,輕易就能換來銀錢,想要不犯案,難。巫婆多會被請進後宅,若真想找,注意一些頗為詭異的事,誰家請了人,大概也能尋著了。」

王政說道:「此等害人的邪道,祖父也說了不能容她在外行騙害人,已是寫了幾封信出去讓人注意著。」

滕天翰看向秦流西:「大師可能算出那人在何方?」

「不能。」

滕天翰:「……」

假的吧,你拒絕得太快了。

秦流西指了指自己的殘腳:「大人,五弊三缺的報應還沒好呢,近來是得養著了。你放心,將來等我遇到了這樣的邪道,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一定會誅邪正道,叫他們無路可走!」

王政輕笑。

滕天翰滿頭黑線。

秦流西又對王政道:「不管如何,你這煞是過了,也不必再過多為此傷神,既然來了,到清平觀聽幾天經,養養神便回去專心準備赴考吧。總為一事傷神,於你無益,反誤了前程。」

王政連忙肅容,斂衽行禮:「政多謝大師指點。」頓了頓又道:「大師,您再給我畫兩個平安護身符吧。」

「到時候去清平觀拿就是了。」

王政鬆了一口氣,連聲拜謝。

滕天翰眸光輕閃。

夜漸深,一眾人又一起吃了晚膳,秦流西便去歇著了,至於王政,則是和滕天翰喝茶說話,並討論一下學問,夜深了才歇下不提。

翌日一早。

秦流西一行就繼續往漓城去,將近午時,他們也沒進城,而是直接往清平觀去,到達山門的時候,前來上香的香客都陸續下山,卻還有不少人在觀中遊玩。

無為得了消息在觀門等著,看秦流西竟是瘸著腿被攙下車的,驚愕之後,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好傢夥,平日拽上天的小祖宗竟然瘸著回來了。

是天道出手打了吧?

無為都想衝進觀內嚎上兩嗓子以示激動。

「無為,把你臉上憋不住的幸災樂禍收收吧,不然我怕忍不住會揍你。」秦流西陰惻惻地冷笑。

無為臉容一正,驚恐地道:「您眼花了,無為豈敢?」

秦流西哼了一聲。

無為立即狗腿地走過去,關切地問:「您這是怎麼了?寧洲府這個單子這麼難,還能叫您傷著了?」

「五弊三缺。」

無為心中暗道:果然是那位出的手!

他臉上不顯,背過身去:「我背您進去?」

「少殷勤。」秦流西抓著他的手:「摻著就行。」

「得嘞。」

滕天翰在後頭瞧著,越發覺得這師門頗有幾分不靠譜,瞧這個老道,也是不太沉穩的樣子。

一行人直入道院,赤元老道聞訊而來,看到秦流西瘸著腿走路,眉梢一跳。

「你在外做什麼好事了,還中了五弊的殘?」赤元上下打量著她,還好,區區瘸腿,不是什麼大事。

秦流西:「我收徒了。昭昭,忘川,你們都過來。」

滕昭和小忘川走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

「這老頭,是我師傅,也就是你們的師祖,先認個臉,正式拜師禮後再給他磕個頭。」秦流西道。

滕昭首先上前,忘川看他舉止,也跟著上前一步,兩人齊齊向赤元老道拜下。

「師祖。」

哐。

捧著一個盤子的清遠看著兩個小豆包,驚得盤都掉下來了,再看秦流西,道:「不是,不求師兄,你這收徒,一收就倆?」

「有啥問題?」秦流西指著他,對兩個徒弟說:「這是你們的清遠師叔,掌管著觀中的一應庶務。」

兩人又向清遠拜下。

無為擠了上來,等著孩子拜禮,道:「我,我是你們無為師叔。」

秦流西背著手道:「干雜活的,主管做齋醮一類的法事。」外加真誠地忽悠香客。

無為瞪她。

當著孩子的臉,也是一點都不給他臉啊。

待兩孩子見過禮,赤元老道捋著鬍子道:「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反正教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還省事。」

赤元老道細看兩個孩子面相,滕昭面相清貴,眉心隱有正氣,能得那逆徒看上,必是二人有緣,至於忘川。

他看到忘川的臉就愣了一下,很快就鬆開,目露瞭然。

原來是為了這孩子才遭的五弊三缺,怪不得。

「進去歇著吧。」赤元老道看向後頭的滕天翰,走了過去,拂塵一甩,拱手做了一個道禮:「福生無量天尊。徒兒頑劣,讓大人忍痛割愛了。」

滕天翰還了一禮,道:「不求大師法學高深,昭兒若能學得一點皮毛,也是他的福分。」

赤元老道笑道:「大人這話可是真心?」

滕天翰苦笑,沒答他這話,反問道:「大師說我和我兒父子緣薄,觀主,可是如此?」

「她縱然天性頑劣,可相面,卻從沒出過差錯。」

那就是說是真的了。

滕天翰臉上一黯,看著跟在秦流西身邊的滕昭,嘆了一口氣,終歸是緣淺啊。

另一邊,秦流西腳步停下,環顧一周,向不遠處的老仇招手,差點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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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來,願大家不負春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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