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飛見大皇子一臉肉疼的模樣,他的心也在流血。

這麼一大筆開支可是厲王府來出,這像是在王府的內庫割肉一樣,他父王和家族高層估計會心疼死大發一通火。

大皇子眼睛轉了轉,提議道:「澤飛,要不將改善伙食的事情推給寧溪吧。」

厲澤飛詫異的抬頭:「如何推?」

「我們兩軍帶來的糧草有限,寧溪的封地又在這邊,那就直接說我們想改善也無力,讓霞城先借出來,等打完仗後王府再和霞城結算。」

大皇子眯了眯眼睛繼續說:「等打完仗後,什麼時候付帳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厲澤飛忍不住想要扶額,「殿下想的太簡單了,寧溪根本不會同意的。」

那變態沒臉沒皮的,行事又霸道,根本不會給誰臉面,別到時候又弄出什麼么蛾子來讓厲王府更丟臉。

大皇子眉頭皺得更深,「澤飛,不是被寧溪揍了一頓,你膽子就變小了吧?」

厲澤飛真是想吐血了,他怎麼就會有個如此的豬隊友,看人家寧溪靠著的太子就從來不會胡亂做主張。

「既然如此,那殿下自己去和寧溪說說看吧。」他才不會繼續送上門給寧溪找藉口發揮。

大皇子一噎,他要是敢招惹寧溪還會慫恿厲澤飛去嗎?

眼中不由得多出一層陰霾,看來柳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厲王府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到時候再看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大皇子站起身甩了甩袖子離開。

大皇子出門後,正在為厲澤飛擦藥的侍者小心的道:「大皇子好像生氣了。」

「隨他吧,盡出些餿主意,他怎麼自己不去找寧溪?」厲澤飛在這點上實在看不上大皇子。

他姑姑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生出來的大皇子會這麼沒腦子?這樣的爛泥真能扶得上牆嗎?他嚴重懷疑。

兩人也因為這件事,心裡都多了一層隔閡。

晚上,寧溪不但讓人各自送了御林軍和厲家軍一百隻肥羊,又讓寧家軍的將士宰了五百隻肥羊在露天烤起,今天讓大家大塊吃肉。

對於這些全是從丑國敲詐來的羊肉寧溪並不心疼,正好借著這些肉拉拉人氣。

三軍將士曾經結怨的、看不順眼的今天也都各自打了一架,打完之後果然就覺得心裡舒服了。

不過總體來說都是寧家軍占了上風,他們沒有寧溪這般好算計,直接將其他兩軍的不少將士揍得鼻青臉腫,一個個烤起肉來都覺得帶風,今天真是太爽了!

晚上,太子和大皇子、三皇子也被邀請來一起用餐,景寒和厲澤飛自然也要到場。

羊肉被烤得發出「滋滋」的聲音,香味四處瀰漫,三軍的將領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接著寧家軍抬出上百壇酒,每一壇都及人半腰那麼高。

寧溪起身,先撕開一壇,拿大碗舀起,對著三軍將士大聲道:「兄弟們,要喝酒的自己拿碗來舀,可以敞開喝,但前提是不能醉。」

這是戰備關鍵時期,要是所有人都喝醉了,敵軍來襲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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