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羊?」
到了知識盲區,於遷扶著相聲桌子的確納悶,同時很享受和孩子說相聲的感覺,下面這麼多人看著就心裡美。
他們相聲演員沉寂了那麼久,渴望的便是舞台。
「是啊!」
王雲飛答應一聲,再不斷用疑惑的語氣說,「這種羊的習性是什麼?它為什麼在樹上?它怎麼能夠上樹?它的特徵是什麼?誰知道?
整個德州的科學家研究不出來,把德州的州長著急壞了。
反正我不管你們大伙兒想辦法吧,到底說這是怎麼回事,羊弄好了是我們的品牌。
找吧,沒人知道。最後有人傳閒話,科學家最愛傳閒話!」
於遷:「是嗎?科學家還愛傳閒話?」
「說了,說燕京有一個叫王雲飛的,他知道,於是說請來吧,只要說出來給一百萬!」
「??」
一百萬的字眼出來。
於遷在桌子後,瞪圓了眼睛驚訝,咬牙了口重聲道:「一百萬!!」
王雲飛伸出手弄了一點唾沫開始數,「這要是一毛一張的,能數到八十歲生日。」
「吃飽了撐的嘛這不是,幹嘛數那麼點小票?」
「可是我不去!我這個人很愛國呀!但我知道,還就是我知道。」
「只有你知道?」
「只有我知道。」王雲飛這時候變得異常認真,掰起手指來說,「它的習性、它的特徵、它的歷史淵源、包括它的作用我都了解。
因為我研究這個東西,但是我不說。」
「怎麼不說啊。」於遷聽得越來越興奮,肉眼可見的開始打一百萬的主意了。
可王雲飛依舊風輕雲澹,「一百萬對我來說完全不叫事,也走不開。年底了,我們科學院要發煤火費了。」
「害!」於遷在下面老少爺們的樂聲中無語了,「這點煤火費能值當一百萬嗎?」
「反正我不能走哇。」
「可那一百萬啊。」
「我不能走,我是一個很愛國的人。」王雲飛繼續著一份說辭,可話鋒一轉,「當然啦,我也不是保守。如果有人願意問的話,我就告訴。」
「你不去?」
「我不去!誰愛去誰去,我無所謂!」
「哎呀!!」
忽然於遷在桌子後笑出聲了,把一副財迷的樣子表現得很好,觀眾們在下面看見後,都覺得非常好玩。
「科學家!」
「嗯?」一轉頭,王雲飛眉飛色舞,「您叫我?」
「那個……德州那邊,有一羊在樹上,你知道怎麼回事?」
「只有我清楚。」
「讓你說清楚了給一百萬?」
「一百萬。」王雲飛確定道。
「誒。」於遷笑的開心,輕輕碰一碰孩子胳膊,「你告訴我怎麼樣?」
微微沉默了一兩秒,王雲飛像是沒聽見一樣,「啊?」
「你告訴我!到時候我到那邊掙完這一百萬,咱倆一人一半。煤火費我也給你報銷了。」
….「這副嘴臉啊!就不是搞科學的人,我是那個愛錢的人嗎?我要是愛錢自己去了就是,還用您分我?您這叫小瞧人,拜拜吧您嘞,我領煤火費去了。」
撩起大褂,王雲飛邁開步子要走。
於遷嚇了一跳,趕緊給孩子拽住了,「科學家!」
「嗯,您喊我?」王雲飛立刻扭頭回來道。
「好嘛,這三個字還真好使,愛聽是嗎?」
「什麼事?」
「我無意貶低你啊。」當乾爹的此刻倒多了幾分客氣,「我就誠心誠意的吧,跟你請教這個問題。」
「好!要的就是這個!既然您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好嘛,我碰到火箭隊了。」
一說一樂,這年頭大人也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劇場裡有小孩子的更不用說,甚至坐在爸媽身邊重複一句。
王雲飛趾高氣揚道:「您不了解,這個事情最早發生在咱們國家!」
「哦,就在本國啊?」一聽,於遷在旁邊非常積極的配合搭話。
「這個羊,原本咱們國家有。後來種種原因亂砍亂伐,就沒有了。羊無奈到了德州那邊。
至於追朔起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當初它是有故事原因的。」
「還有故事?」
「咱們國家當初有一個大學生,早年的大學生。有一天他清晨起來,從歌廳回來。」
「什麼大學生啊,還從歌廳回來?」於遷翻一下東西。
觀眾們則在下面帶著淺淺的笑意,現在他們的目光全在王雲飛則了,段子是老段子,可演員兩個人都表演的好。
不止他們。
側幕兩邊的演員都是看著的。
尤其當師父的,發現孩子這麼久沒說相聲,可這些基本功沒落下,依舊很好。
當姐姐的王瑤更不用說,其他演員演出她在後台吃東西,弟弟一演,肯定看著。
「做學問去了嘛。」王雲飛說一聲。
「上歌廳啊?」
「調查嘛!一看,誒,樹上有一隻羊,他非常地驚訝。回到家去,問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一個老學究。
什麼都知道,把老爺子請過來,問樹上有隻羊怎麼回事。
老頭給他一講就明白了,算是把這個事情記錄下來。」
「對,就知道了。」
「所以說今天,您要是學的話,我肯定不能藏著。因為您是我乾爹。」
「那是。」
「可也得把當初的情況重新的表演一遍。」
「那太好了。」
於遷就為一百萬,巴不得這樣,非常開心的答應孩子。
「我知道多少,我告訴您多少!而人物的話,好比說你就是那個大學生,我就是大學生的父親。」
「……」
於遷一下可就不開心了,聲音弱了幾分,「你是我的父親?咱們倆可就調一個個兒了,誰是誰的爹啊?」
「這是假的,學術探討,我不會認您這個兒子。」
「廢話!我可得要你這個爹啊。」
哈哈哈哈哈!
劇場笑聲瞬間發了出來,為了演出,兩個人是輩分都亂了,關鍵王雲飛那一副一點不想占便宜卻很無奈的模樣,更增加笑點。
「告訴您,我最厭煩的就是在台上說這些個東西,你以為我願意當您爹?」
於遷雙手扶著桌子一樂,看著孩子,「你弄得我還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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