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個人關係跟一個人似的,李京病了我能不著急?」

舞台上,王雲飛抱著手展現著自己的著急,「燕京滿處找大夫去!」

「求醫!」

「甭管多少錢,就問醫生有沒有救?花多少錢都不在乎,我來給。」

「你來給?」李京驚訝一聲。

「我著急,急死我了。結果大夫一搖腦袋說我沒把握,頓時我眼淚就下來了。」

「你看看,咱們這關係。」

「可不是!」

王雲飛放大聲音表現狀態,再看著自己師叔,「我得救您啊!一出門,誒,電線桿子上貼一小廣告!哎呀,李京有救啦!

他們寫的專治……」

「你給我閉嘴吧。」

李京把王雲飛的嘴巴一捂,下面不知多少位樂樂得開心。

電線桿子上貼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寫的專治什麼,別說女生了,就是小孩兒平日也能經常瞧見。

在笑聲中,李京收回手,看著劇場上上下下的人吐槽一聲,「別說了你!」

師叔越不讓說,王雲飛越說,很安心的模樣,「上面寫的一針靈啊,我的心算是擱在肚子裡了。」

「別提了你!」右手一扒拉,李京又道,「治我這病跟電線桿子上寫著啊?」

「偏方治大病嘛!」

「跟我這病沒關係。」

王雲飛轉一下話口,「我說這意思,交朋友寧學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爐香!」

「這怎麼講啊?」李京轉頭看著問一聲。

「桃園結義劉關張一個頭磕在地上,一個娘生的一樣!拜的時候還說了。」

「說的什麼?」

「咱們三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時死!關二爺在上,為我們三兄弟做個見證!」

「好嘛,自己拜自己啊!」

哈哈哈哈哈!

精準踩到了觀眾們的笑點,下面一位位開心的不成樣子。

頓時開口。

「還是大徒弟有能耐,說的好玩。」

「關二爺拜關二爺,已經想像到畫面了。」

「說的可樂。」

……

……

王雲飛自己也在樂,「這是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爐香!」

「瓦崗?」

「隋唐演義有這個,瓦崗四十六友一磕地跟親哥們一樣,可到後來一個人起了歹心,交情算是全散了。

現在社會也有這麼些。

所以您各位得注意,尤其酒肉朋友不可交。」

「你說吃吃喝喝?」李京在桌子後問一聲。

王雲飛點點頭,「走走走吃飯去!一聽,那頭一個有他,但看見什麼事兒准跑!這個不叫朋友,還有那個拜把子兄弟,這個叫金蘭之交,現在不多,可也有。

如果有人不理解這個,我舉個例子吧。」

「什麼例子?」

看了幾眼劇場,王雲飛最後還是落到李京的身上,「算了,還是拿老人來說。您的父親,我的爺爺,他老人家找我來了。」….「找你幹嘛!」

王雲飛扮演角色看著人的狀態,同時伸出手點指一下,「雲飛啊,有一個問題困擾我一生了,我鬧不清楚,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說老爺子您別這樣,我知道的一定說,您講講什麼問題。

我搞了一輩子科學研究,但有一個難關我攻克不了!」

李京:「到底是什麼?」

「你看是這麼回事啊!遠瞧燈籠大、近瞧大燈籠,走進留神看燈籠盡窟窿!我一輩子沒鬧清楚。

害,老爺子,這是破燈籠啊!」

話語出來,李京不可能不破防,「可不破燈籠嘛!」

「您爸爸一聽,哦,這麼回事啊?困擾我一生的問題解決了,無以為報我們倆拜一個把兄弟吧!以後李京就是你乾兒子了!」

「我去你的!」

一推王雲飛的肩膀,笑聲跟不要錢一樣的反饋到演員的身上,演員肯定也高興,但還得表演。

「你幹嘛?」

「感情我爸爸一輩子沒聽過相聲是嗎?這都不知道。」

「他搞科研的,哪知道這個去。而這就是金蘭之好,過去來說交情好的,有幾位。」

「都誰?」

到這相聲終於開始說點正經的了,於是王雲飛話語口更加重了幾分,「羊左之交,羊角哀與左伯桃!哥倆一塊兒出去求官,半路途中天降大雪,兩人的衣服很單薄,帶的吃的也少。

連衣服帶吃的給一人吃,這人才能活下去。

要兩個人分著,得一塊兒死。」

「喲!」

「左伯桃把衣服脫下來,把吃的都拿出來說,兄弟,你全都拿走,以後想著把我埋了。

就這個交情。」

「太好了。」李京都不得不感嘆一聲。

「自己凍餓而死!如果說咱們兩個人遇到這種情況,您能為我凍餓而死嗎?」

話音半秒都不到。

李京非常有義氣,伸出手康慨道:「我行啊!」

「好!」王雲飛一揮手,「現在死去!

「???」李京瞬間蒙了,而下面的觀眾倒是看著高興。

「羊角哀也不錯啊,做了官之後厚葬了左伯桃。後來左伯桃託夢,你把我埋著的地跟荊軻挨著,我打不過他!

羊角哀一聽拔劍自刎!」

「這幹嘛?」

「死屍也埋在這,叫二鬼戰荊軻!多不容易啊,咱們倆要擱在這,您能為我拔劍自刎嗎?」

「沒問題!」

「呵!你死去吧!我痛快了!」

「不是!」李京有點沒明白過來,拽了拽王雲飛的大褂,「你先等會兒吧,既然你說咱們是好朋友,那我問問你!」

王雲飛雙手縮進袖子裡,認認真真答應一聲,「嗯!您問。」

「如果咱倆要是這樣,你能不能像左伯桃那樣把東西都給我,然後你再自刎,咱倆二鬼戰荊軻?你行不行?」

王雲飛露出手扶著桌子,表情快擰在了一塊兒,「咱們打荊軻?您是不知道荊軻愣啊,他連秦王都敢刺,何況倆說相聲的。」

哈哈哈哈哈!

吁~~

觀眾笑的開心,知道舞台上的王雲飛這是慫了。

李京眉頭一皺,「這時候你怎麼全想起來了?」

「咱們說明這個道理,關鍵還有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

「遷墳啊。」

李京本來就大的眼睛,更瞪大了幾分,「合照你讓我跑啊?」

「哪都是辦法。」王雲飛高興道,「海葬!給你撈出來燒成灰,拿著電扇呼呼一吹,也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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