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屬於溫帶季風氣候，夏季高溫多雨，冬季寒冷乾燥。
1月的京城很久沒下雨了，正巧唐言從香江飛回來的時候，晚上下了一場暴雨。
雨點噼里啪啦的打在窗外的十三陵水庫水面上，敲打著有節奏的鼓點。
風兒在為它伴舞，閃電和打雷的轟鳴聲為它歌唱，婉轉悠長。
不過，這旋律卻不怎麼吵，反而還挺和諧的。
唐言和高媛媛睡的很香。
一覺睡到上午八點多，就這麼趟床上，欣賞著外面的雨景。
「下這麼大雨，上午不用開工了吧。」
唐言右手習慣性伸進高媛媛半敞開的衣服里，在溫熱光潔的嬌軀上，慢慢磨挲著。
她還穿著周芷若的戲服，也只穿了這一件長裙。
其他衣服，都散落一地，床上也是一片狼藉。
唯一的一件長裙，也半敞開。
唐言不讓脫的......
「我請假了，今天不用去。」
高媛媛靠在唐言胸前，慵懶的聲音有些疲憊。
理了理昨晚辛辛苦苦才紮好的頭髮，尤其是垂在身前幾條細長的辮子。
原本周芷若一模一樣的髮型，也散亂了大半了，凌亂不堪，頭上的幾株玉釵也不見了蹤影。
「好好休息，要不是我身體好，差點沒被你折騰死。」
唐言手上捏了捏，他現在腰還酸著。
北上好幾道爪印，胸前還有牙齒印，鎖骨那差點沒看見骨頭。
「你還說，要不是你太...太......」
想到昨晚的瘋狂，高媛媛羞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過，還是手指頭還是有些心疼地在唐言胸前，牙齒印周邊打轉轉，畫著圈。
「把持不住，沒辦法，你不也一樣。」
唐言嘿嘿一笑，忍了一個多小時，看著高媛媛換戲服、化妝、弄頭髮，就像周芷若從書中走出來一樣。
連眉心的那抹朱紅，都一模一樣。
不化身禽獸，都對不住這副扮相了。
「哼！」
嬌哼一聲，高媛媛小腦袋往裡拱了拱。
「就這一次，下次不來了。」
「下次的事，下次再...嘶.....」
胳膊上又多了兩排牙印。
唐言無語了：「你到底屬什麼的啊。」
美眸白了唐言一眼，高媛媛又嘆了口氣：「你呆兩天就走嗎？」
「沒辦法啊，一堆事呢。」
唐言低頭在泛著粉紅的光潔臉蛋上印了一口。
「兩部電影要做，幫著藝術創作中心搞一部電視劇，給他們找點事做，還要去成立一個工作室。」
「什麼工作室啊？」
高媛媛想起唐言缺錢搞投資，仰著小肉臉問：「要錢嗎？」
「真想讓我吃軟飯啊。」
唐言笑笑：「就是成立一個小工作室，投資影視劇方便，個人太麻煩了。」
反正不會是科技類型的工作室，哪像未來什麼金融、遊戲、保險、公益...全都掛著科技公司的名頭。
「那你比我拍戲還忙啊。」
又要有段時間見不著了，高媛媛有些失落。
「你們也一直在京城拍戲，有空我就過來。」
唐言說著：「對了，《畫皮》的女主角，你想不想演，拍戲的時候我經常會去的。」
高媛媛有些驚喜，不過扭了扭身子，還是果斷拒絕。
「不演！」
「為什麼，這可是大片，你都沒問是佩蓉還是小唯，就不演？」唐言詫異道。
還能是什麼角色...高媛媛很不滿地用力按了按唐言身上的抓痕：
「不就是小唯，又想讓我扮成狐妖的樣子！」
「什麼跟什麼啊，你這思想可不純潔了！」
唐言沒好氣地拍了拍有一半暴露在空氣中的臋兒：「正經點，佩蓉那個角色挺適合你的，端莊賢淑的將軍夫人。」
「到底是誰不正經！」
高媛媛嘀咕了兩句，旋即有些興奮地道：「我演佩蓉？」
唐言點點頭：「對啊，溫柔賢惠，典型的賢妻良母，本來打算找一個長的一般的女演員，來襯托小唯的漂亮。
後來改動了一點劇情，佩蓉還是要一個比較完美的形象，不管是內在還是外在美，讓每個男人都想要來做妻子的。」
完美的形象...高媛媛明亮的大眼睛裡滿是笑意。
「那什麼時候拍啊，《倚天屠龍記》還要兩個月呢。」她又有些擔心時間不夠。
「古裝大片，沒那麼快，三個月後能開拍都算快的，時間足夠。」
唐言笑笑：「況且，有我在劇組，晚上給你開小灶講戲。」
高媛媛臉又一紅：「那王生、小唯、龐勇你準備找誰來演啊？」
「王生就陳昆吧，小唯周汛，龐勇還沒想好，蜥蜴精已經談好了英黃的謝霆峰。」唐言道。
跟周汛演對手戲...高媛媛有些擔心，不過更好奇的是，謝霆峰竟然來演一個配角。
「謝霆峰那麼火，我都經常聽《因為愛所以愛》這首歌，他能來演一個蜥蜴精？」
「好歹也是大製作的男三號，除掉歌壇的成就，單論電影行業，以他之前的成績，大製作里也就是演演男二、男三。」
楊守成和謝霆峰都願意接，說明一部大導演拍攝的大片里，重要配角並不跌份。
「本來捉妖人夏冰還想找張柏姿來的，可是她的咔位還要大點，不肯演配角，要不然這部電影也算是她和謝霆峰的定情之作。」唐言笑笑。
「謝霆峰不是和王霏在一起嗎？」高媛媛不解道。
「應該要分手了，去年年底就傳出情變了，長時間沒有一起出席活動了，前幾天張柏姿在一個什麼慈善飛車活動里出了點小意外，他還偷偷去了。」
應該沒錯，下下個月和張柏姿戀情曝光，過幾個月分手，再過幾個月和王霏復合。
完了，過幾個月又分手。
這次沒有馬上和張柏姿復合，張柏姿夜店、酒吧還沒逛夠呢，而且還在海灘給陳曉春推郵。
接著承認了和程冠希的緋聞，直到06年，王霏生二女兒了，謝霆峰和張柏姿結婚。
當然08年爆雷，什麼都完了。
謝霆峰兜兜轉轉，還是和王霏在一起了。
真愛啊。
不過蜥蜴精這個角色其實程冠希更是，謝霆峰然後演王生，張柏姿演小唯。
這特麼就成預言了，搞得跟《無極》一樣。
八卦了一會大明星的緋聞，中午唐言和高媛媛也起床了。
打開窗戶通通風，房裡的空氣黏糊糊的有些膩人。
去酒店吃了個飯，下午去蟒山國家森林公園裡面轉了轉。
剛下完一場大雨，空氣清新，聞著就舒服。
玩了一下午，也有些累了，繼續回房間膩歪。
可惜第二天高媛媛要去拍戲了，唐言在酒店也是閒著，乾脆也來了劇組。
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帶著大大的墨鏡，跟在後面拎著包，倒像是個助理。
他現在的身份，也確實是高媛媛的助理。
化妝間裡蘇友朋和賈婧雯兩個主演，都不是什麼不好相處的人。
高媛媛一進來還很開心和他們倆，以及其他的演員打了個招呼。
劇組還挺和諧的，雖然蘇友朋以前是那種，父母說兩句就離家出走的脾氣。
不像表面上看起來怪怪的，可也不是什麼難相處的人。
賈婧雯雖然後來在寶島本土口碑都不咋地，不過大部分都是個人問題。
劇組和諧就好。
唐言也就在一旁看著高媛媛化妝，主要是也沒個熟人。
好在化妝間裡來來往往的人也多，這個年代除非特別大牌的演員，一般都是好幾個演員擠在一個化妝間。
房車什麼的，哪怕是名氣最大的蘇友朋，也是沒有的，劇組只有麵包車、商務車。
十多年後，要是劇組連最基本的房車、特餐這些都不配，那藝人粉絲都要罵街了。
撕公司、撕劇組，能上好幾天熱搜。
......
坐在旁邊看高媛媛化妝的唐言，倒是讓有的人難辦了。
美術製片湊了過來，小聲在高媛媛邊上商量：
「高小姐，麻煩你助理能不能先站一會，有人等著化妝呢。」
助理...高媛媛有些好笑地轉頭看了唐言一眼：「你占別人位置了，還不起來。」
「不好意思，耽誤你們工作了。」
唐言笑笑，把座位讓出來，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座位挨打。
「沒事沒事。」
美術製片擺擺手，丫的要不是女主角的助理，早削你了！
不過，看著帶著墨鏡的唐言，總感覺有點眼熟。
仔細盯著唐言看了好一會，突然瞪大了眼睛：「主任？」
什麼鬼...唐言摘下墨鏡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去，真是啊...美術製片趕緊把椅子往唐言邊上挪了挪，滿臉堆笑道：
「主任您坐，我是編導攝製部的製片劉繼東啊，第一天跟您報道過的。」
部門裡製片人、製片主任、製片加起來幾十號人，唐言哪記得誰是誰。
好像是北電出身的，還是中戲的？
想不起來了...
不過唐言還是點點頭：「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哎，主任您有事叫我。」
劉繼東也有些彆扭，他比唐言大了十歲呢。
誰叫自己只是個小小的製片，連製片主任都不是，離製片人更遠了去了。
......
這一幕，看的在場人莫名其妙。
不過，高媛媛旁邊另一個女演員也湊了過來打招呼。
「唐主任。」
扮演殷梨的陳子涵，北影94級的，當時和蔣琴琴、金巧巧被稱為電影學院三朵金花。
在學校也認識了，也是藝術創作中心演員劇團的演員。
圈子就是這麼小，連趙微的組織關係都在藝創中心。
可能隨便去一個劇組，就有哪個人是藝創中心的
「師姐，幾年沒見了。」
唐言笑笑，雖然06版的郭芙，一看就讓人忍不住想來上一巴掌。
話音剛落，又有認識的湊過來了。
「是啊，這才幾年，你都成藝創中心主任了。」
扮演丁敏君的林婧妝化到一半，就跑來了。
也是94級的，演過張鐵琳版《呂不韋》里的華陽夫人。
不過好像不是藝創中心的，是電視劇中心還是哪個單位的。
「唐主任你好。」
徐光頭的女朋友陶葒也趕緊來打招呼，他是國家話劇院的，也算是兄弟單位了。
......
幾個女演員圍上了唐言，讓在場的其他人莫名其妙。
尤其是扮演小昭、殷素素的大馬、新加坡演員，還有蘇友朋和賈婧雯這兩個主演。
「這誰啊？」
剛才那個美術製片前倨後恭，還您您您的，儼然一副手下的樣子。
這幾個演員也全都湊上去打招呼，全都稱什麼唐主任？
不過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化妝間門被推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來。
打頭的正是電視劇的總出品人，中視協楊主席。
後面還跟著亞環影視老總邊小軍，也是《倚天屠龍記的》投資人。
再後面，電視劇的幾個製片人，以及導演賴水青。
怎麼回事？
這人是誰啊？
蘇友朋和賈婧雯這兩個主演都徹底傻眼了，那位中視協的楊主席，可是剛剛從央視台長的位子上退下來的大人物。
別說他們了，唐言看著來人有些發懵。
「楊主席您好。」
趕緊站起來問好，這是剛卸任的央視台長，也擔任過光電副局長。
楊主席年近古稀，卻顯得特別有精神，擺擺手，笑呵呵道：「去年就聽小王說，他手下出了個人才，一直也沒機會見到，今天倒是巧了。」
小王...唐言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說的是他前任領導，電影局副局長。
這麼說好像也沒問題，唐主席干過光電副局長，也是他耳朵上司，而且差了20來歲。
唐言連忙道：「我也早就聽主任說起您了，他馬上也要調去央視，可是很後悔晚了兩年，沒能繼續在您手下任職呢。」
這位楊主席，那是央視九十年代輝煌的締造者。
說個熟悉的電視劇，《家有兒女》就是他在中視協策劃的。
那是上面下發關於開辦兒童欄目、劇集的文件，楊主席一把年紀也接下了這個人物。
走訪數十所學校、婦聯，以及眾多家庭、家長、孩子，才策劃出來的經典。
夏雪、劉星也因為這部劇大火。
第三部換了個女演員，網上還一群媒體、自媒體帶節奏，說投資人把楊梓換掉，換上自己的女兒。
但凡有點了解的都不會說這種話，媒體也知道。
就是楊梓要中考了，要不然繼續拍戲，她能考得上市重點3中？
張義山不一樣，他考的是區重點55中，學校要差點，而且是靠著健美操特長進去的，全國比賽拿了獎。
但是媒體就不說，他們不要事實，要話題。
就算投資人想換，也沒那個能耐...
沒看《倚天屠龍記》的投資人，在楊主席面前只能裝孫子。
換演員，人家先把投資人給換了！
當今首富或許有那麼大的能量，或者總局一把手。
韓三坪這種級別，要提出來，得挨一頓批評。
可是...這麼一位大佬，找自己幹啥？
唐言又不做電視劇...對了，難道是《亮劍》？
楊主席現在是重大歷史、革命題材小組組長，全國所有關乎重大歷史、革命事件的項目，全都要過他的審核。
《亮劍》後半部分確實太敏感了。
不對啊，不是張主任去談的嘛，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難道被出賣了？
不管怎麼樣，老老實實地跟著出去，化妝室人多不方便說話。
......
呼啦啦地一群人進來又出去，留下全程懵逼臉的演員和化妝師們。
蘇友朋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了：「高小姐，他是誰啊？」
「他是唐言，我男朋友！」
高媛媛微微仰小肉臉，頗為自豪地笑著。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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